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8 於立群姐妹與郭沫若的情愛之路

七七.事變後,中日戰爭全面爆發,在日華僑郭沫若是如坐針氈,為了保命,他拋妻棄子,偷渡回了中國。

回國後,郭沫若為了撇清與日本政府的關係,他狠心地拋棄了自己在日本的妻兒,並與他們切斷了一切聯繫。生性風流的郭沫若又怎堪寂寞呢,很快他就交起了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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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21歲的當紅影星於立群梳著兩條小辮,穿著一件藍布衣服,手裡拿著一摞信件,出現在郭沫若面前,她朝郭沫若微微一笑低頭羞澀地說,自己是來送還姐姐於立忱的書信的。

於立群姐妹與郭沫若的情愛之路

郭沫若瞅了瞅於立群,心裡一陣驚呼,真的太像了,眉目間跟她姐姐真是神似,見於立群如此貌美如花,郭沫若蕩起了春心,為了表現自己,他談吐皆文章,行動皆紳士。

郭沫若眉飛色舞地談文學議時政,於立群則像個小迷妹一樣兩眼放光地崇拜起來。

郭沫若觀察於立群雖然是個大明星,可卻沒有半點風塵女子的輕浮,端莊秀麗,像個女學生一樣純情,心中一陣暗喜。

隨後的交往中,郭沫若又使出了他撩妹的必殺計寫情書,就像當年在日本追求她姐姐於立忱一樣,給於立群寫起了情書。

很快,情竇初開的於立群就瘋狂地愛上了郭沫若。她甚至主動搬到了郭沫若所住的廣州新亞酒店,和年近半百的郭沫若過起了未婚同居的生活。

不知郭沫若當時是如何跟於立群解釋自己的前兩次婚姻的。他就這樣連哄帶騙地把於立群搞到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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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於立群萬萬不會想到這個溫文爾雅、博學多才的所謂成功男人,會是誘惑姐姐懷孕又狠心拋棄並逼死姐姐的衣冠禽獸。

2

關於於立忱和郭沫若的故事,還要追溯到日本,那時郭沫若早已與日本女人安娜結婚,可他又勾搭上了時任《大公報》的駐日記者於立忱。

郭沫若全然不顧日本夫人郭安娜的感受,成日與於立忱花前月下,騙其說會與安娜離婚娶她。

當時於立忱正被《大公報》社長張季鸞追求,但她卻深陷郭沫若的情網之中。後來《大公報》張季鸞表示不再承擔她旅日的費用,她只好於1937年初返回上海。

關於於立忱的死因,冰心在《於立忱之死》一文中有過詳細記載。

冰心說於立忱長得亭亭玉立,皮膚又白又嫩,兩道柳眉、配著滿口貝齒,說起話來有條有理,一見就給人親切可愛的印象,這正是當記者的標準條件。唉!誰曾料到,這樣一個聰明、美麗的女性,竟被鼎鼎有名的郭沫若害死了!

這是一個秘密。一天,於立忱告訴我,她要去醫院割盲腸炎,我按約定的時間去醫院看她。護士說她在產房,孩子都取出來了。在產房,立忱看到我,搖搖頭,一串熱淚滾了下來。我連忙安慰她。

她說“我告訴你,將來你要替我申冤,答應不答應?”

我說:“沒有問題,當然答應。”

這時立忱拿出我的手帕擦了擦眼淚說:

“你想不到吧,郭沫若是這樣一個卑鄙無恥、人面獸心的大騙子!”

“三年前,他拼命追求我,說他和安娜根本沒有感情,更談不上愛。他說自從愛上了我之後,他下決心要擺脫安娜,正式提出離婚,然後和我結婚,可是自從我受騙懷孕之後,他的態度突然改變,對我冷淡,吞吞吐吐敷衍我。肚子裡的孩子已經三個多月了,他要我把孩子拿掉。

這時我才大覺大悟,才知道他原來是寡廉鮮恥的,人格掃地的大騙子。我恨透了他。大姐,我實在無臉面見人了,我要自殺。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國家,對不起朋友,我一切都完了。”

1937年5月於立忱在上海自殺。留絕命書十七字雲:“如此國家,如此社會,如此自身,無能為力矣。”其悲憤可知也。

然而,身為於立忱親妹妹的於立群,當年卻並不知情,她以為姐姐是因不堪忍受疾病的痛苦而不得已解脫自己的。

才會出現開頭一幕,於立群聽從姐姐的遺言,代她送還郭沫若的書信。不料,她又步了姐姐的後塵。

3

於立群與郭沫若同居兩年後,在重慶舉行了婚禮。

那是1939年,戰火紛飛的重慶,正經歷著飛機大炮的洗禮,然而一場不平常的婚禮卻如期舉行著,新郎就是大名鼎鼎的文豪郭沫若,新娘則是年輕貌美的影視明星於立群。

這已經是年近半百的郭沫若第三次結婚了。

第一次結婚是27年前在老家沙灣鎮與原配張瓊華。

第二次結婚是23年前在日本崗山與日本女人安娜。

相比前兩次,這次婚禮無疑是最隆重的一次,整個婚禮來了八十多位社會名流,甚至還請來了周恩來作他們的證婚人,可以說這是一場聲勢浩大的文化界名流的公開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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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漢、洪深、馮乃超等人紛紛向郭沫若敬酒表示祝賀,郭沫若受到眾人的追捧也有些飄飄然了。

此時,證婚人周恩來也端著一杯酒向郭沫若敬酒,碰完杯,周恩來悄悄地在郭沫若耳邊說了一句,“我希望這是我參加的你的最後一次婚禮。”郭沫若聽後臉一紅表情複雜的看向眾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喝醉了酒,而實則他心裡有愧,在掩飾他的愧疚。

那麼,他愧對誰呢?

一愧對他的原配夫人。

二愧對為他生了五個孩子現如今還在日本受苦的二夫人安娜。

不過這種愧疚感也只是一閃而過,很快貌美的於立群就走過來挽住了他,這種新婚的甜蜜感很快蓋過了對前夫人的愧疚。

婚後於立群便心甘情願地放棄了演藝事業,在家相夫教子,做起了郭沫若的賢內助。幫郭沫若抄寫文章、查找資料、起草文件、招待客人等。後來又緊接著先後生了6個孩子後,越發有忙不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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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勝利後,她又同郭沫若先後到上海、香港從事民主運動,在百忙之中繼續從事革命書籍的出版工作。

在香港的時候,她還參與了籌備中國婦女聯誼會香港小組,負責籌集經費、醫藥物品,用以支援解放戰爭。

新中國成立後,她曾經擔任中華全國婦女聯合會執行委員會委員、第四、五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

幾乎所有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過得極為辛苦。而郭沫若卻過著一種甩手掌櫃般的“瀟灑生活”。

4

1967年,他們的兒子郭民英在中國音樂學院讀書時自殺。

起因是一件現在看來極為普通的小事:1964年的某一天,民英將家中的一架盤式錄音機帶到班上,與同學們一起欣賞古典音樂。

這本是一樁有助於增進學業的好事,結果卻犯了忌諱:

一是有炫耀資產階級生活方式之嫌;

二是宣揚所謂“洋名古”,與黨的文藝方針和教育方針有悖。

此後郭民英便患上了內似抑鬱症的精神疾病,導致最後不堪重負走上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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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也就是1968年,在北大讀書的二兒子郭世英被北京農業大學的紅衛兵抓去毆打致死。

兩年內痛失兩子,令於立群悲痛欲絕,本來就患有神經衰弱症和心臟病的她,精神受到極度創傷。

1974年,郭沫若被打擊到一年連續住院7次。

1978年,郭沫若不堪痛苦,積鬱而終,終年86歲。

郭沬若死後,於立群在清理姐姐與郭沫若的東西時卻看到了姐姐於立忱的遺書,姐姐遺書中道出:是郭沫若這個負心漢,把她逼上了絕路。

於立群頓時大受刺激,她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跟害死自己姐姐的仇人一起生活了幾十年。於立群與郭沫若結婚後的幾十年間,一直很敬重郭沫若,對他的品行從未有過質疑。

當一切真相大白後,一想到她那可憐的姐姐竟死於郭沫若之欺辱,於立群就一陣噁心抽搐,次日,憤懣自縊而亡。

作者:子夜,深耕人物領域的不知名文字人。男性思維,女性視角,解讀人物背後的故事。

我還寫了《那個與郭沫若結婚19年的日本女人,守寡58年後死在了中國》《郭沫若原配獨守空房68載,晚年流落街頭賣葉兒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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