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8 萬茜&張子楓 簡約生命力

  • 編輯:吳笑言
  • 撰文:凱西&Kara
  • 時間:2019年12月30日

    內容來源:《週末畫報》總第1095期

    摘要: 上一次見萬茜,是坐在臺下看她在上海大劇院的舞臺劇《默默》。她飾演的默默,和一群時間盜賊在秒分時之間展開了時間之戰。初見子楓,她燦爛的笑眼一下就吸引了我。她比印象裡靦腆女孩的模樣要活潑許多,聊起天來,時不時地大笑滿溢出來的少女青春感。

    萬茜:上班演戲,下班過日子

    拍攝那天因為行程匆忙,萬茜很早就起床妝發。窗外一抹晨曦印著她精緻的眉眼,給人一股清冷疏離的味道,可當她一笑卻又讓人瞬間掉進柔媚裡。一開口,你就能感受萬茜身上獨特的歷練感,回答問題簡單幹脆,很有邏輯。前一晚她剛結束和葛優老師合作的話劇《默默》的演出。這是一部寫給成年人的殘酷童話:時間就是生命,那你要選擇什麼樣的生活才不會蹉跎歲月?萬茜的答案是:“作為演員拍戲就好,拍完就踏實在家裡做想做的事,不想分心,就是我最舒服的狀態。”

    演話劇就像“回孃家”

    上一次見萬茜,是坐在臺下看她在上海大劇院的舞臺劇《默默》。她飾演的默默,和一群時間盜賊在秒分時之間展開了時間之戰。默默對“時間”進行了反思:我們為自己、為人類的生命付出了太少時間,日益忙碌的日常生活卻又不斷奪走我們的人性和價值觀。跟德國導演聊了5分鐘,萬茜就決定要接下這個角色。她很贊同戲裡“灰先生”說的,“我們必須要把所有時間都用來做那些可以讓我們成為有用的人的事兒。”

    對於演員萬茜來說,有用的事兒最突出的大概就是演戲了。演話劇,不是所有演員都敢嘗試。因為對臺詞、臨場都有更高的要求,露怯破綻都得在觀眾面前,沒法重拍。演舞臺劇出身的萬茜,演話劇就像回孃家一樣自然。早年曾主演過國家話劇院年度話劇《懷疑》及《荒原與人》,這些舞臺經歷塑造了她對錶演的信仰,“從舞臺出去,讓我有一顆敬畏心。”重回話劇舞臺,被她喻作是回到大樹根部汲取養分,“演《默默》讓我找到了很舒適的狀態,瓜熟蒂落,一切條件都像齒輪般卡上了。”

    演戲就跟呼吸差不多

    許多人被萬茜驚豔,是在一部配音綜藝《聲臨其境》。第一季收到邀請時,她拒絕了,後來覺得 “能夠讓觀眾看到演員特別專業化的一面”,被經紀人攛掇著去了。在復活賽時,萬茜配了七隻水產加一隻飛禽。剛上手練習時,因為角色太多,聲音銜接緊湊,很容易配混了。萬茜自己找竅門,嘗試把八種聲音的聲軌先分門別類地單獨剝離出來,找到每個聲線的特點和發聲位置,像編辮子一樣把它們編織起來。出色的表現也讓低調的萬茜,頻頻上熱搜吸引了一圈粉絲。

    身為金牛座的萬茜,把對專業的“軸”發揮得淋漓盡致。萬茜進組的要求不在酒店、吃喝上,只在乎如何把戲演好。為了讓自己離角色更近,拍軍隊的戲時,她提前去軍訓,體會人物狀態。“等到真正拍的時候,就要把自己腦子清空,把自己生活的這一面完全放下。”在《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裡,柔媚長相的萬茜卻拿捏到伏壽的特點,用眼神說話,眉宇間氣場強大。拍攝時,萬茜懷孕了,有場戲是她陪同“漢獻帝”走下臺階,馬天宇本能反應去攙扶她,萬茜立馬喊停,“這是在拍戲,你作為皇帝,怎麼能扶皇后?”她下意識地變成了演員的一面。我問她怎麼能做到如此敬業?倒被她反問了個猝不及防:對喜歡的東西不認真,還能對什麼認真?回頭看再苦或再累,其實也覺得不算什麼。演戲對我來說,跟呼吸差不多。”

    演員要隱藏自己

    在流量為王的娛樂圈,萬茜像個“局外人”。不接真人秀,極少上綜藝宣傳新戲,下戲之後完全就是個失蹤人口。在上海大劇院排練話劇《默默》時,萬茜推了差不多20個商業活動,每天7點半到劇場,先給自己泡杯茶,排練到9點結束,規律地如同打卡上班。

    平日裡的萬茜不大愛熱鬧,短髮示人,騎著單車,夾副眼鏡就敢上街去買菜。不拍戲就在家裡帶孩子,趁著拍戲空當,她能靜下心來花半年把6650塊的《清明上河圖》變成8.4米成品。私下萬茜也不愛更新朋友圈,微博偶爾曬日常,粉絲們才發現她生了孩子,是個段子手、貼膜大神,還是《魔獸世界》的資深玩家。這是萬茜的刻意為之,她直言不想過多分享私生活於大眾,將生活和工作分得很明確。在她看來不過多的曝光是對角色最好的保護,也可以更好地塑造角色魅力。

    萬茜希望成為像於佩爾一樣藝術生命很長的女演員 “她每個角色都是極端的,但她從來不會在一個角色身上停留太久。結束以後,會迅速回到生活中的狀態。”問及未來的期許,萬茜的回答很逗趣:“我希望能夠成為一個青年表演藝術家,如果時間來不及,成為表演藝術家也行。”


    Q&A:《週末畫報》 x 萬茜

    Q:你曾演繹了很多類型的角色,有沒有最喜歡的?

    A: 其實演員挺被動的,並不是說你想演什麼角色就可以去演什麼角色。我只是在能夠選擇的範圍之內,去選擇那些我沒有飾演過的或者挑戰難度比較大的,我會更感興趣的角色。

    Q:有沒有哪個角色需要克服特別大的心理障礙?

    A: 我演戲需要去學會很多沒有學會的技能,但不叫克服自己,而是必須要去做。我去接觸新項目,新角色時,會思考如何去掌握這些角色需要而我並沒有的技能,怎麼才能把角色融到我的骨血裡面,我只是在做我喜歡的工作。

    Q:你對自己做過最狠的事情是什麼?

    A: 在生孩子的前十天,我還在為《三國機密之潛龍在淵》配音。有些人覺得孕婦肯定會選擇去休息了,但我認為自己的聲音總歸是最貼合自己的表演。

    Q:大家都說你是演戲外的失蹤人口,會刻意在社交平臺保持低調嗎?

    A: 說實話,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特別熱鬧的環境,基本上除了拍戲我不太喜歡出去。我喜歡自己一個人在房間看電影,聽音樂,玩遊戲,也不太喜歡人際交往。基本上對我來說,拍戲就跟上班一樣,白天工作,下班後收拾乾淨自己,讓自己放空並且準備第二天的工作。

    Q:很多明星都會上綜藝增加曝光率,你怎麼看?

    A: 我覺得挺好的,看自己個人的選擇。人氣其實對於演員來說,可能也是一種加持。它能夠讓更多人看到自己的表演,並不是壞事。

    Q:獲得了許多獎卻極少宣傳,是有意為之?

    A: 拿獎對我來說,就像一直往前開的火車,突然看到一片優美的風景,但不會讓我停下來,流連忘返。好演技不該是演員的附加值,更多是本分。

    Q:演員應該跟觀眾保持什麼關係?

    A: 應該是鏡子的關係,大家都可以成為照鏡子的人,也可以成為鏡中人。我們的表演一定要來源於生活,來源於我們對生活的體驗,觀眾也可以從鏡子裡面看到,從我們身上找到自己想要投射的情感

    編輯— 吳笑言 撰文— 凱西 妝發—龍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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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茜&張子楓 簡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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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子楓:小有剛剛好

    初見子楓,她燦爛的笑眼一下就吸引了我。她比印象裡靦腆女孩的模樣要活潑許多,聊起天來,時不時地大笑滿溢出來的少女青春感。子楓無疑符合年少成名的定義,11歲就拿下了許多人豔羨的百花獎最佳新人獎。當時她被選中也是因為“眼中有戲”。拍攝的第二天,是子楓的十八歲生日,正式成年。因為戲好,有人笑稱許多的導演都在等著子楓長大。本以為是個“老戲骨”的她,做一名演員是水到渠成的事。在子楓這兒反而得到了有趣的回答:“我不想刻意地給自己下定義,也不想被固定住,平凡的日常就是嚮往的生活。”

    鬆弛才會出好表演

    國慶不少人看了電影《我和我的祖國》,子楓演的是女飛行員呂瀟然的少年時期。雖然演過許多少女角色,子楓透露這一回有新挑戰。她得演出女生的直率和豪爽,但又不能完全像個男孩樣。為了找狀態,那幾天的子楓就連吃飯走路的樣子都變了,甚至導演都問她:“你是不是平時一直就這麼假小子的樣子?”張子楓的表演似乎總有股讓人相信的自然感。當有人問她眼淚是如何做到如此準確地流下,她回答:“情緒對於演員來說很重要,演員很需要強大的共情能力。”聊起入戲,她的回答似乎也有所印證:“如果你真的能特別在狀態裡,就完全不會考慮別的東西,就是一個特定的空間,給你這麼大地兒,你想幹什麼都行。”

    子楓透露自己其實不會刻意的看回放,她的表演更似一氣呵成地在當下直觀地表達自己的感受。表演時,子楓會盡可能地讓自己感受角色所處的環境。拍攝《再見少年》時,拍攝地在雲南的一個小城市,沒有機場沒有高鐵,需要繞很遠的路才到。子楓笑稱“每天收工都能聞到煤礦、鐵道的味道,這都和我的角色很貼近。”今年子楓有許多作品拍攝,密集的演戲更要求她及時調整自己的狀態,“鬆弛”始終是她堅持的表演狀態。

    做演員要時刻自省

    子楓很小就入行,她直言小時候演戲比較容易,大人說什麼就信了就能演。長大之後反而需要克服的東西變得更多。對於演技的探索,子楓思考過許多,也做了很多嘗試。“我其實一直在想,演戲這事到底是要筆頭下功夫多一點,還是腦袋動得多一點。”很多人稱讚子楓的演技好,對她來說身上也多了不少壓力。為了豐富自己對周圍事物的感知,她還曾開啟過一場公車之旅,儘可能地感受觀察周圍的人。參加綜藝《嚮往的生活》也給了她一個探索生活的機會。廣袤的山野給了子楓很多的時間和空間思考。

    拍完《唐探》之後,子楓愛上了攝影。看子楓的微博,愛攝影、愛畫畫,活脫脫一個文藝女孩的模樣。子楓將演戲描述為一個認知自己的過程。 “你要學會感受這個世界,感受它的美好,讓自己更快樂,把自己先穩住了,你的信念不會那麼飄忽不定,這對我的角色塑造也會有幫助。”

    無限可能的18歲

    問起子楓,想成為什麼樣的演員。她直言現在的自己還沒有答案。童星長大的她,演戲也成為了她接觸感知世界的一部分。多年演技經驗讓這個初諳世事的女孩多了些成熟的通透感。今年十八歲的子楓,在演藝的道路上,留下“尋找”兩個字。對於未來的不確定,她積極地期待和汲取。“十年後我肯定會有更多的認知,現在能做的就是存儲,到了某個時候開始整理。”常有人親暱地叫子楓妹妹,和子楓聊天你會感覺有親切的味道。聊起閒暇時光,子楓笑稱其實自己和其他的女孩沒什麼兩樣,喜歡宅在家裡做喜歡的事,畫畫攝影,逗逗貓狗,偶爾也發呆犯懶。對於演藝事業的期許,子楓坦言因為年紀小並談不上野心,更多是渴望被認可。她能做的就是儘可能地慢慢充實自己,未來的路很長。聊起自己有一回爬香山的經歷,下山時她看到亭子上掛著兩個字“小有”。這兩個字意外地契合子楓現在的心境: “有一點就夠了,我覺得這樣挺好。”

    Q&A:《週末畫報》 x 萬茜

    Q: 從小到大,演戲的心境有什麼改變?

    A: 我覺得共情能力如果你開了竅很多時候你都能感受到,但就看你能不能抓住它,在表演裡表達出來。小時候可能別人讓演這個,你就相信了,我可以一直演。長大之後你的內在個性出來了,你會有一個要說服自己個性之間的內心博弈。

    Q: 拍戲如果找不到狀態怎麼辦?

    A: 我不太會逼自己,因為越緊張越沒用。沒什麼特別能應急的方法,如果你真的沒有這種感覺和狀態,那你真的演出來,也是硬演,還是要努力調整自己的狀態。

    Q: 為什麼喜歡攝影玩膠捲?

    A: 玩膠捲其實是一種復古的儀式感,以及對你所拍照片的期待,能滿足我們這個年代的孩子對原來那個年代的好奇心。

    Q: 對自己做過最狠的事?

    A: 如果是拍戲會發生這種比較挑戰自己的東西,私底下生活我還蠻樂意在自己的舒適圈裡一直待著。

    Q: 對未來有什麼計劃?

    A: 因為年紀小,我覺得我現在還在尋找的過程。我覺得每一個演員都希望被認可,現階段是充實自己的過程,慢慢來,路還很長以後還可以有機會。 生活上有一些小目標,我想把我不穿的衣服給剪一剪,縫縫補補,看能不能弄一個什麼小玩偶。

    Q: 閒暇時有什麼愛好?

    A: 最近在看小林一茶的俳句,日本的俳句都還蠻有意思。有時候就是隨便畫畫塗塗,當有比較強烈的表達欲時,不一定非通過表演的方式表達。可以是我自己製作一個東西,或是畫一幅畫,把它拍下來等。

    Q: 配音《雪人奇緣》有什麼經歷可以分享?

    A: 剛開始我其實蠻放不開的,因為你在配音,牆的外面有一幫人在看著你聽你的聲音。一開始我特別排斥配出那種打架的聲音,恰恰這次配音有很多這樣片段。這些鏡頭特別需要語氣詞來表達狀態,一開始就很放不開,後來我就想當我在演戲。之後就變得手舞足蹈,配音的時候不可能是不動,還要加手部動作,表情也比平時表演要誇張。

    編輯— 吳笑言 撰文— Kara 化妝—Lu Wang 造型— 文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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