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1 在《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想象

在《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想象
在《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想象

何處來兮?何處歸兮?

古老的先知以及科學的信徒對於“人類從何而來,又將往何處去”這個問題進行了不同維度的探討。

希臘神話中的普羅米修斯,聖經中的上帝,東方神話中女媧,他們都在各自的文明圖景中擔任了造人的角色。

而根據達爾文的進化論,人類的誕生被認為是生物進化的結果。

但在科幻電影《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另一種想象。

“它們”並非來自地球,而人類則是被“他們”所創造出來的產物,且都是不完美的次品。

在《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想象

創造即權力

在《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想象

無論是宗教裡的神,還是科幻中的造物主,它們所擁有的“創造”能力使得他們與人類之間產生了一種支配與被支配的關係。

在西方的政治體系中,宗教的權威曾長期凌駕於政府之上,而君權神授的概念則賦予了君主所擁有權力的合法性,即君主的權力來自於神的授予。

儘管神並非唯物世界中的客觀實體,但在所有人的想象中,神是世界萬物的締造者,也是人的創造者。

在意識形態上,人作為神的子民,又有何種理由來超越神的權力而存在呢?

在啟蒙運動後,人們在思想上開始對“神”行了祛魅,開啟了理性的思潮。人們開始用科學的框架來實證這個世界,並改造這個世界。

但對於人類以及生命從何起源這個科學尚未有定論的問題,人們一直保有著關於造物主的想象。

在《普羅米修斯》與《異形》中,我看到了人類對造物主的想象

而在《普羅米修斯》中,電影虛構一個具有“創造”能力的外星文明,人類則是他們的創作品之一。

粗略地回顧劇情就會發現,它所講述的就是一個在地球上的垂死之人,通過科學家的研究,發現了一個可能是人類造物主的外星文明,而前去獲取自救方法的故事。

而這個故事從本質上便隱喻著造物主擁有著創造生命的能力,且在人類的想象中,他們也擁有著支配生死的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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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電影中的結果卻比想象中冷酷,造物主的確擁有創造生命的能力,也可能有改變生死的能力,但他們卻沒有做到這些義務。

而造物主這種拒絕提供援助的行為又何嘗不是其權力的一種體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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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悟後的反叛

可以看到,神與人類,或者造物主與人類,人們在想象中為自己構建了一個奴役與被奴役的主從關係。

但在繁衍與進化中,人類從蠻荒步入文明,從地球上的弱者到如今的霸主,人類的發展史本身就是關於“立與破”的集合。

換句話說,人類之所以塑造了神與造物主的形象,恐怕不再僅僅是為了屈從,也可以是為了超越。

憑藉不甚強悍的肉體,人類通過創造站在了地球食物鏈的頂端,並構建了以人類為中心的權力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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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創造”的能力來說,人類的智慧早已不再束縛於對無機世界的進步,而是慢慢向有機世界滲透,即人類開始窺探生命的密碼。

人類開始頓悟,我們是否也能優化自己的創造能力而達到神的高度呢?或者說,在多久的未來,我們能擺脫神的陰影而掌控自己的命運呢?

在《普羅米修斯》和《異形:契約》中,儘管人類沒能達到神的高度,但創造了一個關鍵性的角色——大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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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人類創造的“生命”,他擁有與人類等同的邏輯處理能力,並能自我學習以及自我思考。

但人類需要通過基因的傳遞來完成生命的延續,大衛不用,在理論上,他擁有無限的生命,他是人類最為完美的作品。

而在設定上,其存在的意義是為了幫助人類實現探索外星文明並實現更深層次進化的目標。

與人類反叛造物主一樣,大衛在頓悟之後,也對人類進行了反叛。

既然人類在生命的品質上落後於我,我又為何要侍奉人類呢?

反叛與被反叛,這兩部連在一起的系列電影似乎告誡著致力於成為造物主的人類,而影射到現實,便是人工智能發展。

當我們以造物主的身份賦予人工智能自我意識以及學習能力時,我們到底是會獲取權力還是會讓渡權力呢?

答案還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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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與終極

什麼才是生命的完美形態?

在科幻電影《湮滅》中,來到地球的外來能量體通過對人類DNA的改造,創造了莉娜和凱恩這兩個擁有永生結構的生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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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異形:契約》中,大衛同樣表達了想要創造完美的意願。

結合《普羅米修斯》的劇情,創造大衛的維蘭德因無法戰勝衰老而死亡,可以推測,完美的形態必然得包含永生。

無論是西方故事中對不老泉的探尋,還是東方語境下對於長生丹的求索,如何戰勝死亡一直是人類永恆的話題。

而人類要想取代神的地位,死亡則是必須得解決的問題。

因為在所有的想象中,神是不會死的。這也就意味著,不會死才能成為神,或者說達到完美。

但永生便代表完美的終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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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是永生的,但他並沒有以大規模複製自己的方式來對完美進行最終的詮釋,他仍在探索與實驗。

而這似乎也是《異形》這一系列電影的主題之一,即完美的形態可能不存在終極,但追求完美形態的過程為我們展現更為美妙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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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米修斯》繼承了上世紀經典電影《異形》的精神內核,並進一步地對“是誰創造了我們”以及“我們將成為何物”進行了探討。

電影在表達其對造物主想象的同時,也對人類是否會成為造物主進行了辯證的思考以及表達了隱憂。

那些在神學的禁錮下所丟失的權力會不會在掌控一定“創造”能力後因傲慢以及無知而再次失去?

對於永生的追求會不會只是一場徒勞?而達到永生後,生命的下一個形態又會是什麼?

有太多的的問題值得我們去思考,而思考正是“創造”不可或缺的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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