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垩纪,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而今它叫魔鬼城梦幻而又迷人

克拉玛依斑驳陆离的街灯下,维吾尔族少女们热情的招呼声已经很难让我们这些海边的汉子心动;在宽阔的街上穿行已成为一种折磨让我们难以忍受;浓烈的高度白酒和油腻的手抓羊肉让我们开始拒绝,面对着热情好客的新疆朋友,我和一行的驴友们选择了逃离。

白垩纪,这里是一个巨大的淡水湖泊,而今它叫魔鬼城梦幻而又迷人

夜半深更,往哪儿逃?司机豪爽,手指向北,到魔鬼城!

就这样,我们仓狂上路了,旅具丢在了克拉玛依的宾馆里。

向北,向北,继续向北。越野吉普沿着柏油路呼啸前行,这样快的车速,没有人阻挡,我们目的就是逃离,逃离新疆朋友的热情、逃离让人陶醉的烈酒。

从克拉玛依北行百多十公里,便是乌儿禾油区,方园大约十几平方公里,这里有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方——魔鬼城,魔鬼城的确是恐怖的,蒙古语把这里称之为“苏鲁本萨克”, 哈萨克语叫这里为“沙依坦克家西”,意思都是“魔鬼出没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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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夜黑风高的晚上造访魔鬼城,真是够刺激的了。

当车载着我们行至魔鬼城的时候,守门的老大爷十分严厉地劝我们不要到魔鬼城里冒险,我们和老人费劲了口舌,加上语言关系,整整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当老人把门票递给我们时,半个月亮已经悄悄地挂在了空中。

吉普车沿着满是黄沙和碎石的道路飞驰起来。借着月色,我看到四周一片光怪陆离,魔鬼城里的土堡就象古堡一样阴森森的,我的后背上渗出了冷汗,同行的三位驴友也是惊恐万状。

车顺着路突然嗄地一声停了下来,原来,前面没有路了,车灯照耀的前方,是成片的土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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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人多,我们开始下车,当脚接触到魔鬼城土地时的一刹那,我听到了异样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返身上车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只有硬着头皮,和这“魔鬼”斗智斗勇了。

我们不敢打开手电,怕魔鬼寻着亮光来亲近我们,为了确保不发生任何问题,我们一行四人肩并着肩一起前行,互相提醒着千万不能掉队。

我们越是紧张、魔鬼城的风越是刮得起劲,忽忽拉拉,就象被风鼓荡着的无数面旗帜,不时还夹杂着狼嚎般的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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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敢有丝毫的马虎,互相地提醒着。在这深不可测的魔鬼城里,“魔鬼”随时都有可能伸出它的利爪,将你抓进他的怀里。

我突然觉得我们一行是那样的孤独和无助,在这庞大的魔鬼城里,有没有魔鬼暂且不说,就是突然出现一只野狗也够我们对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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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心里矛盾重重的时候,一只野狗已经跟随在我们的身后了。

当我们互相提醒着攀上一座高高的土堡的时候,野狗也跟着冲了上来,然后猛地扑向我们同伴,忽听“呵哟”一声,我的其中的一位驴友便倒在了土堡上。听到“呵哟”声,我们全都回过头来,情急之中,我打亮了手中的手电筒,循着手电筒的光束,我们先是看到了野狗魔鬼一样的眼睛;接着,便看到了倒在堡上的朋友。

我们扑上去搀起青岛的那位驴友,同时和野狗对峙起来。

我们手中没有任何抵御的武器,怎么办,我们都在飞快地思考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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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起了我背着的摄影包,那里面有一只高强度的尼康闪光灯。我顾不得再往下想,将电筒飞速递给一位驴友,然后顺手取包里的闪光灯。由于紧张,我取闪光灯时,闪光灯被摄影包的背带拌掉在地上。你看看,真是越急越出乱子,我蹲下身去,在地上乱摸,终于摸到了闪光灯,我跳起来,打开闪光灯的开关,向着野狗的眼睛狠狠地射去。

这一招还真灵,闪光灯那强烈的光束,刺痛了野狗的眼睛,它大概什么也看不见了,这时,不知是哪位驴友喊了一声:“弟兄们,上呀,把野狗踹到土堡下。”我们冲上去,向踢足球般地狠命出脚,野狗哀嚎着挣扎,接着便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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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手电筒的光,我们为青岛那位被野狗咬伤的朋友包扎起来,万幸的是,他穿着厚厚的牛仔裤,袜子也是厚实的麻线做的,因而,只留下了一些牙印,不碍大事。

我们这些大老爷们,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刚刚过去的十多分钟,我们经历了生与死的考验。在恐怖的夜色里,这一切让我们的心情难以平静下来。

我们摸索着小心翼翼地走下了那座让我们终生难忘的土堡,然后费尽周折回到车上。当我们关上车门,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涌上心头,我们互相庆贺着,相互诉说着对这次魔鬼城历险的感受。

这时,东方已经出现了一抹红晕,接着便是灿烂的朝霞。魔鬼城涌现出一片迷人的景色。我们跳下车来,又一次攀上了就近一处高耸的土堡,魔鬼城的一切展现在了我们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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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世纪以前,一位俄罗斯探险家也是站在这座土堡上,当朝霞点燃这里成片土堡的时候,深藏在大漠戈壁中数千年的魔鬼城被发现了,从此,马队、骆队从四面八方赶到这里,找寻这里的神秘与恐怖。

魔鬼城到底是怎么演化而成的呢?

大约在1亿多年前的白垩纪,这里是一个一望无际的淡水湖,湖水荡漾,沙鸥飞翔。乌尔禾剑龙、蛇头龙、准噶尔翼龙和其它远古世纪的动物在水中、岸边、林间出没。这里是动物的乐园和天堂。后来,经过两次地壳大变动,湖底上升,湖水蒸发,湖泊于是变成了间夹着砂岩和泥板岩的戈壁台地,经过千百万年的风雨剥蚀,洪流冲刷,阳光的炙烧、地面形成了高低起伏的沟壑、裸露的石层被狂风雕琢得千奇百怪,好象中世纪的古城堡,特别是在夕阳里,生动地象矗立的群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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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尔禾魔鬼城是风和水的杰作,同时,它也是时空转换交替的杰作,大自然久久地珍藏着它,给人神秘和畏惧。

魔鬼城面虽然不大,但是人进入后极易迷路。咋天晚上,如果不是遇到那只野狗,我们恐怕会迷失在魔鬼城里,那样的后果是不可设想的。“狰狞”了一夜的魔鬼城,在朝霞里不断地变化着,时而笼罩着光晕,时而被云彩遮挡着,魔鬼城浑厚、原始的特点不断地显现着。

魔鬼城正对着西北方成吉思汗山与哈拉阿拉山峡谷的风口,这里四季狂风不断,每当大风扑天盖地席卷而来之时,便会裹夹着黄沙碎石,魔鬼城一片浑沌,鬼哭狼嚎声令人惊恐万分。而当大风刮去,这里又静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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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毕竟是魔鬼,见不了阳光,见不得勇敢。

当我们几位“驴友”面对魔鬼城大发感慨的时候,两辆越野吉普飞奔而来,然后在我们面前突然刹车停下。原来,新疆的朋友从克拉玛依找到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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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几位驴友一看这架势,爬上车想继续“逃离”,我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我们便气喘吁吁,无奈,我们被热情好客的朋友“押”着乘车回克拉玛依。

克拉玛依大酒店里,勤快热情的维吾尔族姑娘古依丽,已将六十度的伊犁特曲酒倒进了能盛半斤酒的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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