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1 慈利——澧水河畔的女人

澧水河畔放馬洲

生活裡不開水，正如慈利離不開澧水河， 從小我喝著澧水河的水長大，長大後我住在了澧水河慈利段的下游，這條河養育著沿線無數生命，也是哺乳億萬兒女的母親河。

澧水河，對於我來說懷有獨特的情感。成年後空閒時我總會在茶餘飯後來到河邊走走，看朝霞觀日落、賞水中白雲藍天陶醉於風中舞動垂柳.........夫人不解我堂堂一介五尺大丈夫卻懷如此柔情感慨，我內心回應：看完我寫的這篇你便自明。

有一種背影似媽媽

幼年自記事起，常被母親帶到澧水河邊，被置於母親視線範圍內的岸邊玩石子、抓螞蟻、玩沙、玩一切可以冒充玩具的東西。母親則在河邊找一個位置和其他女人們邊說笑邊清洗東西，洗家裡一切需要清洗的東西、衣服、菜、鍋子等，有時候洗的東西很多，我會在一旁玩著玩著肚子就餓了，母親就會捧上澧水河的水塞我一根清洗好的蘿蔔。

漸漸的我長個兒了，很多時間再下澧水河都是我幫忙提著桶子在前面跑，母親揹著揹簍在後面追，生怕我摔倒。大熱天河邊裸露的河石被太陽曬得滾燙，我會把母親洗好的衣服幫忙鋪曬在旁邊的河石上，等收尾的東西洗完，前面曬的東西基本已經烘乾了，這樣揹回去的重量就會輕很多。

再後來，下河換姐姐押著我了，因為調皮玩耍，一天下來沒兩盆水是洗不乾淨我的，家裡用水得靠水桶擔，派姐姐把我押下河像洗蘿蔔菜葉一樣省事多了。澧水河給予我們太多太多，河邊洗衣的女人們，搓衣的聲音，苞米芯擦衣服的聲音，棒槌敲打的聲音，還有女人們的歡笑聲，這是一道河邊永恆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