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1 那些賣到山裡的女人和流浪兒童後來怎麼樣了

那些賣到山裡的女人和流浪兒童後來怎麼樣了

幾年前第一次看到《盲井》被震撼,接著看了《盲山》,底層人生活的現實主義題材,剋制冷靜的敘事手法把我壓的喘不過氣了,直到電影結束導演也沒有試圖把石塊從觀者的胸口挪開,也因此,我記住了一個微博名“劍客.李揚”滿懷悲憫卻的無比低調導演,用他的電影,深刻的觸及到一個被大家平時所忽略的角落,帶來對生存、慾望、人性和體制的深思考,我開始期待他“盲三部曲”的最後一部。

那些賣到山裡的女人和流浪兒童後來怎麼樣了

年前《盲道》在經歷各種波折閹割之後終於得以上映,這也是李楊“盲”三部曲中唯一能在大陸公映的片子。《盲道》上映期間我在四川南部的一個州府,望眼欲穿卻沒有排片,直到今天才找到片源得以觀看。

《盲道》講述的是一個因為酗酒,吸毒,車禍,出獄後自暴自棄的歌手,遇到了一個被犯罪團伙控制在街頭乞討的盲人小女孩,激起了責任,點亮了心中的光明,為了救出盲童最後被刺身亡的故事。

在現實生活中,並不是每一個盲童都有這份幸運,全國流浪乞討兒童超過一百萬,多數都被犯罪夥夥控制,《盲道》劍指買賣兒童這條完整的黑色產業鏈,哪怕有一個觀眾為之喚醒,像趙亮一樣願意對待邊的乞討兒童伸出援手,也是莫大的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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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06年李楊在《南方週末》看到一篇關於流浪兒童街頭犯罪的報道後開始跟著記者去採訪,很快就寫了一個劇本叫《盲流》,但是這個劇本在電影局立項時沒通過。2014年重寫劇本《盲道》,審查了兩個月,終於通過了。

與前兩部一樣,也是李楊自己投錢。當年9月,李楊建好劇組準備開拍,但被意外的事耽擱了。等12月份再開機的時候,劇組都散了。“稍微好點的演員要麼要價太高,要麼沒檔期。很多演員直接說就想賺錢。”無奈,李楊乾脆自己出演男主角,一人身兼導演、編劇、主演、美術、編輯數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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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拍攝《盲道》李楊拿出了自己不多的存款,並抵押房產借錢。而在拍攝過程中,劇組曾面臨資金斷裂一度頻臨破產,最後是在其企業家朋友資助下完成電影製作。

為了能在影院公映讓更多人關注到流浪兒童,在拍攝完成後影片反反覆覆的修改,從最初的136分鐘刪到了120多分鐘,再到現在的110分鐘。上一部《盲山》還分成國際版和國內版,兩個結尾完全不同。但《盲道》只有一個版本。

而電影上映後,面臨了不少批評,指責曾拍出《盲山》、《盲井》等現實題材的李楊此次的作品“尖銳不足”。為此,李楊也通過道歉信做出了回應,表示坦然接受觀眾的批評。在給影迷的道歉信中李楊說:“然這部電影因為經濟和各種原因不夠完美,有許多遺憾。但是我在朋友們的支持下,在如此浮華、虛幻、惡搞、虛偽的電影充滿電影院的時代,我逆風而行。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對得起這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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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豁牙’了,但還是亮了一下”:“我是大戰風車的唐吉訶德,一個人拿著一把‘豁豁牙牙’的劍。”李楊希望自己的作品能引起關注,而不是對這群人視而不見,端著咖啡聊著天就過去了。

“視而不見謂之盲,或者就是韓非子說的不辨黑白謂之盲。三部電影關注的東西各有側重,《盲井》關注的是男人的事,《盲山》關注的是女人的事,《盲道》關注的是孩子的事,但都是社會的底層。”李楊說,“盲三部曲”也可以稱作“底層三部曲”,“把底層人的命運忽略了就是盲。在這個系列中,我想引起人們對這個社會問題的思考,同時也留下我們社會的一個橫斷面。”

在浮躁喧囂利益至上的影視圈,李楊數十年沉澱,執著於為被忽略的角落與底層群體發聲,哪怕是這聲音微弱嘶啞,李楊仍舊是一束光亮,劃破暗夜,直抵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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