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6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第22期(2018年3月)在场微散文优秀奖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授奖辞:秦俊芬的《麦场,麦场》,以质朴而诗意的语言,通过生动的麦场叙事,实现了一次庄严的精神还乡,呈现了对原乡的深情眷恋。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麦场 麦场

春天来了夏天也就近了,不消多久南风渐起,热浪熏蒸着麦田,膨胀着人们渴盼的心。

幼时麦收前,农家都会在地头腾出一块空地做麦场,以备脱粒和存放麦垛用。天色熹微,田间多了推小排车的汉子们,车上各色家当齐全,中央还坐着自家的娃娃。行进间大人们聊着趣闻,娃儿们口齿不清地打着嘴仗:大壮昨夜又尿了炕,妞妞的小辫撅上了天。

地是才浇过的,汉子们把自己弓成山状,不费力地将麦子连根拔去,抖抖土放成排。不消两三袋烟的功夫,地头便有了方正的一片空地。拔好的麦场松松软软,汉子们赤着脚踩平后,在石头小碌碡的两头拴了绳子挽成套,拖在肩上来回拉。富足的庄户用小毛驴轧场,几下子弄好后,就会去邻家地头上帮着拉两把。小毛驴打着响鼻儿,在娃娃们的吆喝声里,拉得格外欢实。

太阳跃到村落房顶,光滑平实的麦场轧好了。汉子们并不急着回家,凑在一家场边上,掏出劣质的烟叶,卷上几只“炮筒儿”歇歇汗。烟气吞吐里,合算着收成,定好几时开镰。场里娃娃们拍着扁扁的肚皮,坐成一溜儿蔫蔫地瞅着各自红光满面的老子。笑声里汉子们将烟头用鞋底碾灭,拍拍屁股各领各娃。其间那红脸膛的汉子脱下衣衫罩在妞妞头上,扽扽不再撅上天的小辫,一路欢唱返回炊烟已淡的村庄。

而今啊,麦场早已匿迹,那群汉子中我如山的父亲也已逝去多年。可我——那个辫子撅上天的妞妞坐在记忆的麦场不肯长大。

(责任编辑:李慕云 终校:杨培铮 制作:刘珍 550字)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获奖感言:

再次获奖,感谢在场各位老师。

当我看到原乡这个主题的时候,我心底满满的是对于曾经岁月里关于父辈的回忆。刚开始我写的初稿仅仅定位在父亲的勤劳以及对我的疼爱上,但后思之,我们的父辈所拥有的勤劳质朴的品质、宽广厚重的胸怀以及对儿女最简单而淳朴的爱,岂是个体形象所能体现的?所以我便塑造了父亲们的群体形象,来怀念那曾经的最珍贵的却无法挽留的情怀。原乡是父辈们品质的凝结,是儿女们回报不了的恩情。匆匆归来,得闻喜讯,不知所云。再次感谢在场!

在场微散文作者参赛主题:原乡

《易·系辞》有“原始要终”,《礼记·孔子闲居》有“必达于礼乐之原”。原,本来、本源、最初的意思;乡,甲骨文字形若二人相对进食,本义为以酒食待客,引申为乡村及人生长的地方或祖籍。原乡即原色本乡,指承载着祖先历史记忆的地方,是早年台湾的客家人对大陆故乡的称呼。精神上的原乡,于民族,是指该民族优秀的传统文化,及对此一文化的认同感、使命感、仪式感;于人,则指心灵的归宿。生活在数字化时代的你我他,是否因丢失了原乡而焦虑、而彷徨、而失意、而忧伤?

请用你的笔,书写你的发现,寻找你看得见或看不见的原乡。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作者简介:秦俊芬,中学语文教师。惬意平淡生活,观景写物感慨人生。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主播简介:海之魂,本名韩雪敏,朗诵组组长。河北省邯郸市人,从事过播音主持,编辑、记者等工作。

有一种眷恋叫不肯长大——秦俊芬《麦场,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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