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建安风骨”


想起了“建安风骨”


想起了“建安风骨”


想起了“建安风骨”


扯起葫芦带起瓢,这几日和弟兄们说起了冠状病毒;看到了一些所谓的诗人无赖又蒙人的样子,不知怎么想到了曹操和汉末建安时代的“建安风骨”。

建安文学是我国文学史上的一颗璀璨明珠,在我国文坛上极负盛望。建安文学的开创者是极有血性的大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曹操。

曹操一方面凭借政治上的领导地位,广泛搜罗文士,造成了与汉末诗赋“极丽靡之词”迥然不同的欣欣向荣的建安文学的新局面,一方面用自己富有创造性的作品开创了文学上的新风气。曹操的诗极为本色,气韵沉雄。我们耳熟能详的“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等,抒发了诗人对时光流逝功业未成的深沉感慨,今天读起来,我们仍然能够强烈地感受到热血的脉冲。而“铠甲生虮虱,百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等,伤时悯乱,苍凉激楚,唯天可表的感伤令人动容。曹操又是改造文章的祖师,鲁迅先生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中,十分推崇曹操为文的“清峻”“通脱”,“做文章没有顾忌,想写的便写出来。”例如,在《让县自明本志令》中,他说:“设使国家无有孤,不知当几人称帝,几人称王。” 文史学家对此评论道:“这些话非曹操不能道的”。

曹操在改造汉末以华丽纤巧掩盖空虚贫乏的文风上不遗余力,身体力行。又因为他权倾天下,自然是一呼百应。他又爱才若渴,门下几乎集中了所有建安时期的文学翘楚, “三曹”、“七子”和蔡琰(蔡文姬)是其中的代表人物。曹丕华丽,曹植灵动,王粲激愤、蔡琰凄楚,他们直接继承了汉乐府民歌的现实主义精神,关注国计民生、反映了丰富的社会生活,表现了新的时代精神,具有“慷慨悲凉”的独特风格,并且形成了 “建安风骨”这一优良传统。

“建安风骨”对我国文学的影响相当深远。初唐诗人陈子昂在进行诗歌革新时,高举“汉魏风骨”的旗帜,大气磅礴的“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登幽州台歌》,开唐代诗歌豪放激荡之先河。而后,从杜甫“即事名篇”的新题乐府到白居易等人掀起的新乐府运动,可以清晰地看出一脉相乘的发展,更不用说高适、岑参这些表现苍凉悲壮的边塞诗人。再后来,到了宋代,我们仍然能够在苏轼、陆游、辛弃疾等人的身上看到“建安风骨”的影子。尽管锺嵘在反对晋以后的形式主义诗风时,曾经慨叹道:“建安风力尽矣”!但是,不容置疑的是,在建安以后的各个时代里,我们或多或少总能看到“建安风骨”的不可磨灭的影响,包括在文学上渐入式微的明代和清代。

文学走到现代,还有谁高举着“建安风骨”的旗帜?文史学家们没有论及。愚以为,是鲁迅先生。鲁迅先生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批判,对于中国古典文学的臧否,鞭辟入里,入木三分,浅陋如我者,根本不能理解先生思想的深邃。但是,先生对于“建安风骨”的情有独钟是很容易看出来的。鲁迅文风“清峻”和“通脱”的一面,愚以为是深受“建安风骨”的影响的。

文学走到今天,还能看到“建安风骨”的影子吗?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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