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回望上個世紀上半葉,中國人民的健康狀況,今人實在無法想象,那曾經是個洋人普遍認為“

世界骯髒國度之最”的“東亞病夫”。


而且還有個參照物,如今我們還能看到,這就是印度。


二十年代,英國人有個調查報告,聲稱:


中國人民死於疫病的,其高率超過歐洲五倍有奇。世界上的國家,其人民為疫病而死的,要算中國同印度為最!


今天在國際新聞中,我們一眼掃過,甚至國際新聞中都“懶”得報道,“失敗國家”動輒成千上萬人死亡的疫情,在民國時代也同樣發生著,甚至根本不算個事兒。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1919年的一場霍亂,席捲了大半個中國,據說死亡了三十萬人。為什麼沒有確切數字呢?因為在河南、安徽、湖南和湖北等內陸省份的農村地區,缺乏有效的估測數字。


即便像上海這樣相對現代化的城市,號稱東亞最繁華的大都市,在大疫面前也極其脆弱。1932年的霍亂襲來,迅速在蘇州河沿岸流行開來。即便經過國內外各方的不懈努力,死亡率被控制在7.4%。但上海患者仍超出四千人,死亡三百多人


1936年,全面抗戰爆發前夕,國民政府衛生部下轄的中央防疫署有份內部報告,強力吐槽了悲催的防疫形勢:


經費短缺和冗員過多等原因,嚴重束縛了手腳。冷漠甚至充滿敵意的地方官員,無知而刁鑽的地方群眾,更使防疫工作的開展,難上加難。


這是一個高度“內卷化”的中國,很多的中國人都看不到希望,即便是被認為和自稱為是“社會良心”的公共知識分子們,也好不到哪裡去。


著名的美國記者史沫特萊講過一件事,她曾經試圖救助一名得了膿血癥的青年農民,但同行的一位受過高等教育的知識分子勸她別管閒事,因為這無濟於事,“這樣的人太多了!”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史沫特萊跟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我不應該救他?”


對方很確定:“是的,無濟於事。”


也許在某些高等華人看來,的確無濟於事,畢竟這是個每千人中平均死亡率27.9%的國家,與當時先進國家的1.5%,簡直天上地下


國民黨政府,無力更無心,搞清楚廣大內陸和農村地區的醫療條件,身在香港的著名外科大夫、中華醫學會副會長李樹芬,暢想了下,他希望通過各方面的努力,能做到十萬人中有一名醫生(2018年的數字:千人中執業醫師2.59人,護士2.94人),而實際情況呢?


1937年,我們的晉察冀邊區搞起來之後,紅軍時代就當軍醫,115師和晉察冀軍區的衛生部長葉青山,搞了個摸底調研,結果相當嚇人。


100多個縣城沒有一個像樣的醫院,有的縣城只有幾個中藥鋪,西藥房更為奇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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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不缺的只有巫婆神漢了,據河南涉縣(今屬河北)彈音、七原等4個村1944年的調查,每千人中有巫婆11人,半數以上的農民當得了病,得靠下大神、喝符水解決。


廣大中西部地區的醫生,其診療水平又如何呢?


一位受過國外嚴格醫學教育的醫生,吐槽這些同行們:


“看了兩個方頭,認得三四個字,便都可隨便掛起醫生的招牌了。固然有些有經驗的,但他們看病,除了金木水火土,五行生剋的鬼話,很難說出什麼是病的原委的。”


面對這樣的情況,政府和政黨,怎麼辦?


國民黨的講衛生和新生活運動,至多關照到小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廣大勞動人民,根本不入他們的法眼,當然也不配講衛生,那是體面人的事兒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而危如累卵,隨時被追剿、追殺,有掉腦袋危險的我黨,卻本著無產階級政黨的宗旨,把全體中國人民的福祉和利益,視為本黨的奮鬥目標


1931年11月通過的《中華蘇維埃共和國憲法大綱》規定:工農人民享有免費醫療服務,政府應該開展衛生預防運動。


防疫工作,被黨視為關乎革命發展存亡的大問題。1932年3月,中華蘇維埃共和國人民委員會發布了第2號訓令《強固階級戰爭的力量實行防疫的衛生運動》和《蘇維埃區暫行防疫條例》。在各級蘇維埃政府努力之下,蘇區掀起了“灌輸衛生常識於一般勞苦群眾”的衛生防疫運動。


黨對各級領導幹部提出瞭如下問題,要求後者隨時拷問自己:


“是否在政治動員之下,廣泛的號召群眾起組織性的進行衛生工作?

群眾對衛生情緒怎樣?

能否注意衛生?

黨團員在群眾中作用怎樣?

與當地群眾的關係怎樣?

是否有脫離群眾的事?”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在我軍早期的醫療工作中,由此逐漸形成了良好的軍民互動模式,利用有限的醫療資源為群眾服務,是我軍為人民服務宗旨的體現。


基督徒出身,卻成為CP黨員的傅連璋同志,曾回憶說:


“我們在紅軍內有許多醫藥問題。我們的問題不僅僅是去照顧紅軍和蘇維埃政府工作人員,如果只是這個問題,那是比較容易解決的。但是我們無論到什麼地方去,住在什麼地方,我們還必須照顧當地的一切居民。在舊的統治下,這些地方的人民從沒有得到任何無報酬的醫療。他們有各種各樣的疾病,所以我們的醫院馬上成為周圍居民的公共醫院了,而且他們的需要比我們紅軍和政府還要大些。我們的醫生和藥品馬上給人民服務,有時為此而不得不犧牲我們對紅軍的照顧。


為人民服務”,是我黨我軍的光榮傳統,也是二十八畫生同志衛生思想的核心。具體到大疫面前,就是“緊緊依靠人民群眾打贏疫情防控阻擊戰。”


歷史的經驗就是如此,只要我們緊密團結在黨的周圍,緊緊依靠人民群眾,不但群眾滿意,幹部轉變了作風,當年甚至連跟我們有刻骨仇恨的還鄉團裡,有點良心的都在說:


“現在還要反對八路軍真沒有天良了。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1948年6月,時任我黨魯中南區委第一副書記、魯中南軍區司令員兼第一副政治委員的傅秋濤同志,有篇講話叫《半年來魯南生產救災中的成績與收穫》,是在華東局高幹會議上的彙報節錄。


我覺得即便在今天,特別是大疫面前,也極具現實意義。


面對疫情,我們怎麼做?

面對感染者,我們怎麼做?

面對醫務工作者,我們怎麼做?

面對疫區的所有人,我們怎麼做?

面對幹部,我們怎麼做?

面對過失,我們怎麼做?

面對成績,我們怎麼做?


……


真心希望,今天我們的幹部和同志們,都好好學習下,這篇講話。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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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為什麼要學習這篇講話呢?


抗戰幹部劉榮的日記裡,正好有篇他在抗大學習時,二十八畫生同志講歷史經驗的一段話,可做註解:


翻開是歷史,翻過去就是經驗!


我想再說說抗戰期間,我黨山東解放區,面臨大疫的具體經驗。


抗戰時期,山東的衛生防疫局面比較複雜,除了傳統上農村的衛生情況較差外,還有日軍針對我抗日軍民,有針對性進行細菌戰的嚴峻局面,這就是臭名昭著的石井四郎和它的七三一部隊。


我祖父在世的時候,曾經講過上級黨組織給他們縣委武工隊佈置過一個奇怪工作,找到日軍收集老鼠的地方,把這裡全部焚燬,因為鬼子要收集老鼠,向我周邊根據地投放,製造鼠疫。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小時候覺得傳奇,最近看了一些地方文史資料和黨史資料,卻發現這竟然是真實,鬼子的確在冀南的清豐(今屬河南)等幾個縣這麼幹了。


幾次試水之後,1943年8月至10月,日軍實施了代號為“華北方面軍第12軍十八秋魯西作戰”的霍亂細菌戰造成魯西冀南24個縣42.75萬以上無辜平民的死亡,這是人類歷史上最大規模的細菌戰,而這只是日本法西斯在中國無數細菌作戰中的一起。


面對疫情怎麼辦?

面對近乎零基礎的農村衛生條件怎麼辦?

面對工業國對農業國的“科學”碾壓怎麼辦?


我黨我軍的法寶就是“為人民服務”,以深入細緻的群眾工作,來戰勝疫情。


出現疫情,首先地方黨委政府給力,不但不瞞報捂蓋子,而且地方領導要帶頭參與防疫和治療工作。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1945年,莒北縣某些地區發現了兒童麻疹,縣委縣政府聞訊後,派人星夜跑到軍分區,請軍分區衛生處、五所,派醫生和化驗員等連夜趕到,由縣長及文化教科同志協同到各村研究病情,進行治療

,僅僅三天工作後,“凡是發現有出痧子這種病的村子,孩子都得救了!”


同樣還是莒北縣,一個叫橫溝的村子,爆發流行性感冒和流行性腦脊髓膜炎,從2月18日到3月6日的18天內,即病倒84人,死亡22人。縣區政府,駐軍衛生隊與醫救會聯合進行了急救工作,“防疫後在七天內,僅發現二人病患,疫病有停止傳染現狀。”


請大家注意,那時那黨那軍那人不是“超人”,我們條件有限,那時我黨被國民黨、日寇直呼為“窮黨”,但我們人窮志不窮,我們可以在群眾中大力開展預防工作,抵消疫情的影響


這次抵禦新型冠狀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我們有些地方政府提出不串門、不出門,甚至提出“今年出門,明年上墳”的口號,抗戰時期,我們的地方政府也有類似口號。


無獨有偶,1945年,河北曲陽麻疹流行,對當時來說也是大疫了,地方政府就在老百姓裡宣傳順口溜:


“不串門,不受涼,串了門,會招上,著了涼,沒有命!”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咱們還說山東。


根據地的黨委政府,通過小學、識字班、工農青婦等各種群眾團體,普遍向群眾灌輸科學知識、衛生常識,注意公共衛生,建立村衛生大掃除、大檢查制度,改造群眾不合衛生的習慣,注意保持飲水的清潔,整理水井、水泉;提倡個人衛生,養成早起洗臉,常剃頭、剪指甲,不亂吃生冷不潔的食物,不隨地吐痰和大小便,衣服被席常曬常洗,不和病人共用碗筷……


大家可別小看這些今天習以為常的衛生習慣,當年對廣大農村地區,無異於一場衛生革命!


具體到村子裡,普遍組織了衛生委員會、衛生檢查小組。先從會員所在村莊著手,和村幹部、教員互相配合,以清潔、滅害為中心,整治環境衛生,誰家做得好就給登黑板表揚,講實際治病的例子,使群眾打破迷信思想。在搶救傳染病人時,也隨時根據情況宣傳清潔衛生和防疫知識。


抗戰是人民戰爭,撲滅疫情也是人民戰爭,人民群眾才是戰勝強敵、災荒、瘟疫、貧窮的決定性力量,但如何發動群眾、帶領群眾,贏得勝利,就是一門學問了。


10萬人僅1名醫生,1千人中11個神婆,抗戰時面對霍亂我黨怎麼做?


1958年7月1日,二十八畫生同志寫了《七律二首·送瘟神》,意猶未盡又寫了篇《後記》,裡面有句話,可以看作這位老師,給我們今天畫的重點:


黨組織、科學家、人民群眾,三者結合起來,瘟神就只好走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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