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6 潭中有魚卻捕不出他向高人求助,誰知竟是一尺長黑蝦作祟

潭中有魚卻捕不出他向高人求助,誰知竟是一尺長黑蝦作祟

北汝河穿山越嶺,逶迤向東而去,到了豫中襄城縣城西邊,緊逼城牆打了個旋兒,南行又折向東,形成了一個灣兒,這灣兒水深不見底,人稱黑龍潭。

早先,這黑龍潭中常見鷗飛魚躍,可就是沒人敢入潭捕魚,因傳說這潭中有“水怪”,常興風作浪,曾有浣衣女被拖入水中。

民國三十一年,河南遭遇大旱災,赤地千里,糧食絕收,食物緊缺,物價飛漲,饑民遍地。

年饉中,為了充飢,人們爭相到北汝河中捕魚捉蝦,只剩下這黑龍潭,因懼“水怪”,無人敢造次。

就在這時,城南的捕魚高手魚鷹趙,眼睛卻盯上了黑龍潭,打算冒險闖潭捕魚。

對此,人們議論紛紛,有人就說:“真是‘魚頭上有火’,為了掙節骨眼上的錢,這魚鷹趙哪兒都敢下手。”

閒話擋不住行動,初夏的一日,魚鷹趙約了附近的四架鷹船,無非是張三、李四、王五他們,到黑龍潭上擺開陣勢開始放鷹捕魚。

中原這裡的鷹船,和別處的魚船有所不同。這裡的鷹船,很小巧,是用質輕耐漚的薄桐木板做成,再刷上防水隔潮的桐油,單個船,也就五六尺長,一尺來寬。

兩個袖珍小船,相距一人寬窄,並在一起,船頭船尾,用木棍固定,繫上繩索,中間綁上扁擔。

在陸地上時,三兩個、四五隻魚鷹,站在船幫上,船倉裡放著撈魚的魚網和漁人的衣物、乾糧,漁人站在中間的空隙中,擔起船隻行走;

在水中時,漁人兩腳分開,像穿兩隻大鞋一樣,站立在兩隻小船上,把魚鷹放入水中,用手中的竹竿撐船,兩腳便利地前後晃盪鷹船打水,督促魚鷹入水逮魚。

為了防備魚鷹咬了大點的魚兒嚥下,漁人就在它們的脖頸上,扎一條細繩索隔阻,使它把魚咬在口中,而不能嚥下。

再說魚鷹趙他們下到水中後,喲喝喝地叫喊著架著鷹船,驅趕著魚鷹,以四面合圍之勢,在黑龍潭上展開了捕魚行動。

第一回合,約一袋煙功夫,四架船的16只魚鷹,疲憊地浮出水面,個個嘴中空空。

待魚鷹上船休息片刻後,他們又吆喝著它們下水,第二回合,又是約一袋煙功夫,16只魚鷹又是無功而返。

魚鷹趙他們把魚鷹弄上船休息,四人紛紛議論,明明知道這潭中有魚,平時路人也多有看到,可為何這魚鷹下到水中後卻逮它不住?

魚鷹趙他們不死心,在將要中午的時候,他們又驅趕魚鷹第三次下水,他們則在四周不住喲喲吆喝,不住嘩嘩晃動鷹船,以期驅趕起潭中的魚蝦,以期給魚鷹壯膽。

這第三回合,又是過了一袋煙功夫,16只魚鷹還是無功而返,其中一隻的身上,還有了創傷,鮮血汩汩直流,氣息奄奄。

這些引起了四位漁人的警覺。

三個回合下來,魚鷹已是精疲力竭,他們只得上岸吸菸休息。

魚鷹趙燃起一鍋煙,邊吸邊說:“這黑龍潭裡難道真出了精怪?明明有魚,咱的鷹咋就老是撲空?”

他看著受傷的魚鷹,著實心疼,就猛吸幾口,使勁把手中那滿滿的一鍋煙在地上磕掉,一邊往腰裡別菸袋,一邊說:“看來這潭窩中真有啥東西,咱的魚鷹難以制服,恐怕得請高手來。這幾天你們在家候信兒,我去湖北請人。”

魚鷹趙是那種一根筋的人,想到哪兒,就做到哪。

回到家中後,魚鷹趙稍事休息,第二天天不明,就打車去湖北請人去了。

幾天光景,一位襄陽的漁人,帶著魚船和被稱為“四大金剛”的四隻魚鷹,隨魚鷹趙來到了襄城。

第二天,襄陽漁人就在黑龍潭上擺開戰勢,探究這潭窩中到底有何物、何怪。

聽說請來湖北客人探潭,附近的百姓們都趕來看熱鬧。

吃罷早飯,襄陽漁人就驅趕著魚鷹下了水。

襄陽漁人,果然身手不凡。你看他,在船上舞動著竹篙,一會左,一會右,吆吆喝喝驅趕著訓練有素的“四大金剛”輪番潛水。

就這樣,他擺佈有兩袋煙功夫,就驅著四隻魚鷹,一齊下水。

這四隻魚鷹潛水,再潛水,浮出水面後,嘴中又是任啥沒有。

這時在岸上觀戰的有些人,就沉不住氣了,說起了風涼話,“看來這潭窩中的東西,湖北佬也拿它沒法。”有的人還乾脆呸呸著離去了。

就在人們的嘰嘰喳喳的議論聲中,“四大金剛”第三次同時潛入水後,大約有半袋煙功夫,又跟著浮出水面,嘴裡共同銜著一個黑黢黢、光閃閃的什物,這東西還在“張牙舞爪”,看來它和“四大金剛”在水中曾有過激戰。

明眼人看清,這四隻魚鷹銜著的原來是一隻一尺多長的大蝦!那蝦的鰲有小孩胳膊恁長。

這裡的人們,在這北汝河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蝦,大家一時驚呼起來,說是湖北佬捉住了北汝河的“水怪”。

漁人們見從黑龍潭中捉住了“水怪”,都鬆了一口氣。

他們知道,往常在這潭窩中捉不到魚,都是這蝦在作怪。

這時,魚鷹趙高興地說:“我陪客人去街上喝兩杯,你們下潭咬魚吧。”

眾漁人恭送湖北客人離開後,就驅趕著魚鷹下河,在黑龍潭上擺開逮魚的陣勢。

這時,由於除去了“水怪”,這黑龍潭中再沒有怪物興風作浪,成了打魚捕蝦的好地方。

這潭中魚還真多,不到下午,十幾條鷹船,就都滿載而歸。見狀,有人就說:“這下魚鷹趙他們可真要發財了。”

然而,令人們始料不及的是,魚鷹趙及眾漁人,並沒有把自己費勁巴力捕捉到的魚蝦獨吞。

而是在魚鷹趙的指使下,漁人們每天都把從黑龍潭中捕捉到的魚蝦,大都挨門挨戶送給鄉鄰們食用,特別是老人和奶娃的女人還另加奉送,助全城鄉親聊度饑荒。

為了感念魚鷹趙他們的恩德,災情過後,有人就在這黑龍潭的邊上,修了一座供奉漁人塑像的小廟,四季香火不斷延續至今。(原標題:《黑龍潭紀事》,作者:羽衣煙霞。文章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下載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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