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10 尊上捡了一个身受重伤的姑娘

南绘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浑身犹如遭受剧烈碾压的剧痛让她没法开口说话,她的脑子里面一片空白,除了知道自己叫做南绘之外其他的一概不知。身上的这身白色纱裙已经被鲜血染红,她的身上满是伤痕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南绘晃了晃脑袋努力保持清醒,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只能是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只希望到时候能够遇到一位好人家暂且收留一下。

  

  也不知道到底走了多远,南绘逐渐觉得身上的疼痛更甚身上已然失血过多,可偏偏此时此刻她却分外清醒,这逐渐加深的痛楚终于让她忍不住双腿一软倒在地上,她咬紧了牙关努力不让自己痛吟出声。身上的疼痛越深,自己也就越发清醒,脸色惨白双目泛红还一身冷汗绝对称得上狰狞,南绘有些绝望地靠在大树边上,恨不得立刻断绝经脉自尽而死也总比这样被活生生地折磨而死来得好。

  

  可是她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断绝经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为何在此,脑子中繁繁杂杂的疑问太多可始终没有人能够给她解答,她似乎是丢失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可是究竟是什么她自己也弄不清楚,这着实是让人崩溃。

  

  白子画站在不远处看着这姑娘浑身颤抖地靠在树上有些不忍地皱了皱眉,今日他本是为执行掌门师父的命令下山历练来的,可是还没有走出多远就无意间瞧见了这个衣着打扮行为举止皆有些奇怪的姑娘。也不知道这姑娘到底是经历了什么,只不过从对方那身被鲜血染红的衣裙来看,她的伤势绝对不轻。

  

  看着这姑娘越发痛苦的模样他终究还是叹了一口气,一道灵力轻轻打过去,姑娘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之中,不过这紧蹙的眉头依然告诉他并不好受。

  

  白子画走近才发现,她的身上除了脸蛋以外的全部地方几乎都是密密麻麻大小比一的伤痕,而且这些伤痕上还隐约有着几分不详的黑煞之气,而且更让白子画感到疑惑的是除了这黑煞之气外,姑娘身上似乎还带着一股极淡却非常精纯强大的力量。将手搭过去一瞧却发现这小姑娘体内经脉俱毁,除了心脉尚算完整以外其余皆是被人用灵力震伤,再加上这姑娘身上有些惨不忍睹的伤痕,白子画很难想象这看似柔弱的姑娘在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姑娘身上伤口太多,白子画也没法给她亲自上药到底是有些不大方便,他只能是勉强搂着对方御起飞剑准备在不远处找一处百姓家暂且安置下来。然而在这附近转悠了好久始终没有找到一户人家,怀里的姑娘似乎是做了噩梦紧皱着眉头浑身颤抖脸色惨败地厉害,白子画眉头微蹙沉吟了片刻终究是将手搭在了对方的手掌之中,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缓缓度给对方。

  

  有了灵力护体,南绘的情况果然好了许多虽然伤口并未因此有所改善可终究是护住了心脉没有丧命。终于在附近一处森林里找到了一户人家,白子画连忙半搂着怀中的姑娘走了过去,一个全身裹着奇怪大袍子的小姑娘蹲在屋子外面不知在倒腾着什么,一听到脚步声连忙转过头就瞧见一身白衣宛若仙人的白子画搂着一个浑身是血伤势严重的姑娘朝自己走了过来。

  

  花千骨一愣本来她还在给自家爹爹熬药的,她们父女二人为了避免村里人的排斥是一直住在村子外面,平日里几乎很少有人会过来。不过看着白子画怀里那脸色惨白的姑娘,花千骨也没有多想连忙走过去开口问道:“这姑娘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啊!”

  

  白子画淡淡点了点头,抬头望向花千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表情依旧冷淡让人看不出一点情绪变化:“将这个暂且涂在她身上,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说罢便准备直接转身离开,花千骨连忙拉住对方的衣袖,带着些稚气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这位少侠,我不懂治病救人的,这姑娘的伤很重我怕会耽误……”

  

  南绘身上的伤势可是损及经脉不可谓不重,凡间的大夫显然不能对此起到有效的治疗手段,白子画垂眸沉吟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掌门师父叫自己下山历练便是存着这点心思,虽说不能使用法术终究有些不大方便,可到时候若是能够救下这姑娘一命也算是达了目的。

  

  因为要涂药白子画只能是和花秀才一起出了屋子,花千骨有些担忧地看着昏睡过去的南绘,而当她看见南绘身上那密密麻麻且鲜血淋漓让人不忍再看的伤痕也是吓了一跳,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受这般严重伤势的姑娘,花千骨在南绘涂药时也是难免有些颤抖。

  

  好不容易咬着牙将药全部涂完,花千骨也是松了一口气,由于身体体质原因,花千骨的衣裳并不多,再加上这姑娘身上伤势又重,花千骨只能是随意给她套了一件。给姑娘盖好了被子,花千骨连忙让屋外的两个男人进来,花秀才的身体一直不好夜里又更深露重的,一时不察便止不住一阵咳嗽,这也让花千骨担忧不已。

  

  好在家里还存着一些药材,花千骨连忙去煎药匆匆和白子画打了声招呼就开始忙活起来,白子画倒并不介意,依旧是一张冷漠到极致的脸让人看不出情绪,明明是一身再平常不过的粗布长衫却只觉得对方气质不同于常人,高贵清冷着实让人无法忽视。白子画性格冷淡不喜说话,花秀才在喝完药之后也回去休息,而花千骨在忙活了一晚上也是架不住眼皮子打架回了自己屋子,只剩下白子画和躺在床上依旧在昏睡之中的南绘二人独处一室。

  

  南绘似乎又在梦里看见了什么,眉头微蹙一副再次陷入痛苦的模样,白子画原本准备施法却突地想起那下山历练时掌门师父的嘱托皱着眉头收回了原准备起势结印的手,而就在这时白子画却是突然之间听到床榻上那姑娘紧紧攒着身下床单,一脸痛苦地轻声呢喃着。

  

  凭借白子画的耳力他自然听得一清二楚,这姑娘呢喃的话分明便是:

  

  “南绘……南绘不怪哥哥……屠苏师兄和哥哥……没事就好……”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