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1 宝玉首次打人就让袭人终身不孕,作者暗讽其“破席”

袭人原是贾母屋里的丫头,因素喜袭人心地纯良,恪尽职人,便将其与了活龙宝玉。

宝玉十岁那年,跟随贾母、王夫人等至宁府赏梅,因午间困倦,便秦可卿房中小憩一会,期间神游了太虚幻境,梦中与仙子兼美共同领教了警幻仙子所训之事,醒来后便与袭人偷试了梦中之事。自此,袭人更加尽心服侍宝玉,而宝玉则视袭人与别个不同。

袭人与宝玉有过初试后,文中再没有关于两人这方面的描写,但根据很多细节仍能知道,宝玉和袭人经人事后食髓知味,在后来也多次同房。好比某年元宵节袭人回家喝年茶,宝玉便百无聊赖起来,逮着茗烟就跨马直奔花家而去,袭人夜里回来后两人窃窃私语,无论袭人提出什么条件都满口应承,只求袭人留在贾府。

宝玉首次打人就让袭人终身不孕,作者暗讽其“破席”


更有底三十六回,袭人被王夫人暗中提拔后来告知宝玉,文中写到:

至夜间人静,袭人方告诉。【蒙侧批:夜深人静时,不减长生殿风味。何等告法?何等听法?人生不遇此等景况,实辜负此一生!】

这夜间人静,袭人和宝玉一对主仆能谈些什么呢?脂批已道出了真相。而晴雯在揶揄袭人时,说的那“鬼鬼祟祟”之事,必然不是宝玉初试偷听来的,自然因为宝玉袭人后来多次亲昵,被怡红院的丫头们听了去。

如此,很多朋友就曾问过,袭人为何不怀孕呢?

这个问题我们之前有专门分析过,最大的原因是袭人不敢怀,因为宝玉年纪还小,贾政一心想让其念书科举,如果知道宝玉早早与袭人有了不才之事,宝玉如何处置不说,袭人必定被撵出贾府;其次,宝玉尚未娶妻,即便袭人是宝玉通房丫头,也不敢生出个庶长子来,届时这位衔玉而生的贾府凤凰将成为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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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袭人不敢怀是一大原因,而痛苦的是,即便她想怀,也不能再怀了。

在第三十回,宝玉历经与黛玉和解,被宝钗讥讽,调戏金钏,痴看龄官画蔷后,心中已无趣阑珊之极,正遇瓢泼大雨,忙赶往怡红院,谁知这群丫头却在里头赶鸭子玩,没人听得是宝二爷在敲门,袭人赶来开门时,宝玉已怄了一肚子气,门一开,一脚就踢了出去。

世间偏偏就有这么凑巧的事儿,宝二爷向来视女儿为人上人,成日在姑娘面前伏低做小,轻易不曾大骂,偏偏宝二爷第一次打人,就踢中了被其视为“与别人不同”的袭人;更有趣的是,当日晴雯将黛玉拒之门外,今日宝玉却因关门踢中袭人,实在是诡异的巧合。

袭人被踢后,当夜就吐血了,文中写到:

话说袭人见了自己吐的鲜血在地,也就冷了半截,想着往日常听人说:“少年吐血,年月不保,纵然命长,终是废人了。”想起此言,不觉将素日想着后来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眼中不觉滴下泪来。

我们知道作者行文无一废笔,袭人的这段心里对白绝对不是泛泛之言,就像平儿跟鸳鸯谈到王熙凤的“下红之症”时,鸳鸯就因此说了自己姐姐死于血山崩的事,而根据多个线索,我们知道王熙凤最终就是死于血山崩。故而,袭人的这段心里对白,是否暗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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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雯被撵出贾府后,文中交待近几年来袭人与宝玉已经疏远了,背人之处或夜间都不再与宝玉狎昵,原因有二:

其一,袭人被王夫人暗里提拔后,知道自尊自重了,大抵也是投王夫人所好吧。

其二,袭人时常因劳碌风寒犯吐血之症,咳嗽带血,所以避着宝玉。

也就是说,袭人之前的担忧已经成为了事实,就是命保住了,也形同废人,但凡遇点风寒,偶尔劳碌,都会犯了旧疾。这样的身体状态,是根本无法怀孕的。

根据前八十回的多处线索,袭人最终被送出贾府嫁与蒋玉菡,细想袭人在贾府步步为营,费劲心思,投靠宝钗,中伤黛玉,扳倒晴雯,嫁祸芳官……只为坐稳“宝二姨娘”的位置,谁知宝钗嫁入贾府后,事情的发展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宝玉首次打人就让袭人终身不孕,作者暗讽其“破席”


​袭人在贾府时与宝玉有了夫妻之实,不想无缘公子王孙,还是流落优伶戏子中,不得不说是一种讽刺,而这种讥讽,在袭人的判词中就能窥见一斑,在袭人的判词中有一幅画,画上一簇鲜花,一床破席,这鲜花是花袭人的姓,这席自然是通“袭人”,而为何偏偏是破的席子呢?作者揶揄之意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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