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5 王熙鳳:自從當了豪門媳婦,捱餓就是“家常便飯”

王熙鳳,為人張揚,愛講排場,她日常單獨用餐時,都需要一二十人伺候。

但是,作為孫媳婦輩,在繁文縟節、規矩特別多的古代,她再要強能幹,在婆婆們面前,該立的規矩還是要立,該挨的餓一次不能少。

王熙鳳:自從當了豪門媳婦,捱餓就是“家常便飯”

平日裡,輪番伺候婆婆吃飯:

在吃上飯之前,王熙鳳需要先做兩件事:先去侍奉太婆婆賈母吃飯;結束後,繼續去婆婆邢夫人那裡侍奉用餐。這樣跑兩輪之後,才輪到她自己。

王夫人都五十來歲的人了,放在古代已經是年紀很大了,但是每到飯點,照例就有小丫頭來通報“老太太那裡擺飯了”,她就得忙忙地趕去伺候婆婆。當然,賈母開恩照顧她,又有王熙鳳和李紈兩個孫媳婦在場,她往往稍微端個菜盡孝,賈母就喊她坐下,在一邊等候婆婆吃完。等婆婆這裡吃畢,王夫人就回房,由媳婦李紈“接力”侍奉自己開吃。

哪怕賈母自己,也是從多年媳婦熬過來的,據她回憶,當初她嫁進賈府時的身份還是重孫媳婦。重孫媳婦什麼概念?那可是要每頓輪著侍奉三個婆婆級別的人物啊。

王熙鳳:自從當了豪門媳婦,捱餓就是“家常便飯”

聚會時,更要忙著張羅,保證在座的各位都能吃好、喝好:

一起來看看,在賈母、王夫人、寶玉、小姑子們等眾人都在吃喝玩樂時,鳳姐這種孫媳婦輩分的在做什麼?

01 史湘雲的“螃蟹宴”:

鳳姐和李紈都有位置,但是隻是虛設,兩人哪敢坐下。鳳姐洗了手,剝出第一隻蟹肉,遞給客人薛姨媽。薛姨媽說自己來,鳳姐便給賈母吃。剝第二隻螃蟹,她遞給了寶玉,又指示丫頭們熱酒來配螃蟹,同時安排洗手用的綠豆麵子。

鴛鴦、琥珀等賈母身邊的大丫頭們都去吃了,她仍舊在那裡張羅。中途溜出來一小會兒,迅速吃了點兒酒和蟹黃,又回去服侍賈母等。賈母和王夫人吃完就回去了,她自然也要跟去的——這時,連婆子丫環們都吃上了,她卻還沒得空,只好派了平兒來,要幾個螃蟹拿了家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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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賈母“兩宴大觀園”:

  • 第一次:

丫環端來茶後,眾人都只管吃茶,而鳳姐卻在那裡按人頭位置,依次擺上烏木鑲銀筷子,唯獨給劉姥姥擺的是一雙沉甸甸的象牙鑲金的。先是上來了兩碗菜,李紈端了一碗放在賈母桌上,鳳姐則故意把一碗鴿子蛋放在劉姥姥桌上。

劉姥姥拿著這雙重筷子夾那一兩銀子一個的鴿子蛋,好不容易撮上一個,伸長脖子要吃,結果滾到地上去了,這才引來那句經典的話:一兩銀子,也沒聽見響聲兒就沒了。賈母等吃完了,剛才一直張羅著添飯、端菜的李紈和鳳姐才得空坐下吃飯——劉姥姥對剛才的所見所聞做了“禮出大家”的評價,只有大貴族才如此講究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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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次:

鳳姐安排下人擺設吃飯用的塌几椅子,並在眾人吃酒後安排上菜。她還主動問劉姥姥要吃什麼,她夾了喂。在賈母指示下,她夾了茄鯗(xiǎng)給劉姥姥吃,還介紹了它的詳細做法。

眾人吃菜又喝酒,再用點心,再去妙玉的櫳翠庵喝茶。喝茶出來,賈母累了,要去歇息了,鳳姐安排人用小竹椅抬著賈母走,她和李紈也跟在旁邊一起走去了——這兩個一直張羅個不停的孫媳婦到這個時候都還沒坐下來歇過,更沒吃上一口熱飯呢。

王熙鳳:自從當了豪門媳婦,捱餓就是“家常便飯”

伺候吃飯的背後:只是苦差事?

封建社會最講究尊卑有別,如鳳姐、李紈等貴族媳婦身份的,不僅要去婆婆那裡每日請安、伺候,還要擔負起照顧小叔子、小姑子等飲食起居的責任。雖有奴僕可以使喚,不用凡事都親力親為,但是也一定要盡力安排得周到圓滿。

婆婆身份遠高於媳婦,甚至有休棄媳婦的決定權,媳婦卻不能對婆婆有任何頂撞的言行,就連姑娘在家中的地位也明顯高於媳婦,像惜春就曾直接向她的嫂子尤氏發飆,尤氏就只能受氣;像鳳姐這麼厲害的人物,在對待小姑子——三小姐探春這朵紅玫瑰時,也不敢不小心。

王熙鳳:自從當了豪門媳婦,捱餓就是“家常便飯”

媳婦伺候婆婆看起來很辛苦,但是,如果婆婆不要媳婦伺候,反而有更糟糕的意味,因為這很可能表示婆婆不喜歡自己,跟自己生分,眼不見為淨。

像賈母喜歡小兒子賈政這一房,又明顯喜歡王熙鳳,王夫人和鳳姐才得以每頓都去伺候老太太吃飯,這反而是一種榮耀和肯定。像賈赦的填房邢夫人,她想來,賈母還不願意她來,在許多聚餐場合,都見不到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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