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3 為何他這麼狠心!天大地大,她被綁架的三個月裡,她竟失去了家!

為何他這麼狠心!天大地大,她被綁架的三個月裡,她竟失去了家!

怎麼可能?

安欣瑜的孩子是借種栽贓而來的啊!

她突然失控地揚起手中的報告,瘋狂地在傅靳遠面前揮舞,情緒越來越激動:“假的,這些都是假的!傅靳遠,你的醫院裡有內鬼,一定是安欣瑜她買通了醫生將報告掉包!這份報告才應該是我的,她綁架我的目的其實應該就是為了……”

啪!

許之薇所有的猜測與話語,都在這一刻戛然而止。

她的臉上一痛,浮現出來的是清晰的五指印。

傅靳遠手背青筋突突鼓起,掌心隱隱發熱,他比她更為之憤怒與陰沉:“瘋夠了麼?我從來不打女人,但許之薇你真讓我噁心!帶著你的野種滾!!”

那一巴掌,力度很重。

許之薇的臉被打偏在一側。

她的視線,看到白色的地瓷磚。

有那麼一刻,她腦子裡湧現一個瘋狂的念頭,甚至想要拉著安欣瑜同歸於盡算了,但到了最後一刻,她卻是又哭又笑起來。

“好,傅靳遠,我滾,我會滾得遠遠地,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我提前恭祝你頭頂綠帽,和安欣瑜新婚快樂,幸福美滿,平安一生!”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冠裡擠出來的。

她也像是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

那些年的追逐,那些年的情愛與時光統統散去,她的世界滿目瘡痍。

許之薇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一間病房裡,安欣瑜透過透明的玻璃窗,得意地看著她走遠。

紅唇勾起,眼底滿是算計。

還好她知道將計就計,打消傅靳遠懷疑的念頭。

不過有些可惜的是,許之薇已經察覺到了什麼,最近一段時間,她都不能再去碰她與那個孩子了……

——

路上的行人來來往往,表情麻木,不曾為任何人或事停留,毫無徵兆,她的眼淚決了堤,順著臉頰往下滑。

她打車回到許家。

記憶中,許家門口一向都站著保安的,門禁森嚴,而此時的許家四周景象頹敗,花敗了葉子謝了,大門上貼著幾個大大的封條,即將被法院拍賣。

雕花大門上紅色的漆,在風雨的摧殘下,一塊塊掉落。

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家……怎麼散了?

許之薇站在門口,捂著嘴,無法接受這一幕。

周圍有路人經過。

她抓著路人問個究竟,路人立刻有些惱怒地說:“你是說住在這裡的許家人啊?那種無良奸商賄賂長官被揭發抓進去了,公司好像是破產了吧,總之已經不是以前的許家了,對了,你是誰啊?問這種人做什麼?小姑娘,我看你懷孕了,勸你還是走遠點吧,免得染了晦氣!”

“……”許之薇心口哽咽得難受,想吐:“這是我家,我也姓許。”

路人的表情一下子尷尬了。

她無心再去看路人其餘的臉色,默默地站在大門口許久,然後轉身離開,天大地大,在她被綁架的三個月裡,她竟然……失去了家。

不是說她簽字離婚,他就放過她家人麼?

為什麼,傅靳遠你要這麼狠?

時光洪荒,總是在不經意間,掩蓋一切秘密。

四個月一晃而過。

許之薇在距離許媽媽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小公寓,所幸她當初自己還有一點積蓄,即便不去上班,也暫時能養活她和孩子……

新聞上,鋪天蓋地報道著傅靳遠的事業版圖又擴大一倍,城市新地標建設花落他家,他又與心愛女友如何甜蜜恩愛。

她撫著高高隆起的肚子,事不關己安心待產。

她請了一個保姆童媽照顧自己。

晚上,童媽給她倒了一杯牛奶喝下,讓她早點睡。

為何他這麼狠心!天大地大,她被綁架的三個月裡,她竟失去了家!

她躺在床上,沒多久開始腹痛難忍,像是有什麼東西不停地將她往下拽,她死死摁著童媽的手:“幫我叫……叫救護車……”

童媽看她疼的滿頭大汗。

“許小姐你撐著點,我馬上就叫救護車!”

許之薇剛想說話,可肚子裡絞痛的厲害。

“不……不行了,我要生了……”

豆粒大小的汗珠從額頭滴落,啪嗒一聲砸在地上,許之薇想撐也撐不下去了。童媽及時道:“要生了?那許小姐你快躺著,我來幫你看看。”

白熾燈在她眼前晃了晃去。

她分開雙腿,雙手揪著床單,身下彷彿要被撐破。

“放輕鬆,跟著我的節奏來呼吸,吸、呼……對,就是這樣,繼續……”童媽在她身邊安撫著她,幫她接生。

許之薇精緻的五官擰成一團,痛得想要大叫。

“再加把勁!已經看到孩子的頭了……”

“啊——”

許之薇用盡最後的力氣,死死咬著牙,瘋狂地用力再用力,終於,她的眼前一片虛空飄渺,汗水浸溼黑髮,眼皮沉重地往下掉。

“哇嗚……”

嬰兒一聲啼哭,響徹空蕩的房間。

許之薇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指了指孩子,無力地閉上了眼,恍惚中,她像是聽到了有人不停的在她耳邊說話。

【趕緊把孩子給我,安小姐都等急了……】

【輕點,孩子剛出生。】

【想清楚待會該怎麼說了麼?】

【放心吧!】

——

許之薇幽幽地睜開了眼,發現自己換了一件衣服,安躺在臥室的床上。

她下意識撫向小腹。

原本隆起的地方已經平坦如初,她猛然心驚,幾乎條件反射般坐了起來,卻牽扯到了傷口,痛的臉色大變。

“童媽,童媽!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抱給我看看……”

童媽守在她的床邊,臉色很是難看:“許、許小姐,你就當沒生過這個孩子,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

“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許之薇不解,怒聲道:“把我的孩子立刻給我!”

童媽無奈又不忍地嘆了口氣,走向一旁小巧的嬰兒床,這是許之薇幾個月前親手置辦的。

她將襁褓裡的嬰兒抱到許之薇面前。

許之薇眼神一亮,這就是她懷胎十月剩下來的寶寶麼?

“謝謝……”她接過襁褓,嘴裡的話尚未說完,呼吸陡然間凝滯!

她盯緊懷中的嬰兒,面容青紫斑斑,嘴唇烏黑,最重要的是她沒有起伏沒有呼吸。

那是一個……死嬰!

許之薇霎時僵在那裡,彷彿被剝離靈魂的驅殼。

“孩子臍帶繞頸,偏偏您生孩子生到一半就沒了力氣,所以這個孩子……哎,終究也是她福薄吧。”童媽惋惜的說著。

許之薇雙眸渙散。

腦子裡忽然湧現一些飄渺的記憶,就像是在她昏迷的時候,有人說了什麼話,像是做夢,又像是清醒著。

不!

那不是夢!

她突然冰冷地瞪著童媽:“你是安欣瑜派來的?”

童媽心臟一縮,反問:“安……安欣瑜是誰?許小姐,你是不是身體消耗太大,神志不清了?”

“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去了?!”許之薇步步緊逼。

“你……你瘋了吧?”童媽看到許之薇眼底的那股怒意與猩紅,突然嚇得心臟猛縮,隨便敷衍著說了兩句,抱頭便跑了出去。

“站住!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許之薇想去追,可身體的虛弱讓她撲通一聲摔在地上,五臟六腑都錯了位一樣,難以忍受!

安靜下來的房間,猶如孤寂的死城,她痴痴傻傻的看著那個死嬰,又掏出手機,給安欣瑜打電話。

一次、又一次。

直到對方接聽為止!

她不知道打了多少次,只知道,聽筒裡終於響起的不是機械的女聲,而是傅靳遠熟悉而又遙遠的聲調:“誰讓你來騷擾欣瑜的?你知不知道她今天生孩子?”

生孩子?

也是生孩子?

許之薇根本就不相信她拼命生下來的孩子是一個死嬰!

她的孩子,一定是被安欣瑜換走了!

她想要偷龍轉鳳!

“安欣瑜搶走了我的孩子,丟給我一個死嬰,傅靳遠,你讓她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她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地聲音恨不得將他和安欣瑜那對狗男女吞噬殆盡!

傅靳遠連遲疑都不曾,嗤笑道:“許之薇,摔壞了腦子就去治,別像瘋狗一樣亂吠!你的野種死了?確定不是報應?”

“……”

許之薇唇瓣囁喏,有好一會沒有說出話來:“傅靳遠,那是你的親骨肉!你還是人麼?”

未完待續......

書名《磐樊棲之生斑駁》

為何他這麼狠心!天大地大,她被綁架的三個月裡,她竟失去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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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答應汪可馨母子幫忙找陽陽的生父,他必然也沒閒著,四處打電話,詢問那些老同學那晚的事。可畢竟年代有些久遠,四年之前的事,一個個也記不太清楚。

他還特地打了個越洋電話,把正在睡夢之中的談一新給從床上挖了起來。談一新火大地抓起手機,開口就罵道:“shit!老大,你知道我這是幾點鐘嗎?三點啊!”

談一新在英國,T市是十一點,時差八小時,他那兒凌晨三點,睡得正為香甜之時,也難為他大少爺這麼大火氣了。

“談少爺,我知道我該不該打擾你睡覺,但我真的有要緊事找你。你還記得05年7月10日那天晚上的事嗎?”

“05年?”那頭錯愕了一下,“八百年前的事,我哪裡記得啊?哎,這日子怎麼聽得這麼耳熟,對了,不是你跟心蕾徹底分手那一天嗎?怎麼,又回憶往昔了?”

“我沒空跟你耍嘴皮子,那晚我喝醉之後,我有沒有帶個女人去開房間。你給我仔細想想。”

遠在英國的談一新此刻也偏著頭努力思考,“我記得那晚你喝了很多酒,差不多喝吐了。我本來想好好照顧你,可後來千穗給我打了個電話,急著催我回家,我就把你丟給那個誰,一時想不起名字來。啊呀,我想起來,我把你交給張立傑了。”

“不對,你想清楚,立傑那晚很早走了。素雅那晚有些小感冒,他歸心似箭,不可能遲走。”

“不是他嗎?”談一新抓了抓頭皮,剛睡醒的人,大腦只會短路,那會閃現靈光啊!

“要不你再想想,我們認識的人當中,有沒有誰胸口有顆黑痣?”他給了他另外一個重要線索。

“黑痣?”他尖叫了起來,“你最鐵的哥們唐英東胸口不是有顆痣嗎?我記得以前我們在碧水雲天洗澡時,我有看到過。”

高翊軒想也沒想就否決,“英東那晚又不在。他不是去幫英傑哥處理事情了?”

“誰說他不在了?我後來看見他了好不好?”

握著手機的手一陣緊張,他再次詢問:“你確定你那晚看見英東了?”

“百分百確定。我還記得我臨走之前,還找他吹了一瓶小青島。”

他終於理清了一點眉目,胸膛有痣,那晚又出現在本色酒吧,還拿他的身份證登記了房間,所有的巧合湊在一起,真相便漸漸浮出了水面。那個男人,八成就是唐英東了。

他切斷了這邊的通話,立刻又撥號給了出差未歸的唐英東,再度盤問了當年的事。

唐英東也不隱瞞他,開始努力地回想,那天晚上,他是最後一個到本色酒吧的,那時高翊軒已經喝高了,連誰是誰都搞不清楚了。他本想送他回家去,沒想到,才出了門口,又遇見了同樣喝高了的汪可馨。汪可馨方才跟高翊軒喝過酒,還記得他,迷迷糊糊地上前跟他說話。

他一個人,只有一雙手一雙腳,同時遇著兩個喝得爛醉如泥的酒鬼,根本忙不過來,索性在酒吧隔壁開了房。那會兒,他恰巧沒帶身份證,於是抽了高翊軒皮夾裡他的那張證來登記。高翊軒一路上吐過,弄得全身髒兮兮的,他乾脆脫了他的衣服,把他丟上床去。

處理好高翊軒,他開始思量著怎麼解決這個昏迷不醒的小女人,他並沒想過趁人之危,當時只打算去沙發那邊叫醒她。可這小女人卻突然醒了過來,眨了眨眼睛,一直叫喚著一個他沒聽過的名字,末了,她還直接把嘴湊了過來,貼上他的唇,細細地吮吸。

他的理智提醒他,他應該立馬推開他,可身體卻該死地起了反應。天人交戰許久,他最終還是被慾望打倒了。他也喝過酒,不至於醉了,也有些許醉意,於是便藉著酒勁跟她發生了關係。

第二天一早,他被大哥的電話從睡夢之中給挖了起來,見兩人都還在沉睡,沒出聲叫醒他們,只是替他們掖好被角,隨即離開了。等他從上海出差回來,已經是一個禮拜之後的事。高翊軒沒提,他也就沒放在心上,以為不過是個普通的一夜情事件。誰也未曾料到,在事情過了四年之久,會突然多出一個四歲大的娃娃。

真相大帝就是如此了,為了避免再有烏龍事件發生,等唐英東出差回來,立即帶上小陽陽去醫院做了親子鑑定。三天之後,鑑證報告出來,父子關係可能性為99。99%。

唐英東表示,陽陽是他親生兒子,他斷然不會虧待他,至於讓他娶一個他不愛的女人,著實有些為難。不過唐老爺子可不會這麼順著自個兒兒子,他老人家開口了,既然孫子都有了,這婚不結也得結。高翊軒估摸著,唐英東應該難逃奉子成婚的命運了。

忙完汪可馨跟唐英東的事,他終於閒下時間來,卻發現這一個禮拜以來,婧藍居然一個電話都沒打給他,一條信息都沒發給他。他有些奇怪,於是再次撥了電話給她,手機居然還處於關機狀態。這下,他意識到事情沒那麼簡單了。

當他再回到J區時,發現一切都改變了。錢父錢母對他的態度,可是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冷淡到不行。他再三向他們解釋,陽陽的事情,完全是個烏龍,陽陽的親生爸爸是他的好友,並非他。可他們卻不為所動,直說自家女兒配不上高家豪門大戶,讓他速速回去。他又不傻,自然聽得出,其中的嘲諷意味。

他討了個沒趣,正準備打道回府,剛出了門口,卻撞見了錢婧藍。她正往這邊走來,懷裡居然抱著一個小娃娃。約莫幾個月大的模樣,這娃娃估計犯困了,她一邊一邊走路,一邊哼著小曲,耐心地哄著小娃娃睡覺。

他也沒多想,以為是鄰家的孩子,只是託她照顧一段時間。

他信步上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急切地說:“婧藍,事情都解決完了,我回來了。”

她的注意力還集中在懷裡的小娃娃身上,只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嗯,那很好啊!”

他的手很自然地搭上她的肩,想順勢摟她進懷,卻被她輕巧地避開了。她微微蹙起好看的眉頭,十分客套地說:“高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請您自重!”

他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有些尷尬。

他故意笑了笑,裝作沒看見她刻意的疏離,“寶貝兒,我不是說過了,我們重新開始嗎?”

“那是你說的,並不代表我就答應了。從離婚那天開始,我就沒打算回頭了。”她的聲音不大,語氣之中卻透著一股堅定。

“婧藍,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這種烏龍事情發生,害你傷心難過。不過現在事情都過去了,陽陽不是我兒子,我們可以重新在一起了。”他主動認錯。這個時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放下身段,啥錯都往自個兒身上扛,才能讓她解氣。

她終於望向他,一汪清泉般的明眸,隱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

她淡然說:“念玎睡了,我先把他交給我媽照顧,有話等下說。”

“好。我等你。”他頷首。

小娃娃夾在中間,他夠不著她,也碰觸不到她,有些不甘心。

錢婧藍把念玎交到母親手裡,再三交代母親,念玎遭遇保姆虐待,大病初癒沒多久,必須好生看管。她出去跟高翊軒談會話,一會兒就回來。

她重新出來時,他正斜靠在牆角,雙手插在褲兜裡,右腳略微彎曲抬起,偏著頭,似乎在思緒著什麼。

她走近他,率先開口:“翊軒,我們之間就這麼算了吧!不合適的人,勉強在一起,也不會有幸福。”

“誰說我們不合適了?”

“合適不合適,你我心裡都清楚。”

他有些挫敗,換了一種方式,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乞求的語氣,“婧藍,究竟要怎麼做,你才會回到我身邊?”

“這麼說吧!”她頓了一下,“那個孩子不是你的。可我不確定,下一回,會不會又有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說是你的娃。孩子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大的籌碼,你知道嗎?古代後宮裡的哪些女人,哪一個不想母憑子貴?可重點是我不會生。”

“婧藍,我都說了,我願意接受這個缺憾。你不能生,我們就去領養,這還不行嗎?”

他知道,她心裡苦。可是害的她不能生育的那個人,是蔡永熙,不是他。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愛她,盡最大的努力去包容這個實質存在的缺憾。

“看見剛才那個小孩了嗎?”

“看見了,怎麼了?”他疑惑她為何突然轉移了話題,他們聊的內容,跟那個小孩有什麼關係?

“念玎是我相親對象段先生的小孩,他母親死於難產,所以段先生急於給尚在襁褓之內的他找一個媽媽。他只求找一個愛念玎,疼念玎,視念玎為己出的女人做妻子。我雖然不能生,但我的母愛卻一分都不會少。我決定嫁給段先生,把念玎當成自個兒的親生孩子來養。”這個念頭,這幾天來一直盤旋在她腦海裡,如今見到他,心念便這麼定了。

他知道他愛她,可他的愛還不夠,撫平她心裡的那些疼痛。

不能生育,是她這輩子不可磨滅的缺憾,生了根,發了芽,即使今日拔掉,來年春風起,一切又回到起點。

她不想給彼此機會了。

再多的愛,再多的容忍,終將傷人又傷己。

他才二十八歲,年輕,英俊,家世條件好,性格討喜,女人緣極佳,外頭有成百的女人願意嫁他為妻,實在不該在她這裡浪費時間。

“我不答應。”他堅決反對。

她微微一笑,“我心意已定,你動搖不了我的決心。”

“婧藍……”

她轉過身,不再看他,“念玎還在等著我,我要進去看他了。”

他只能立在原地,看著她一步一步回屋。她說,她要做別人的後媽,她會待那個孩子入己出,她即將會成為另一個男人的妻子。怎麼可以,他在心裡無聲地吶喊,他不能放手,絕對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投入另一男人的懷抱。

她回屋裡來,便從母親手裡重新接過念玎,小傢伙還沒睡安穩,稍微一碰觸,就動動睫毛,努努嘴巴,煞是可愛。她不禁希冀著,若念玎真是她兒子,那該多好,她一定竭盡所能給予他最好的。

“囡囡,跟他都說清楚了?”沈葉玲關心地問。

錢婧藍點頭,“說得差不多了。”

“其實我們大夥兒都看的出小高很在乎你,可惜你福薄啊……”她深深地嘆一口氣,哪個做媽的不希望自己兒女幸福快樂呢?怪只能怪命運偏偏讓囡囡在遇見蔡永熙之後才碰著高翊軒,才會註定了這段感情的湮滅。

差不多四五天以前,她在街上遇著了蔡永熙的媽,即使女兒跟她兒子分了手,兩家人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有時候偶遇,也會聊上幾句。後來不知怎麼的,話題轉到了婧藍身上,蔡母突然問道:“聽說你家女兒跟那個小白臉離婚了?”

沈葉玲當時十分驚訝,女兒跟女婿可是半點消息都沒透露,她壓根兒不知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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