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鎮,麥香村
秦凡揹著竹簍去山上採藥。
“我一定要賺錢,還錢治病,讓小妹上學!”秦凡呢喃自語,一想到剛出門時父母那愁苦無奈的表情,秦凡便下狠心道。
抬頭擦擦汗水,望著不遠處的山峰疊嶂,秦凡長呼一口氣,露出堅毅的表情。
秦凡已經被逼上絕路。
之前為父親治病舉債,距離最後還款日期還有一週時間,小妹又考上縣重點高中,學費難湊,屋漏偏逢連夜雨,連日的乾旱,剛破土的幼苗嚴重缺水,家裡又沒錢澆地。
農民靠的是幾畝薄田,這沒了收成,自然意味著沒了收入,怎能不愁?
但其實秦凡知道,即便有心賺錢養家,卻很難,要不然父母對他也沒抱希望。
秦凡搖搖頭,直接拐進了另外一條路。
忽然不遠處一輛黑色小轎車進入了他的視線。
秦凡皺眉,這鄉下本來就很少見轎車,況且這車還停在這荒山僻壤,登時好奇心頓起。
等慢慢靠近秦凡便發覺異常,轎車有節奏的在原地顛簸。
趴在車窗瞧去,令秦凡血脈賁張的是,車內男女在做運動。
女的秦凡認識,是村長媳婦桂花,桂花三十四五,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而男的秦凡見過幾次,經常來村裡的縣城人,跟村長關係不錯。
“我靠!偷情”……秦凡兩眼瞪直,吞著口水。
秦凡受不了這兩賤人的行為,要是再看下去估計他都要淪陷。
緩緩心神,秦凡正要轉身離開。
說話間一條項鍊從車窗扔了出來。
秦凡一怔,眸子一轉,趁著對方在裡面提槍拼殺無暇顧及,登時抓過那條被扔的項鍊就跑了。
跑到河邊,秦凡才停下,一屁股坐下來,見周圍無人這才低頭瞅著那條項鍊。
秦凡對珠寶首飾不懂,但是看外表應該還不錯,應該能賣點錢。
秦凡一陣興奮,歇
了會將項鍊塞進口袋,便上了山去採藥。
草藥曬乾後可以拿去賣,雖然這種普通草藥市場價格不高,但是好歹能賺點錢養家。
秦凡在草叢間,將一株鋸藍草放進竹簍,起身離開,忽然腿上傳來一陣劇痛。
皺眉瞅去,秦凡登時驚恐,一條劇毒的黑白條紋蛇從腳下溜過,小腿上被蛇咬過的傷口腫大,正往出滲血。
“糟了!”秦凡從慌亂中鎮定下來,當即扯過布條勒緊傷口,免得毒液蔓延。
作為農村孩子懂得自救。
但這次似乎無法奏效,片刻之後,秦凡便感到天旋地轉,一頭栽倒。
鮮血滴到掉在地上的項鍊上。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項鍊瞬間光芒大盛,耀光灼灼。
自光芒中心出現一個陰陽八卦,八卦旋轉之間,一個金邊古木牌浮出,飄在半空中的古木牌泛出碎片信息,一縷縷沒入秦凡的腦袋中。
……
秦凡醒來的時候天色暗了下來。
“我這是死了?”秦凡捂著發痛沉悶的腦袋坐了起來,但下一刻他便意識到自己沒死。
自己依然坐在山上草叢間。
秦凡掐了一下大腿,痛楚傳來。
“我靠,我果然沒死啊!”秦凡樂壞了,但旋即皺眉,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被毒蛇咬傷的。
秦凡急忙看傷口,登時令他驚訝了,被咬過的傷口已經痊癒,完好無傷。
“這是什麼情況?”秦凡坐在地上一片茫然。
腳下那金色項鍊已經變成了銀色。
“這是?”……秦凡凌亂了!
與此同時,腦海中莫名湧出大量信息,有農業知識、醫藥以及符籙之術……
秦凡有驚訝、有恐懼、也有激動!
“我也有異能了?”
以前他喜歡看網絡小說,每次看到主人公獲得異能之後,擁有錢權美人他總是羨慕,他知道那是虛構的,但是卻沒有想到有天他也有異能了!
雖然這件事很詭異,但是秦凡確定他擁有了異能。
稍微適應之後,秦凡這才站起身抓起竹婁,直奔山下。
他發現比之前步伐輕盈,腳步靈活多了,體內丹田之處一縷氣聚集於此溫養身體。
路過時,山道上那輛轎車已不見蹤影,地上一堆衛生紙。
到了家裡,院中梧桐樹下一家人正圍著小飯桌坐在那兒,似乎在等他吃飯。
“哥哥,你回來了,快點吃飯!”妹妹秦鈴兒起身,高興的走到秦凡跟前。
秦凡看著一家人,抹抹臉上的汗水,歉笑道:“你們先吃吧,我先去洗把臉。”
說完秦凡直接進了屋,關上了門。
擁有異能的他得緩緩。
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太怪異了!
若是平常的話,下山到家裡需要四十多分鐘,但是現在
十幾分鍾。
此刻腦海中大量的知識碎片在無盡遊蕩。
體內的靈氣也極其不安分的亂竄,雖然很少,但是這些已經足夠讓他這個原來平凡的小子受用一生了。
躺在炕上,秦凡望著屋頂幾個下雨漏水的縫隙,蜘蛛網上蜘蛛剛捕獲了一隻蟲子,做了幾個深呼吸。
“小凡,看你臉色很差,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門外響起了嫂子的關切詢問聲。
聞言秦凡急忙起身開了門,只見嫂子站在門口。
嫂子叫翠蘭,二十八歲,兩年前鄰村嫁過來,姿色算是方圓幾里有名的美人。
後來哥哥被判六年,但翠蘭並未嫌棄,拒絕孃家父母讓她改嫁的命令,悉心照顧著父母,將家裡打理的有條不紊。
所以嫂子翠蘭是秦凡敬重的人。
嫂子碎花汗衫,黑色七分褲,雖然穿著樸素,但是難掩美麗姿色。
秦凡衝著嫂子一笑,搖搖頭說道:“身體沒啥事。”
“那就好,快點吃飯吧,爸媽都等了好久了!”翠蘭笑了笑,轉身離去。
秦凡洗了臉坐在飯桌上。
晚飯是小米粥,兩個農家小菜,涼拌黃瓜跟炒茄子,都是自家地裡種的。
粥的米粒很少,多是水,秦凡知道家裡米缸快要見底了,嫂子是節省著吃。
“小凡,你身體真沒事?”母親看著兒子。
“媽,沒事!”秦凡搖頭,看向父親。
父親秦振一言不發,面色黝黑蒼老,自打工傷瘸了腿以來,更是日漸憔悴。
秦凡怔了怔,夾菜送往父親碗中。
秦振一驚,抬起頭看著兒子,“你快點吃。”
說著秦振轉頭道:“他娘,吃完飯你拿錢給小凡,這兩天澆地用。”
話音剛落,眾人抬頭齊聲反對。
“爸,這不行,這可是您後天買藥的錢!”翠蘭反對道。
秦鈴兒附和,“爸,這錢不能拿,現在傷口還沒好,必須得吃藥。”
就連母親都持反對意見。
秦振哪能不知,但是眼下幼苗期,又逢乾旱,要是不澆指定全死掉,頓時秦振果斷道:“眼下莊稼比買藥更緊迫。”
“不行,就是不行!”……翠蘭搖頭。
秦鈴兒依然附和,“我跟嫂子一樣的想法,不行。”
說著秦鈴兒推了推一直沉默的秦凡說道:“哥,你倒是說句話啊,咱爸的錢可是要拿來救命的。”
秦凡將筷子放下,“爸,那錢絕對不能動,澆地的事情我來辦!”
他說話還是有點分量的,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心態比同齡人成熟很多。
“你辦?你怎麼辦?那可是要用錢的,不是光用嘴說說就可以的。”父親瞪了一眼。
“這個您就甭管了,我說能做到就一定能做到。”秦凡有些倔,旋即擱下碗,“我吃飽了。”說著起身回屋。
院中一陣沉默。
秦振看著兒子進屋,旋即轉頭,“孩他娘,明天錢給小凡。”
“爸,哥都說了他想辦法!”秦鈴兒噘嘴生氣道。
秦振圓鼓眼睛一瞪,“他一個孩子能想出什麼辦法!雖然我瘸了,但我還是一家之主,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母親嘆氣,點點頭說道:“那好。”
翌日。
秦凡一大早去了地裡。
昨晚熬了一夜研究體內靈符靈氣,非但沒有讓他覺得疲憊,更讓他感到神清氣爽。
這愈發讓秦凡覺得這異能來的妙不可言。
來到地頭,已經有村民趁著早上涼快,拿鐵鍁在鏟雜草疏水渠。
“小凡,明天就要澆地了,你咋不著急修渠呢?”隔了幾壟地的村民
李二笑道。
李二為人老實憨厚,比秦凡大七歲。
秦凡瞅著田間已經打著卷兒的玉米苗,抬頭衝著李二說道:“二哥不急!”
他總不能跟對方說沒錢澆地不修渠吧。
“這還不急啊。”李二無語,指著田間說道:“你小子心可真大。”
說著李二擦擦額頭的汗水道:“你趕緊修渠吧,我這邊快修完了,待會兒哥幫你。”
秦凡一家向來在村裡人緣不錯,村裡也有人樂於幫襯。
秦凡衝著對方笑了笑,蹲下身研究玉米苗。
他已經有了想法,準備用符籙之術。
昨晚花了一夜時間整理靈符,他才知符籙之術竟然有灌溉符、施肥符、捉蟲符……
只不過這些符都是最基本的符,其他的符籙他現在修為低下,根本用不了。
若是按照此術真能夠施展灌溉符,那地就不用澆了。
秦凡回到家裡,蹬著那輛破舊的自行車去了鎮裡,買來黃紙跟硃砂、毛筆之類的東西。
反鎖屋子,秦凡便攤開黃紙,按照腦海中的符籙要求,默唸咒語畫符。
畫符不僅考驗一個人的耐力,更重要的是考驗一個人的修為。
秦凡底子薄,沒多少靈力,所以半天一張符畫下來已經大汗淋漓,虛脫險些暈倒。
更讓他鬱悶絕望的是,由於手生第一張符廢了。
秦凡扔下筆,一屁股坐在炕上,喘著粗氣。
“小凡,你在麼?”
這個時候,嫂子翠蘭在敲門。
這小子自昨晚回來就怪怪的,讓翠蘭擔心,而今天更奇怪,從鎮上回來拿著黃紙毛筆什麼的,一回來就將自己鎖在屋子,這更讓翠蘭揪心。
即便秦凡已經十八歲了,但在翠蘭的眼裡,還是一個孩子。
若是孩子出了問題,自然長輩們都要擔心。
為避免嫂子多心,秦凡將黃紙硃砂都藏起來,這才開門衝著嫂子一笑,“嫂子,怎麼了?”
“哦,沒事,我看你一直鎖著門。”說著翠蘭眉頭一皺,“你看起來怎麼這麼疲憊?”
翠蘭下意識的往屋子一瞅,空蕩蕩的。
秦凡打哈欠道:“昨晚沒睡好。”
翠蘭回頭看了一眼,這才寬慰道:“小凡,嫂子知道你為澆地的事兒著急上火,不過你也別急,嫂子跟你一起想辦法,這點難關咱們一定會度過去的。”
秦凡一陣感動,點點頭笑著說道:“嫂子我知道了。”
“嗯,那好,你再休息一會兒吧,嫂子就不打擾你了!”翠蘭說著,頓了頓,伸手將對方肩膀上打著補丁的一根破線頭給取了下來。
秦凡關上門,摸摸發燙的臉頰,長呼一口氣,盤腿打坐。
兩個小時後,他再度下地畫符。
吸取上次教訓,他默唸咒語之餘,精神
力愈加集中。
融會貫通全神貫注,方能發揮符籙的真正作用。
等畫完第二張符籙的時候,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妹妹秦鈴兒也從外面賣編織筐回來了。
素來心靈手巧的她趁暑假做編織筐賣錢貼家用。
吃完晚飯,秦凡單獨去了地裡。
趁著田間無人,一臉緊張的秦凡跟做賊似得,在地頭挖了一個坑,這才閉目默唸口訣。
“臨!”
一聲咒語。
秦凡將符籙埋於坑中,心中的緊張依然未消,他不知道這符籙究竟管不管用。
秦凡走遠又折身回來,等確定埋好之後,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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