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4 交通闭塞的深山峡谷,留守姑嫂挥汗如雨,以采摘“树叶”维持生计

江西婺源莽莽群山里,有个很少人知道的西山村。这里的树木郁郁葱葱,乡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顿时觉得全身舒适。在这里待上一阵子还可以,但不适合长久居住,这里的男人们也试图逃离,因为交通闭塞、通讯落后、治安靠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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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村子与小溪相伴,溯溪而上,沿着山路兜兜转转,两侧崖壁竹木扶疏,藤蔓缠绕,危岩兀立,高耸云天,景观独特却很少有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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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伙伴攀登一段时间,发现只听到我们俩的踹气声和脚步声,环境非常安静,可能是过于炎热,连一些飞鸟都躲进自己的窝里不出来了。我们准备歇一下的时候,发现了47岁黄梅和51岁黄萍姑嫂俩!他们是这条村子的村民,也是典型的留守女人。此时,姑嫂俩结伴进入幽深僻静的峡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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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好奇,我们索性跟了上去,原来她们要采摘一种顽强生长在石灰岩崖壁上叫山黄梅叶的常绿灌木的叶片。有一定数量之后卖给中间商,中间商再转手给制药的,可以将它提炼成一种主治风热感冒、恶寒发热的中药冲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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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叶片收购价每斤三块五,大约一百斤生叶片可晒制四十斤干叶。在炎热且漫长的夏季,地处深山,她们找不到其他的收入来源,这个虽然辛苦,却也能勉强维持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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峡谷里没有一丝凉风,偶有一阵热浪来袭,她们不顾炎热,挥汗如雨,更不怕深山老林,各自单独行动。在密密匝匝的荒林里,她们就像岩羊一样,小心翼翼攀行寻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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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嫂两人身穿长袖,并不是她们不热,而是夏日炎炎,露出皮肤会被晒得火辣辣的。山黄梅叶粗糙如砂纸,一串串叶子撸下来,非常伤手。姑嫂俩那双经过砂纸打磨的手,早已炼成了铁砂掌,又糙又硬,挠痒痒倒是好得很。下午三点多,嫂子黄萍已撸了满满两化肥袋树叶。百把斤担子压在她瘦弱的肩上毫不轻松,她出山走的是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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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子黄梅出山走的是山路,一条挂在崖壁上又窄又陡的羊肠小道。她今天的收成似乎不如嫂子,两口棉布袋不甚饱满。下午四点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雷阵雨将她逐出了密林,不得不提前结束今天的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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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道边,黄梅发现了一棵山腊梅叶,她顾不上捋一捋湿漉蓬乱的头发,抖一抖沾在乱发上的枯叶,在收工前狠狠撸了几把方才收手。下过雨后山路湿滑,叶子装满整整一袋之后,从山脚到山腰有数百米,如果像她嫂子一样挑上去,将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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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的小伙伴决定帮她扛上一袋,一路上,他不停地轮流转肩,中途还不断靠壁喘气,只能挑一段之后换我挑完剩下的一段。终于到达目的地,不得不暗暗佩服姑嫂两人大山般的坚韧意志!这时我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母亲,那时候家境十分贫穷,父亲生病在家没办法干活,母亲也会像她们一样,走进老林,寻找能制药的叶片,尽管辛苦程度不及她们,但是如今再次看到采摘叶片的这一幕,心里非常有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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