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寄生虫》横扫是奥斯卡日常眼瞎,反正不管选谁都会有人骂

不要说《寄生虫》横扫是奥斯卡日常眼瞎,反正不管选谁都会有人骂

不要说《寄生虫》横扫是奥斯卡日常眼瞎,反正不管选谁都会有人骂



不要说《寄生虫》的横扫是奥斯卡的日常眼瞎,事实上不管奥斯卡选谁都会有人骂。反正这一次我能理解《寄生虫》得奖的底层逻辑。


上世纪50年代末好莱坞制片厂因为派拉蒙反垄断法案而导致分崩离析,观众都跑去看电视了。制片厂为了不被饿死,玩命的拍摄彩色电影,创造3D技术,普及更宽荧幕来吸引观众重新走进电影院,可惜这种做法不但没效果。反而让独立制片厂拯救了好莱坞。

所以安叔,您想多了。


当然这和当下的好莱坞环境十分相似,流媒体环伺,创作力衰竭,政治镣铐繁重。


继续回到50 60年代,在没有大寡头垄断的环境下,玛雅黛伦和肯尼思安格等人开始自己出钱出力拍摄纯粹的实验电影,如《午后的迷惘》《烟火》等等,这些作品几乎不受任何限制且大部分都受到了欧陆思想流派如「拉康理论」,「德国绝对电影」,「达达主义」,「未来主义」「酷儿电影」blabla的影响,拍完了也不公开放映,就聚在一起自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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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实验电影之一。由Deren 本人和丈夫 Alexander Hammid出演剧中所有角色。这部女性主义的经典描述了一个女性的白日梦,在梦中日常生活物品都变得神秘而危险,电影转向对性与死的晦涩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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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斯•安格(Kenneth Anger)的《烟火》(Fireworks,1947),同样精心设计出一个呼应《诗人之血》的梦境结构。描述一名年轻人被一个水手引诱,然后遭到一群水手殴伤,当他醒来时他的爱人伴随在他身旁,同时火焰正将梦境的照片烧毁殆尽。

不过随着这批装逼青年的影响力不断扩大,在1947年艾莫斯沃吉尔在纽约建立电影俱乐部,开始放映这些先锋电影。同时在这期间也引进了大量的「意大利西部片」「日本剑戟片」「法国新浪潮」电影。


于是在这样一个文化多元的环境之下,本土的作者导演迅速崛起,还吸引来了大量的外国导演,比如希胖。又给我钱又让我说了算,有这种好事谁不来?


好莱坞这种疯起来连自己都扇的心态也反过来影响了彼岸的欧陆,在法国,《电影手册》的诞生与其内部的争论让希区柯克和霍华德霍克斯等美国导演跻身进了作者导演行列。


时至今日,亚洲人越来越有钱,工业也越来越纯熟。一部韩国电影同时获得欧美的最高电影奖,好像也没什么牛逼嘛,并且还有《一次别离》和《小偷家族》等一大堆先例。


不过《寄生虫》的特殊之处在于三点:


1.横扫欧美的奇景是前所未见的,这个概率快赶上中国足球队出线。


2.虽然通常来说艺术家是无国界的,但工业是有国别限制的。所以作为一部韩国的类型电影入围欧美的评价体系确实相当困难。


3.看不到影片背后创作土壤的异质性。也就是说奉俊昊遮蔽了其猎奇性。


去年戛纳把金棕榈颁给了《小偷家族》,于是今年颁给《寄生虫》虽然看起来好像是理所当然的顺位关系,仿佛明年战狼就可以攻占坎城似的。但实际上奉俊昊拿奖是个非同寻常的文化现象。


对照五年(超过五年的样本量实在太大)的金棕榈得主依次是《冬眠》,《流浪的迪潘》,《我是布莱克》,《小偷家族》,与《方形》。连同2019的《寄生虫》,几乎都与阶层,移民,社会制度等议题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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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的迪潘 Dheepan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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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布莱克 I, Daniel Blake (2016)


前五部在表现形式上更加偏向纪录片概念中「直接电影」。在叙述方法上是一种类「观察式影像」的视点技巧。也就是著名的“墙壁上的苍蝇”总之就是那种看起来不需要太动脑子,全靠老天爷给戏剧性的硬拍流。


这种表现形式非常像罗兰巴特提出的「零度写作」概念,尽量剥离创作者的存在感,以完成一种无限接近极值现实主义的作品。(我为什么要加这一段)


但《寄生虫》完全不是,不管是布景,角色还是视觉符号都充斥着精致的设计感。 并且它自身也不带任何政治倾向性,像一面镜子,每个观看者,都可以在各自特性的社会土壤里完成对位。


所以我倒不觉得《寄生虫》是个流行玩意,它的本质还是古典主义的,因为这部电影的叙事简陋,角色扁平。所以他也没什么突破,只是还在走「上镜头性」的老路子,让电影能指又又又成了了符号学合集。(雪国列车)(玉子)要是社会学这么简单,朱一旦都可以当教授。


所以改变的不只是奥斯卡还有戛纳。


再来回看奥斯卡,有意思的一点是今年与《寄生虫》同场竞赛的《好莱坞往事》拍的就是60年代的好莱坞,或许痞子历史学家昆汀已经预言到了历史横断面之中的巧合性了。


其实不妨可以在这里开一个脑洞,以下全是我的胡扯:


美国60年代先是冷战背景下苏联的没事找事,婴儿潮的引起的大型青春期叛逆爆发,红宝书输出革命使美国掀起的嬉皮运动,大规模的黑人和LGBT群体的平权以及女性解放浪潮在60-70年代集中爆发。


延展到电影领域,这个时间段是作者性与技术性井喷的时刻。这期间既有《天蝎星升起》这类形式感极强的随行记录式影片(其实就是摇滚乐mv)。也有像《毕业生》或《雌雄大盗》这类具备反叛气质的小成本电影,制片厂也产出了像《音乐之声》,《西区故事》,《窈窕淑女》等等影片。


不要说《寄生虫》横扫是奥斯卡日常眼瞎,反正不管选谁都会有人骂

肯定斯•安格的《天蝎星升起》(Scorpio Rising,1963)。安格将摩托车文化结合于同性爱欲、妖魔鬼怪、死亡意向,以及大众媒体所激发的欲望。他借着经过安排的场面、随意拍摄的记录镜头,以及采自漫画、电影和神秘传统的影像,营造出一种气势强烈的蒙太奇。除此之外,片中每一个片段都配上一首摇滚乐,也预示着音乐录影带结构的来临。


如果强行联系的话,今年的《寄生虫》像是彼时的《桃色公寓》或《窈窕淑女》。《小丑》像是《雌雄大盗》。而《好莱坞往事》则像是充满解构与后设意味的《法外之徒》


这些只是没有意义的打趣,或许真正有些启示作用的是,从这段历史的切面中可以发掘出一些参考意义来。


从去年斯派克李旗帜鲜明的指出川普时代与60年代种族隔离的相似性开始,牵涉出创作者对于自由主义与保守主义矛盾的思考,电影业再次面对新兴媒介的冲击该如何格挡和不可忽视的中国乃至整个亚洲影响力的扩散,都使得西方的文化阵营正在出现某种微妙的腾挪。


不要说《寄生虫》横扫是奥斯卡日常眼瞎,反正不管选谁都会有人骂

只会闭门造车的落魄导演


以上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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