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寫這些文字的時候,我正在長沙東郊的一個小房子裡。金鷹節剛剛結束,遠處湖南電廣中心大廈在陰鬱的蒼穹下,顯的異常猙獰,它代表了這個城市最引以為傲的東西——自信,張揚,敢為人先。這和我在青海從小就受到教育:無私奉獻,默默無聞,小心謹慎那些東西是如此的不同。
我也曾問過白潔,當初你在廣州乾的好好的,幹嗎又來長沙混呢?白潔看都沒看我的說:為了活著唄。
多麼精彩絕倫的回答啊,為了活著而活著。
我依舊經常在長沙的大街小巷遊蕩,就像在西寧的時候。對這個城市我並不陌生,我大學四年就在這裡完成的。不過這並不降低我對這個城市的新鮮感:老巷子里納涼的老長沙們,籠子裡等著被剝皮的草蛇,十里之外都聞的著的醜豆腐。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討厭。只是我很喜歡像帶子一樣的湘江,它很寬,寬的和長江差不多,我喜歡走在湘江大橋上感受狠狠的河風,因為那讓我想到青海,想到河風也很大的大通河。站在那裡還可以看到湘江對岸的嶽麓山,那同樣讓我想到青海高原。
白潔從小在青海長大,不過和我這個很徹底的青海人不同,她家裡人都是東北人,在長沙如果有人問她:你是哪裡人?她總是會這樣回答:我是青海長大的,不過我是東北人。我對她的回答先前感覺很不爽,但很快也習慣了,是啊,這東西還是看個人吧。
和我很快習慣了長沙的生活一樣,我也迅速的習慣了白潔。口角從離開西寧的那天開始就有了,且連續至今,但是我儘量忍讓著她。我也會時常想到鬱娟,不過想到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我在迅速的遺忘她,而先前我所以為的對她的愛情,也在時間的旋渦裡被迅速稀釋。我並不為此而感到難過,畢竟我們都是在變的,我們只有適應生活,僅此而已。
直到那一天,當我路過榮灣鎮時,我突然聽到了街頭有放孫燕姿的《遇見》,一瞬間,我的淚,流了出來。
“我往前飛/飛過一片時間海/我們也常在愛情裡受傷害
我看著路 /夢的入口有點窄 /我遇見你是最美的意外
終有一天 我的謎底會解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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