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0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嚴刑峻法,秦之亡也,三代盛典,德之化也。

——《度心術》

施行嚴刑峻法,使得秦王朝二世而亡;而堯舜禹三代之所以能夠維持長久盛世,就是由於施行了仁愛寬鬆的德政。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愛能遮掩很多罪。有時候,仁慈的力量遠遠超過了嚴厲的懲罰,它能以柔克剛,喚起浪子和罪人的靈魂的迷失,收服他們的心。

一味地責罰懲治,可能會激起更加強烈的對抗,不但達不到目的,反而會加深矛盾。對待別人的錯誤和過失,我們必須學會寬恕。因為只有仁慈和寬容才能從根本上消除憎恨和敵意。如果對方心中對你充滿了仇恨的抗拒,那麼任何的道理和建議,都不會令他心悅誠服地接受,更無法達到攻取人心的目的。

雨果的小說《悲慘世界》的主人公冉阿讓,因為偷了麵包而被抓進監獄。出獄後無家可歸,米里哀教主收留了他,給他住最好的房間,吃最好的食物。

但是冉阿讓不但不心懷感激,反而偷走了主教家裡值錢的銀質餐具。可是不久就被巡視的警察發現,帶到主教家中核實情況。

冉阿讓垂頭喪氣地以為,主教一定會失望至極,讓警察再抓他回監獄。可是主教望著他說:“我真高興看見你!那一對銀燭臺我也一同送給你了,為什麼你只拿了餐具呢?”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冉阿讓十分驚異,不敢相信主教的話,主教一邊將銀燭臺拿給冉阿讓,一邊低聲說:“永遠不要忘記你向我許諾過,你用這些銀子是為了成為一個誠實的人。”

主教的仁慈喚醒了冉阿讓即將泯滅的良知,後來,他果然成為一個正直誠實的人,還當了市長,為了苦難的百姓而奔走,付出許多辛勞。

冉阿讓本來就是一個有罪的人,他偷走好心收留他的主教家的貴重器皿,更加深了他的罪惡。倘若警察抓他回來時,主教憤怒地斥責他一頓,並請警察將他再次帶回監獄嚴懲,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會完全相反。冉阿讓將會變成一個更加冷酷、殘忍、喪失靈魂的人,還會繼續幹出許多違法犯罪、危害社會的行為。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其實懲罰和仁慈地寬恕有罪的人,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讓這個人得到教訓,然後醒悟並改正過失。但往往這兩種方式所產生的效果確實截然相反的。寬恕所起的作用要勝於懲罰。這是一種細潤無聲的教導,會從內心深處感動對方,讓他深刻領悟到自己的過錯,心甘情願地徹底改變自己。寬恕不僅是一種胸襟,一種境界,更是攻心的方法中最有力量的。

太平洋戰爭爆發後,日本軍隊背信棄義,殘暴地對待美軍俘虜。種種行為激怒了麥克阿瑟,他曾懷著無比仇恨的怒火發誓說:“有朝一日,我一定打敗日本法西斯,為戰友們報仇!”

日本投降後,麥克阿瑟擔任駐日盟軍總司令。人們都猜測,這下日本要遭到瘋狂報復了。

誰知,麥克阿瑟卻決定採取寬容政策。

軍官們都和日本人有著深仇大恨,大家提議處死天皇裕仁這一頭號戰犯,還有的建議把裕仁傳喚到司令部羞辱一番。麥克阿瑟都沒有同意。他認為那樣做會激起日本人的牴觸心理,不利於盟軍的佔領和戰後重建工作。他還在會見廳禮貌地接待了天皇,表示盟軍將會善待他們。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很多人對麥克阿瑟的做法表示強烈憤慨,他們要求血債血還,對天皇和重要戰犯要嚴懲不貸。然而麥克阿瑟卻說:“我和你們一樣與日本人有著深深的仇恨,但是一旦取得勝利,作為戰勝國的盟軍長官,就不能完全憑感情用事了。”

這些寬容政策收到了正面效果,盟軍在日本的佔領和重建並沒有遇到很大阻礙。

仇恨是一把雙刃劍,它不但會將自己的對手置於死地,同時也會將自己的內心深深刺傷,他帶給對手的傷害反過來會第二次傷害自己。

面對與日本人之間的國仇家恨,麥克阿瑟並沒有失去理智,對日本進行血腥的大報復,而是用仁慈的寬容原諒了這些雙手沾滿鮮血的罪人。最後總,麥克阿瑟用博愛的胸懷消滅了敵人的牴觸與憎恨,把敵人變成了朋友,而這也就相當於消滅了敵人。

一定要置人於死地,並不是化解仇恨的最好方法,我們應該懂得以仁慈的包容來赦免他們。因為有時候,寬恕所引發的心靈震撼,要比懲罰強烈得多。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仁慈並不是一味地無原則地放縱,也不是軟弱的妥協,它恰恰是最有力的指責和懲罰。憑藉手中的權勢無情地聲色俱厲地批評別人,以為這樣就會讓對方印象深刻,吸取教訓。而事實上,那樣做只能讓人口服心不服。相反,讓人刻骨銘心、真誠悔過的卻是那些將情理融於無聲的批評。

馭人在攻心,懲罰只能痛其表面,不如用仁慈直抵其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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