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下車吧,一路保重!”
剛駛來的馬車上走下了一位濃眉大眼、胸寬腰挺的少年,只見他一臉懵逼的往前走去,排在了前面的隊伍中。
“武松,二十六歲,築基中期,罪名誤傷人命,發配至鎮南軍效死營服役十年。驗明無誤,過。”
“潘金蓮,十六歲,煉氣五級,罪名逃婚傷人,發配至定南郡風雨樓效力十年。驗明無誤,過。
“孫二孃,二十歲,煉氣十級,罪名吃人魔寵,發配至定南郡風雨樓效力十年,驗明無誤,過。”
“楊志,三十八歲,築基初期,罪名殺人奪寶,發配至平東軍效死營服役三十年。驗明無誤,過。”
隨著一個個犯人被驗明正身帶了過去,很快就輪到了少年。而少年卻在心中嘀咕:“這些人名如此熟悉,連武松和潘金蓮都出來了,難道我穿越的是仙俠版的水滸世界?”
“張去疾?你不是大名鼎鼎的葉家三少爺葉凡麼?”核對身份的人接過少年遞上去的身份證明,有些疑惑。
“被逐出葉家,自然不能姓葉了,張去疾,這名字倒也不錯,希望你能活著回來!”
另一人從同伴的手中拿過少年的身份證明,唱道:“張去疾,十八歲,煉氣六級,罪名品行不端非禮同門,發配至定南郡風雨樓效力十年。驗明無誤,過。”
張去疾接過蓋了大印的身份證明,隨即被戴上了一個黑色的手環。
“三少爺,小心,保重!”負責戴手環的人,突然低聲說道。
張去疾點了點頭,跟著身前那個背影曼妙名叫潘金蓮的少女,走到大船邊,等待登船。
“劉真,二十三歲,煉氣十級,罪名招搖撞騙,發配至定南郡風雨樓效力十年。驗明無誤,過。”
“西門吹蠟,二十七歲,煉氣十二級,罪名沾汙同門師妹,發配至平西軍效死營服役五十年。驗明無誤,過。”
隨著最後一人被驗明正身,那驗明官走到不遠處的一人身前大聲道:“時辰已到,修士犯人三十七名,實到三十人,未到七人,請統領定奪。”
那統領接過名冊,拿起筆在名冊上打了幾個叉,道:“發出格殺令,將未至七人就地斬殺,若有窩藏者,刺配充軍。”
“登船!”
張去疾上了船,來到修士犯人專屬區域,走進一個類似牢房的狹小單間裡,隨著鐵門被關上落鎖,只好盤膝坐了下來,開始思索穿越後這幾個小時裡發生的一切。
沒錯!
張去疾是一個穿越者!
魂穿!
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穿越在了一個剛剛自殺身亡,身子還熱乎乎的的人身上。
而這具身體的前任,沒有給自己留下哪怕是一絲的記憶。
從旁人的嘲諷中,還得知了這具軀體的原主是因為擅自闖入了聖女寢宮,偷看了宗門聖女…咳…
…出浴美景…
這才被入門僅僅三天的修行宗派小劍宗給遣送回家。
這還是看在葉家老祖是小劍宗長老的份上,否則的話後果難料。
被遣送回葉府的前任,不知道出於何故,只回家半個時辰就自盡而亡,隨即張去疾借體重生。
重生的他還沒等開始理清頭緒,麻煩接踵而來。
先是跟前任有婚約的風家三小姐,也是同城的另外一個修行世家風家,來退婚了!
已經拜入另一個修行大派天行宗的風家三小姐,是何等的天才絕絕前程似錦,怎麼能嫁給一個品行不端前途盡毀的人?
不到盞茶的功夫,還沒等懵逼的張去疾從風家三小姐那驚人的美貌中挪開目光,美豔無雙的風家三小姐就跟他再也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婚約一除,緊接著張去疾又被提溜起來,先是在祠堂裡被勾了名逐出了葉家,接著又被人押往一個地方,判了發配蠻荒的罪名,馬不停蹄的送到了這裡。
沒爹沒孃的孩子,就是一根草。
還好,改名字的時候,有了自主權,沒有被胡亂的改成大狗子二蛋……
而是自己喜歡的名字,張去疾。
當然,前世也不叫張去疾,作為一個從十八歲起就身患絕症,又苦苦掙扎了十八年的人來說,沒有疾病,無疾而終是的他最大夢想。
天可伶見,還能重生。
什麼偷看聖女,什麼退婚,什麼被逐出家門發配到什麼定南郡風雨樓,這對於張去疾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一具健康而又年輕的軀體,還沒有原主的一絲一毫的記憶,這對於受盡病痛折磨的人來說,是何等的寶貴。
這輩子,一定要活到無疾而終,再也不受病痛的折磨!
這是重生後,張去疾為自己立下的唯一誓言。
想起一路上有人告誡自己要小心,難道是有人要殺自己?
張去疾大驚,不會吧,這倒黴孩子都這麼慘了,誰還想著要趕盡殺絕?
“船行通天河,任何人不得走出船艙,不得有絲毫異動,違者殺無赦!”
開船前,這句話反覆說了十幾遍。
張去疾聽了,也很是詫異,這句話貌似不是隻針對犯人,而是全船的人。
難道這河有古怪?
算了,管他呢,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分析現在的處境。
煉氣六級,是這具軀體的原主,留給自己除了軀體外最大的財富了。
其餘的,除了身上穿的一套衣裳,別無一物。
只是,這煉氣,不會啊!
這就尷尬了!
只好獨自摸索了。
體內的那股氣流是感覺到了,可是任憑百般折騰,就是紋絲不動不聽使喚。
唉,好難堪哦!
從不服輸的張去疾只好借鑑前世小說裡的經驗,又開始新一輪的摸索。
良久,無果!
再來…
這回,有了重大的發現…
良久…
他的手上,憑空出現了一樣東西。
一個比巴掌略大的三足圓鼎。
“原來,是你將我帶到了這個世界,給了我新生,謝謝你!”張去疾撫摸著三足圓鼎,充滿了感激。
重生前,是他母親頭七。
他掙扎著病體,將唯一的親人,也就是相依為命的母親的後事安排妥當,然後買來一瓶號稱是給你後悔的時間,不給你後悔的機會,硬生生的被喝到倒閉的神藥,讓最好的朋友大奎,將自己背到了母親的墳前。
支走了大奎,在母親墳前叨叨絮絮許久的他,最終從懷中掏出了神藥,喝了下去。
總算是掙扎著為母親送終了,不至於讓她去遭受那白髮人送黑髮人的人生至慘。
世上已無牽掛,也就沒有必要再掙扎求活了。
笑看生死雙行淚!
良久…
“這群萬惡的假藥販子!”
看著藍天白雲的他,就是脾氣再好也不免破口大罵。
就在這時,天上掉下來了一個東西,就是這個三足圓鼎,張去疾是眼睜睜的看著它砸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甚好!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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