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7 晚清重臣穿粗布衣服,下屬爭相模仿致粗布價格飛漲

在晚清同光年間,有一名大臣與曾國藩、李鴻章諸人同為中興名臣,他就是一代廉吏閻敬銘。

閻敬銘(1817-1892年),乃“(陝西)朝邑富家子,勤學工書”,奈何屢試不第。

清制,“舉人應會試三科不中後得赴大挑,亦入仕之一途也。”所謂大挑,挑的就是顏值,對於才學反而不那麼重視。無奈,閻敬銘“狀貌短小,二目一高一低,恂恂如鄉老”,容貌實在算不上週正。在參加大挑時,眾人剛進門跪定,某親王便將閻敬銘轟了出去。後參加中書教職的考試,又被摒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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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敬銘像。

閻敬銘的內心可謂是受到了一萬點暴擊,於是,他恨恨回家,苦心讀書,終於在1845年考中進士,步入仕途。

閻敬銘的節儉,在晚清可以說是達到了一個新高度,《清史稿》評價:“敬銘質樸,以潔廉自矯厲,雖貴,望之若老儒”。

據記載,閻敬銘在準備前往山西處理賑災事務時,對其親屬說:“宜多攜褡褳布”,以做袍褂之用。褡褳布,在當時是一種又粗糙又厚重的布料,做成衣物,並不舒適。

每當看見屬員身著緞布袍褂時,閻敬銘總是不留情面地訓斥道:“方今兵書旁午,汝輩何尚奢侈。審如此者,必多財,可捐資充軍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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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敬銘手跡。

作為一方大吏的閻敬銘尚且自甘節儉,下面的僚屬自當紛紛仿效,一時間,通省官員打扮得如同丐幫一般,生怕被閻大人勒令捐資以充餉銀。不僅如此,褡褳布一時供不應求,價格飛漲,反而成了新的“奢侈品”。

巡撫山西期間,閻敬銘時常身著布袍,且官衙後堂設有織機,每當僚屬覲見,總能聽見閻夫人在後堂紡織的聲音。閻敬銘曾指著自己的棉衣對僚屬不無得意地說道:“此中之絮,內人所手彈也。”

在飲食方面,閻敬銘更是厲行節約,杜絕官場鋪張浪費、講求排場的陋習,將節儉發揮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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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豐圖義倉遺址的閻敬銘雕像。

據史料記載,閻敬銘“御餚饌極粗惡”,究竟粗惡到了何種程度呢?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閻敬銘招待新來的學政,“所設皆草具,中一碟則為乾燒餅也”。對此,那學政一頓飯連筷子都沒下,“勉進白飯半盅”,倒是閻大人手持燒餅,吃得津津有味。

歸去之後,學政發牢騷說:“此豈是請客,直祭鬼耳”。其實,按照現在的看法,這連祭鬼都算不上,祭鬼至少還要敬獻一點佳餚肉食。

由於閻敬銘本人節儉成風,因此他所賞識與保薦的人也多節儉近乎吝嗇。例如閻敬銘的門生——李用清,節儉到夫人生子,連接生婆都捨不得請,以致孩子一落地夫人就一命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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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敬銘畫像。

不久,孩子夭折,李用清又捨不得買棺材,愣是將孩子的屍身塞進了已故妻子的棺材。李永清倒是用實際行動換來了“天下儉”的清譽,可我們近日讀起來,總是覺得有一點殘忍的味道。

閻敬銘的勤儉質樸,在當時貪汙成風的官場中可謂是一枝獨秀,加之其擅長理財、嚴於吏治,故而由一方大吏而主掌戶部,最終位列閣臣,獲得“救時宰相”之譽,其仕途真如開了外掛一般。

然而,人的命運總是隱藏在其個性中。閻敬銘的節儉雖被稱道,但其耿直剛介的性格就難以讓同僚接受了,甚至連慈禧太后,都被閻敬銘懟得直爆粗口。正因為此,閻敬銘最終落得個大志難伸、鬱鬱而終的結局。(“小歷史”作者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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