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28 首例新冠尸检报告发布,病变聚焦肺部,法医:对分泌物要提高警惕

截至今日,全国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已有78961例,累计死亡2791例,病死率约为3.53%;全球累计确诊病例为83392例,累计死亡2858例,病死率约为3.43%。而2月初,医学杂志《medRxiv》上传的一篇对8866例新冠肺炎患者(截止到1月26日)的研究指出,当时的病死率为3.06%。如今1个月过去,病死率略微提升,实际上,从2月中旬起,新冠肺炎在我国的病死率就在缓慢上升中。

这并不意味着中国对新冠肺炎疫情失去了掌控,毕竟目前新增病例已有显著减少,治愈人数也在日益增加,全国的疫情防控还是一片向好之势。但是离完全放宽心还早,针对新冠肺炎的治疗只找到了几种有效药,特效药还未研发出来,疫苗短时间内也不能上市。而由于我们对新冠病毒的了解还很有限,尚不清楚该如何评估治疗效果,接下来的治疗方向该往哪儿去。

首例新冠尸检报告发布,病变聚焦肺部,法医:对分泌物要提高警惕

所以,要想尽快把存量病例消灭,让全国人民尽快摘下口罩,就要加强对新冠病毒的了解,明白了它的作用机理,才能有的放矢地进行治疗。如何加强对新冠病毒的了解?一个直接有效的方法就是:尸检。钟南山院士也说过,一定要搞清楚新冠肺炎患者死亡的原因。尸检的结果可以指导一线医生的救治工作,患者从表面上看不出来的症状,通过尸检则能直观地展现出来,从而改善治疗方法,应用到后续的救治工作当中去。

今日,湖北省司法鉴定协会会长、华中科技大学同济医学院法医系教授刘良,于《法医学杂志》2020年2月第36卷第1期上,预出版了《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死亡尸体系统解剖大体观察报告》,这是对第一例新冠肺炎逝者遗体解剖的尸解报告。其中指出,新冠肺炎病变仍聚集肺部,肺部切面可见大量粘稠的分泌物从肺泡内溢出,由此《报告》认为,新冠肺炎主要引起深部气道和肺泡损伤为特征的炎性反应。

因此,刘良在接受采访时也表示,对这些分泌物要提高警惕,当患者肺泡功能受损、气道又被黏液堵住的时候,会出现缺氧症状,如果没有化解黏液,单纯给氧的话,可能会将黏液推得更深更广,压迫到肺泡,就会造成肺泡得通气功能障碍,反而加重缺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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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前医护人员的救治工作,虽已经治愈了36262人,看起来成效显著,问题在于,治疗都是看患者出现了什么症状就用什么药,不清楚病毒在患者体内究竟做了什么,就无法提前作出预防措施,一旦病情发展到晚期,能用的治疗手段都无效的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患者死去。武汉大学人民医院感染科主任龚作炯于26日发表了一篇名为《25例新冠病毒肺炎死亡患者的临床分析:中国武汉单中心的回顾性研究》,文中指出,这25个病例均死于呼吸衰竭,"他们是窒息而死,因为肺里有大量的黏液,氧气无法进入肺泡进行气体交换,输氧也无法吸收,最后就窒息",龚作炯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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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了解,对患者的呼吸支持治疗是循序渐进的,首先进行高流氧治疗,不行就上无创呼吸机,再无效就要气管插管,最后才是人工肺(ECMO)。而患者肺部产生的炎症分泌物,会阻止氧疗产生效果,即便使用无创和插管、人工肺等手段,只要患者不能脱机,病情还会继续恶化。患者在病情恶化的过程中,不能进行表达,神志却依然会保持清醒,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因为当肺泡被黏液层层包裹之后,呼吸逐渐变得困难,最终衰竭而死,对患者来说是身体上的折磨,对无计可施的医护人员来说,更是心理上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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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解决这些黏液的有效方法。其实在临床上,早已有专家认识到了这一点,对患者尸体的解剖结果,只是推动了医疗界对此的认知。在呼吸支持治疗手段无效的情况下,该如何进行化痰吸痰、清除黏液,再进行给氧支持,是一线医护人员们将要攻克的下一难题。

除此之外,新冠肺炎患者还应当加强身体的营养供给。龚作炯在研究中还发现,死亡的病人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营养不良,这一方面是因为生病会使患者食欲下降,另一方面治疗不可避免地会对人的胃肠功能造成损伤,所以患者的进食就成了问题,导致营养不良。而营养不良会反过来又会使患者出现低蛋白血症、贫血,免疫功能还会减弱,这对治疗、康复来说都是不利的。只有患者积极进食,为身体补充足够的营养,才能让免疫功能保持正常状态,提高康复几率,最终战胜新冠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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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在新冠肺炎的死亡患者中,我们也会发现年轻感染者的病例。虽然大多数的死亡病例都是有基础病的老年人,但是就算年轻人免疫力强,也禁不住病情的逐步发展,发现自己有症状不上报,一味地拖延,轻症拖成重症甚至危重症,到那时候,体内器官大多已有严重损伤,医生的医术再高明,也救不回来了。所以,现在的治疗原则依然是"早发现,早治疗",尽快缩短病程,才能尽快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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