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5 东方炻番外:我真的输了么?

东方炻番外:我真的输了么?

东方炻番外:我真的输了么?

东方炻番外:我真的输了么?

渡江……

江水如碧,击在船头。白色的帆鼓足了风驶向江北。

江面上楼船林立,两边水军营寨隔江相望。只是南魏朝廷此时并不知晓,江之南的水军都督常宽已暗中投了北魏。

一路换乘车马到徽州之后又换小船,在江心登上了北魏楼船。

三层高的楼船四周环绕着数十只小舰,站满了北魏将士。

东方炻更换龙袍,出现在楼船甲板之上时,四周响起了震天响的恭迎声。他面西而立,被一群甲胄鲜明的将士拱卫看。金色的夕阳中洒在他身上,俊美如天种。

不弃站了船舷边,隔了数丈远望看背立的东方炻,心里升出种荒谬的感觉,像前世看电影的场景,极其不真实。然而就在她眼前发生,她看到东方炻偏过头时的柳叶眉挑起的骄傲,听到他朗声对将士们说话。

他说了些什么她都记不清楚了,欢呼声一遍紧接一遍。楼船上的将领们挨个跪在他面前大声领令,站起身时满脸兴奋与激动。

不弃的目光紧盯看人群中的黑甲将军。黑色的头盔护住了他的脸颊,侧面望过去,他像是个剪影。偏偏她一眼就认出了陈煜,还认出了站在他身后的小六。换了甲胄的两人像变了个人似的,再没有轻袍的潇洒,身上自然流泄出肃杀之气“真没想到,小六换身衣裳就不再像小孩了。”小虾懒洋洋靠着船舷,抱着双臂说道。

不弃下意识的回道:“就数他最帅。”

“小六?我怎么觉得东平郡王穿了甲衣还不错呢?”

东平郡王四字入耳,不弃便回了神,恨恨的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他和我们是一道走的?”

“他放心不下小姐你,当然要跟着走了。否则被东方炻占了便宜,他哭还来不及呢。”

“胡说。你看东方炻不是在下令么?他不是当了他的什么征南大将军,这会儿是来效忠领命准备攻打江南了。”

小虾疑惑地说道:“说变就变啊?小姐要不要试试他?比如今晚打扮好了上东方炻的床。”

不弃被噎得转过头瞪着小虾,恼怒的说道:“送货上门,你当东方炻是圣人?真把我咔嚓了怎么办?”

小虾耸了耸肩道:“小姐不是说当被狗啃了一口?试不出来就假戏真做好了。反正东方炻对你也不错。做皇帝能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份上,极其难得了。也省得小姐盯着东平郡王,口水流了一江。”

不弃被她说得脸红,转过头又狠狠的瞪着陈煜。直到眼瞪酸了,也没见陈煜回头看她一眼。她顿时火大。

正巧东方炻的作战宣言发布命令都做完了。明黄的袍袖拂了拂,转身示意会议结束。不弃便扬起下巴喊了声:“东方炻!”

回答她的是众将领的怒目而视,甚至有人当场拔刀。还好东方炻见机得快,挥挥衣袖示意这群忠心护主的人退下。

“小姐,直呼陛下名讳是要被砍头的。”小虾细若蚊蚋的提醒不弃。

不弃可管不着会不会被砍头,她失望的发现,陈煜已经带着小六从船的另一侧离开了。仿佛没听到她大不敬的喊声。

在东方炻走过来之前,不弃细声细气的对小虾说道:“不用爬东方炻的床也试出来了。他是个极品闷骚。不死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露半点破绽的。”

“等久了?饿了没?”东方炻走近她俩柔声问道。

不弃眼中的沮丧和气恼早已消失不见。换上了副极狗腿极谄媚的笑脸,微抬着头望着东方炻道:“第一次觉得你是皇帝,太威风了!我以后再也不敢再喊你的名字了,皇上。”

东方炻忍俊不禁,伸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记道:“少来这套。我在舱里等你。一起吃饭。”

他转过身,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显然被不弃恭维得极高兴。

不弃在他走后脸就垮了下来,明亮的眼睛冷静异常。她轻声说道:“小虾,你有机会就找小六套套话。别被他身上的衣裳骗了。”

“嗯。可是小姐,为什么一定要随东方炻北上?留在苏州,他也不敢动你。甜儿已经替你进了宫,咱们想办法离开就是。”

不弃微微一笑:“为了元崇啊!陈煜如果为了元崇弃我。我自然要解决这个麻烦。”

“小姐不怪他了?”

“我也没原谅他。我会一一讨回来的。”不弃邪恶的哼了声。

小虾嘀咕道:“东方炻有这么大的权势,我看这次是羊入虎口。”

不弃打趣道,“那你不拦着我?弄晕我把我藏起来,或者抱着我的大腿哭着要我不北行?”

小虾翻了个白眼不吭声了。

不弃恍然大悟:“哦,原来小虾也想北行去救元崇啊?你什么时候对元崇动心你不是说终身不嫁,要保护我?”

一抹红显悄然浮上小虾的脸,她顶着那抹娇羞大方地说道:“我觉得他傻的挺可爱的。我并没说我要嫁给他。只是不想他傻呼呼的死了。不过,东方炻要拿元崇威胁陈煜的话,他怎么可能轻易放了他?”

不弃望定北面微笑。她还有一张底牌,这是她和莫若菲共同的秘密。她曾经想,山哥有山哥的命运,她永远不和他相认,永远不去打挠他的生活。可是,这秘密现在成了她的武器。只因她的山哥太聪明,和云家的关系太深厚,已经成了北魏的相爷。位高权重,深得东方炻信任。莫若菲已经从那首独钓寒江雪中发现了端倪,何不顺水推舟?

“你还记得莫若菲吗?小虾,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不弃悄声在小虾耳边说完,笑眯眯的看着她道:“你有武功,行事比我方便。东方炻会关注打江南六州府的战况,他的目光会盯着我。而你,就可以便宜行事。”

小虾欣赏的看着不弃,轻声说道:“小姐不会武功也很厉害。”

我不是厉害,我只是知道一些你们不知道的事情。只是和莫若菲拥有一段难以斩断的孽缘。不弃长叹一声道:“如果可以,我宁愿拥有一身好武艺,可以飞檐走壁,不轻易被人欺负。”可以让陈煜不这么辛苦,可以和他并肩仗剑走天涯。不弃没有说出这后半句心里所想,清亮的眼眸里蒙上了层重重的忧虑。

她偏过头看小虾。她脸上浮起层绯红色。平时淡漠的脸上多了抹娇羞,显露出另一种美来。就像冰山在阳光下幻出七彩光晕。

这是爱情中的女人吧?她郁闷的想,为什么她谈个恋爱就要死要活要多心酸有多心酸呢?

“小姐,你那会儿跟着九少爷做乞丐的时候就认识莫若菲了?”小虾好奇的把这个盘旋在心头已久的问题抛了出来。

不弃沉默了会道:“很早以前的缘分吧。你照我说的去做就行。我没说过的,你就当失忆记不清了。”

她不会让小虾知道这具身体的灵魂来自遥远的现代。她也不想解释和莫若菲之间的纠葛。只要莫若菲相信小虾丧失了记忆,模糊的留着一些片段的回忆就好了。

不弃怅然的想,也许这也是莫若菲所希望的。他不必担心害怕有一天会有人揭了他的老底,清楚的视他为透明人。这种模糊的记忆在不危害到他的情况下,不弃相信,莫若菲肯为小虾付出得更多。不管是觉得亏欠她也好,还是记着前世的情份也罢。只要触动了莫若菲心里的那根弦,她就有把握救出元崇。

这时一名内侍匆匆走来,作了个揖后道:“朱姑娘这边请。”

不弃想起东方炻说吃饭,笑着回了声有劳,带着小姐进了船舱。

内侍推开舱门吓了不弃一跳。船舱里站满了人。四名娇声迎上前来,两名看服侍高一等的内侍恭敬的候着。

不弃被四名宫婢围着英明其妙:“干什么?不是吃饭么?”

“奴婢侍候姑娘沐浴更衣!”

小虾好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潇洒的抽出长匕横在了宫婢面前。吓得四个少女花容失色。

不弃佩服的看着她手里明晃晃的长匕,得意的说道:“吃个饭还要洗澡,太麻烦。省了吧!”

一名内侍使了个眼色让宫婢退下,堆着谄媚的笑容轻咳了声道:“就照朱姑娘意思办。只是侍候皇上用膳有些规矩,小的要亲口告知朱姑娘。”

不弃哭笑不得的看着他。顺势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道:“说吧,有什么规矩。”

那名内侍便理直气壮的说道:“皇上未动的莱,姑娘不能动。每道菜不能超过三匙。姑娘不能自己挟菜,会有布菜的内侍。皇上停箸后姑娘便不能再吃。皇上问及,姑娘不能说没吃好没饱之类的话语,皇上离席,姑娘要叩谢皇恩。”

不弃忍笑忍出了内伤。放下茶盏哎哟一声,撑着太阳穴揉着装头痛道:“我在船头吹了风,头晕目眩,恶心想吐。麻烦公公去回禀皇上,我身体不适,请皇上恕罪。小女子无福消受他的晚膳。哎,小虾,我要吐了要吐了!”

她捂住嘴做干呕状,小虾赶紧说道:“我扶小姐进去躺会儿。万一用膳时冲撞了圣驾,可就不好了。”

不弃借机靠在她身上进了内室。小虾二话不说将宫婢和内侍连哄带骗的弄出了舱房,关了房门舒了口气道:“终于清净了。”

不弃跳下床头痛的说道:“小虾,东方炻一会儿保管来。肯定是他身边的内侍出的馊主意。你守好门,别放他进来。说我睡了。”

东方炻输了

内侍回报说不弃头痛犯晕欲呕,不能奉旨前来。东方炻什么话也没说,瞥了眼立在一旁的黑凤。

自打下江北入望京登基,黑凤自然就成了禁卫军统领。此越过大江进江南,细节处都由黑凤打点。包括这艘接应楼船上这些从宫内带来的人。

黑凤跟了东方炻十五年。哪有不明白他的心思。黑凤也没觉得自己错,往前一跪道:“是属下吩咐公公去教她进膳的规矩。”

东方炻一双眸子渐渐的变得幽深。他淡然说道:“规矩倒也该教。”

家中主次分得极清楚。护卫为主子舍了命也只能叫尽责尽忠,当不得赞的。难得听到赞他一声,黑凤黝黑的脸上有一丝激动与羞涩。

“什么时候起你可以自作主张了?”然而东方炻下一句话如雷轰顶,吓得黑凤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他是东方炻的贴身护卫,东方炻与花不弃之间的纠葛也没避着他。黑凤知晓了东方炻心意,把花不弃也当成半个主子看待。不弃在甲板上直呼东方炻名讳,黑凤见东方炻当着众将领的面也不肯责罚不弃,心里就有了隐忧。黑凤认为,公子已登大宝为帝,将来要一统江山做霸主。宫里规矩多,府里的规矩也不少。花不弃从现在起学一点,对她将来也是件好事。所以黑凤也是想替东方炻分忧,才叫宫婢与内侍教不弃规矩。

此时听东方炻语气不善,黑凤是东方炻自府里带进宫的家臣,自小养成的习惯不改,并不为自己辩解,反而沉声道:“属下自作主张,照家规自领三十鞭。

“不必了。”

这三字入耳,黑凤脸上浮现出一层死灰。他朝东方炻磕了三个头,哽咽道:“黑凤拜别公子。”说完反手一掌就击向头顶天灵处。

东方炻摇头叹息,袍袖挥动,一缕劲风卷向黑凤,叱道:“你就不能向黑雁多学点?蠢得要死!”

黑凤一呆,眼里泛起亮色。木枘的脸上竟有些激动:“属下知错了。”

府里规矩,护卫就是护卫,是主人手里的剑和护甲。几时轮得到护卫不得命令自行其事。黑凤见东方炻骂他自作主张,又不肯让他领罚,以为他要弃了自己。他自晋升黑组护卫,便以能成为东方炻贴身护卫为荣。凤乃百鸟之首,黑凤二字便是府中护卫头一把交椅。被主人相弃,只能自决才能维系尊严。东方炻不让他死,就不会弃他。所以黑凤感激涕零。

东方炻沉吟片刻后道:“事是你惹出来的。朱丫头定是害怕内侍说的进膳规矩才托病不来。你自去解释,把人请来吧。”

“是!”黑凤干脆应下,起身就走。

“回来!”东方炻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他乐呵呵的想,要是拟一道圣旨去,不弃该如何办?心里起了捉弄之心,当即起身起草了一道旨意,“黑凤,你带内侍去传旨。违抗旨意……可是要杀头的!”

黑凤领了旨,带着内侍就去不弃的舱房。

小虾见了圣旨心里一惊,为难的看着里间道:“还请回禀陛下,我家小姐不是不奉旨,真的病了。”

不弃就是不想去。在床上听到外面说话便做干呕状,有气无力的说道:“小虾,替我梳妆。违了旨意可不行!”

小虾拖长了声音慢吞吞地说道:“小姐,你要是陪陛下进膳,恶心呕吐冲撞了圣驾,御前失仪一样有罪。”

不弃长叹一口气道:“那可怎么办啊?不去是抗旨,去了会御前失礼。如果陛下不怪小女子御前失仪,多好啊。”

黑凤这会儿要戴罪立功,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是不肯奉旨。心里哪会不明白两人所想。他再木讷也知道不弃是在装病,此时只想把人带到东方炻面前再说。脚步便往前踏了一步。大有进里间捞人赴宴的意思。

小虾厉声喝道:“我家小姐卧病在床,衣容不整。你敢无礼?”

室内只一道屏风隔开里外间,床上纱帐垂落,看不清不弃模样。黑凤听到这句衣容不整不免踟蹰起来。要是让他瞧到不该瞧的,冒犯了未来的主母,东方炻不杀他,他都只能自尽了。黑凤黝黑的脸闪过怒意,又无计可施。他心中微动,手里长剑拔出,压在了手捧圣旨的内侍脖子上,冷冷说道:“皇上令你传旨,但朱姑娘不肯接旨,要你何用!”

小虾长叹,这主仆二人咋一个德行?正不知所措时听到不弃软绵绵的说道:“小虾,你进来替我按摩脑袋,头痛呢。”

“小姐,黑凤他要杀传旨的公公!”

“他要杀你?”

小虾不忍的看着瑟瑟发抖的内侍道:“不是,是传旨的公公。”

不弃懒洋洋的说道:“哦,他是你亲戚朋肥还是情人啊?”

小虾忍着笑道:“小姐,我不认识他。”

不弃声音一变,怒道:“那你还不关门进来!我头痛得要死!理会一个陌生人,还不如侍候好你家小姐我!我没被砍头,头就要痛死了!什么破船!要翻了似的,荡得我酸水都吐干净了!”

杀东方炻的人关她屁事,当她是陈煜第二啊。

黑凤眼中闪过愤怒与凌厉的光。

小虾对他一笑,抱歉地说道:“我家小姐晕船伤风,实在没办法接旨。”说罢关上了舱门,彻底不管。

黑凤无奈的收了剑,心道现在传她吃顿饭也不理睬。将来呢?朝中大臣容得了她无视公子威仪?那名手捧圣旨的内侍吓得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听到黑凤冷冷对他说道:“我懒得杀你。”

内侍一颗心才悠悠荡荡落到实处。他摸了摸脖子,哭丧着脸跟着他回去,原样把对话转述给了东方炻。

原本只想戏弄下不弃,这会儿倒激起东方炻好胜地脾气了:“黑凤,着人守在她舱房外。告诉她,一天不学会宫里的规矩,一天不准吃饭!饿了自然就懂规矩了。”

听了这句话,黑凤的心情变好了。他遣了宫婢端走了不弃房中的点心果子。调了侍卫守在舱房外,将东方炻的话又原样传达。

不弃和小虾眼瞅着舱房里只剩一壶凉茶,顿时郁闷起来。

“小虾,这回不是我做错了吧?”不弃有些疑惑的想,是不是自己太拿自己当回事了?东方炻现在是皇帝了。天天去掀龙的逆鳞,他能忍你掀一次两次,能忍你天天让他痛?

小虾冷若冰霜的坐着:“现在陪他吃饭讲规矩,以后陪他睡觉也要讲规矩。听说陪皇帝睡觉得脱光了从他脚底下钻上去。小姐,你能习惯?”

不弃没想到小虾能冒出这种话来,嘴里的茶便喷了出去。

小虾正色道:“我知道小姐以前和九少爷讨饭,比这些规矩更为难的事都做过。小姐不是不能委曲求全的人。只是,小姐应该想到,东方炻为何要用圣旨来催逼。他毕竟是北魏皇帝了。他是想让小姐熟悉宫廷礼仪。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小姐真的看不出来?”

不弃的神色渐渐变得黯然。这已经不是从前和东方炻斗气的游戏了。她叹了口气道:“以东方炻的脾气,他不会退让的。你想的明白,他难道想不明白?哪怕他不想让我饿死,他也会坚持到最后的。”

“那怎么办?守那些规矩陪他吃饭?小姐,他可是会得寸进尺的!”

“撑不过去再说。小虾我告诉你饿了怎么办。喝水睡觉。”

早早的,两人便睡了。好在这日午时登船之前吃过,这一晚便过去了。

第二天早晨,小虾敲开门要洗脸水。没过多久,有宫婢端了一铜盆热水进来。小虾说沏茶时,先前奉旨前来碰了一鼻子灰还差点被黑凤砍了的内侍恭敬地说道:“皇上说,朱姑娘想明白了就请随小的前往前舱用早膳。”

“砰!”小虾已关了门。

不弃若无其事的看了看铜盆里的水道:“无茶有水,还这么大一盆。”

小虾吃惊的说道:“不是吧?这是洗脸水!”

不弃拿起茶杯舀了一杯灌下道:“泔水我都喝过。这水挺好,还带着甜味。

小虾翻了个白眼,也用茶杯舀了杯喝下道:“江心水,煮茶甚好。”

时近午时,响起了敲门声。内侍再一次重复了东方炻的邀请。依然听到砰的一声门响,以示绝决。

东方炻烦燥的想,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他也不喜欢这些吃饭的规矩,怎么突然变成他要不弃照做?

“饿一天死不了。明天再说吧。”

就此服软,将来呢?他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来。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入夜,不弃和小虾对坐无语。不弃趴在桌上有力无力的说:“小虾,我明天要投降了。”

小虾大惊失色的说道:“此消彼长。小姐,你可要坚持住。没准儿明天先投降的是东方炻。”

不弃嘟着嘴道:“他?别指望了。他恨不得我现在就跪他面前认错呢。东方炻好强,他才不会轻易投降呢。”

正说着,门被轻敲了几下推开,东方炻端着盘东西笑容可掬的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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