03.01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第十一次刷《陳情令》,若不是同為道友或令牌的你,一定覺得我這個人瘋了。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陳情江湖已經是我心裡那一方桃源盛景,怎麼看都看不完;忘羨的蜜糖就是我認為最美的烏托邦式的真情實感,怎麼嗑都嗑不夠。

今天來說說《陳情令》中三個同樣愛笑的孩子:薛洋、孟瑤和魏嬰。

十惡不赦薛成美

薛洋也是一個愛笑的孩子啊。

曾經他那麼單純幼稚,用“傻白甜”來形容也不為過。

為了能吃到一點甜食,人家叫他送一張紙跑腿他就去送。可惜他遇到的,總是對他那麼殘忍的人,不僅受了騙捱了打,吃不到甜食,連頭皮都快被揪掉了。才七歲的年紀,一隻手的手骨被車軲轆狠狠碾碎,一根手指壓成了一灘爛泥。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他想用笑去面對這個世界,但這個世界用冰冷無情碾碎了他對人的信任、對善的理解。

聖父曉星塵當面痛斥薛洋的殘忍噁心時,他竟然認真地想過:手指是自己的,命是別人的。常氏五十多人的命,怎麼抵得上他一根手指?這個從小在市井混跡被戲耍、被消遣的孩子,沒有人教會他什麼是愛和溫暖,所以,他只能無師自通地學成了市井流氓的模樣。

而與生俱來的笑,成了掩護自己最好的武器。他被曉星塵抓上金麟臺後,一直有恃無恐;聶明玦的刀壓到了脖子邊也仍然笑嘻嘻的。

也許他也曾有過真心。他在陪伴眼盲的曉星塵時,曉星塵笑道:“你一開口我就笑。我一笑,劍就不穩了。”聖父的溫暖慈悲,是薛洋生命裡唯一的一道光,但這樣如星似塵的微光,終究化不去經年厚重的冰山。

他的笑是那樣的狷邪狂魅、張揚不羈,雖是明眸含笑,卻寒意森森,全無一絲血性人情之暖。

薛洋的確罪無可恕,卻又是那樣的可悲可嘆。他臨死之前,手裡還握著曉星塵最後留給他的一顆糖,可是已經發黑了。原本一顆糖就可以哄好的孩子,是怎樣生生被逼成了惡魔?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如果七歲的他,遇到的人是曉星塵、是江楓眠,或者哪怕只是一個不欺他、不辱他的善人,他這一生也不會被風雲墨色浸染了原有的純真,成為罪不容誅的惡魔。

八面玲瓏金光瑤

金光瑤給薛洋起字“成美”,有“君子成人之美”的意思。兩人相似的苦難遭遇讓他們彼此欣賞、各取所需,當然,沆瀣一氣。他自稱“君子”相助薛洋,更是為了自己的算計。

比薛洋的命稍微好一些,孟瑤從小有一個愛他護他、盡心栽培他的好母親。可惜孟瑤的母親孟詩出身勾欄,哪怕素有“煙花才女”的美名,人稱“不是大家閨秀,勝似大家閨秀”;但再勝似,說出去到了人家嘴裡,娼妓還是娼妓。她在年老色衰之後沒了經濟來源,連自身都難保,更無力護孟瑤周全。

“娼妓之子”的烙印,也成了孟瑤(金光瑤)一生的逆鱗。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從小在勾欄院打雜跑腿,看過多少市儈腐臭、人情冷漠:眼前有盈盈巧笑、灩灩迎逢,背後全然無半點真心,而這些醜陋嘴臉、涼薄人心,都一一被這個聰明玲瓏的孩子記下了,過早學會了“逢人面帶三分笑,未可全拋一片心”。在他幼小童稚的心中,早就沒有了對人的信任。

所以哪怕他遇到了曾那麼賞識他的大哥聶明玦,仍無法像大哥所希望的那樣做一個不憂讒畏譏、內心坦蕩無私的君子;哪怕他成了人人敬服的斂芳尊,也無法阻止人們把他父親金光善的“風流韻事”做飯後談資津津樂道,無法堵住背後指指點點、八卦長舌的悠悠眾口。他對父親最後的一點期待,也因為“哎,不提了”四個輕描淡寫的字,被狠狠砸碎。

孟瑤曾三次被踹下過臺階,一次是在思詩軒為救母親,一次是拿信物到金麟臺去認父親,還有一次是被結義大哥聶明玦踹下金麟臺。凡人要是受了這樣的待遇,早就不堪折辱了;而孟瑤每一次都只是默默地站起身,任頭破血流、腳步踉蹌,也要扶正了他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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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起為了一時之氣就當眾脫離家族的綿綿:在他看來,好不容易從家奴之女爬到了門生,多年辛苦一朝付諸流水太不划算。若是心中不快,咬牙爬到更上層,把今日這群嘲笑過她的人盡數殺了才算解恨。在他心裡,骨氣廉恥算什麼,利益權力才是最重要的。

當然他也看不起魏無羨:在他看來,魏無羨的滿懷俠義、放蕩不羈,說直白了就是到處得罪人。所以就算他設計慫恿金子勳窮奇道截殺不成,也不愁沒有機會讓夷陵老祖身敗名裂、成為玄門百家的公敵。畢竟,

探查人心、煽風點火這種事情,他再拿手不過了。

除了對藍大存有一絲善念,對金凌仍有一絲親情,壞事做盡的他,怎配得到別人的垂憐?如果不是聶導的精心策劃,如果沒有圍剿亂葬崗失敗,如果沒有忘羨聯手查刀靈,他還是那個身披金星雪浪、頭戴烏帽,明秀伶俐氣度從容,高居金麟臺上受萬人稱頌的斂芳尊。

只不過那一襲華美的衣袍下,爬滿了蝨子。

他的笑,也是虛偽不由心、皮笑肉不笑的小人伎倆。

一腔孤勇魏無羨

魏無羨天生就是一張笑臉,一副笑相。無論怎麼難過,都不會放在心上;無論身處什麼境地,都能開開心心。他自幼雙親戰死,生活逼迫他只能在惡犬口中奪食。江楓眠找到他的時候,他正跪在地上撿人家扔下的果皮吃,兩個面頰凍得又紅又裂,卻是一張笑臉。聽起來像是有些沒心沒肺,但這樣很好。

蓮花塢是魏嬰的第二個家,他終於有了親人的呵護,有了肝膽的兄弟,有了世界上最好的師姐。哪怕曾顛沛流離,他永遠記得孃親說的,

要記得別人對你的好,不要去記你對別人的好。人心裡不要裝那麼多東西,這樣才會快活自在。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擁有這層生命中最溫暖的底色,他就能不懼世事風雨。

被溫柔愛過的孩子,才能學會愛人,而不是害人。

所以,哪怕他失去金丹改修詭道,為所謂正道君子斥為“邪魔外道”,但他的俠義之心從不曾改:“雖修非常道,但行正義事”,恪守江家家訓“明知不可為而為之”。讓他最終和仙門百家決裂的源頭,是救助救命恩人溫情溫寧姐弟和一眾溫家老弱,然而就算不是救溫氏姐弟,鋤奸扶弱也是他一生夙願。

他的離經叛道,不過是恪守本心:不走世人眼中好走的陽關道,偏走那行俠仗義的獨木橋罷了。

所以,哪怕他成了黑白兩道聞風喪膽、仙門百家欲除之而後快的夷陵老祖,那根永遠的紅色髮帶依舊鮮豔奪目地昭示:這是一個熱血猶紅、善意未泯、初心不改的孩子啊。就像他名字中那個“嬰”,就算出走多年,管它誹我謗我,歷劫重生歸來後,仍是那個瀟灑無羈、心底澄明的無暇少年郎。

所幸,眾叛親離的時候,還有一個人願意站在他這邊,也是他唯一願意相伴一生的人,藍忘機。一個願尋他十三載問靈、十六年等待,對他義無反顧、一往情深的藍忘機。當然,還有一個亂葬崗搶救回來的溫苑——被忘機藍化後一樣如皎皎明珠般的少年君子藍思追,足夠證明魏嬰所堅持的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魏嬰這個孩子,為什麼就那麼招人喜歡呢?

因為,這個人就是你啊,就是我們自己啊。

在每一個人的心裡,都有這樣的一個魏嬰,都有這樣一個熱血少年,都有這樣一個有“英雄病”的孩子,夢想著仗劍天涯、詩酒年華,鋤奸扶弱、無愧於心。就算一條獨木橋走到黑,他都能自己活成一束光,去照亮黑暗,驅趕陰霾。

用內心純良,還天地澄澈。

這就是赤子心懷。

結語:

薛洋的笑,是如墜森然鬼府、邪魅陰狠的惡魔之笑;孟瑤的笑,是看似無害、卻毒如鴆酒的小人之笑;魏嬰的笑,是如沐春風、如逢朝陽、明媚疏朗的赤子之笑。

他們都曾遭逢不幸,但是被生活無情欺騙的時候,至少還應有自己的本心。

魏嬰被獻舍回來後,稱“自以為心若磐石,但終究人非草木”。正是這一絲純良拉扯住了他,沒有讓他迷失了自己,心迷詭道萬劫不復,才有了和薛洋、孟瑤不一樣的“幸運”

忘機曾問藍大:兄長,世上之事,是否皆有定規定法?

藍大說:即使博覽天下群書,世上也有太多的事,我輩無法通達。事無定法,是非曲直,原也不是黑白分明的。

忘機問:若不能以黑白斷是非、定標準,要如何定一人之心?

藍大說:人之為人,其在於本身,非是非黑白四字能斷。若視一人,也非以是非黑白斷之,而在於“心之所向”。

都說愛笑的孩子運氣不會太差,為何薛洋、孟瑤沒有魏嬰的好運氣?

好一個“心之所向”!

忘機受兄長點撥,從此遵循本心,讓自己相信魏嬰、理解魏嬰、堅定地和魏嬰站在一起。

而魏嬰何嘗不是因“心之所向”,去踐行他一生無愧於心的諾言。

只不過,魏嬰心裡裝著天下,而藍湛心裡,只有一個魏嬰罷了。


作者:葉子愛導圖,80後老阿姨,倆娃媽媽,正能量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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