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生活是一面鏡子,你對它笑,它就對你笑;你對它哭,它也對你哭。”

——薩克雷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今年,好像沒有誰過得特別容易

小芽下週就要去新公司了,趁著還沒走,我們幾個平時一起瘋鬧的革命戰友一起吃了個飯。一開始大家還在互相揶揄,誰腰間贅肉又多了一層,誰的口紅顏色過時,誰最近在公司特別高調……

八卦一圈,最後不知怎麼,就扯到了家庭。

禮臻說自己最近水逆,剛產假休完回來上班沒兩天,二寶就生病了,高燒不退,直逼39℃,半夜帶著二寶前往急診;第二天,照顧兩個孩子的婆婆耳鳴頭暈,她又火急火燎地帶著婆婆去醫院檢查。

站在人山人海的醫院掛號處,心裡牽掛著孩子,著急婆婆病情,微信裡還有部門領導和同事的工作問題解答……

她挑了一塊剛下鍋的嫩豆腐,說:“我就像這塊豆腐,生活快把我揍得六親不認了。在醫院那會兒,就覺得今天我怎麼就這麼點兒背。孩子生病、婆媳冷戰、職場危機……哪一個饒過我?”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我們紛紛把她最愛吃的金針菇、蘑菇還有各種菇都挑到她碗裡,一邊用自己今年最慘的水逆故事安慰她:

夏林說她之前所在的公司倒閉,她在家肄業3個月,差點得了抑鬱症……

捷藍說今年相親好不容易要在自己27歲之前嫁出去了,臨結婚時,對方前女友懷著孩子找上門……

我說寫了30萬字的小說,被編輯拒之門外,還被讀者噴成一坨狗屎……

最後,大家得出結論,好像今年沒有誰,生活特別順。

可是,生活不就是這樣嗎?

不知道誰說了句:“來,咱們碰一個,敬我們這些從生活的狂風驟雨裡活下來的漢子。”

“砰……”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剛才還一片愁雲慘淡的氛圍,突然間變得熱烈而又生機勃勃起來。是啊,誰不是被生活摧殘地容顏漸老,膠原蛋白流失?誰又不是在槍林彈雨中左藏右躲、最後向生活舉手投降?

雖然前一刻我們還滿面愁容、心有慼慼,但現在我們從生活的狂風驟雨裡,好好地坐在這裡慶祝,身體健康、心情愉悅,愛的人和愛我們的人都在身邊,這難道還不足以乾一杯嗎?

一口果粒橙下肚,心滿意足地安慰自己:雖然生活狼煙四起,但日子還是未來可期啊!

過得甜還是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自己

如果你家裡失火了,將你心愛的畫冊、多年珍藏的手辦、好不容易集齊的絕版書在一把火中化為灰燼,想想都心塞。

我估計會坐在滿目瘡痍的灰燼中嚎啕大哭個三天三夜吧!

可綾子在遇到這樣一場大火後,卻拿著手機擺V拍照。那兩顆突突的小虎牙,彷彿一點都不介意這點意外,直往外蹦。

朋友圈裡大家都替她惋惜,唯獨她大笑三聲:“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等來年我再集齊7顆龍珠,召喚神龍。”

當然,雖然說紅紅火火討個好彩頭,她還是一本正經地提醒大家冬天防火很重要。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雨果說過:當命運遞給我一個酸的檸檬時,讓我們設法把它製造成甜的檸檬汁。

生活過得甜還是苦,其實很大程度上,取決於你自己。

半年後,她在朋友圈發了一張重新裝修後的房子,配文:“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那潔白的牆面、溫暖的木紋傢俱、比之前大了一倍的書架高聳入屋頂,整個家彷彿未曾經歷那一場大火,較之以前,顯得更有生活氣息。

嚴歌苓在小說《天浴》裡寫過一句話: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我想,她真是把這一點做到了極致。樂觀溫暖、幽默自信,生活之於她更像是一場遊戲,永遠沒有最壞的結果,只有未盡的歡愉。

這樣的生活姿態,自在又自嗨。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如果說遇見火災是為自己的不小心買單,那途中遭遇車禍,那可算是無妄之災。

三一在開車去健身房的路上,遇到突然衝出來的行人,他趕緊打方向盤躲避,不料狠狠地撞上了路牙石,車輛側翻在路邊。

他從車裡鑽出來,看著嚴重變形的引擎蓋和散落在一旁的車牌,再看周圍的行人也沒有受傷,他鬆了一口氣,開心地給教練打電話請假。

我到現場的時候,他舉著車牌,一定要讓我給他拍照。

從來就沒有一生順遂,只有一次次跌倒無畏

王爾德說:“即使生活在臭水溝裡,也要記得仰望星空。”

中國香港,繁重的體力活讓空調安裝員郭富城喘不過氣;陝西農村,陳忠實接到《白鹿原 》可以出版的消息,笑著說終於可以不用養雞了;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崔永元第一次主持節目,身後傳來一片唏噓聲,“這孫子是誰?”;

未成名之前,郭德綱餓得實在沒招了,用BB機換了兩個饅頭吃;

艾弗森踏入職業籃球場,身邊的人告訴他,你可以把目標定為每場得10分和5次助攻,因為你太矮了。

李安在好萊塢遇挫,曾蟄伏六年做“家庭煮夫”,靠攻讀博士的妻子微薄的薪水度日,在此期間兩個兒子相繼出生。

為了緩解內心的愧疚,李安每天除了在家裡大量閱讀看片, 埋頭寫劇本以外,還負責買菜、做飯、帶孩子,將家裡收拾得乾乾淨淨。

面對現實的窘迫,李安一度想要放棄電影,委曲求全改學計算機。妻子察覺到他的消沉,一 夜沉默之後,在上班前給他留下一句話:“懂電腦的人那麼多,不缺你李安一個,不要忘記你的夢想。”

回憶起這段難熬的生活,李安至今仍然十分痛苦:“我如果有日本丈夫的氣節的話,早該切腹自殺了。”

第85屆奧斯卡金像獎,李安憑藉《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獲得最佳導演獎。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或許,你正經歷前所未有的生活困境,覺得前路黑暗?又或許,你正遭遇一場職業瓶頸,而不知所措?

其實,生活從來不易,但很多事情,就是奔著最初的那道微光,堅持下去,才會看到燈火通明的輝煌。

心裡有光,未來有望

有一年去鎮江出差,順便到大學室友兼閨蜜祁薇住處落腳。

房子是租來的,是老小區裡的兩室一廳。遠遠看到她站在斑駁的圍牆邊上,笑盈盈地衝我揮手。

走在夏日午後的窄道上,路邊的樹濃密茂盛,看得出來有些年頭了,偶爾從轉角的花圃裡竄出幾隻流浪貓。

她住的樓道前,停放了一輛電動車,旁邊還有一堆雜物。但是在一堆雜物間,我卻看到一盆綠意。她說,在這裡放幾盆植物,大家就不太好放雜物了。

打開房門,清新的花香撲面而來,客廳裡是溫馨的田園風格,桌子上是格子桌布,原木色的沙發扶手搭配著咖啡色的抱枕,暖意十足。茶几上擺著水果和茶具,旁邊還有一枚香薰燈灼灼跳躍。

客廳的一角,是一張2米寬的書桌,上面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和稿紙,書桌旁是整面牆的書架。

原來的廚房被改造成了一間陽光房,午後的陽光從百葉窗簾的縫隙裡灑落下來,小茶几上鋪著一張藍白相間的桌布,上面的淡黃色花瓶裡插著今天早上剛摘的紫羅蘭。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露天陽臺是她自己打造的小花園,細碎的黃白小花、飽滿的多肉、筆直的劍蘭……熱熱鬧鬧擠滿了她的小院。在花園的一角,還有一個木製的鞦韆,她自己動手刷上了藍色的漆,特別浪漫。

晚飯是閨蜜自己做的,紫薯飯、新鮮蔬菜、香煎帶魚、還有一大碗黃燦燦的雞湯。夜深,在閨蜜改造的閣樓裡聊天之後安心睡去。

第二天,陽光灑滿眼睫,睜眼醒來,她已去上瑜伽課了。上完課洗澡換衣服去上班,廚房裡是她留下的早餐——清粥、吐司、雞蛋。

幾年前還在微信裡吐槽工作忙碌沒有任何呼吸的空間的小妮子,已經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地妥妥當當,井然有序而又生機勃勃,讓我這個從那個高速運轉的鋼鐵城市來到的客人,突然感受到日子本身的滋味。

即使是自己一個人煲粥做菜要講究色彩搭配;就算是蛋炒飯也能吃出滿滿的幸福感;工作再累也有讓自己保持愉悅的能力。

嚴歌苓:不管什麼時候,做個不湊合不打折不便宜不糟糕的好姑娘

幾米在《希望井》裡寫道:

掉落深井,我大聲呼喊,等待救援……天黑了,黯然低頭,才發現水面滿是閃爍的星光。我總是在最深的絕望裡,遇見最美麗的驚喜。

假如說這操蛋的生活教會了你什麼,我想就是永遠不要失去希望,學會在逆境中享受人生。生命中迷人的地方,在於每個生命體本身的快樂、經歷,特性充分的滋長,在於生命本身的頑強。

人的一生, 究竟在追求什麼?這是一個沒有標準答案的問題。

或許,真正的成功只有一個,就是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去過好自己的人生。

即便眼前的生活狼煙四起,以後的日子也是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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