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3 為何魯迅寫的“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會成為名句,而不是病句呢?

遊走在機械的線條裡


這是典型的閱讀題的問答啊,作者寫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出題人非要讓學生去揣測傳說中作者的深意,好似名家口中從來沒有廢話。這樣的想法自然是有些離經叛道啦,但是魯迅作為一個用筆桿子打仗的思想家和文學家,他的方向代表了中華民族新文化進行的方向,還是有必要對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剝絲抽繭地進行分析的。


慢慢體會這個句子,一種孤寂感會油然而生。 院子裡什麼也沒有,一眼望去,是棗樹,再看一眼,除了棗樹還是棗樹,勾勒出了一種孤寂的畫面。 此般的意境絕非“我家門前有兩棵棗樹”這樣平鋪直訴的句子可以達到。



從不同的表達中,我們可以體會說話人不同的情感。從不同的表達中,我們可以體會說話人不同的情感。在這種心境下,還表現出了對這種孤寂的不滿。就像你問隔壁重男輕女的婆婆媳婦生了幾個孩子,她會說,“兩個孩子,一個是女孩兒,另一個還是女孩兒”。



魯迅一直期盼出現新鮮的社會現象,希望能有“別的樹”出現,可是沒有。在失望之下,自然就會有這樣的心境流露出來。 有人問,難道魯迅下筆之前會想到這麼多? 如果事前沒有想到,那就是偶然的靈感,我們就不必費心在這裡討論。 這又是一大謬論。 就好像拍照,難道作者事先會知道自己拍出來是什麼效果? 我看肯定不能。 大師們靠的就是感覺。 魯迅創作的時候,必定也是憑感覺寫下這一句的。 也許他當時考慮的,還沒有我們多;但是我們不能否認是他的靈感在起作用。這就是筆者為什麼在開篇會說這個問答是給做閱讀題的學生準備的。


崔黎黎




這是病句嗎?來分析一下:

1、非病句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單看這一句,以通常的眼光來看有點囉嗦。但是,當你看完全文就可以理解了它非病句。

2、文章的主題

這篇文章是《秋夜》,文的主題是描寫高怪寒冷的夜裡的棗樹。夜晚光線不好,發現一棵棗樹又發現一棵棗樹,從邏輯上看是合情合理的。棗樹是本文重點,所以文章開頭也由棗樹展開。

3、深層含義

文中的棗樹含義是什麼?一是,一棵棗樹指作者自己;二是另一棵棗樹指和自己有一樣目標的人。所以在魯迅看來,兩棵棗樹是有區別的。

4、時代不同

現代人單看這句確有病句的嫌疑。想象當時的社會,魯迅這篇文是寫給誰看的。當然是看懂他文的人,尤其是和魯迅有同樣思想的人。

所以說,“明白人”都能看懂這句話。他們不僅不會把它看成病句,反而看成妙句。這大概也是它變成名句的原因吧。



作者用《秋夜》當武器,用冷峻峭拔的語言,著力渲染蕭瑟森然、幽遠清寂的秋夜氛圍。在這冷寂深邃的意境中,既蘊藉又強烈地表達了一個既彷徨又執著的孤獨的求索者的心緒。

棗樹的枝杈“死命的”刺向寒冷高怪的鬼魅秋夜,寒月嚇的蒼白,鬼魅的寒夜瑟瑟發抖。


表現了作者與“志同道合的人”的堅定和不畏艱難的滿腔熱血。

在此,深深地感謝這些勇敢的人。因為你們,我們才有美好的生活環境。


紫藤講故事


我是寫代碼的,有一些寫代碼的經驗可以先分享一下。

一般來說,為了實現某種功能,都會有一些通解,例如要求你得出從1加到100的和,並且顯示出來,這時候會有哪些做法呢?一個通解是寫循環,我用偽代碼寫一下:

數字等於1

如果 數字小於等於100

那麼 和等於和加數字

數字加一

輸出和

這是一個會循環一百次的條件判斷,是一個無可挑剔的解法,不僅可以算從1加到100,從1加到10000也是可以算的,任何一個有代碼基礎的人都能寫出來,這是一個通解。

但是,如果用高斯算法,這個問題就有另一種解法

數字等於100

和等於(數字+1)*(數字/2)

輸出 和

沒有循環,只需要做幾次計算便可得出結論,省時省力,我們把這看作為一個妙解

在某些極為特殊的情況下,我們也可以這麼寫

輸出5050

這樣一來,程序都不用做任何計算,都可以直接輸出通常情況下至少需要很多步計算的結果,雖然這樣的寫法會有很多問題,例如如果要求你求從1到1000的和,就完全錯了,而另外兩個卻可以得出正確結果。但是那又怎麼樣呢?在要求的情況下,它是得出了需要的結果的,我們把這種事實上並沒有解決問題,只是某種情況之下的權宜之計,叫做hack

從語言文字的角度來看,沒有語病的句子是通解,頗有文采的句子是妙解,而魯迅的這句話,是hack的句子

有的人可能不太明白,我用程序做比喻所想講的意思,在這裡再解釋一下,寫一句話,不管這句話寫得好不好,都是為了表達一個意思,那麼,只要把意思表達出來了,不管這句話是如何表達的,都可以看作是達到目標了,而在不同的情況下,某種特定的方法,是最好的,卻不一定是理論正確的


貓匆匆


為了回答這個問題特意去看了兩遍魯迅先生的《秋夜》

不得不說,中國歷史越是在低迷黑暗的時候,同時期的文人就越是愛用或者說不得不用隱喻來表達內心的思想,也許是中華民族經歷的苦難太多了,因此我們才會看到在歷史的長河中留下來如此多的充滿隱喻的文章。

對於帶有明顯隱喻的文章,如果要讀懂這篇文章就必須要了解當時的時代背景,以及作者在那個時代中所處的境地,魯迅先生的這篇也不例外。(所以我始終覺得這類文章不適合出現在閱讀理解的考試當中,因為單單從文章內容學生很難推斷出作者真實的表達意圖)那我們就先來看看這篇文章的創作背景。

此文寫於1924年9月的北京。當時,在帝國主義和北洋軍閥相互勾結實行統治的情況下,中國北方的民主革命處於低潮。同時,“五四”退潮後新文化戰線發生了分裂,思想界起了巨大分化,原來“同一戰陣中的夥伴”,“有的高升,有的退隱,有的前進”,而且北京的文化界和教育界又掀起一股提倡國粹、整理國故,妄圖將青年重新拉回故紙堆的復古思潮。面對這些社會的變故和強大的統治勢力,作者魯迅不免孤寂、彷徨,時而感到一種“成了遊勇,布不成陣”的苦悶,但他沒有喪失勇氣和信心,一方面急切地找尋生力軍,一方面孤軍奮戰,堅忍地進行反帝反封建的鬥爭。這篇散文詩,正是作者在這種思想情感所作。

在瞭解了這篇文章的創作背景之後讀者再去讀它應該能有所感悟。

當然,我主要還是來說說魯迅先生說的這句話。如果看過原文就知道,這一句話是這篇文章的第一句話。中國人寫文章,開篇的第一句話往往起到提綱掣領的作用,即便是你給朋友寫信,想必這封信開頭的第一句你也會斟酌良久才會下筆。魯迅先生的第一句話在我看來就是交代了革命果實被人竊取而又遭受大肆鎮壓的民主革命人士的隱喻畫像。民主革命人士,他們既是一個整體,也是一個個鮮活的個體,正如這兩顆棗樹,代表的是一個共同的意義,但各自又是獨立的生命,就像英文單詞family,它既代表著一個家庭,也代表著家庭中的每一個成員。如果結合了創作背景,以及這句話作為文章開頭的作用,那麼無疑不能把這句話當作病句來看。

真正應該作為“病”來看的,是那些糾結在這句話是否有病的口舌之上。說實話,這句話的確包含著重要的意味,但其所能包含的意味也就那麼多,不然魯迅先生何必耗費那麼多筆墨再寫後面的內容,直接一句話搞定不就完了麼?因此在我看來這句話也稱不上名句,畢竟傳達的東西還是比較有限,缺少那種“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感覺。而某些人為了吐槽也好,為了較真也罷,為了其他目的也好,非要將這句話在名句與病句這間做一個極端的選擇,在我看來無疑只是為了博人眼球,譁眾取寵罷了。如果你有這個工夫在一句話上大戰三百回合,何不多讀幾篇文章,我想你能收穫到到東西一定討論這些問題來得有用的多。


噴噴老師


不可否認,我當年也是苦受教科書裡魯迅先生文章折磨,以及非要分析出作者為什麼要這麼說的那群人。

所以在那個時候,我對魯迅先生的作品,說不上咬牙切齒,但至少是異常鄙視的:

文筆那麼差,還那麼不通順,憑什麼是好作品?

寫了很多廢話,竟然還被書本當做經典,讓我們背誦或者分析?


於是我和同學們一起,在私下裡對魯迅的文字嗤之以鼻,並且絲毫沒有好感。


直到後來知道的事情多了,並且自己也開始寫一些東西,才開始慢慢理解魯迅和那個時代。


要理解魯迅的文風,我們是要帶回到那個時代去看的。


而那個時代,除了五四運動之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運動,但又是被我們經常忽略的運動,那就是:白話文運動。

所謂白話文運動,說白了就是,從原本的佶屈聱牙的文言文,變成大眾更容易看懂的白話文。


可是到底什麼是白話文?白話文到底該怎麼說,怎麼寫呢?是不是平時怎麼說話,紙上就怎麼寫呢?


當然不可能,哪怕是今天,我們寫在書上的文字,和說話還是多少有些差別的。


任何運動的初期,規章法則都是最亂的時候。


如果大家去讀那個年代的書,大家可能會發現,每個作者的文風都有那麼一些不同,而這種不同,似乎和我們今天的所謂“文筆”還不同,這種不同,一定程度上,就是白話文運動時期,每個知識分子有自己的行文習慣的。


不說魯迅,我們說另外一個人,錢鍾書,他的行文也有自己的特點,這種特點與作者本身的思維習慣非常相關,比如他在《論快樂》裡面的一段話:““永遠快樂”這句話,不但渺茫得不能實現,並且荒謬得不能成立。快過的決不會永久;我們說永遠快樂,正好像說四方的圓形,靜止的動作同樣地自相矛盾。”


這段話的特點是,你只能看,不能出聲音讀,越讀越不通暢,究其原因,也是錢老的文風是那個年代的文風——而錢老是不會那麼說話的,這就是白話文運動的烙印。


當然,除此之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作者在行文過程中,希望表達的意思。


經常寫文章,並且文字特點是很凝練的作者大概都會有一個經驗,文章不是信手寫出來的,而是已經想好了很多,才動手開始寫出來的,這個時候,文字中不由自主的,就會把自己想表達的多重意思表達出來——換句話說,看起來作者只寫了一句話,實際上他已經把好幾句話想好了,但是卻用這一句話表達出來。當然,這樣會造成一個問題,對於讀者不是很友好,因為讀者讀這一句話,其實等於讀了作者好幾句話,所以非得揣摩不可。


拋卻棗樹這個例子,我們舉魯迅其他的行文說明: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沒有見過這樣奇怪而高的天空。他彷彿要離開人間而去,使人們仰面不再看見。然而現在卻非常之藍,閃閃地〖目夾〗著幾十個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現出微笑,似乎自以為大有深意,而將繁霜灑在我的園裡的野花上。


“使人們仰面不再看見”;“似乎自以為大有深意”,這些句子裡既包含了魯迅在那個白話文運動時期自己發明的行文風格,也包含魯迅在寫這篇文章的時候,想了比較多之後落筆的結果。


而今天的我們,早就已經是白話文運動近百年之後的人,我們從小接受的教育,是統一的行文規範,我們說的普通話,是有電視,網絡等各種方式對我們耳濡目染,我們看的小說,是站在大量簡單易懂的文字的基礎上的學習再創造,毫不客氣的說,我們在我們的大腦中,早就形成了一套行文風格,這種行文風格,導致我們無法接受白話文運動過程中的一些知識分子的行文風格的“半成品”,如果這個知識分子的作品恰好被我們的課本用來考試,我們自然會對其特別厭惡。


但是為什麼魯迅的文章在那個時候如此歡迎?(具體例子我不舉了,大家自行查)


除了那個時候的人們是從文言文往白話文看,白話文已經容易懂很多之外,還有兩個原因:

第一,魯迅的行文雖然以今天的角度算不上流暢,但是魯迅是當時為數不多的敢說,能說,並且為民發聲的作者之一,魯迅在當時的環境裡,能說的話,可以說在他之後,沒有人再敢說了,這個記錄一直保持到今天,並且很有可能在可見的未來繼續保持下去。任何時候,人們都願意在自己的時代看到犀利的針砭時弊的作者,而魯迅,就是那個時代的最犀利者。這一特點,足以掩蓋掉他的行文。

第二,魯迅的文章在當時基本是隨報紙和雜誌發的,而拿到這種文章,基本是懷著某些心情而精讀,這種精讀,一定程度上會細品字裡行間的區別,也就是作者的用意。

這就像什麼呢?一個是拿著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用放大鏡一點一點的看,而我們呢?是老師逼著我們:趕緊看,看完了告訴我裡面有多少個人,心態完全不同。


說了這麼多,大家或許發現了,我並沒有正面回答兩棵棗樹到底是不是病句的問題,原因很簡單,因為這個問題的背後很容易有一種惡意的猜想:因為魯迅是名人,所以他的話自然而然的就成為名句了。


很長一段時間我也陷入這個誤區了,知道有一天我反應過來了,魯迅之所以成為名人,一定有他的原因,而我如果不瞭解這個原因就如此消極的自我解釋這件事情,這不僅是不負責任,更是有失偏頗的。


文風會隨著時間變化,幾十年後的年輕人,或許也會指著我們今天的網絡文字說語句不通,行文有問題,可是行文裡面的內容,卻不會隨著這種指責而消失。但是如果缺少了一雙發現行文中的內容的眼睛,而一味去關注以自己的行文理解習慣去衡量文中的漏洞,那其實是自己的損失。


至於魯迅的所謂“病句”麼,我的建議是,不要過於關注這些,能理解多少,就理解多少,畢竟魯迅這樣的能說出時代的人,在我們有生之年,很有可能見不到第二個了。


我是江南沐雨,《眾神聊齋》作者


沐雨縱橫眾神聊齋


唉:不忍回答此問是因為在文學家的魯迅前輩的作品面前丟人現眼過:記得初中讀魯迅先生的《雪》:“有血紅的寶珠山茶,白中隱青的單瓣梅花,深黃的磬口的蠟梅花;”。怎麼也讀不下去!拗口而晦澀,尤其“深黃的磬口的蠟梅花”,我不願讀第二遍!


所以,見了周樹人先生的作品我逃之夭夭,因感覺不到半點審美因素。《喪家的、資本的乏走狗》更來氣:語無倫次、條理不清、文白不分,如此孱弱的文筆距離謝婉瑩先生十萬八千里!我就是不看!

世易時移,轉眼接近中年。當年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的少年在後來的歲月中閱讀過張恨水、廬隱、肖軍、胡適、郭沫若、茅盾、老舍的作品,慢慢地進入先生的世界,才長嘆“早歲哪知世事艱”!理解和熟悉了魯迅先生那個時代才深知他的深邃、淵博與卓越。

反帝反封建的“五四運動”聲勢浩大、波瀾壯闊、婦儒皆知,而20世紀早期由陳獨秀、胡適、魯迅等新文化運動的核心人物發起的“白話文運動”大概被世人忽略,所知者寥寥無幾!所謂白話文運動出發點是:把佶屈聱牙、生硬冰冷、深奧難懂的文言文用通俗易懂、平鋪直敘、一目瞭然、朗朗上口的白話文替代。

我們來看一小段先生的《一件小事》摘抄:而且他對於我,漸漸的又幾乎變成一種威壓,甚而至於要榨出皮袍下面藏著的“小”來。

“他對於我,漸漸又幾乎變成一種威壓”,“甚而至於要榨出皮袍下面藏著的小來”。翻譯出來:“對我來說,他慢慢地變成一種威壓”,“甚至要暴露出我內心的自私”。然而在古文與白話接軌時期,表達方式有摸著石頭過河的嘗試階段,儘管先生是白話文運動的先驅之一,也概莫能外。

這些句子裡包含了魯迅在特定歷史時期的行文風格,也體現了先生在寫文章時咬文嚼字、字斟句酌、深思熟慮的艱難與認真。但,他的字詞句篇章不受現代語法限制,因而某些表達讓現代人不好接受、不容易讀懂就容易理解了。

另小編好心提醒:在讀魯迅文章時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1.先生身處“四周圍黑洞洞還不容易碰壁嗎?”的國民政府統治時期,如前所述奢望其語言通順、行文流暢、通俗易懂很不現實;甚至有時他“心有浩茫連廣宇、於無聲處響驚雷”故意委婉曲折地陳述,處心積慮地不讓人一目瞭然。

2.先生是當時屈指可數的敢針砭時弊、為民請願、揭露真相的硬漢之一,“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忍看朋輩成新鬼,怒向刀叢覓小詩”,可以說是那個時代的最堅韌、最無畏、最犀利者,往往革命家的戰鬥性覆蓋了文學家的行文風格。

再回到主題:先生之“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就容易理解了,生活在國民政府高壓統治下,處境中無勃勃生機與欣欣向榮的氣象,這透出了一種了無生機、荒蕪頹廢的無奈失望情緒。


希望星晨58298869


說實話,最不願回答這類的問題。

上學時,拿這幫文學家的幾句話讓你理解,還要理解成老師滿意的理解,最後全班理解得連標點符號都一樣。


之所以不是病句,是因為沒毛病。

1棵棗樹+1顆棗樹=2棵樹

數學上沒毛病,連單位都沒有錯。

一共就兩顆棗樹,一棵是棗樹,那另一顆肯定也是棗樹。

邏輯上也沒毛病。


之所以會成為名句,因為在魯迅的文章裡,這句是我們看了一眼就記住的句子,然後立刻就風靡全班。

那時寫作文要湊夠字數,終於找到法寶了。

寫寵物的就寫“我奶奶養了兩隻狗,一隻是大黃狗,另一隻也是大黃狗!”

寫玩具的就寫“媽媽給我弟弟買了兩個玩具,一個是變形金剛,另一個還是變形金剛!”

從那時起我們班裡的東西都是一對一對的。

老師說我們這些句子重複、囉嗦,我們就拿魯迅的這句話來懟他。好像老師也很頭疼。

直到古龍橫空出世,我們的作文全部改成一行一行的寫。沒有了段落,作文很容易就寫到了下一頁,看起來內容多了不少。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

這句話很有畫面感。

一個遠景,我家門前兩顆樹,看不太清是什麼樹。

鏡頭逐漸推進,

第一棵樹,棗樹。

鏡頭慢慢劃過,繼續往前推進。

第二顆樹,近景,還是棗樹。

很有畫面感,這就是我的感覺!


寄暇學宮


魯迅就不用說了當代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咱們小時候學了很多他的文章。其中小學就學過你問得這個問題,這句話出自魯迅的散文集>《野草》中的《秋夜》

這句話確實是名句,家喻戶曉,但是大家又覺得這是一句廢話,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家有兩顆棗樹。很多人很納悶,難道就因為他名氣大就可以這麼寫嗎?

那我就告訴你,確實是名氣大就可以這麼寫,其實這不是病句,因為每句話語法沒有錯誤,只不過你整體看覺得他重複囉嗦了而已。難道文學作品在某些地方作者想要重複囉嗦一下不可以嗎?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文學藝術這個東西就是個人想法,保證每個字沒有錯,語法沒有錯,他寫什麼只是表達他的想法,你們看了有什麼想法也只代表你的想法,但是不能說錯。

魯迅曾經因為一家出版社不算標點符號的稿費而不去寫標點符號,後來出版社屈服了。

魯迅曾經的月收入達到350塊大洋,可以在北京買兩套房子。

從這些來看呢我覺得他這麼寫有以下幾個原因:

第一:如光大網友認為的,就是多寫幾個字賣稿費。當然這是一種調侃,但也有這個可能性。

第二種就是,魯迅先生本性還是挺幽默的,只是想在這裡抖個機靈,文學不是數學,不學好那麼嚴謹,完全也可以開玩笑的嘛。這不。你看完都映像深刻不就記住了嘛,魯迅目的也達到了。


第三就是他真的想表達一些意思,我家有兩棵樹一顆是棗樹,另外一顆也是棗樹,當時我看完就很覺得有意思,這不就是想表達同樣是棗樹,但是他們不一樣,就像歌曲唱的,我們不一樣,都是人,有人罪惡,有人善良,不想歸類到一起說都是人。這也是對這兩顆棗樹相當重視,分開介紹。

第四:最後一種可能性就是人家確實那時候已經是名家,作為名家一個小事會被放大幾千幾萬倍的影響力。就像趙本山不是書法家人家寫個字,就有富豪原因花上百萬買。同樣已經是名家的魯迅寫什麼都會被大家推崇的。


力大推賤


先生的這一句話,可謂是驚世名言。你我普通凡人說了,或許會鬧笑話,但是先生是絕對不會的。

“我家門前有兩棵樹,一個是棗樹,一棵還是棗樹”,書上有很多人解釋說,這是先生在訴說淒涼,因為目視之類就只剩下棗樹了。這答案也對也不對,對在於如此解釋也沒有錯。而不對在於解釋的依舊太簡單。

我認為,先生的含沙射影的描述,其實更多的是在訴說敘述他對當時社會的失望,對於人性的失望,更是看不到未來的希望。

就好像除了棗樹,再盼望不來其他了。


黃土秦


關於魯迅這句“奇怪”的句子,臺灣著名作家張大春先生曾在《站在語言的遺體—一則小說的修辭學》中做過精彩的討論。張大春認為如果把句子修改得更加凝練,則會:“一旦修剪下來,讀者將無法體貼那種站在後園裡緩慢轉移目光、逐一審視兩珠棗樹的況味……棗樹只是為了鋪陳秋夜天空所伏下的引子。”

張大春的意思很明顯,魯迅的句子不是不能修改,看似冗餘的句子不是不能刪除,但刪除之後,便失去了“緩慢”與“審視”的況味。在這個奇怪的句子背後,站著魯迅,他在慢慢地觀看著夜空,心情愀然與蕭瑟。

“一棵是棗樹,另一棵也是棗樹”,所呈現給讀者的是鏡頭感,魯迅近乎凝滯了時間,迫使讀者有個緩慢的時間順序來接受院子裡的兩棵棗樹。這是詩的表達與寫法。而更加客觀的“院子裡有兩棵棗樹”,則丟失了作者本人濃烈的情感與情緒。

在現代讀者的印象之中,魯迅首先是金剛怒目的雜文作家,其次是心懷悲憫的小說家,再者是小說史學家。其實,魯迅還有一個身份,就是詩人。他古體詩、現代詩都寫的極其出色。作為詩人的魯迅,在寫作過程之中,不可能沒有意識到句子的怪異。他堅持這樣寫,自然會有身為一位作家與文體家的考量。

現在很多人質疑魯迅的句子囉嗦、不符合現代語法結構,是錯句病句,其實這種懷疑是毫無道理的。在魯迅寫作的時代,“白話文作家一方面使用著白話文,一方面也在發現白話文”。

這句話什麼意思呢,就是說白話文是一種新的表達方式,作家們也在探索怎麼去發展和完善他。因此,魯迅很多“古怪”的句子,其實是他在探索白話文的表達與創作。沒有這群作家的探索與創新,就不可能有今天這樣完善的語法知識。

讀經典作家或著作,千萬不能急,要沉下心來,慢慢讀。經典著作的信息量不會像網文、雞湯文學那樣注水嚴重,每一個句子都會有它的用意。慢慢讀之,慢慢品之,其意自現。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