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2 一路看书:女子重生一念成魔手染鲜血仍不悔,乾坤大定可有人渡她

一路看书:女子重生一念成魔手染鲜血仍不悔,乾坤大定可有人渡她

四月十八,钦天监测吉,诸事皆宜。

汝阳王率领的三十万大军,在控制了大陈帝都后,留下二十五万在帝都外的城郊扎营,然后领着五万大军直捣皇宫。

大军黑衣玄甲,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沙场悍将,手中的刀剑锋利犹带着血的腥味。五万人行军十分有章法,可见汝阳王治军之严。

这些人脸上都有丝兴奋之情,陈景帝及其皇后已死,踏过这重宫门,他们的主子便是这万里河山的主人,而他们,都是从龙功臣。

忽然,军队最前端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将手一抬,大军立即停止了前进。后面的人都有些疑惑,为何停下了?

但是很快他们便了然了,前方不远处清宴台上,立着一个女子,长相如画中走出来的一般,尤其那双凤眼,初看时凌厉,但是细看烟波流动间又微带笑意,给人一种可亲却不可亵渎的感觉。

女子梳着风寰髻,未饰金钗,不过是斜插着一只玉簪,长长的流苏垂至耳际,着深紫色宫装,腰佩玲珑白玉带,其袖口、衣摆处绣着牡丹花色的暗纹,在阳光下似会流动一般,看上去精美绝伦。

一路看书:女子重生一念成魔手染鲜血仍不悔,乾坤大定可有人渡她

女子本来是端立在清宴台的汉白玉栏杆旁边,正细心为一株极品牡丹剪枝,似乎忽然发现了他们,抬起臻首,目光掠过他们,落在月白色长袍男子身上时轻轻一顿,最后看向了汝阳王,轻轻一笑,道:“王爷远道而来,想必辛苦。”

汝阳王眼眸一眯,陈景帝已死,而他们携势而来,没想到这靖凰长公主却在清宴台等着他们,不知道是打什么主意,但是心念不过一转,他面上堆笑,指了指身旁月白色长袍的男子,对女子道:“靖凰长公主客气了,驸马在我身侧,公主何必站那么远呢?”

众军都有些诧异,没想到这个很得汝阳王看重的男子居然就是当初名重天下的状元郎房元礼,也是清宴台上靖凰长公主的夫君。

陈靖凰这时才将目光停在房元礼身上,汝阳王的话她听的很清楚,意思就是告诉她她的夫君都谋反了,她又何必以一己之力螳臂当车呢。

房元礼年少有为,心思深沉,向来不为他人目光所动。他亦静静的看着陈靖凰,他那么高贵的妻子,从来都是端庄贤淑,却又不失皇室骄傲的。琴瑟和鸣、红袖添香之时目光亦是柔顺含情,然而此刻,看着他的目光却犹如看一个陌生人。

陈靖凰目光轻慢地打量了房元礼一会儿,下巴微抬,不用眼神,便是一个蔑视的姿态。她缓缓开口,“我姓陈,驸马姓房,想必本就不是站在一边的。”

房元礼的目光终于有了丝变化,他没想到父母双亡,国将易主之时,这个即将失去高贵身份的妻子依旧如此骄傲。

然而陈靖凰的话

依旧没有说完,她续道:“我大陈,没有谋反叛国的驸马!父皇临死前,便已经从宗室玉碟上划去了他的名字,免得脏了我陈氏家谱。”

话音落,众皆哗然,这话的意思不就是休夫嘛。

这下不仅房元礼面子挂不住,就连汝阳王面子都挂不住了。汝阳王收敛了笑意,狠狠瞪着陈靖凰,阴狠一笑,“本王客气才称你一句公主,如今本王已经接收了帝都和皇宫的权柄,你区区女子最好不要这么刚烈。”

陈靖凰冷哼一声,走动了几步,金色的流苏在日光下反射的光芒让人不敢直视,只能听到这端庄华贵的女子清凌凌的声音,“本宫亦是客气才称你一声王爷,你以军功起步,我父皇破格封你为王,殿上大臣,曾跪伏于我陈氏脚下,如今却沦为乱臣贼子之流。”

一路看书:女子重生一念成魔手染鲜血仍不悔,乾坤大定可有人渡她

汝阳王大怒,正待开口,却被房元礼拦住,房元礼上前几步,抬头看着陈靖凰,目色平静,“阿靖,下来,如今形势已经不可逆转,你何必如此。”

陈靖凰亦低头看他,这是她一眼看中,然后磨了父皇母后许久才嫁成的如意郎君,面容俊挺,才高八斗,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堪称当世第一的才子。她歪了歪头,原本端庄的公主现出几分俏皮姿态,但是眼底却是一片冰寒,“这么说,若我下来,你便保我性命?”

“你是我的女人,我自然能保住你的性命。”房元礼淡淡道。

“哦?”陈靖凰目光一转,“是你的女人,还是你的妻子?”

房元礼没有回答。

但是陈靖凰已然笑了,“也对,我若继续做你的妻子,那你的青梅竹马可怎么办呢?是不是。毕竟你是为她才帮了汝阳王如此多嘛。”

房元礼依旧没有说话,五万大军都没有半点喧嚣之声,只是看着高台上的女子,她微微俯首,细细凝眉,都如诗如画。

汝阳王简直都有点后悔带这么多人进宫了,如此有气节的公主,若是让天下人得知,千古骂名他是背定了的。汝阳玩眼里闪过一丝阴狠,但是却笑着开口保证道:“靖凰,本王不会杀你,亦不会杀你陈氏任何人。”

陈靖凰瞥他一眼,“但是我父皇母后已经命归黄泉了。”

汝阳王梗住,陈景帝都不死他还夺个屁的皇位啊。但是他毕竟是老狐狸,依旧老神在在地回复道:“公主不可污蔑我,陛下和皇后娘娘死在前天,可本王是昨日才到的帝都。”

陈靖凰点点头,似赞许一般,“是啊,撇的真干净。看来你算计得很好,正好避开了弑君的罪名。想必是既想得到皇位,又不想背负千古骂名吧?”

房元礼心中叹息,大军面前,却将一些摆不上台面的东西分析得如此透彻,陈靖凰明显是故意的。

汝阳王脸色

铁青,早在最开始就应该派人去拦下这死丫头的,不该在此作君子姿态和她废话许久。他向身侧心腹耳语两句,便有人向清宴台围去。

陈靖凰身处高台,自然能看到有将士行动,但是她只是冷冷地盯着房元礼,此刻房元礼并没有再阻止汝阳王。

哈……这就是她的夫君啊,陈靖凰嘴角微挑,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然后转头大喝一声,“站住。”

许是气势惊人,那些将士一时都有些踌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陈靖凰伸手轻轻一推,那盆开得正盛的牡丹便从高台跌落,花盆砸得粉碎,花朵碾落成泥。

“汝阳王,你勾结房元礼,利用房元礼入宫之便,毒杀我父皇母后,又领兵进京,围困帝都,掌控帝都权柄。我大陈,没有怕死的公主!”陈靖凰肃然道,一字一句,铿然入耳。

那些征战沙场的汉子,都是有血性的人,见陈靖凰一介女子却如此刚烈,不由都停住了,只是怔怔地看着。

一路看书:女子重生一念成魔手染鲜血仍不悔,乾坤大定可有人渡她

“我陈氏嫡传血脉,太子和长公主,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你作践我大陈江山,以血为祭。天道轮回,我倒要看看你这江山能坐多久。”陈靖凰烟波一闪,再无丝毫笑意。

房元礼闻言觉得不对,移动了几步往陈靖凰身后一看,果然见不远处躺着一个身着太子服饰的男孩,看身形,便是太子陈昱天。似乎是昏睡了,一直没有动静。

他瞬间知道了陈靖凰的想法,脸色都变了,猛然道:“快将公主和太子救下来。”

但是已经晚了,陈靖凰已经从袖袋中掏出了一把火折子,随意打开一个扔出,清宴台上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由于清宴台的汉白玉栏杆挡着,房元礼等人又是在地势较低的位置,所以才没有看到汉白玉栏杆后面已经放了一圈的木材和书籍,看来都是用来助燃的。

一些将士想冲上去,但是并没有成功,陈靖凰又陆续扔了几个火折子,笑意冰冷而疯狂,“这清宴台的每一寸,我都淋了火油。”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高台之上,原本容颜绝色的天家娇女,被火焰包围,那些火苗一点点吞噬掉她的生命。陈靖凰脸孔扭曲,明显极为痛苦,但是却强忍着没有发出惨叫。这场景看得人无端觉得瘆的慌。

一刻之前,尚云鬓花颜,一刻之后,便枯骨成灰,香消玉殒。

房元礼早就失了最初的冷静,虽然早就很清楚陈靖凰不是蠢人,但是他还是低估了她的智慧,于清宴台自焚,已经将汝阳王置于不忠不义之地,而他相信,陈靖凰绝对不是只有这一步棋。

汝阳王和房元礼对视一眼,都不由叹了口气,景帝亲口赞誉‘智不下谋臣,勇不让须眉’的长公主,已经用死打乱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院子,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抹着眼泪走进了小姐的闺房,径直走向床榻探了下女子的额头,发现依旧是高热未退,眼泪又不由掉了下来。

“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大夫人说太医都去宫中为公主诊治了,请不到。”丫鬟跪在床侧,握着小姐的手,哭着呢喃。一滴滴眼泪都落在了女子手上。

“小姐,竹茹真是愧对夫人,没有照顾好您。”

丫鬟的哭声似乎惊醒了女子,床榻上的人眼皮轻轻颤动,但是身子到底虚弱,半晌才睁开眼睛。

陈靖凰十分茫然地看着床顶,原本她烈焰焚身,那种被火焰吞噬的灼热痛感让她恨不能快些死,但是渐渐地似乎有水滴在了自己身上,身上的痛感慢慢褪去了。难道……她被人救了?

凝视了床顶半晌,发现那床帐不过是普通的苏绣,床边的挂饰也并没有多名贵,她缓缓眯起眼睛,这既不是皇宫的布置,也不是公主府的布置。

她抬手想支撑着坐起来,但是手一动,便惊醒了正哭得十分认真的丫鬟,她猛然抬头看着陈靖凰,惊喜道:“小姐,您醒了?”

陈靖凰下意识点了点头,但是又僵住。她抬头打量着丫鬟,小心掩饰住自己内心的诧异。她身边有这么一个丫鬟么?而且,她何时被人称呼过小姐?

那丫头似乎是欢喜地狠了,并没有注意那么多,此刻眼泪还挂在脸上没有流下,眼睛里满是惊喜,看着很有喜感。她小心地扶着陈靖凰做起来,擦了把眼泪笑道:“小姐总算醒了,大夫人一直为难我不给小姐请太医,奴婢可真怕小姐烧出个好歹来。”

陈靖凰细细体味着丫鬟的话,然后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她看向自己的手,明显是小孩子手掌大小,而且手上皮肤并不细腻,有些粗糙。这并不是自己的手,陈靖凰心里一惊,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想喝水。”陈靖凰掩下眼里的震惊,开口道。然而这声音清脆稚嫩,显然也不是自己的。

那丫鬟点头,“小姐高热不退昏迷了许久,肯定是口渴的。”说着便回身去倒茶。

但是茶壶里早就空了,那丫鬟不由愤恨,这群捧高踩低的奴才,但是怕小姐吃心,便还是笑着回道:“竹茹忘了添茶了,小姐您稍候。”

陈靖凰没有错过竹茹眼中的愤恨,心内有了思量,这个竹茹一看便是贴身丫鬟级别的,需要她亲自去添茶么?

竹茹出去后,陈靖凰勉力支撑着下地照了照镜子,哪怕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吓了一跳,镜子里的人,果然并不是她。

镜子里女孩,身量不高,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眉目间比之原来的自己要淡雅许多,但是眼睛倒是相似,同样是凤

眼,眼角微微上挑,灵动得很。

陈靖凰扶着额头坐回床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明明在皇宫,应该死在清宴台,怎么会在另一个女孩子身上醒过来?

竹茹端着茶盏走进来时,另一个打扮得颇为体面的中年女子也笑着走了进来,“给二小姐请安,夫人听说二小姐醒了,特地让奴婢来看看。”

“林妈妈来了。”竹茹将茶递到陈靖凰手上,不冷不热地看着林妈妈。“小姐醒了妈妈就来了,小姐未醒时,怎不见林妈妈来看望?”

陈靖凰暗地里摇头,这丫头也太沉不住气了,这种上了年纪又自恃身份的陪房妈妈是最不能得罪的。

被竹茹抢白一顿,林妈妈自然不高兴,尤其见那大小姐亦径直喝茶没有理会她更是心里不舒服,早就不算什么嫡出小姐了,偏还摆臭架子。她没有理会竹茹,只是笑容满面对着陈靖凰解释道:“二小姐和三小姐姐妹间斗气,才让二小姐掉进了池塘里。但是三小姐为了救您也感了风寒,大夫人这才脱不开身来看您呢,但是您这的情况大夫人都是知道的。”

自己刚醒,便有人得了消息,看来的确是消息灵通。陈靖凰将茶杯放下,淡淡看了林妈妈一眼,“也是夫人让林妈妈不经通禀,直接入我闺房的么?”

林妈妈一顿,这院子里除了竹茹外,都是大夫人安排的人手,何况她们本就不怎么敬畏二小姐,见是她来,奉承还来不及,哪记得还要禀报。“都怪那些小蹄子们不知事,奴婢进的急也给忘了,请二小姐莫要怪罪。”

一口一个请罪,但是却没有多少诚意,陈靖凰望了竹茹一眼,示意她闭嘴,然后自己慢慢道:“无妨,我身体没有大碍,你去回大夫人罢。”

林妈妈走后,竹茹还是愤愤不平的模样,陈靖凰倒是笑了,“你也太沉不住气了,平白得罪人。”

“小姐,就算不得罪她,您也是大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倒不如得罪她也出口气。”竹茹恨恨道,“奴婢不过是离开了一会儿,您就被三小姐推下了水,大夫人居然跟侯爷解释成姐妹间斗气,还说三小姐下水救了您,我呸,救您的人是谁都不可能是三小姐。可惜您当时昏迷不记得是谁了,不然一定要去侯爷面前拆穿她。”

听到侯爷二字时,陈靖凰目光一闪,“父亲作为侯爷,居然如此偏袒。”语气中充满了叹息。

竹茹这时倒是解释道:“侯爷是威武侯,掌管京畿大营,和帝都里那些空有虚名的侯爷不同,公事繁忙,难免对后宅管的松泛些。”

陈靖凰微微挑眉,威武侯苏怀远?她想着心思,面上却八风不动看了眼窗外,见虽然有阳光,但是空气中却冷丝丝的,观察了半晌,叹气道:“就快

过年了,这时候闹伤寒,真是不好。”

“是啊,就快永安三年了,时间过得真快。”竹茹见小姐有心思说话,便含笑回道。“不过小姐伤寒会很快好的,莫要担心。”

这么说,汝阳王登基已经快三年了。陈靖凰目色愈加茫然,难道自己醒来,便到了三年之后?

压抑着心里的茫然,陈靖凰渐渐从竹茹口中知道了现在的情况,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便是威武侯府原配夫人所出的嫡小姐苏宛,不过四年前原配夫人便过世了,如今的大夫人是由贵妾扶上来的。

在竹茹的描述中,大夫人是个口腹蜜剑的笑面虎,表面上对苏宛十分疼爱,但实际上一直打压着苏宛,苏宛作为一个世家贵女,自生母去世后便很少在上流社会的宴会中露过面。

陈靖凰作为一国长公主,自然对各家的贵女都有基本的印象,倒是的确在原威武侯夫人身边见过几次,不过届时苏宛还小。后来……威武侯夫人去世后,的确便再也没见过苏宛了,倒是在几次宴会中见过苏悦。苏悦,便是那个三小姐,也是如今这个大夫人的亲女儿。

自从陈靖凰醒来后,大夫人送了不少东西来,但是府里并没有任何有身份的人来探望过她。竹茹对此一直偷偷抹泪,感叹若是夫人还在,哪会让小姐被人无视到这个地步。

陈靖凰倒是不在意,反而打算带着丫鬟婆子去一趟普济寺。

竹茹担心大夫人不会让她出门,这些年来大夫人一直都是以世家贵女岂能抛头露面为由将她困在这威武侯府的。但是陈靖凰却抿嘴一笑,竹茹也不知道小姐到底对派去传话的婆子说了什么,大夫人居然很快便答应了,只是嘱咐她多带些护卫,以免出事。

自上了马车,竹茹便一直磨着她,想知道小姐到底说了什么。

陈靖凰不甚在意地一笑,如玉手指接过一杯茶,并不喝,雾气氤氲而起,她的眉眼在雾气中似乎缥缈了几分,淡淡道:“不过是告诉她,我醒来后有些东西记不得了,恍惚救我的人不是三妹啊,去普济寺拜拜也好去去晦气。”

府中两位小姐斗气斗得一位下了水,还差点丢了命,大夫人给阖府的交代是人是三小姐救上来的,这才扯平了。但是,若人不是三小姐救上来的呢?

竹茹一愣,“小姐,您记得不是三小姐救得您了?”

陈靖凰摇头,“我哪里记得,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但是大夫人这反应倒是告诉了她,救苏宛上来的人,应该的确不是苏悦。

普济寺乃帝都里香火最旺的寺庙,以前陈靖凰亦来过。她下了马车后便熟门熟路的直奔主殿,将一众下人皆留在殿外,她认真地看着殿中供奉着金装佛像,长明灯盏盏不灭,一切都是熟

悉的场景。

殿中无人,陈靖凰并没有拜下去,只是眼色迷离地看着佛祖。到底她如今活在另一个身躯,活在三年后,真不真实呢?

“姑娘站在这许久,莫非并非来拜佛的,而是来给佛祖相面的?”

一道凉悠悠的声音打断了陈靖凰的思绪,陈靖凰蓦然转头,看到一个墨裳男子,似凭空出现一般。

被人打扰,她微微眯起双眼,显然不悦。

那男子倒是被她的眼神看得一愣,却笑了,“姑娘看救命恩人的眼神可真是不客气啊。”

如果您喜欢我们也欢迎转发,分享也是一种快乐,成全别人也快乐自己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