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1 三體:用阿西莫夫的方式讀懂歸零者,他們只是在回答最後的問題!

三體:用阿西莫夫的方式讀懂歸零者,他們只是在回答最後的問題!

最後的問題

人類最後一個靈魂在融合之前停頓下來,望向宇宙。那兒什麼也沒有了,只有最後一顆死星的遺骸,只有稀薄至極的塵埃,在剩餘的一縷無限趨向絕對零度的熱量中隨機地振盪。人說:AC,這就是結局了嗎?這種混亂還能被逆轉成為一個新的宇宙嗎?真的做不到嗎……然後AC說道: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阿西莫夫經典短篇科幻《最後的問題》,科幻史上最偉大的作品之一。相信很多人在第一次讀到這篇小說時,都無法相信這是寫自於上世紀50年代的作品。只用最簡單的語言,就將創世神話、科學起源於文明的意義等無比深邃的話題進行了統一。毫無疑問《最後的問題》深刻影響了後世很多科幻小說家,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三體》的作者劉慈欣。

三體:用阿西莫夫的方式讀懂歸零者,他們只是在回答最後的問題!

“宇宙的熵可以逆轉嗎?”這是阿西莫夫留給每個文明最後的問題,也是最高的意義。

“熵”是現代物理學中最基本的概念之一,簡單來說,熵的大小標誌著一個物理系統遠離秩序的程度。按照熱力學理論,一個封閉系統中的任何自發性變化,都必然朝著使熵增加的方向發展,而最後的平衡狀態,則對應於熵的最大可能值。對於最大和最終的封閉系統宇宙來說,熵的不斷增加反映著萬物正從秩序走向混沌,而所有可以用來做功的能量,都正逐步轉化為不能作功的、無用的熱能。一些科學家於是提出了宇宙的“熱寂說”,認為宇宙會在能量徹底耗散,所有物體和空間的溫度都趨於一致的“熱寂”中死亡。

當我們循著《三體》中文明發展的脈絡去思索,發現劉慈欣對文明意義的探究,正是在嘗試對阿西莫夫最後的問題進行回答。歌者、歸零者、迴歸文明……在我們看來種種不可思議的舉動,正是對“熵”不同的解決方案和對“意義”的不同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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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者

第一種解決方案:減緩,這是歌者和黑暗森林中所有清理者給出的方案。作為黑暗森林中較弱的文明,歌者從來沒有試圖去逆轉熵,只是儘可能的去減緩。他們駕駛著種子(飛船)穿行在茫茫的宇宙,隨手冷酷的清理掉所有被標記的文明,為了減緩宇宙的熵他們甚至不惜以毀滅恆星、降低整個宇宙的維度為代價。歌者稱自己為“低熵體”,看得出他們不僅極力清理掉其他的低熵體,實際也拼命降低自己的熵,遏制自身的擴張。歌者的清理沒有更高的意義,只是為了“活下去”或者“活的久一點”這個簡單的目標。

第二種解決方案:歸零,這是黑暗森林大神級文明歸零者給出的方案。他們希望通過將整個宇宙的維度壓過“零維”,從而實現對熵的逆轉。相對於歌者“活下去”這個微不足道的可憐目標,歸零者作為大神級文明對“意義”有更深層次的理解,已經高高站在歌者意義之塔的最頂峰。這是一個文明走到科學與哲學盡頭,對規律的無限崇拜。他們夢想通過毀滅一切來重建一切,從而實現對熵的逆轉,將自己變為規律。

按照關一帆的推測,歸零者可能不是一個文明而是一個文明群體。這很正常,宇宙很大能夠走到頂峰的文明也會很多,對規律的崇拜能夠使他們跨越狹隘的黑暗森林,真正的走在一起。

三體:用阿西莫夫的方式讀懂歸零者,他們只是在回答最後的問題!

迴歸運動

第三種解決方案:迴歸,這是迴歸文明給出的方案,也是《三體》最終的結局。迴歸文明以毀滅一個銀河系為代價,在超膜之上對150多萬個文明數以億計的小宇宙進行廣播,要他們歸還拿走的所有質量,以維持宇宙總質量平衡,等待宇宙的再次輪迴。

“我們宇宙的總質量減少至臨界值以下,宇宙將由封閉轉變為開放,宇宙將在永恆的膨脹中死去,所有的生命和記憶都將死去。請歸還你們拿走的質量,只把記憶體送往新宇宙。”從這段簡短而略帶悲憫情懷的聲明中,我們明顯的感覺到他們不是第一次經歷“宇宙輪迴”與“逆轉熵”的文明。或者說就是他們創造了宇宙與規律本身,創造了“熵”。他們高高站在宇宙之外的超膜之上,站在規律之上,像上帝一樣俯視著整個宇宙的輪迴,只是在最需要的時候才發出自己的聲音。這是比歸零者所崇拜的規律更高的規律,比歸零者所理解的意義更高的意義,也是阿西莫夫筆下的AC,對最後問題的最後回答。

很多人說《三體》寫到最後寫成了玄幻,事實上劉慈欣只是和阿西莫夫一樣,對現有的科學設想進行了哲學延伸,並加入了一些或許讓我們喜歡或許讓我們痛恨的角色,但無論如何,結局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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