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閏土哥……”,閏土:“老爺……”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是否還能紅著臉,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匆匆那年》

《狂生重讀魯迅》系列第五章

用《匆匆那年》中的愛情來形容魯迅和閏土是不準確的,兩個大男人嘛,哪有那麼臉紅心跳的橋段。

可是我又為什麼要用這句話做引言呢?

那是因為,魯迅和閏土和這段歌詞很貼合,兩人小時候的相遇是“那年匆促刻下永遠一起那樣美麗的謠言”,30年後的相遇是“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這樣看來是不是就覺得很貼切了呢。

魯迅:“閏土哥……”,閏土:“老爺……”

<strong>魯迅和閏土的關係,一直都是喜歡魯迅文學人群的爭論點,兩人是普通的朋友關係,還是親如兄弟,亦或者只是單純的兒時玩伴的關係呢?

今天我們將要從3個方面,探究魯迅和閏土的關係。

“普通朋友”觀點論

本觀點認為:魯迅和閏土只是普通的朋友關係。

閏土和魯迅的相識,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即魯迅家過年舉行大祭祀典禮的時候,活太多了忙不過來,閏土的父親帶他過來幫忙看管祭祀的器具。

等忙完之後,閏土便被父親帶回了鄉下,這一別就是30年。

閏土後來還託他的父親帶給魯迅一包貝殼和幾支很好看的鳥毛,魯迅也曾送閏土一兩次東西,但從此沒有再見面。

俗話叫做“遠親不如近鄰”,中國人的人際的關係往往是建立在互相來往上的。

<strong>魯迅和閏土只是短短几天的時間相處,而且那時候兩人還都是孩子,自然談不是多深厚的交情,將其魯迅和閏土的關係定義為普通朋友是比較準確的。

魯迅:“閏土哥……”,閏土:“老爺……”

“親如兄弟”觀點論

此觀點認為:閏土和魯迅的關係情如兄弟。

魯迅和閏土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我們從魯迅在《故鄉》中的一段描寫中可以看出。

我這時很興奮,但不知道怎麼說才好,只是說:

  “阿!閏土哥,——你來了?……”

  我接著便有許多話,想要連珠一般湧出:角雞,跳魚兒,貝殼,猹,……但又總覺得被什麼擋著似的,單在腦裡面迴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

此段描寫的是魯迅和閏土30年後的再次相遇的情景,這時的兩人都已成家,閏土更是有了5個孩子。然而初次見面,魯迅的心情是很興奮的,為什麼興奮?自然是見到了闊別多年的閏土哥。

閏土的心情也是非常高興的,他臉上的歡喜怎麼也掩飾不住。

還有一點便是,魯迅的母親曾說過:

 “還有閏土,他每到我家來時,總問起你,很想見你一回面。我已經將你到家的大約日期通知他,他也許就要來了。”

可見閏土和魯迅的關係是非常好的,各自都掛念著彼此。雖然因為種種原因,閏土和魯迅相遇後並沒有進行深入的交流,但是兩人的關係還是非常好的,說親如兄弟也並不為過。

<strong>相對魯迅與親弟弟周作人的幾乎鬧僵的關係,魯迅和閏土的關係顯然更好,也更加純粹。

魯迅:“閏土哥……”,閏土:“老爺……”

“兒時玩伴”觀點論

這個觀點認為:魯迅和閏土只是單純的兒時玩伴關係。

魯迅和閏土的年紀相仿,在閏土在周家幫工的期間,兩人迅速建立了感情。

因為閏土小時候很怕生,所以都不怎麼愛說話,但是對於魯迅確是格外的聊得來。

閏土講了自己在家裡的很多趣事:冬天支起大竹匾抓稻雞,角雞,鵓鴣,藍背……;夏天到海邊檢貝殼,紅的綠的,鬼見怕,觀音手都有;夏天晚上和爹管西瓜,用胡叉刺猹。

閏土的經歷,讓整天生活在院子裡高牆上的四角的天空下的魯迅分外感興趣,兒時的魯迅很想親自去體驗一下,只可惜並沒有機會。

祭祀典禮忙完之後,閏土就被他爸爸帶回家去了,兩人也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strong>魯迅30年後再見到閏土時候,魯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孩提時期,閏土曾講過的“角雞,跳魚兒,貝殼,猹,……”,從魯迅的想法中就可以看出:魯迅心中的閏土形象還是小時候的模樣,即兒時的玩伴。

魯迅:“閏土哥……”,閏土:“老爺……”

狂生君的結語:

<strong>在這三種觀點中,我更傾向於“兒時玩伴”這個觀點。

因為從魯迅在《故鄉》中的描寫來看,魯迅確實是把閏土當做兒時玩伴來對待的,他一直記掛著閏土這位夥伴。

在魯迅處理老家事情的時候,是魯迅的母親提議送閏土東西幫助他的,魯迅並沒有要主動幫助閏土的意思,因為兩人真的是隔膜了很多東西,共同的語言非常少。

母親對我說,凡是不必搬走的東西,儘可以送他,可以聽他自己去揀擇。
  下午,他揀好了幾件東西:兩條長桌,四個椅子,一副香爐和燭臺,一杆抬秤。他又要所有的草灰(我們這裡煮飯是燒稻草的,那灰,可以做沙地的肥料),待我們啟程的時候,他用船來載去。

三十年光陰,閏土變了,魯迅也變了,他們再也回不到小時候的模樣了。

人老了總是會有戀舊的情懷,以前的一切美好彷彿歷歷在目,然而在現實面前,往事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使人只能徒增傷感。

魯迅:“閏土哥……”,閏土:“老爺……”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