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2 北京積水潭醫院援鄂醫療隊隊長李紅:“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

災難的忠實的姊妹——希望,

正在陰暗的地底潛藏。

她會喚起你們的勇氣和歡樂,

大家期望的時辰不久將會臨降。

--------普希金

北京積水潭醫院援鄂醫療隊隊長李紅:“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

主動請纓 臨危受命

此次參加援卾醫療隊已經30余天,每天忙忙碌碌,突發事件不斷,無暇坐下來整理思緒,不知從何寫起。回想領任務的場景,似乎已經很遙遠,當時的情景早已被抗疫的繁忙沖淡。

大年初二上午,我還在醫院和同事加班,給全院後勤人員進行有關新型冠狀病毒肺炎防控知識的培訓。突然就接到科主任陳輝的電話,組建援卾醫療隊需要一名院感專職人員,問我可不可以參加。當時一聽也來不及多想,就覺得自己沒有拒絕的理由,而且由於醫院這方面的人手本來就少,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更加合適的人選,於是我第一時間就答應了。

接下來急匆匆各種準備,初三在家一邊聽著防控疫情的培訓課件,一邊整理家務,等著同樣急匆匆從外地往回趕的愛人和女兒。終究疫情防控的形勢刻不容緩,下午一點半電話鈴聲響起,主任通知下午四點的飛機直飛武漢,因此要求立即趕往醫院集合。疫情就是命令,心中再有對家的千般眷戀,再想存一絲見孩子一面的奢望,都已是鏡花水月。

匆忙間,給正從山西老家開車返京途中的愛人和女兒打電話,告知情況並囑咐他們:家裡就我一個孩子,我去了武漢,你們一定要去陪陪我的父母,並且要對他們嚴密封鎖消息,免得老人擔心。

從來沒有以這樣的一種方式和家人告別,離開他們獨自遠行,心中只有默默提醒自己一定要堅強,同時,一想到這不是一個人的戰鬥,而是由北京市屬12家三甲級醫療單位136人組成的北京醫療隊,一個戰鬥的集體,渾身又充滿了力量。

北京積水潭醫院援鄂醫療隊隊長李紅:“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

武漢協和醫院西院區被確定為新冠肺炎患者的定點收治醫院。作為一家外科綜合性醫院,原有的病房格局不符合呼吸道傳染病病房設置要求,抵達武漢的第二天下午,我作為北京醫療隊院感組的一員,同臨床傳染病專家一起,共同查看病區,現場提出改建意見。第三天上午,進行醫務人員穿脫隔離衣流程的現場確定和培訓,下午收治確診病人。為了儘快達到能夠收治新冠肺炎患者的條件和要求,作為醫療隊院感組的成員,我盡己所能,全力以赴完成各種院感防控工作要求的溝通、接洽事宜,同時作為我院9人醫療隊的隊長,自己還要完成各種隊內聯絡工作、安排好隊員們的生活起居,提醒和協助她們演練穿脫防護服,直至駕輕就熟,確保過程和環節無一紕漏,此外,更要隨時關注她們情緒、心理、身體等方面的變化,確保每個成員都能身體健康、精神飽滿地投入診療工作。

北京積水潭醫院援鄂醫療隊隊長李紅:“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

在疫情防控一線,我們組建了臨時黨支部,充分發揮黨員的先鋒模範帶頭作用,努力提高集體的戰鬥力,增強集體的凝聚力,團結一致,共克時艱。

“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

“前線”的工作千頭萬緒,一件件事情總是會接踵而至,經常是同時要處理和應對多件事情,往往無法正常休息,更無暇和家人聯繫。

抵漢第九天,還不知道我已身處武漢的母親發來短信,告訴我父親發燒了,心前區疼痛。父親幾年前因突發心梗安放了支架,稍有勞累身體就會不舒服,我一邊電話裡詢問父親的情況,一邊腦子裡琢磨如何和母親“攤牌”。電話裡明顯聽出了母親的委屈,她一定是在想,為什麼你這麼久都不來看我們一下,就那麼忙?連過節都不沒有休息的時間?一時間我不知該怎樣安撫母親為好,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因為疫情我不敢讓父親去醫院做檢查,只能趕緊打電話拜託同事幫忙開藥,讓愛人送給母親。思前想後,我知道不能再對老人有所隱瞞了,沒有合適的解釋,母親不會原諒我怎麼那麼“冷血”,不去探望生病的父親。我抑制不住眼淚,在電話裡哭著說:“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我回不去,對不起,對不起!”母親聽了我的話,不再委屈和無助,突然變得異常鎮定:“寶貝,別哭,沒事兒,我們沒事兒,你放心,你照顧好自己……”我的眼淚撲簌簌落下,止也止不住。有了媽媽這句話,我安了心。我知道為了我,她會更堅強,她會照顧好自己和父親,等著我勝利凱旋。有了他們的支持,我就更心無旁騖,全身心投入援卾抗疫的戰鬥中。

北京積水潭醫院援鄂醫療隊隊長李紅:“媽媽,對不起,我在武漢”

我堅信,有患者期待的眼神,有親人鼓勵的話語,有醫院專家的指導,有祖國和人民強大的支持,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文圖/武漢北京積水潭醫院醫療隊 李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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