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8 推理故事《在一連串怪事的背後》

[美國]傑克·裡奇

一、攔路搶劫

清晨4時光景,我正在夜色朦朧的街道上走著。這時,從離我有半個轄區之遠的一個公用電話間裡猛地躍出一個戴著面罩的身影,向一位挎著手提包的年輕婦女撲了過去,並動手搶奪她的手提包。

那位年輕婦女緊緊地攥住了手提包的皮帶,一場激烈的爭奪在進行之中。與此同時,我飛步地衝了過去,伸手狠狠地扭住了那個搶劫者的右手腕,只聽到“喀嚓”一聲響,腕骨被我折斷了。那個無賴痛得失聲在嚎叫著。隨後,我用雙手把他舉到了頭頂,並用盡力氣將他擲到了路旁的一個金屬垃圾箱上面。垃圾箱承受不了那個惡棍的體重,竟“譁”的一聲倒坍了。那個盜賊昏迷不醒地躺在一堆廢金屬碎片、破布雜物和陳舊報紙之中。

我轉身朝那位婦女走去。她約莫25歲,一頭烏髮,紫羅蘭色的眼睛。

“女士,您沒有受傷吧?”她圓睜著雙眼回答。“沒有。”

我指了一下電話間,並對她說:“我馬上打電話報告警察局。”

她急速地輕眨著眼睛說:“我看沒有這個必要。我的意思是,他並沒有傷害我什麼。他畢竟沒有把我的手提包搶走。何必再讓警察參與此事呢?”

這時候,我注意到了在她胸前別針上的EW兩個姓名的起首字母。“女士,您確實有一顆慈善的心。然而,問題在於這個流氓準已搶奪過不知多少隻手提包了,而且還會繼續作惡。像您這樣的正直公民,就有必要對他提出控告,證實他有罪,讓他坐到被告席上。”

我的話音剛落,就瞥見一輛警車向這邊的街區開了過來。我迅即向它揮手示意。

“您究竟想幹什麼呢?”那位年輕婦女問道,“招呼那輛警察緝捕車開過來。”她瞪大著眼,似乎在責怪著我,隨之高聲地說。“真是天知道,您為什麼不去幹您的正經事呢?”那位女士說完話,就掉過頭走了,很快消失在一條小巷的暮色之中。

我隨後走到了躺在廢堆之中的那個尚未恢復知覺的壞蛋身旁,拉去他的尼龍面罩。看上去他有35歲光景。

警察緝捕車開到了街邊。兩名警察跳下了車。他們環視了一下週圍。其中的一個問我:“出了什麼事情?”我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敘說了一番。

他到處張望了一下,說:“我未曾看到那個年輕婦女呀。”我清了清嗓子說。“她已走掉了。”警察審視了一下那個躺著的攔劫者,說:“我並沒有看到他帶有面罩嘛。”“我己把它脫掉,摔進了垃級堆中。”警察皺了皺眉,說:“先生,您惹出了麻煩。這隻垃圾箱是公家的財產,它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另一名警察回到警車裡面,打開報話器,通知來一輛救護車。

原先的那名警察以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我,並且說,“在這兒,我看到一個人站著,另一個人躺著。我沒有看見任何女士和那隻面罩。事情的真相不得而知啊。我們只有把您帶到警察總署,直到弄個水落石出為止。”

“警察先生,我是個有營業執照的私人偵探。我有事務纏身,不能奉陪了。我的名字叫卡達拉。”說完話,我徑直地轉身走了。可是,一支左輪手槍的槍口已緊緊地抵住了我的背部。

“不要耍任何花招啦!”那個警察厲聲地說,“把手舉起來!”

我只得乖乖地舉起了雙手。他隨後就在我渾身上下搜索了一陣,發現沒有帶槍。

“把手放到背後去!”他又向我發出了命令。“咯嗒”一聲,一副手銬扣住了我的雙手。

“唉,這簡直太荒謬可笑了。”我遺憾地說。

我逆來順受地等候著。救護車的來到分散了那個警察的注意。我趁其不備一個箭步溜開了。在黑幕的籠罩下,我飛快地卸脫了手銬,並跳到附近一堵高牆上的一個窗檻上躲了起來。那個窗檻的窗戶已被堵塞,所以裡面不會有人發現。我從高處見到兩個警察手裡舉著槍支,手電光到處閃划著,正在附近的小巷裡面東奔西闖。

一個警察拾起了扔在地上的手銬,並驚異萬分地說:“他怎麼會擺脫掉手銬的呢?手銬依然鎖著呀!”他們又匆匆地向另外一頭奔了過去,並在轉彎處消失了。

我乘機飛快地離開了現場,返回了辦公處。在辦公處的門口,我見到了助手雅諾什。我馬上向他一五一十地敘述了詳情。

雅諾什皺著眉沉思著:“那件事確實不可思議,先生。”“是啊,太難以置信了,雅諾什。我竭力去履行一個公民應有的職責,可是反而被警方抓了起來。”

“那個攔劫者帶上面罩也是個怪事啊。另外,一個年輕女子在清晨4時這樣一個暮靄瞑瞑,夜寂人靜的時刻,竟會在街上游逛!您曾否想過,她莫非是個……”雅諾什說。

“不,不會的,”我說,“她的樣子穩重端莊,毫無輕浮妖豔之態。我們不能單純從出事的時間上去判斷她。”

二、又是怪事

第二天清晨將近4點鐘的時候,我的私人偵探活動剛剛結束,正好又步行到昨天出事的那個街區附近。我遠遠地又望見了那個公用電話間,就突然萌發了一個想法,昨天這樣的事情會不會再次發生呢?可是就在此刻,我竟然真的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苗條身影在前面走著。我再仔細一瞧,啊,她竟又是那位胸針上刻有EW的年輕婦女!她手裡依然拎著那隻手提包。

當她剛走到公用電話間附近時,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竟又發生了。一個帶著面罩的搶劫者猛地向她撲了過去,窮兇極惡地撕拉著她的手提包。那位婦女則死命地抓住了手提包不放。

就像昨天一樣,我飛速地衝向了那個盜賊,用盡全力折斷了他的右腕骨,並把他高高地舉到了頭頂,向遠處狠狠地扔了過去。

當我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那個傢伙已被不偏不倚地扔到了街邊的另一隻金屬垃圾箱上面。垃圾箱又是“譁”地一聲散了架子。那個惡棍同樣昏昏沉沉地躺進了一堆破爛之中。

我轉身走向那位年輕婦女。她雙眼死死地盯著我:“唉呀,你真是見鬼!”她惡聲地說,並再次閃進了一條狹窄的小巷,消失在黑幕之中。我望著她離去的身影,聳了聳膀。對於她的言行,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返回到了橫躺著的那個攔劫者的身旁,並拉下他的面罩。我驚愕地望著那張臉,並不由自主地眨著雙眼。啊呀,一點兒也不假,簡直讓我受夠啦!這個壞蛋不是別人,恰恰又是昨天的那個手提包搶劫犯!我仰望著蒼天,一隻手撫摸著腦門。我的神志不清了嗎?我的神經有毛病了嗎?我在作夢嗎?我見到了鬼魂嗎?

要是我轉過身子,會不會再次看到一輛警察緝捕車呢?我不由自主地轉過了頭。果然,我看到一輛在頂上閃著紅光的汽車開了過來。

我可不願意再次等候警察老爺們的大駕光臨了。我不失時機地穿過了人行道,走進了小巷,向那位年輕婦女消失的方向猛追了過去。不久,我看到了那個婦女。她正在左拐右轉地走著。我緊緊地跟在她的身後,同她保持有半個街區的距離。

她走過了兩個街區,進了一所大公寓樓,登上了電梯。我從電梯門上面的發光指示器上得知,她上的是第19層樓。

我走到了大樓下面的一排排信箱的旁邊,把目光移到了第19層樓的那排信箱。在其中的一個信箱上,寫著N1903理查德·沃克,伊麗莎白·沃克。伊麗莎白·沃克開頭的第一個字母恰恰就是EW!

我乘上了電梯,進入了第19層樓,找到了1903號。我想預先尋找好一個合適的藏身之處。不久終於發現了一處未曾加鎖的公用小間。我返回到了1903號的門口,按了電鈴,並迅速轉身回到了那個公用小間,把門稍稍地開了1英寸的距離,在縫隙中窺視著。

誰來開門呢?是理查德·沃克,還是僕人?不!在清晨4時許,只有醒著的人才會來開門。這麼看來,應該是那個年輕婦女了。

果然不出所料。她出來開了房門,在過道里審視著,見到無人,皺了皺眉關,又把門關上了。我清楚地聽到了門被拴住的聲音。

我回到了辦公處。雅諾什像往常那樣等候著我。我又一次告訴了他第二次的奇遇。

“那個襲擊者依舊帶著面罩嗎?”雅諾什問我。我點了點頭。

雅諾什噓了一口氣,“居然發生了那麼多的巧合。首先,你接連兩個夜晚在同一時間走到了同一個地點。接著,你把那個惡棍連續摔到了兩隻金屬垃圾箱上。”

“可是我在扔那個傢伙的時候,並沒有故意對準了某一個目標。這往往是直覺的和瞬間發生的事情。我也許會把它扔到樹幹上、石頭上或者罐頭堆上。可是,在附近恰好只有一隻垃圾箱。”我隨即說。

“還有更大的巧合呢,”雅諾什說,“那個婦女在清晨的夜幕中接連兩次在同一個時間經過了同一個地點,而且帶著那隻同樣的手提包。出現的又是同一個攔劫者。”

“雅諾什,我敢發誓,第一次出現的那個惡棍被我扭斷了右手的腕骨,他肯定在醫院中無疑。可是,就在緊接著的第二天,他竟又出現了,而且他的右手腕安然無恙,顯得精神矍鑠,健壯如前。這實在不能令人置信,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當然,第二次我又把他的右腕骨扭斷了。我準備明晨4時再去一次事故的現場,看看會不會出現第三次同樣的奇景。我真有些懷疑是鬼魂在作怪呢!”

三、跟蹤探究

翌日清晨3時許,我早早地去了原先的出事地點。隨後,我改變了主意,決定不在現場守候,而是徑直去她的寓所附近盯梢。

3點半鐘,那個年輕婦女真的又出現了!她一改過去的行進路線,而是轉向了一個新的方向。

她依然拎著那隻手提包。我在後面緊緊地跟蹤著。不久,她在一家書店的大櫥窗前面停了下來,裝作饒有興致地觀看著櫥窗裡的陳列品,卻不時地掉頭窺探著行人幾乎已經絕跡的街道。

終於,她轉過了身子,匆匆地向街道旁的一隻金屬垃圾箱走了過去。她疾速地打開了手提包,拉出了一個棕色的大紙包,把它塞進了垃圾箱中。接著,她頭也不回地、三步並作兩步地離開了垃圾箱。

我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看來,垃圾箱同這一件神秘莫測的案子有著某種不解之緣呢。我的目光在街區的周圍搜索著……倏地,在暮色的掩蓋之下,一個個子高高的傢伙,肩下夾著一隻扁平的公文皮包,從一個門口竄上了人行道。看來,他藏在那兒已有很久了。

高個子朝著那隻垃圾箱飛奔而去。他伸手在垃圾箱裡不停地摸索著。最後,他把那隻棕色的大紙包掏了出來,立即塞進了公文皮包之中,並迅速離開了。

我隨即跟在了那個高個子的後面。高個子不時地回過頭來察看著。很顯然,他唯恐有人在他的身後盯梢。他走到了一片低窪的地區,那兒有一個工業用的大倉庫。高個子進了倉庫的大門。

高個子進門以後,我從倉庫外牆高處的一個空洞爬了進去。倉庫裡面堆滿了大批的椽木。我攀到了椽木堆的高處。

我居高臨下地望去,看到那個高個子進了倉庫的一個角落。那個角落是用雜物作為隔板分離出來的。在那個角落裡擺著兩張東倒西歪的桌子,幾隻檔案櫃和一些椅子。在其中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手腳被捆綁得緊緊的男人,年齡在50歲上下,鬃角的頭髮已呈灰白。

一個舉著自動步槍的粗壯傢伙立刻向高個子迎了上去,並迫不及待地問道:“哦,馬克西,這一次的結果如何?”

馬克西拍拍手中的那隻公文皮包,趾高氣揚地說。“皮特,一切都已如願以償啦。她心甘情願地交出了這筆數目。”接著,馬克西放下了公文包,掏出了那隻棕色的大紙包,拆開了信皮,把大疊大疊的鈔票攤到了其中的一張桌子上。

四、匪徒綁架

很顯然,這是一樁綁架案件。這個被捆綁得緊緊的男人的面孔,很像公寓裡1903號房間的那個年輕女子。我思忖,那個被綁架者也許是她的父親。

我想,這一案子的發展過程肯定是這樣的:盜賊綁架了那個人以後,就提出了索取大筆的贖金。伊麗莎白·沃克按照綁架者的指令,於前日清晨4時把錢款送往商業街的某個指定的垃圾箱中。但是,一個未曾預科到的事件發生了。起初,那個攔路搶劫者出現在她的面前,給她製造了麻煩,隨後,我也“出了場”。緊接著,我把那個搶劫犯恰恰扔進了她準備放置贖金的那隻垃圾箱裡。伊麗莎白·沃克當然就一籌莫展了,她不得不等候著綁架者的下一步指令。

在事件發生的同時,那個高個子馬克西很可能躲在某一個陰暗的角落裡守候著,並看到了這一事件發生的整個過程。作為一種必然的邏輯推理,這一攔路搶劫的事件絕不會第二天再次在同一時間和同一地點發生。於是,綁架者再次電話通知伊麗莎白·沃克,指示她在第二天的同一時間和同一地點,把贖金放置在另一隻垃圾箱中。但是,歷史居然又來了一次重演,另一隻垃圾箱又被我砸了個“粉身碎骨”。

馬克西當然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第三次通知伊麗莎白·沃克,要她把贖金放到另一地點的一隻垃圾箱中。這一次頗為順利,沒有發生任何意外情況。

兩個綁架者正在清點著一紮扎的鈔票。清點完以後,高個子馬克西得意忘形地說:“皮特,總數正好5萬美元,一分也不缺。我們真他媽的碰上了兩次倒黴的事情。這次總算大功告成,錢財滿貫,可以痛痛快快地吃喝玩樂它一陣子了。”

五、一場戀鬥

我應該採取行動的時刻到了。我從椽木堆上一下子跳了下來。這一迅雷不及掩耳的動作把底下兩個盜賊嚇懵了。那個壯實的傢伙皮特覺得大事不妙,馬上對準我的胸膛,扣動了自動步槍的板機。子彈從槍膛裡面“砰”的一聲射了出來,擊中了我的前胸,又從前胸反彈了出來。我一腳踢掉了匪徒手中的自動步槍,並向他的左肋猛地擊了一拳。我竄蹦跳躍,閃轉騰挪。那個匪徒豈是我的對手?他早已懵頭轉向,魂飛魄散,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這時高個子匪徒馬克西舉起了一張椅子向我頭上猛砸了下來。我身子一閃,他撲了個空。我隨後一個海底撈月,把他頃刻抓在手中,並舉得高高地往角落外面摔了出去。那個傢伙已經從我的視線中消失了。此時只聽到外側“嘩啦啦”的一聲震響。他準是砸到什麼傢什上了。

我為理查德·沃克先生鬆了綁,並抓起桌上的電話,把此事報告了暫察局。理查德·沃克先生依然睜大著雙眼,神情顯得有點驚訝,他問我:“您身上一定穿著防彈背心吧?”

我微笑著點頭作答,看了一下表。時間已臨近天明,我可不能等候著警察先生們的駕到。否則,他們必然會糾纏住我問這問那沒個完。我可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同他們磨蹭。我的時間可寶貴著呢。

“請問您的尊姓大名?”理查德·沃克先生問我。

我淡淡地一笑,對他說:“在此時刻,我暫時對您保密一下恐怕會更好一些。”“可是,您應該得到酬金啊。”酬金?我不過履行了一個公民應盡的職責而已。如果一定要說到酬金,也許可以有那麼一點點。不管怎麼說,我的西裝和襯衫己經被自動步槍的子彈給徹底銷燬啦。他可以從這5萬元的贖金中撥出幾百元錢賠我兩套衣服。不過,這就沒有那個必要了。警察到來的時候,5萬元贖金的整數正好是一件令人信服的證據呢。

我再次瞥了一下手錶,對理查德·沃克先生說:“委實抱歉之至,我實在不能在此久留了。不過,我會再次同您見上一面的,也許就在今天晚間吧。”

當我走出了屋角,看到高個子馬克西猶如一條死狗似地躺在一堆金屬垃圾箱的廢片之中,不省人事。

我不禁為之一怔。又是金屬垃圾箱!看來,這再次是個巧合了!

六、另有蹊蹺

清晨,我返回了辦公處,把這第三次的奇遇告訴了雅諾什。此時,一輪紅日已從東萬冉冉地升了起來。陽光從窗戶中透進辦公處,似乎在為我接風洗塵。

傍晚,夕陽剛剛西下,我驅車去了理查德·沃克先生的公寓。我上了第19層樓,抵達了1903號房間,按了一下電鈴。

伊麗莎白·沃克開了房門。她一見到我,頓時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天哪,怎麼又是您?”她說。

此時,理查德·沃克先生走過來為我解了圍:“伊麗莎白,就是這位先生救了我。我剛才告訴您的那位恩人就是他。”

沃克父女倆把我迎進了客廳。客廳里豪華富麗,氣派壯觀。怪不得那些匪徒們一眼就選中了理查德·沃克先生。看來,匪徒們覬覦他的財產已經很久了。事實上,理查德·沃克先生確實能擔負得起大筆的敲詐勒索費的。

一位神情古板、陰沉不悅的中年婦女,身穿粗布外衣,從一個邊室走到了客廳。

“我得走了,先生。”那個婦女乾巴巴地說了一聲,“我到9點鐘左右回來。”

中年婦女一走,理查德·沃克先生就對我說。“她是我們的女僕,名叫馬吉。她顯得有點乖僻和陰鬱。不過,要找個理想的常住保姆委實很困難啊。”他話畢,就轉向伊麗莎白小姐。

“馬吉這個時候上哪兒去呢,伊麗莎白?”

“到醫院去看她的兩個弟弟。爸爸,您還記得她的兩個弟弟嗎?他們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輪流地讓馬吉搭乘他們的便車外出看電影或遊覽。”伊麗莎白說。

理查德·沃克先生點了點頭,自言自語地說。“哦,我想起來了。他們是馬吉的兩個孿生兄弟。”

“那兩個孿生兄弟前兩天發生了一起奇怪的巧合事件,”伊麗沙白繼續說了下去,“前天,其中的一個孿生兄弟出了一起事故,他右臂的腕骨斷裂了,還斷了好幾根肋骨,昨天,另一個孿生兄弟竟然出現了完全相同的事故,斷了右臂的腕骨和數根肋骨。你們看怪不怪?馬吉對發生在她孿生兄弟身上的這些事故一直守口如瓶,默不作聲。要不是馬吉正好兩次外出,恰好是我接了醫院打來的兩個電話,誰都不會知道發生的這些怪事呢。”

當然嘍,我簡直像“豎”起了耳朵似地傾聽著。伊麗莎白的話音剛落,我就問她:“令尊被綁架一事,馬吉知道嗎?匪徒提出的贖金數目,馬吉瞭解嗎?您接連外出去放置贖金的確切時間和地點,馬吉清楚嗎?”

伊麗莎白頻頻地點著頭,並補充說:“家父被綁架一事,馬吉當天就知道了。綁架者每次打來的電話內容,馬吉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看來,事情的真相已經昭然若揭。馬吉當然預見到了從綁架事件中漁利的機會。第一天,馬吉指使其中的一個孿生弟弟在預定的時間和地點埋伏,進行攔路搶劫,但落得了一個可悲的下場;第二天,馬吉的賊心不死,又指使她的另一個孿生弟弟在預定的時間和地點埋伏,進行第二次不可告人的勾當,可是其下場同樣可悲。要是伊麗莎白手提包中的5萬美金被馬吉的孿生兄弟們搶走,他們姐弟都能分到一筆可觀的鉅款!

我在納悶,如果馬吉的孿生兄弟是三胞胎或四胞胎,她是否會指使他們幹上第三次和第四次呢?接著,我開始為沃克父女倆詳細講述了這一撲朔迷離的事情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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