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0 探尋桓臺、高青、沂源三縣劃歸淄博的塵封往事

雖身處這座城市,卻並不一定完全瞭解她的過往,何況她還擁有諸多塵封已久的謎團。桓臺、高青、沂源,這三個原本並不屬於淄博管轄的縣,在上世紀八十年代相繼劃歸淄博,有關區域調整的種種猜測,坊間也因此生出了多個版本。但無論是哪一個版本的猜測,30年前的那次版圖變遷,改變的不僅僅是當時的淄博區劃,更為今天的淄博贏得了巨大的發展空間,使淄博組群式城市版圖的輪廓由此變得更加清晰。

探寻桓台、高青、沂源三县划归淄博的尘封往事

高蘆湖溼地。

探寻桓台、高青、沂源三县划归淄博的尘封往事

高青縣惠青黃河大橋。

“工資翻了多少番,俺得好好算算”

桓臺劃入淄博猶如一針強心劑

“變化最大,體會最深?我可以說是自己的工資收入嗎?”

4月9日上午,在位於桓臺縣的大型石化公司,45歲的郎賢芬雖言語間有些拘謹,神情上卻洋溢著掩飾不住的自豪。

郎賢芬是該公司供排水車間的一名技術員,她所供職的這家企業建廠已有20年,在此工作了十幾年,她算是一名正兒八經的老員工。

在過去的十幾年間,郎賢芬將自己的青春揮灑在了這裡,不僅收穫了目前自己所擁有的一切,也見證了企業和家鄉的巨大變化。

“我們是屬於地煉行業,十幾年前剛參加工作那會兒,我只是一名基層員工,每個月的工資只有不到500元錢,那時候很多人不願意進入這一行業,一說到煉油,都會覺得太髒了。”

郎賢芬坦言,如今回頭看,她越發覺得自己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從自己所在的企業在山東地煉行業率先滅掉火炬長明燈,實現化工尾氣的完全回收利用,到全國首張排汙許可證的殊榮花落於此,工作環境所發生的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讓她為自己所從事的這份工作感到驕傲。

“目前,我一年的工資收入有16萬多元,與十幾年前相比,收入翻了多少番真得好好算算,全力付出能有好的收穫,這也是最讓我感到欣慰的。”

現實也正如郎賢芬所說,1983年10月,原屬惠民專區的桓臺縣劃歸淄博市以後,桓臺縣始終堅持工業強縣的發展思路,在過去的許多年裡,更是蟬聯全國中小城市綜合實力百強縣、全國最具投資潛力中小城市百強縣等諸多殊榮,為淄博市推進工業強市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

當前,傳統產業依然是桓臺縣縣域經濟的四梁八柱,傳統產能和高耗能產業比重較高,且大多處於產業鏈底端,在新常態新形勢下,單純依靠擴大產能和低端供給,市場空間和效益增長極其有限。

至此,眼下的桓臺縣正聚焦技術改造,提升新舊動能轉換髮展動力,以技術改造為依託,向高質量、高附加值的產業鏈兩端進行延伸。

“將高青縣劃歸淄博,主要是為了水”

高青劃歸淄博黃河之水入境

1989年,全國縣級以上行政區劃變更:惠民地區的高青縣和臨沂地區的沂源縣同時劃歸淄博市管轄。

“我個人認為,當年,高青之所以會被劃歸淄博,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解決水的問題。”4月10日上午,記者通過高青縣水務局找到了已經67歲的傅建忠,提及當年高青劃歸淄博的過往,傅建忠幾乎不假思索地道出了上述緣由。

時光回至1989年,傅建忠時任高青縣水利局工程科科長,當時淄博的城市供水主要是以大武水源地為主,而那時的高青縣還隸屬於惠民地區。

傅建忠回憶說,為了解決用水問題,當年的淄博需要大量引進黃河水,而為了給工業發展勢頭正猛的桓臺縣供水,他們曾興建了一個引黃(黃河)過清(小清河)補水工程。

“但這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後來淄博市下決心解決水源地的問題。”

傅建忠介紹說,同年的12月2日,經國務院批准,高青縣正式劃入淄博,在行政區劃理順後,淄博市隨即加快了引黃濟淄工程的建設速度。

根據高青縣水務局提供的相關資料顯示,淄博市引黃供水工程於1990年3月開工建設,引黃供水工程的竣工通水,不僅打破了淄博獨立的水文地質單元的封閉水系狀況,還與我國“南水北調”、省內“西水東調”工程相銜接,納入全國大水系,實現多水源供水,這為淄博市的社會經濟發展,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水資源保障。

如今,在位於高青縣城以東12公里的引黃過清乾渠的東側,總庫容3028萬立方米的大蘆湖平原水庫在淄博市的版圖上猶如一塊碧綠的翡翠,甚是矚目。它不僅為淄博市日常的城市供水和農業灌溉貢獻著力量,更為重要的是,在黃河水源緊張的情況下,它還肩負著保證淄博市日供水25萬噸連續100天的歷史使命。

“想不到除了種地,這輩子咱還能靠旅遊賺錢”

沂源劃歸淄博解決發展空間

4月14日,沂源縣東里鎮下柳溝村。

70歲的尹向艮老人在整潔的村內道路上悠閒踱步,在過去的十餘年間,眼前這個村莊的變化速度,讓他有些應接不暇。

“一直都只是種糧食和果樹,但是地不行,幾乎全是山地、坡地,完全是靠山吃飯,趕上哪年雨水不好,糧食便沒有收成。”

尹向艮所生活的村莊位於山腳下,全村700多口人約有耕地800餘畝,目前,蘋果、桃等林果業已經成為這裡的主導產業。

老人告訴記者,發展林果種植業是近十幾年來當地百姓得以脫貧的“法寶”,而在此之前,他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擁有這樣地理條件的山村,究竟該如何脫貧致富。

“現在可不一樣了,除了各種林果,我們還有鄉村特色旅遊,許多城裡人開著小轎車到我們這裡旅遊,只要是勤快能幹的村民,都可以很輕鬆地賺到錢。”

如尹向艮老人所說,因為地處淄博東南部山區,經濟發展相對落後,下柳溝村有幸保存下了大量早年遺留下的古橋、石磨、石碾、烤煙房、永久窖等鄉村記憶。近年來,這處村莊以文化景區項目建設為契機,合理規劃佈局,以村級一事一議財政獎補“鄉村連片治理”項目為依託,已然建設成了一處鄉村旅遊特色村,村民年人均收入達到16000餘元。

“沂源縣原本是屬於臨沂地區的,關於30年前其為何被劃歸淄博,我們也不是特別清楚,但總的來說我們老百姓的日子是越過越好了。”尹向艮說。

其實,1989年,在高青縣和沂源縣劃歸淄博市管轄之時,對這次區域調整坊間也有各種版本的猜測:一種版本是淄博為了成為較大的市;另一種版本是淄博為了解決水的問題。但無論是哪一個版本的猜測,最終的事實是淄博既成為了較大的市,擁有了地方立法權;同時,水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

而不解之聲始終存在,當年淄博作為全國重要的工業城市地位顯赫,而原隸屬臨沂的沂源縣地處丘陵地帶,是全國的貧困縣,高青縣是農業大縣,淄博為何會一次接手兩個“窮親戚”?

在從淄博市委黨史委和淄博市檔案館查閱了相關資料和後記者瞭解到,至1988年,淄博市工業總產值達109億元,創利稅總額20.8億元,區域經濟發展極速膨脹,而當時五區一縣的區劃已根本無法適應淄博市經濟發展的需要。

採訪中記者瞭解到,為了引黃河水,淄博曾想以黃河為界,將高青、鄒平、博興劃歸自己的版圖,但濱州以影響當地經濟發展為由不同意。之後,淄博市起草了《關於要求高青縣、沂源縣劃歸淄博市的請示》,對於當時淄博引黃的想法,省裡表示同意並上報了國家民政部。

為此,民政部行政區劃司領導專程來淄博進行了調研,雖同意淄博引黃的想法,但表示不會將高青、鄒平、博興都划過來,而省裡的意見則非常明確,如果要高青,必須要沂源。

隨著高青縣和沂源縣劃入淄博市管轄,不僅改變了淄博的版圖,也使淄博有效解決了缺水和糧食供給不足的問題。現如今,近30年過去了,回首當年的那次版圖變遷,毫無爭議改變的不僅僅是當時的淄博區劃,更為今天的淄博贏得了巨大的發展空間,使淄博組群式城市版圖的輪廓由此變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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