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5 我的一次豔遇

上週五,在海邊晨練,遠遠看見海邊站著位姑娘。

在海天一色單調的背景下,像一枝玫紅色的花,嬌豔欲滴,雖然距離300米,識別度還是很高的。

工作日海邊沒人,一般是我的專場,年輕人不是上學就是工作,咋冒出個姑娘來?

姑娘面朝大海,只能看到背影,下身黑色束身褲,上身玫紅衛衣,線條圓潤,凸凹有致,個子不高,是我喜歡的類型。

看背影急煞千軍萬馬,猛回頭嚇尿百萬雄師,橫批:姑娘你回回頭啊。

我的一次豔遇

從她背後經過時,故意製造了點響動,姑娘帶著耳機,竟然紋絲未動。

無奈,又折回來跑一遍,還是沒回頭,急人吧?

我總不能撿塊板磚過去搭訕:姑娘,這是你剛才丟的嗎?

還是矜持一點吧,抬手看看錶,8:30,明天再說吧。

那天深夜,有女讀者給我留言,說自己單身……可否聊聊,然後又補了一刀:我和您一樣是悶騷型。

我心說,我咋給讀者留個悶騷的人設?

我也沒做什麼聊騷的事呀?

夜未央,人已亂。

心裡開始檢討,是哪裡讓大家誤解了?

想來想去,估計是那篇《富婆》

我跟長睫毛的故事,我是無辜的啊,說起來我是柳下惠才對。

過分解讀,一定是過分解讀了,你們真陰暗,非要把我帶溝裡。

我的一次豔遇

講真,愛美之心,人人都有,只要性取向沒錯,美女誰都想多看兩眼,這是男人的本性。

只是有人看了不說,而我坦白了而已。

悶騷這鍋確實跟我不搭。

第二天早晨掐著表,同樣的時間,真的又碰到了她,恰好迎面跑過來。

烏黑短髮,乾淨利索,一張酷似銀盤的臉,如一輪皎潔滿月,絕對治癒系的面容。

還有點嬰兒肥,隨著跑動,腮上的肉果凍一樣震顫。

僅僅是幾秒,畫面擦肩而過,隨著她的喘息聲漸行漸遠,只留下一絲清香嫋嫋。

這麼好的資本,多該去健身房,幹嘛跑這裡風吹日曬?

停下來,看她玫紅色的背影變成了一個紅點,消失在公園拐角處。

想想真特麼可笑,都是有孩子老婆的人啦,思想咋還老遛彎。

昨天看電視,小白以過來人的身份問賈小朵,有男朋友了嗎?談過戀愛嗎?

賈小朵說,姐,你不用說了,道理我都懂。

小白一臉茫然的自言自語,是啊,道理我也懂,咋還活不明白呢?

誰不是一邊說防火燒身,一邊又飛蛾撲火呢?

見了廬山真面目,這第二隻靴子也落地了。

卻又充滿了莫名的期待,撓得人心裡發癢,未知卻令人愉快。

第三天跑到海邊,卻沒有偶遇,不免有些失落,跑起來也沒那麼精神了。

一路灰溜溜的走到小公園,天氣回暖,週末一幫年輕人在這裡烤肉,垃圾、啤酒瓶,明晃晃的扔了一地。

草地上有個身影,躬著身子把草坪上的垃圾撿起來,收集在一個個塑料袋裡。

她直起腰來,把頭髮攏到耳後,露出那張潔白的臉,側顏殺也這麼美。

這不是跑步的那位姑娘嗎?

外在的美如果膚淺,姑娘現在的舉動就顯得高大了,腳踏草地,頭頂藍天,與雲朵齊肩。

迎著朝陽,把她鍍上一圈金色的光。

收拾完,她吃力的提起一袋子酒瓶,看著那纖細的手,和那個不成比例的大袋子,我慌忙跑過去說,讓我來吧。

姑娘回頭看看我,短髮也隨著轉動飄逸起來又垂下,不亞於飄柔廣告的麻豆。

看著我咯咯的笑,說,謝謝啦,這些人真是的,烤完肉也不知道收拾。

看來她撿了很久,我把幾大袋垃圾統統扔進垃圾桶,拍拍手,像是做了一件好事的小學生,成就感油然而生。

我說,你住這個小區?

她說,不是,我是這邊商場的。

我說,我經常去商場,怎麼沒見過你?

她說,這麼多人你能記得住?

我說,一般人記不住,美女過目不忘的。

她又咯咯的笑,拿手背掩著嘴,嬌羞的把頭扭向一邊。

她說,看來你是土著了,我是開快閃店的,這邊商場剛結束,下週就轉其它地方了。

我說,你真潮,做生意也這麼前沿,青島還沒聽說有快閃店。

她說,我哥做的,我幫忙而已。

我說,商場離這兒也不近啊,咋想起來到這裡跑步?

她說,我在運動APP上看到有人組織活動。

我說,啥活動?

她說,每天8:00沿海5公里巡航。

我說,發起人是不是衣缽先生?

她有點驚訝,石化了幾秒一臉狐疑的問哦,你咋知道的?

我說,發起人就是我啊。

啊??她有點更驚訝了,她說,我在APP裡聯繫你怎麼不回覆?

我說,發起很久了,這個點一般都去上班了,哪有人啊,讓我卸載了。

這人吶真是機緣巧合,有時候巧的都沒地方說理。

這不是現實,這特麼像演電影,姑娘一邊念念碎,一邊責怪我放她鴿子。

這會,有點一見如故的感覺,聊天也沒那麼拘謹了。

眼下,我對快閃店更感興趣,快閃這個詞起源國外,英文叫做Pop-up shop ,在人流大的地方設置臨時店鋪,可以聚集商家來做促銷推廣。

今年,騰訊開過快閃店,故宮開過快閃店,知乎的不知道診所、鹿晗的可口可樂快閃店……

2018年,快閃店將要火爆。

文清姐跟我講過這種模式,我對實體不太感冒,覺得這就是租個會展中心,招來一批賣家打折賣東西,服裝專場、古董專場、玉石專場、字畫……

我問她,你們是不是這種模式?

她說,是也不是。

她說,你說那種要提前做宣傳,要吸引來人。

我們是找人流大的地方,找到場地再找各品牌專櫃合作。

比如去大學城租場地,然後找各大運動品牌專櫃來搞促銷,或者商場租場地,搞奢侈品促銷。

我說,收益怎麼樣?

她說,咯咯咯,你猜。

我說,不說的都是悶聲掙大錢的。

她說,一場幾萬塊錢吧,你是做什麼的?

我說,寫文章的。

她說,寫言情嗎?

我說,寫賺錢、創業。

她說,你是佈道者,我哥哥就很崇拜這樣的人,像牧師一樣傳播福音。

我說,你是基督徒?

她說,是的,我走到任何一個城市,都會做公益,撿垃圾。

我說,我天天寫文章,深知堅持的不易,撿垃圾看似簡單小事,把小事堅持下來也很偉大。

她說,是的,當你做完這件事,覺得心裡滿滿的能量。

我說,是的,真難想象,你這樣光鮮亮麗,會俯身撿垃圾。

她說,鹽城電視臺還報道過我,他們叫我“垃圾妹妹”

哈哈哈,我笑到,第一次覺得垃圾這個詞這麼純潔,被你顛覆了。

平時5公里覺得好漫長,今天,不知不覺已經到了路的盡頭。

我說,明天還來跑步嗎?

她說,不了,明天回北京。

還沒來得及問姓氏名誰,分手就擺在眼前。

我說,這不像你的快閃店麼。

她又咯咯咯的掩嘴而笑,

這清脆悅耳的笑聲,沖淡了些許惆悵。

再見,也許是最好的結局。

什麼也沒發生,總比發生了要好。

別人的蜜糖,也許是你的毒藥。

看看,

不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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