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仔命運“三級跳”,2019年底當他來到江門時寫下了這些話

<strong>《再見江門之吾思》

<strong>——丁雄剛2019.12.27記於前往江門路上


打工仔命運“三級跳”,2019年底當他來到江門時寫下了這些話

作者近照

同在珠三角,以前從未到過江門。

今天,踏足江門,是緣於廣東省湖北鹹安商會領導的信任,我公司給鹹安商會做了商會12週年特刊(很厚實的一本,188頁,打破我之前做刊物的紀錄)。該特刊終於在他們年會召開之前做出來,並由我們送貨到年會地點——江門。

當我導航輸入“江門”時,思緒飛到了10多年前。

10多年前,我還在寶安的工廠打工(寶安71區,工業區對面就是金威啤酒廠)。當年如潮水般的打工仔打工妹中間,我只是一朵小小浪花,滄海一粟,當初沒人會注意到我這一矮小子身體裡還藏著一顆不安分的心。

這種不安分,並不是說歪門邪道想往上“爬”,而是說那時候我20歲的年紀、初中學歷,就不知天高地厚地想當一個“文人”,想往後吃點沾文化的飯,不想苟且過活。工廠有加不完的班,每晚加班到十點多,而宿舍睡了7個人,沖涼(咱湖北人規規矩矩叫“洗澡”)都要排隊。我就利用別人爭先恐後沖涼的時間,看書,寫字,靠著鐵架床能保持“葛優躺”一個多小時。我給自己下了一個任務,就是每晚十點下班,必須先看書寫字1個小時。現在每每想起這些,我還是很感激、很佩服那時候努力的自己。

那時候,我只當自己這是寫字,不算什麼寫作。

直到某個星期天,工廠放假,我從寶安圖書館回來,看到工業區有小攤擺了很多雜誌。我隨手翻看,心想這樣的文章也能發表,自己寫的比他們強多了。

正是這種自負,我開始正兒八經寫文章,寫完後按著雜誌投稿地址投過去。那時候是用手爬格子,自己還不會用電腦,400格的書稿子一筆一劃地寫,辛辛苦苦寫完一頁,發現某個地方寫得不好或者有錯字,又撕掉重寫。浪費紙、破壞生態環境不說,那時候不會電腦真難。

第一篇投過去石沉大海,第二篇投過去也石沉大海,但好在我沒有灰心。那時候,自己沒有別的門路,唯有屢敗屢戰。後來終於有了迴音,我的名字也開始見端於《松崗報》、《寶安日報》、《湛江文學》,還收穫一張張稿酬單。

我開始寫的散文較多,都是幾百字的那種。有一天,我去公明郵局取稿酬,郵局排著很長的隊。輪到我的時候,旁邊有兩個女孩瞄過來,竊竊私語,“看,那個人取匯款,才50元錢,好窮啊。。。”我內心受到一點點傷害,就朝她吼了一聲,“這是稿費,稿費!你懂嗎?”從此,我便有了一個私心,儘量把文章寫長一點。

2006年,《江門文藝》刊登了我的一個短篇小說《爛尾樓》,近7千字,400多元稿費,相當於我那時大半個月的工資。當時,《江門文藝》雜誌發行量每期近20萬冊,傳閱群體約150萬人之眾,發行量和受眾面在全國範圍內位居前列。我因文而起,因文而名,在整個工業區引起小轟動,被周圍的人稱為“打工作家”,收到了一些讀者來信,也結識了王十月、周崇賢、葉耳等廣東作家。

打工仔命運“三級跳”,2019年底當他來到江門時寫下了這些話

當年的《江門文藝》

那時候,我才真正體會到,自己搞的事情叫“文學”。

因為搞了“文字”,這以後,我走出了工廠,幹起了與文字相關的工作——企業文化專員、責任編輯、某集團企劃部負責人等。記得每次面試時,面試單位都要本科以上學歷,我只有初中學歷,就搬著一大堆作品和獲獎證書去面試,居然面試上了。從寶安西鄉到鹽田區,再到車公廟,到南山科技園,顛沛流離,每次轉折,都是我人生中的一次歷練。

2016年,我做出了人生中一次重大選擇,在深圳龍崗區創辦了普天盛傳媒公司,挑起的不再是一人一筆的事業,而是延伸了文化的多個觸角。乾淨,低調,不表演,不張揚,用文化心做匠心的事!

我不是什麼“丁總”,我還是那個大家所熟悉的“丁編輯”。

雖然,現在我文章寫得少了,但我已將文字與商業融合,由寫小文章轉變為寫宣傳片紀錄片腳本;如今,我公司也在活動策劃、設計印刷、宣傳片拍攝等領域站穩腳跟,漸行漸遠。唯有踏實苦幹,唯有本分做人,才能對得住人生旅途中所有的人和事。

感謝所有的經歷,才讓我真正沉下心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感謝深圳!感謝江門!感謝影響我、幫助我、支持我的每一個人!

打工仔命運“三級跳”,2019年底當他來到江門時寫下了這些話

作者為企業拍攝宣傳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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