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0 前男友扮女裝接近我丈夫,上前阻止時他說:我來搶回你

前男友扮女裝接近我丈夫,上前阻止時他說:我來搶回你

都說新來的這位燕貴人不走尋常路,自她進宮以來,被翻了不知多少次牌子,卻連一次侍寢也沒見她去過。

1

“燕貴人,今日陛下翻了您的牌子……”

上首的美人聞言側過臉,淺色衣衫輕薄,長髮散落滿肩,是副挑不出錯的小家碧玉打扮,可那露出的半邊眉眼卻容色極豔,濃而長的睫如蝶翼,眼尾天生一抹赤練,眸光流轉,是無論如何也遮不去的風情萬種。

傳話的小太監看得一呆,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下一秒,只見美人冷冰冰地一挑唇瓣,道:“告訴陛下,嬪妾身子不適,難以侍寢,讓陛下換個人吧。”

小太監正要換口氣,聞言一哽,差點被這婉轉如鶯啼的女音活活憋死。

他這才想起來宮裡關於這位燕貴人的傳言。據說她並非秀女出身,而是陛下微服私訪時的豔遇。

這位貴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初見就把皇上迷了個七葷八素,後來更是頂著壓力,費盡千辛萬苦把人弄到手,回宮後雖說礙於諸位大臣阻攔只封了個貴人,待遇卻是貴妃也不及的,什麼好東西都先緊著這邊來。

按理說被一國之君這般對待,也算此生無憾,就算再有個性,也該收一收,安安穩穩地侍奉皇上。

可這位燕貴人明顯不喜歡走尋常路,自她進宮以來,被翻了不知多少次牌子,卻連一次也沒見她去過。

若換了旁的妃嬪,只怕這時候都已經去冷宮裡數磚頭了,可皇帝也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竟是分毫不惱,一如既往地待她好。

全皇宮的人都對此表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就因為那張臉?

“怎麼?聽不明白?”

小太監被那聲音嚇得一個激零,忙不迭地退出去。

燕貴人單手支起,如玉的指節抵著側頰,看著小太監落荒而逃的背影,猛地笑起來。

她的笑聲與說話的嗓音截然不同,原本是清甜的音調,此刻卻低而微啞,撩撥得人耳朵發麻。

“很有趣?”一直沉默地在旁觀看的宮女走過來,自高而下地俯視她。

燕貴人瞥她一眼,笑得更是眉眼生花,她起身,一邊朝後殿走去,一邊取下自己髮髻上的玉簪,道:“有趣,當然有趣了,簡直有趣至極啊!”

此刻,她已全然是男子聲線,再無半分先前的千嬌百媚。

她看著隨她進來的宮女,信手扯開衣襟,露出半邊胸膛——那處無半分曲線,白皙的肌膚勾勒出極其柔和的線條。

這豔壓三千佳麗的“燕貴人”,竟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

宮女面色不變,並無半分驚詫之色,她反手關上殿門,開口質問道:“燕雋,你到底要幹什麼?”

2

被戳穿身份,燕雋顯得非常淡定,甚至輕輕地笑了起來,安撫似的道:“皇后娘娘別生氣,我不是真的來和你爭寵的,也不想母儀天下。我冒險接近皇上,是為了搶回你啊!”

趙染卻沒有笑,她微微垂下眼,望著燕雋。哪怕是一身樸素的宮女服飾也掩不去與生俱來的貴氣。

她咬著字眼重複,“我問,你要幹什麼?”

燕雋突然覺得外界的傳聞不可全信。

皇帝冷落皇后是真,帝后感情不和是真,皇后膝下無子是真,可這一切,從來都不能真正影響到面前的人。

哪怕那些妃嬪再受寵,穿著再華貴的衣衫,也絕無可能動搖趙染的地位。

畢竟,明珠豈能與皓月爭輝?

燕雋注視她半晌,道:“我若說是來帶你走,你信嗎?”

趙染抬眸,語氣斬釘截鐵,“不信。”

氣氛一時僵住。

然後,她便覺頭頂一沉,被人揉了揉髮絲。再看去,那人正懶洋洋地收回手,嘖嘖感嘆,“還行,在宮裡這麼多年,也沒悶傻。”

趙染一時沒反應過來,表情有點茫然,大概是很多年沒有人敢如此以下犯上了。

“不說了,快點回去吧。堂堂皇后,總在外面算怎麼回事?”燕雋聲音難得和軟,哄道:“我總不至於害你。”

趙染並未答話,深深地看了燕雋一眼後,說了一聲“你好自為之”,便轉身離開。

燕雋目送她遠去,伸手揉著太陽穴小聲抱怨,“當年好好的姑娘,怎麼如今心思這麼重?連我都不肯信。”

不知從哪竄出來個聲音,冷冰冰地往他心上捅刀,“自作孽,不可活。”

燕雋隨手抓起剛卸下的玉簪就扔了過去,“你可閉嘴吧!”

3

燕雋和趙染的淵源,得追溯到好多年前。

趙染乃前朝大將趙翎的獨生女,從小習得一身好武藝,十幾歲便扮作男裝獨身走江湖,還闖出了不小的名堂,結交了幾個朋友。

但是,就像爹媽從小教導我們的那樣,年輕人交友總是會出點問題,比如遇到幾個把你往溝裡帶,帶完還要扔塊石頭下去的狐朋狗友——

趙染就是被他們坑的,去參加了武林盟主獨生女的比武招親。

直到現在趙染還想以頭搶地,把當年的自己掛起來倒立幾個時辰看腦子裡是不是進了一片汪洋大海。

隨著時間推移,留下的人越來越少,然而很不幸,趙染一直沒能遇到打得過她的對手,更不幸的是,由於打架打得太嗨,血液長期停留在四肢,熟讀兵法、精通三十六計的大腦在那時候居然跟她玩罷工,以至於她完全沒想起來自己可以退出……

加上那幫狐朋狗友慫恿,她幾乎沒什麼障礙地打到了決賽。

在賽場上,她第一次見到燕雋。

然後她差點被晃瞎了眼。

那人容姿太盛,趙染第一次知道,有的人只是站在陽光下,就能讓陽光變成陪襯。

她非常清晰地聽見了周圍的吸氣聲,有點奇怪,心想她是因為一直在比賽,第一次見到他才會驚訝,這幫人早不是第一次來,也不是第一次見,何必如此驚訝?

後來她才知道,雖然燕雋不是第一次參加比賽,可之前他一直帶著面具,無人能睹其容貌。

那場比賽打得自然是酣暢淋漓,趙染練的從不是什麼正派功法,而是更易提升也更適合女子的陰派法門,經她老爹洗脈後也沒有副作用。

燕雋的身手更是詭譎,除了最開始的幾招還算正常後,兩人出手便盡是殺招,不像是為求娶媳婦而比試,倒更像有殺父之仇的冤家,稍不留意,就可以更進一步,得到去地獄和小鬼這種非人生物對打的資格。

按理說打到這種程度,雙方心裡多少會有點火氣,覺得對方不太正常,尤其是隻要不瞎都能看出來,雙方對“做武林盟主的女婿”這件事不說毫無興趣,至少算不上熱衷。

趙染卻覺得蜜汁興奮。

興奮自是因為遇到同套路的敵人,打得開心;至於迷……

作為一個顏控,她對那張臉下不了手啊摔!

兩個人打了三天三夜,連圍觀群眾都忘了最開始打架的原因究竟是什麼,反正上面的負責打,下面的負責叫好和拍巴掌。

突然,燕雋扔了劍。

“不打了。”

趙染一時沒反應過來,手裡的劍差點沒收住,“哈啥?”

“我不想和你搶姑娘了。”他輕而篤定地開口,抬眼朝她一笑,如滿山荼蘼花開,“我打算搶你。”

後來確實搶了,不過是主語和賓語顛倒了。

趙染從閻王手邊搶回了燕雋。

那天燕大公子放話之後,就說要回去奪權,好十里紅妝地把趙染搶回家。

他最後朝她拋了個媚眼,然後就走了……

後就走了……

就走了……

走了……

了……

趙染的顏控瞬間就好了。

她現在只想把那人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

有病啊,她現在是男裝啊,是男的啊,搶個屁啊摔!

後來一連幾個月,她一出門就能聽到有人在談論這件事。

#論所有人都認為我是個斷袖是什麼感覺#

趙染:手動再見。

那大概是她人生中殺氣最重的時候,每天都想把某人碎屍萬段。

當他的下屬渾身是血找到她時,她才知道,那人在這段時間裡端掉了半個魔教,成了新任教主。

想想幾月前被她當做戲言的話,趙染難得心情複雜。

她倒不會自戀地以為對方真是為了自己去做這事,但總歸心裡過意不去。至少,她做不到對此坐視不理。

她母親精通醫術,她雖說不如母親,為了走江湖,治外傷和解毒總還是有一手的。

她熬了幾夜,終是從閻王殿裡生生把燕大公子拖了出來。卻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沒在確定他無事那時離開,而是又多留了一段時日。

那侍衛整日對她夫人長夫人短的,最初她聽一次削他一次,後來也就那樣了。

女子身份她也懶得遮掩,看侍衛的態度,燕大公子只怕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裝模作樣著實無趣。

她每天都呆在燕雋身旁,和他互懟,順便討論功法和武技。

和燕雋聊天很開心,因為他什麼都懂,永遠接得上話,又清楚地知道什麼能聊,什麼不能聊,總能自然地岔開話題,從未出現過尷尬的情況。

燕雋這人活得精緻又講究,哪怕傷得連床都爬不起來,他依舊我行我素,寅時做,酉時息,夜裡無論是否真的需要,都會點一支安神香。

時日一久,趙染也開始有了這習慣,安神香初聞香氣淡而柔,幾乎可以忽略,可不過幾天,她就覺得自己從頭到腳都沾染上了那味道。

不難聞,就是讓一直處於糙漢狀態的趙染不太習慣。

“沒什麼不習慣的,我覺得很好聞。”燕雋聽她抱怨後,伸手揉了下她的頭髮,“到時辰了,去睡吧,夜安。”

趙染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應了一聲就乖乖走了。

直到她入了宮,再沒有人揉她的頭髮,對她道夜安,她才發現,那些看似不起眼的舉動,已經在她心裡紮了根,成了習慣。就像衣服上洗不掉的安神香的氣息一樣。

習慣是很可怕的東西。

偏偏她懂得太晚。

4

八月十五,中秋節。

宮裡的宮宴尚未結束,皇后便藉口身體不適離開了,皇帝絲毫不加挽留,冷淡地回一句“朕知道了”了事。

至始至終,他的目光一直落在身側的燕貴人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燕雋的表情很是耐人尋味,不知道的恐怕會以為他剛剛吞了一個苦膽,笑容都有些僵硬。

趙染視線只是在他身上蜻蜓點水般停駐了一下便移開。她扶著貼身宮女的手起身,華美異常的妝容勾勒著初長成的五官,長裙迤邐,貴氣天成,如同一個精緻的玩偶。

冰冷而缺乏生氣。

天下誰人不知,陛下心裡從無皇后的位置,兩人是純粹的政治聯姻,若不是皇后的父親趙大帥在軍中威望甚高,先帝也不至出此下策。

是萬幸也是不幸,趙染的心中恰好也沒有皇帝。

因為她早就沒了心。

回了椒房殿,趙染看著四周熟悉的器具,在看看自己鏡中的容顏,突然覺得無趣極了。

她生的固然美貌,這身衣服也的確漂亮,可她又穿給誰看呢?

難道她天未亮便起,折騰幾個時辰,只是為了宮女們口中所謂的“壓其他妃嬪一頭”嗎?

她又不想要那所謂的聖寵,壓她們一頭做什麼?而且若她當真是為了壓她們一頭才這般行事,那不就已經輸了個徹底嗎?

她不曾點燈,房裡除她外再無活物——橫豎無事,宮女太監都被她打發出去玩了。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輕輕笑起來,“良辰美景,皇后娘娘就打算守著空殿獨坐一夜嗎?”

趙染沒理他。

燕大公子決定屈尊降貴地親自動手。

他伸手抓上趙染的腕子,稍一用力便將人拉入自己懷中,足尖一點,憑空掠上椒房殿的屋頂。

趙染任他動作。

直到坐下來,被人擁著包在暖融融的披風裡,她才生硬地開口,“你不怕被禁衛軍發現?”

燕雋涼涼地一挑眉,“那群廢物能發現我?”

他話音剛落,餘光卻瞥見屋簷下一個威武的身影,那人正抬頭向上看,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不好,是皇上!(原題:《皇后和貴人私奔啦 》,作者:白木樑。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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