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5 小说:大年夜父亲把我赶出家门,邻居大妈和父亲商量着要把我卖了

小说:大年夜父亲把我赶出家门,邻居大妈和父亲商量着要把我卖了

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保持在班级前五名这个成绩,就可以摆脱这一切,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考出去,找一份好工作,有钱花,再也不用中午饿着肚子,然后找一个对我好的男人,不像爸爸似的打妈妈。

然而我错了,人的命就是从出生就带过来的,初一下半学期,临近初二的时候,那个对我不屑一顾,甚至不正眼看我的父亲,把我赶出了家门,原因过年回家我顶撞了他。

只是因为她指着我的鼻子如往常一样骂我是小神经病,骂母亲是我的底线,也许我不在乎别人骂母亲,但是父亲不可以。

我再也忍受不了回了一嘴,“神经病也是你女儿。”然后他盛怒之下打了我,而且一气之下把我一脚踹出了家门。

父亲大年夜的那一声吼,想起来还是感觉到淡淡的心疼:“滚,我从来没有你这个神经病的闺女,赔钱货自生自灭去吧。”

我从门口雪堆里连滚带爬的坐了起来,大年夜的晚上只有别人家的鞭炮声,和天空中嘲笑我的灿烂烟花。

路上是不黑,大年夜家家开灯。雪夜冷在冷也没有我的心冷,大年夜晚上别人家的灯火辉煌,阖家团圆,我只有孤身一人。看着雪夜烟花,烟花好美,美不过刹那。

片刻四散,繁华过余辉落尽,我从来没有不舍过这个家庭,谁欠谁的好终究要还的,我不欠这家的,也没有不舍。

我甚至还庆幸那个叫做父亲的男人不要我,这样我就可以不用在做谁的丫鬟了,在看谁的脸色如同乞丐一样讨饭,现在走上了讨饭这条路,我知道自己和乞丐没什么两样。

但是,我从没有想过死亡,自杀。

母亲怀胎十月,冒着死一次的风险把儿女生下来,儿女们就应该好好珍惜这条命,生命不单单是你自己的,是母亲给的。

想到这里,我又走了回去,我可以和父亲认错,我并不是没有家,我可以跟父亲说我自己生活,不跟大妈他们了,我不能把属于我的东西让给别人,哪怕那东西不值钱。

我如果就这么离开了,父亲常年不在家,那么母亲养的鸡,母亲种的地全部都是大妈家的了,那是母亲与我的心血,我不能让给任何人。

我一步一步走了回去,走到了门口却听到了那么肮脏的对话,现在想想如果能未卜先知的话,我绝对不会回来,抱着父亲始终是父亲的感情回来,得到却是父亲这个绝情代名词的称呼。

“他二弟,你就这么让梦丫走了?被人拐骗拐去卖了怎么办?”大妈的话让在门口听的我心头一热,原来还是亲的,不管平时怎么欺负我,现在还是在父亲面前给我说情的。

可是下一秒,我才知道我特么这个想法有多么愚蠢。

“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犯病就和她神经病妈一样的小神经病,与其让别人拐骗着卖了,还不如咱们给她联系一个买家,这样还能对孩子好点,让孩子到有钱的人家去更好的生活。”大妈好心好意的说。

“本来他妈的医药费负担就重,如果她长大了向她妈,那二弟你就没有钱娶婆姨生娃儿喽,我看小玲这方法可行。”大爹符合。

我忍不住推门走了进去,冲着他们大声理论,“大妈,我这一年也没少给你们家干活吧,你和大爹竟然撺掇着我爹把我卖了?昧着良心说,后娘养的就有的受了,现在我有亲爹,没有后娘怎么就有后爹了呢?我也不是你们的后侄女吧!你们的心都是黑心棉做的吗?”

我在大妈家生活一年,从来没大声说过话,只是因为我知道自己寄人篱下,在农村大妈和大爹养活两个孩子上学不容易,还有在家里什么都不干的大妞,我们这多少女孩家里都不让上学,因为生在这里,丫头就是给男人洗衣做饭的保姆。

大妈和大爹不剥夺我大妞二妞上学的权利,从来没有拿女孩上不上学说事情,相对来说要比左邻右舍开明的多,而现在,他们竟然撺掇我爸爸要把我卖掉。

“小梦,别怪大妈心狠,你和二妞都学习好,咱们家穷啊,供养不起两个大学生,你妈是神经病,将来你如果和你妈一样了,还让你爸活吗?而且这个病还是遗传的,你爸如果没钱娶婆姨生儿子,这辈子都会被左邻右舍戳弯脊梁骨,咱们老李家那不是绝种了吗?”

“给你找户好人家,以后也能供养你上大学,为你爸减轻负担,早点攒钱去婆姨生儿子,你如果盼着你爸好,就听大妈的吧。”

我竟然词穷了,我打算和父亲说的话,要独自生活那些,竟然都开不了口,我才知道刚刚的想法多么蠢。

如果我不听她的!我就是阻碍他们生活的罪人!

“我是多余的,你们都是坏人!”怒吼,我出生这个家庭得罪谁了,我抱怨过什么吗?我父亲不正眼看我叫我滚!我抱怨过吗?

我活着挨着谁的眼了,我妈胆小被爷爷的死吓坏了,我以后就也是神经病吗?

为什么老天对我这么不公平,大妈跟父亲商量要把我“卖给有钱人家”,过“好日子”,父亲竟然一言不发,那表情在我看来就是默许。

他妈的,第一次上我的不是男人,是生活。

是狗屁娘胎带来的命运。

让我记恨不起来,难受又哭不出来的命运。

如果大妈不撺掇父亲把我卖掉,是不是我就不会遇上那个渣男,是不是就不会走上传销,可惜生活没有如果。

那天晚上我被大妞如同看管犯人一样的看着,恐怕我跑了,我在他们全家人眼里就是一笔巨款。

“大姐,你忍心看着我被卖掉吗?”大妞盯了我一夜没有合眼,直到早上我看到那么精神的她开始放弃了逃跑的念头,我困得眼皮都在打架。

“妈说了,盯着你送给有钱人家过好日子去。”

我听到这句话困意全无,“过好日子,大姐,父亲如果要把我卖给脑袋有问题的人做媳妇,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想到报纸上拐卖二十三岁我这般大岁数的小女娃拐骗到别的省市去给人家当童养媳,不寒而栗。

大妞眼神片刻迷茫,不过下一秒目光却透露出与年龄不符的贪婪,“我不知道妈要给你给什么人,我只知道把你送出去之后二妞就有钱上大学,我们可以过上好日子,你也可以离开这个家。”

呵,无论我生活的如何,他们就有钱了是吗?

中午,大妈手里端着饭进了屋里,“苦口婆心”告诉我,让我乖乖去别人家做女儿,父亲和大爹下午就带要领走我的人来,卖了我有了钱,能有更好的经济条件给母亲治病,让我不要跑。

我和大妈说,有了钱一定要帮我治好母亲。

自己含着泪吃完在这个家里的最后一碗饭,虽然含着眼泪,但是我没有哭。

身体是父母给的,父亲想卖了我我就当还了父母的债,无论卖给谁过什么样的日子,是生是死,路都要自己走,我再也不亏欠任何人。

当晚一个陌生的男人把我领走了,到县城里又把我给了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蒙着我的眼睛绑着我坐了好久好久的车,到了一个我从没有接触过的地方,那个地方叫上海!

这里高楼大厦,无比繁华,一切的一切在我看来是那么的新奇,要知道这么繁华的地方从来不会属于一个人,我只是千万人中看着繁华却身在泥潭里摸爬滚打的其中一个。

从车上被人带到了一个地下室,陌生男人领着我给一个叫金姐的美丽女人看,金姐看到我的时候皱着眉头问男人,怎么只有一个,怎么还是个幼女。

那表情,深深的烙在了我的心里,很刻薄的表情,虽然金姐那么美,却是一脸刻薄相,我那么小看人就那么准,后来也验证了金姐为人刻薄。

那五官平平的男人看着金姐一脸献媚,说他也是从别人手里拿来的货,也不是自己收的,上面查的严,现在除非自愿来的,要不然他也不敢要。

又说我这一路上没闹过,没逃跑过,又长的不错,是个能赚钱懂事的苗子,好好调教一下一定会给金姐捞金。

金姐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了我几眼之后就一直摆弄自己的鲜红指甲盖,等着男人说完,从一个红色的拎包你拿出了两碟钱,甩给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嫌少,金姐瞪了她一眼,说,拿了老娘的钱还不赶快滚,那个男人就走了。

呵呵,我特么一条命才值两万块钱,也是不贵,一万块我被父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卖给这个男人,两万块这个男人转手把我卖给这个女人,我是个贱女,从来没有钱值钱。

父亲卖我为了得到利益,这群陌生人卖我不也是为了钱!什么亲生不亲生,为了钱特么都一样。

“金姐。”我乖乖上前,叫了一句姐。卖给她好过卖去大山当童养媳吧,我那时只有一个念头,讨好她,能混到自己长大,自己生活,我从来不想逃跑,因为我知道我自己出去活不了,打工岁数太小,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拐走,我又何必逃跑呢。

“哟,不错嘛!很聪明呢!”金姐好像很开心,拉起了我的手,也不嫌弃我手脏。

后来我才知道,有脏东西在皮肤上能洗,人脏了,看不见的脏脏一辈子。

无论你如何洗,如何清洁,如何隐藏,脏了就是脏了,再也回不去了,一天的贱女,一辈子都摆脱不了这个下贱的招牌。

“你叫了我一声金姐,以后我就是你金姐,我不管你以前在哪里,怎么过日子,来了我这里就得遵循这条路上的规矩,这样才能少受苦,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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