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6 臺北故宮博物院把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借給日本,對此你怎麼看?

史文廣


《祭侄文稿》背後感人故事

《祭侄文稿》全稱是《祭侄贈贊善大夫季明文》,說起這件作品,就不得不讓我們回到那個讓唐朝由盛轉衰的歷史事件——安史之亂。

安史之亂爆發於公元755年,身兼范陽、平盧、河東三節度使的安祿山,發動屬下士兵夥同遊牧民族契丹和室韋共15萬人,號稱20萬起兵造反。當時的唐朝已經昇平近百年,大部分百姓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戰火,而安祿山麾下又盡是常年與遊牧民族戰鬥的唐軍精銳!於是安祿山叛軍勢如破竹,大唐江山危在旦夕。

就在各州府縣開門乞降的大潮下,顏杲卿設計智殺安祿山大將李欽湊。之後又叛設伏兵擒住了叛將何千年,只可惜顏杲卿的功勞被節度使王承業“截留”當做自己的功勞。在此之後,顏杲卿開始收攏逃兵,訓練士卒。

同時在輿論上大做文章,說朝廷不日將派大軍討伐安祿山!安祿山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於是原本就迫於安祿山叛軍淫威的河北各州府縣紛紛又舉起了討伐叛軍的旗幟。這下可讓氣勢洶洶的安祿山叛軍後院著了火!

安祿山聽說河北有變立即回師,於是命史思明回軍“滅火”,公元756年,史思明帥大軍攻打顏杲卿所在的常山郡。而當時的朝廷更是一片混亂,玄宗在叛軍已經兵臨城下之際,仍然各種猜忌將領,篤信宦官。於是乎遠在河北的顏杲卿成為了海上浮萍,雖然是晝夜防守,拼死作戰。最終仍是被史思明俘獲,並送到洛陽。

面對安祿山,顏杲卿毫無懼色:

我家世代為唐朝大臣,永遠信守忠義,即使得你奏請署官,難道還應跟著你反叛嗎?況且你本是營州一個牧羊的羯族奴隸,因竊取皇帝的恩寵,才有今天,天子又有什麼事有負於你而你竟反叛朝廷呢?

安祿山氣憤之下命人先是割去顏杲卿舌頭,斷其四肢,包括顏杲卿的幼子顏誕、侄子顏詡均被殘忍殺害。由於奸佞當道,顏杲卿父子的英雄事蹟並沒有及時得到朝廷的認可,直到顏真卿上表為顏杲卿辯冤,在得到朝廷的追封,而問題中所說的《祭侄文稿》就是顏真卿在這一年,也就是公元758年創作的,此時離顏杲卿父子殉國已經過去了兩年多。

《祭侄文稿》的價值

這件極具歷史意義和書法藝術的作品,現收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 共二十三行,凡二百三十四字。

全文記述了顏杲卿父子舍家付國難,並英勇殉國的故事,書法氣勢磅礴,縱筆豪放,一氣呵成。

《祭侄文稿》與《蘭亭序》、《黃州寒食帖》並稱為“天下三大行書”,亦被譽為“天下行書第二”。

《祭侄文稿》前半部分工整嚴謹,到了後半部分,顏真卿回想起親人為國難隕身以及被安祿山殘忍殺害的結局,悲從心來,情難自抑,進而表現在了其書法和字跡上。從中我們可以體會出那份痛徹心扉的心境!

《祭侄文稿》借給日本

看到網上很多人對這件事十分憤慨,甚至譴責臺北故宮的這種行為。這豈不是和中國傳統文化所悖逆,盛唐之所以強大,並被後人所敬仰和懷念,不正是其對文化的包容和大度,對於前來學習的各國遣唐使,毫無保留的將當時世界最先進的文化和科技傳播出去。盛唐應該被銘記的不是GDP,而是這份精神。


所以對於臺北把《祭侄文稿》借給日本,這件事不正說明盛唐文化被除了中國以外的其他國家懷念和嚮往,這難道不是好事嗎?

我們所要做的不是譴責和謾罵,而是應該做好自身,把中國的文化精髓好好的繼承和發揚光大,只有這樣,華夏崛起,萬國來朝的盛世才有望在本世紀重現。


船伕聊名著


臺北故宮博物院要把唐代著名書法家顏真卿的行書《祭侄文稿》借給日本東京國立博物館,消息報道後,在海峽兩岸引起很大的爭議。不少網民表示驚訝和憤慨,有網友質疑:《祭侄文稿》這樣的國寶級文物也能外借?

可能一些網友會認為,不就是一幅唐代的書法作品嗎,借出去展覽一下,進行文化交流也挺好,我覺得這是因為他們根本不懂得《祭侄文稿》對於中國人的意義。


1、首先作為書法來講,《祭侄文稿》被稱為“天下第二行書”,

由於被稱為“天下第一行書”的王羲之的《蘭亭序》真跡已經失傳,這幅真跡就顯得更加的重要,可以說這幅書法作品代表了唐代書法乃至行書的最高水平,可見它的珍貴程度。

這幅書法作品是顏真卿最具有代表性的行書作品,技法上在王羲之行書的基礎上進行了大膽的創新,便王羲之的內擫筆法為外拓筆法,開創了一種新的風格,是一代宗師級的作品。



由於祭侄文稿是紙質的,這樣的歷經千年的紙質作品可以說是展覽一次就會損壞一次,而這種需要長途跋涉的展覽,不能不讓人擔心國寶的安危。

2、這幅書法作品已經不僅僅是一幅書法作品了,是一種精神的展現,展現了非凡愛國精神。

公元775年,安祿山起兵反叛,此時顏真卿的侄子顏季明鎮守常山郡,與叛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由於援軍見死不救,顏季明城破,全家30多口人被判軍殺害,兩年以後顏真卿收復了常山郡,名人尋找侄子顏季明的屍首,卻只找到了一顆頭顱。顏真卿得到消息,悲憤不已,寫下了這篇千古名作。



我們看這幅作品,上面有多處的塗改、抹畫,能夠讓人感受到顏真卿當時的激動、悲憤的心情,尤其到了這幅作品的後半部分,更是筆墨飛揚,難以抑制,是書法和人生經歷結合的最佳典範。


後來李希烈叛亂,當時已經75歲的顏真卿孤身前去勸降,最後慘遭殺害,可以說顏真卿是以身許國,這種結局我們我們似乎也能從祭侄文稿裡看出來。所以有網友說,《祭侄文稿》已經不僅僅是一幅書法作品了,蘊含著顏真卿的國仇和家恨。

這樣一幅具有歷史意義又具有藝術史價值的作品,輕易外借著實欠考慮,希望臺北能聽到呼聲,停止這種行為,若有閃失將背上千骨罵名。


不二齋


書法作品屬於藝術範疇,而藝術是寄託在內心情感上創作出來的。

書法史上群星璀璨,而只有顏真卿能同時得到朱熹的推崇和康熙帝的讚譽。那是因為它的作者顏真卿堪稱人品楷模,終其一生都是剛正不阿、大義凜然的。

他在朝中為官的政治生涯中,由於正義直言而多次遭權臣打壓貶謫,顏真卿依然不變操守,不改本志。在告誡子孫的《守政帖》中說:要堅持正直的品行,縱然遭受誣陷,也不能違背正理。這樣即使被貶謫遠方,也沒有什麼羞恥的。

在安史之亂中,有敵將反水,顏真卿為了堅定他的信心,派人送去十多萬軍費,並用自己十歲的兒子顏頗做為人質。眾人堅決請求將顏頗留下,顏真卿不聽。

顏真卿的堂兄顏杲卿及其子顏季明在安史之亂中鎮守常山郡(今河北省正定縣),顏氏一門30餘口被害。兩年後,顏真卿收復常山郡,命人至河北尋得顏季明屍骸,悲憤莫名,揮淚寫下《祭侄文稿》。

後世將《祭侄文稿》譽為“在世顏書第一”、“天下行書第二”,與王羲之《蘭亭集序》、蘇軾《寒食帖》合稱“天下三大行書法帖”。而《蘭亭集序》正本失傳已久現在只有複製品,所以現在可以說它是最珍貴的行書手稿。一方面,它是我們最寶貴的書法藝術作品,另一方面,它承載著我們民族自古以來氣節的流傳。

如此作品,怎麼能外借?更何況還是借給日本?嗚呼哀哉!


寫字那些事兒


國家之間的文化交流是必要更是合理的,但是首先這種交流的媒介或者說載體使用必須慎重!!

1200多年的紙質文物,這不是簡單的一件文物而已!是文化符號!是國寶!!

在國內或者說大陸地區是有明確規定,元代之前的書畫、絲製品不得出境展覽的,臺灣省的個別黨派領導人及臺北故宮博物院主管這樣的政治獻媚行為簡直是在犯罪!看看文稿之後“子孫保之”的拓印,這種行為如何面對先人!!





五廢館主


近聞,臺北故宮博物院把唐朝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外借給日本展出,這是一起發生在文化領域裡的嚴重事件,更是一起政治事件。我們知道,唐朝顏真卿的〈祭侄文稿〉真跡是天下第二行書,是我國已經流傳千年的國寶,其內容反映的是我華夏民族堂堂正正的正能量。過去我們聽說過有把國寶拿到周外去展出的先例,弘揚展示的是悠久燦爛的文化,如果外人對某件國寶有興趣,完全可以謙遜來華登門拜訪,卻從未聽說同意某國來借國寶的,然而近來臺灣地區某些人竟然同意向日本國出借國寶,這不得不令人三思而後怕,不得不為出借的國寶擔憂。筆者不禁要問,臺灣地區領導人為何要向日本卑躬屈膝、低頭哈腰?出借的〈祭侄文稿〉飄洋過海到日本,萬一展出過程中有個三長兩短弄丟了怎麼辦?誰來負這個責?




王榮聯1


這種完全屬於正常的文化交流活動,之前既有王羲之的行穰帖唐代摹搨來東京國立博物館展出(美國普林斯頓大學博物館藏),北京故宮博物院也借給東京展出過很多文物,至於臺北故宮博物院更是曾經把鎮館之寶的翠玉白菜借到東京展出。文物古蹟本來就應該是放在博物館供人瞻仰的,大英博物館甚至都免費開放給訪問倫敦的所有人。所以我們應該感謝國家級別博物館的這種交流活動,讓當地人可以足不出戶看到世界級別的文物真跡。

至於說運輸途中損壞之類的話的噴子則完全是無腦噴子,現代文物的運輸過程中各個方面都非常講究。日本這方面的技術尤其處於世界領先水平,況且東京國立博物館對文物鑑賞的要求極嚴,不用說嚴格排隊,珍貴文物的照相攝影也是不允許的。相比之下,我去盧浮宮時大吃一驚的是,維納斯與勝利女神雕像都直接暴露在空氣中,蒙娜麗莎更是一天會被拍上十萬次照片。

現在國家層面的大氛圍是講究中日友好,未來中日之間的經濟文化交流活動也會越來越豐富。相信北京故宮博物院的很多珍貴文物也會拿到東京來展出,到時候咱們再來看無腦噴子怎麼噴。


司馬看日本


有人說,小百姓不懂文化藝術,瞎胡鬧,人家是天下一家文化交流,臺灣借展是順應時代潮流,做得對,日方拿出顏真卿真跡20多幅,不就是借一幅《祭姪文》稿嗎,用的著大驚小怪嗎?我不想說這些人腦子有問題,就事說事,為什麼展覽名稱“為超越王羲之.顏真卿之名跡。”主題就是衝著《祭姪文稿》來的;一幅小的可憐的尺幅,僅有234個字,歷經一千三百年的紙上作品,說實在的,作為純專業書法展覽,供書家觀看,研究學習參考交流,已無多大實際意義。現如今,高科技的印刷技術,清晰度已遠遠超過人類肉眼,這點舉辦方不會不清楚。皆展的目的,不得不讓認人聯想到別有用心,有人說展覽又不僅僅是顏真卿作品,還有張旭懷素等等史上的書畫精品也彙集在一起,人家辦展覽高大上,全世界文化共享,你去日本看展覽,人家日本人不會把你拒之門外的。此話聽上去也蠻有道理。可是,你想過沒有,書法是中國文化之魂,是中國文化之根,中國人的書法情結比誰都深,這些留在異國他鄉的書法作品為什麼不能回到中國展覽呢,難道是我們的政府部門冷漠無情嗎,顯然不是。留在海外的這些國寶不但不能回國展覽,而且還居然借給日本展覽,臺灣當局、臺灣故宮博物院的當家人,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大陸人民感情不能接受這樣一個事實嗎,兩岸同胞同根同源,相信有著一樣的感受,都不願意借展,是違背民心之舉。






如石書藝


文物作為文化的直觀體現,可以是不同國家或不同地區之間文化交流的使者。所以不同國家與地區之間經常會有交互的文物展覽,這對於與國家、地區之間的溝通有很好的促進作用,可以讓異國異地的人瞭解另一個國家和地區的文化,有直觀的體驗。文化交流促進也好,旅遊促進也好,這種文物之間的交互設展都是很必要的。

但是近日臺北故宮的珍品、顏真卿《祭侄文稿》赴日在東京國立博物館展出引起了軒然大波。我個人也竊以為不妥,理由如下:所謂文化交流,重在禮尚往來。什麼叫“往來”?就是有來有往,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有來言,我有去語,這叫交流,投桃報李這是友好的態度,如果來無去或是有去無來,那叫自說自話。請問這幾年東京國立博物館是否曾與臺北故宮合作辦過展覽?是否將自己館藏珍貴文物送到臺北故宮展出過?如果沒有,那麼臺北故宮將《祭侄文稿》這麼珍貴的文物送出去展覽是不是有點失了分寸?

記得2009年10月,故宮和臺北故宮合辦過雍正大展。按理說這樣的展覽應該是兩地都有檔期,但實際上當時只在臺北故宮展出,文物並未赴北京展出。這也是此次臺北故宮送文物到東京國立博物館而引起軒然大波的一個潛在原因。這樣的態度難免讓人覺得,並不是為了促進文化交流,有點一意孤行。

另外不知道臺北故宮對於文物的展出有沒有什麼相關規定。按照我國《文物保護法》的規定,一級文物中的孤品和易損品都是禁止出境展覽的。


沅汰


《祭侄文稿》是顏真卿的真跡,寫於公元758年,天下三大行書之一。

安史之亂爆發時,顏真卿之兄顏杲卿任常山太守,安軍攻陷常山,抓了顏杲卿一家人,並以其子季明的生命要挾顏杲卿,要他投降,顏杲卿堅決不降。最終顏杲卿全家上下幾十口慘遭屠殺。

直到公元758年顏真卿才找到哥哥家人屍骨不全的遺體,親人相聚,生死相隔,悲憤難抑,奮筆疾書,不顧筆墨之工拙,任字隨性而起舞,御情於筆,一氣呵成,完成曠世之作《祭侄文稿》,實乃至情至愛至悲至痛的情之巔峰與畢生書法功底的完美結合。 《祭侄文稿》的書法價值的可貴自不必說,其代表的中華兒子不畏強敵,永不屈服,血戰到底,視死如歸的精神,更值得傳頌繼承。抗美援朝,憑藉這種精神,創造了人類歷史戰爭奇蹟,在全面落後的大劣勢下,把世界上最強的美軍趕回了三八線,一戰定乾坤,給新中國打岀了一個和平發展的大環境。

四大文明古國,三個已經在歷史的長河煙消雲散,唯有中華文明依然屹立不倒,每當生死存亡的危機關頭,總有置生死於度外的能人志士站岀來,力挽狂瀾,引領同胞,浴血奮戰,收復河山。。作為一個普通的炎黃子孫,有朝一日,站到《祭侄文稿》之前,看著那流傳千年飛舞的墨跡,想起古往今來那些為國,為民,為守護祖先留下來的這方土地,付出生命,付出孩子生命,付出全家人生命的英雄,怎能不熱血沸騰,怎能不淚流滿面,怎能不拍案而起,怎能不勇往直前。這是一場精神的接力賽,還有多少人能伸出接棒的手?四大文明古國只剩中國,還說明一點,文明是可以滅亡的。為了子孫後代,無論有多難,這一棒必須接過來,傳下去。

日本文化很多傳自中國,他們沒有多少顏真卿一樣的英雄文豪可以紀念,只能可憐的守著靖國神社中那些戰犯,所以他們對顏真卿格外的痴迷崇拜。美國給日本扔了兩顆原子彈,可再強的武器,只能讓人身體屈服。能讓人內心屈服的,唯有精神。如《祭侄文稿》顏家的精神,如抗日英雄楊靖宇的精神,如朝鮮戰場上志願軍戰士的精神,讓敵人節節敗退,讓敵人潰不成軍,讓敵人聞風喪膽,甚至讓敵人肅然起敬的精神。

《祭侄文稿》是全體炎黃子孫共同的物質文化遺產,世間唯一,保存千餘年的紙質真跡,已十分脆弱,岀國展出,著實不妥。展完日本能不能,願不願物歸原主暫且不說,路途遙遠,千里奔波,對國寶壽命必有影響。萬一丟失損壞,把日本沉了,國寶也回不來了。父親的家書尚需妥善保存,祖先的遺物怎能輕易外借。想文化交流,想看真跡,完全可以,自己來中國看,提前說好,只能看,不能拍。

如果臺灣執意外借,希望北京藉機收回,保護不了祖先的遺產,不如交給能保護人的來保管。


張中海804


顏真卿的《祭侄文稿》在我國曆代書法作品中與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蘇東坡的《黃州寒食帖》並稱天下三大行書,《祭侄文稿》在三大行書作品中是名列第二的珍品。事實上名列第一的《蘭亭集序》現已失傳,關於《蘭亭集序》失傳的說法主要是說唐太宗李世民駕崩時把《蘭亭集序》給帶到了自己的陵墓中,也有的說法是唐高宗李治沒捨得用《蘭亭集序》真跡給父皇殉葬,於是就給順到自己的墓裡去了,總之不管是哪種說法可以肯定的就是我國三大行書之首《蘭亭集序》的真跡是我們所無緣得見的,這樣一來《祭侄文稿》就成為我國目前傳世的行書作品之首。

也許我們很多人印象中的顏真卿作為一代書聖,其作品應當是工整精巧的,然而實際上《祭侄文稿》章法恣意靈動、渾然天成。《祭侄文稿》全文不過300字,通篇下來並不在意字距、行距,時疏時密,就可以說是隨心所欲。事實上《祭侄文稿》作為書法作品的藝術性並不在於中規中矩的工整,恰恰是以一種暢快淋漓的磅礴氣勢震撼人心,寫出天下第三行書的蘇東坡對此評價道:“無意於佳乃佳”——本無意使其成為佳作,然而卻在不經意間創造出了這片佳作。事實上顏真卿寫《祭侄文稿》的初衷也不是使其成為萬古千秋流傳的書法作品,從《祭侄文稿》這個名字上我們就能知道這本來是為祭祀自己的侄子所作。既然是悼念親人的祭文,那麼作者在寫作之時必然是懷著沉痛的心情,作者將這種悲痛之情注入筆下,字隨作者的情緒起伏,純粹是精神和平時工力的自然流露,這在整個書法史上都是不多見的。

使《祭侄文稿》得以名列天下第二行書的相當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顏真卿將自己的情感寄託在了這篇文稿之上,這使《祭侄文稿》不像其他書法作品——應該說偌大一箇中國並不缺乏字體娟秀的書法作品,但能將作者的情感融入其中的卻並不多見。更為重要的是:顏真卿在《祭侄文稿》中所寄託的感情是一種能和全體華夏兒女形成強烈共鳴的家國天下情懷。要說清楚這種情懷就有必要說一說顏真卿侄子的死因:唐玄宗天寶十四載(755年)顏真卿的堂兄顏杲卿被任命為常山郡(今河北省石家莊市附近)代理太守之職,然而就在顏杲卿上任當年的十一月終結大唐盛世的安史之亂爆發了。僅僅一個月之後叛軍就攻陷了東都洛陽,隨後叛軍兵鋒西指兵臨潼關城下,直接威脅到都城長安的安全。就在叛軍一路勢如破竹之時後院起火了——顏杲卿在位於叛軍後方的河北起兵了。得知消息的安祿山於天寶十五載(756年)正月派史思明率軍圍攻常山郡,顏杲卿向太原節度使王承業求救,卻被拒絕。面對史思明的大軍顏杲卿誓死抵抗,終因寡不敵眾導致城破被俘。顏杲卿的長子顏季明、幼子顏誕、侄子顏詡以及顏氏族人30餘人被叛軍斬首,顏杲卿被綁在柱子上活活肢解。當劊子手一刀一刀割下他身上的肉時他還在痛罵安祿山,直到被割掉舌頭後仍發出含糊不清的罵聲。《祭侄文稿》就是顏真卿為悼念侄子顏季明所作,其實這也不只是一篇悼念顏季明的祭文,同時也是悼念被害的所有顏氏族人以及為抵抗叛軍而陣亡的大唐將士的祭文。從這個意義上而言:《祭侄文稿》體現的是中國人忠貞不二的價值觀,這已不單純只是書法作品了,而是一種寄託在中國人家國情懷的載體。

按說國際上文物出國展覽以實現文化交流互動不是什麼新鮮事,中國大陸同樣有文物出國展覽,如果是別的什麼作品出國讓外國人瞭解瞭解中華文明本也無可非議,那麼為什麼這次臺北故宮博物院的行為還會引起如此巨大的爭議呢?從文物保護的角度而言:有的文物適合出國展覽,有的則不適合。無論在大陸或是臺灣都有相關的文物保護法律,而兩岸的文物保護法都將《祭侄文稿》這樣的紙質文物列為是不適宜出國展覽的,畢竟紙質文物是所以文物中最容易被損壞的。與此同時我們也必須明確:《祭侄文稿》不只是一件普通的文物,它不單純只是一件藝術作品,而是寄託著中國人家國情懷的載體,理當屬於兩岸人民共同的財富。臺灣當局在將《祭侄文稿》借給日方之前既沒事先與大陸方面進行接洽,也沒諮詢臺灣島內民意,以致於在臺灣島內和大陸民間都遭到了一致性的反對。根據國際慣例:既然是文化交流,那麼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日方能展出我國的國寶,那麼相應地也應該有回饋的展品。《祭侄文稿》無論是就其藝術性,還是就其精神氣節而言都是不可多得的珍品,既然如此珍品都能借給日方展覽,那麼我等欲觀日國三神器可乎?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