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青龍……”
我睜開雙眼,眼前這人面如重棗,眉若臥蠶,長鬚垂髯……真醜,我剛要閉上眼睛,忽而閃現另一人的面龐。
“青龍!”
“雲長?”我似乎看到背後的那個人,隱隱,一千多年前。
……
等不到羅老兒的那幾年,除了看等著這壺酒,我也開始回想起隨著雲長那些年的腥風血雨。
我的出世聽說是伴隨著天上的一條青龍,其實往後兩年,偶爾當雲長沉睡夢中,冷冽如霜的月光撒滿營中,我也總會聽到天上振耳之音,似嘶吼,似低鳴,不知那是與青龍交好的夥伴,還是有著血緣之深的兄弟,只是身上如烙印般的灼痛是真的,無處釋放的神力也是真的。
憑著那股神力,在號稱天下第一鐵匠的那人手中出來後,我並沒指望可以找到能擔得起我,可以手執我的那個人。
直到一日,鐵匠引得一人來到我面前,面如重棗,眉若臥蠶,那人手將長鬚一挽,手指拂過尖銳的刃尖,似是增加了我的力量,將那股神力攪得翻湧起來。
“冷豔鋸。”
那人反手將我握在手心,用力一斬,斬碎了撒滿一地的月光。
是他了,我在心裡說。
從此我跟隨關雲長關大將軍出入戰場無數,從在黃巾軍起義之時,我見丈八蛇矛將鄧茂刺死,便感到滿身氣力充盈,隨著關雲長用力一揮,便將程遠志劈成兩半。
戰後眾人皆是對雲長之武力欽佩不已,而他只是寥寥幾口酒之後,將我單獨帶到兵營之後。
“你這鋸,在戰場上甚得我手,只是戾氣太重,如此不知到底是禍是福。”
說罷,蘸著酒,用布將我身上的血擦淨。
此後的斬顏良、誅文丑我亦是將滿身氣力揮發至極至,世人都言我一出馬便是有寒徹心骨的感覺,只有我們倆知道,他為忠義,我為他膽。
然每戰後,雲長總是用酒將我周身沾滿的鮮血洗淨,偶有清風拂過,清涼、通透極了。
世人言鑄我之時滴下的1780滴血兆意著需沾滿1780個人的血,我也從未數過身上是否有1780個如烙印般的龍血,只是那兩年沾得的血卻是不少。
不知是因沾得的鮮血過多,還是因雲長每用酒將我周身擦拭,越發得我的戾氣便得平和不少。
後來,雲長遇馬忠的埋伏被擒,我落得潘璋手中,他一提便傷了臂膀,我雖少了戾氣,可沒少了脾氣,擔得起我的人,除去雲長,再無二人。
而後許是沒幾年,我便被雲長之子關雲奪回,雖後戰亦無數,總也找不回當年氣力,用形容人的詞語就是:不再意氣風發。
……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
“……你這鬍子該剪了,現在這年代不流行這個了……”
“只見雲霧之中,隱隱有一大將,面如重棗,眉若臥蠶,綠袍金鎧,提青龍刀,騎赤兔馬,手綽美髯……”
(再ps,文中故事僅為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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