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卑的周冬雨:初吻獻給竇驍,與馬思純拿金馬“水”後

一個鏡頭拍一百遍,張藝謀剪輯出她的青澀、靈動。

不吹不黑,周冬雨是正當紅小花裡演技最好的,但因為青澀出道、說話直率,留下不少“黑紅”實錘。

現在我們所認識的周冬雨,大大咧咧、直來直去但已學會把握好分寸感,言語犀利、懟人無數但很少再被嘲笑情商低,衣品更是大有提高,早已不是那個直呼孫紅雷名字、懶理“小咖”王迅的招黑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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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的“謀女郎”:眼睛是個缺陷

“謀女郎”出道的周冬雨起點非常之高,18歲時就被張藝謀選中,從一名舞蹈藝考生直接變成了當時最受矚目的電影《山楂樹之戀》的女主角,紅遍全國。

原本該是眾星捧月,但看早期採訪不難發現,周冬雨骨子裡是自卑的,說自己側臉看起來特別像拿著馬桶刷的流氓兔,性格自閉,又不怎麼說話,常落人口柄。

2010年,張藝謀帶周冬雨宣傳《山楂樹之戀》,當時的北京電影學院院長張會軍就曾當眾指教周冬雨:“你得學會說話,老師問一句說半句,那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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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周冬雨很怕大場面,上臺都會全身哆嗦,聲音也常常發抖,只好默默聽著。

周冬雨對自己的長相毫無自信可言,她從小不敢給人看側面,覺得自己長了欠了別人錢的眼睛,剛剛出道前兩年都不敢把頭髮梳上去,一直覺得自己眼睛是個缺陷,側面更是難看。

的確,跟之前盛名的“謀女郎”鞏俐、章子怡相比,周冬雨相貌算是平平無奇,她更像是張藝謀《一個都不能少》中璀璨一時的女主角魏敏芝,出身小地方因被名導演發現而改變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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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左右,張藝謀導演籌拍《一個也不能少》,在河北省赤城縣到處找演員,面試了差不多有23000多名小學生和7000名中學生,到頭來選了13歲的魏敏芝出演落後鄉村的代課老師。

如果沒有張藝謀,魏敏芝就和村子裡的其他姑娘一樣,輟學,嫁人,生子,養豬,種地,過完平凡的一生。

而她因為成了張藝謀電影的女主角,從而萌生了想看看外面世界的念頭,接著她考進了西安外國語學院的編導系,之後她又去美國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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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初吻:人生第一次獻給竇驍

張藝謀要找的“靜秋”,不光是漂亮,一定要青澀,“青澀指的是感覺,青澀是未經雕琢的,未經自我意識的本能流露,這叫青澀”。

當時劇組的副導演助理跑到各地藝考現場找《山楂樹之戀》女主角,偶然發現了在南藝參加舞蹈藝考的周冬雨,找她拍了兩次正面、側面和背面照片,及一小段自我介紹。

後來又去北京試戲試了好幾輪,最後一關是哭戲,可毫無演技經驗的周冬雨根本哭不出來。她暗暗給自己施壓:“明天一定要哭出來,不爭饅頭爭口氣。”第二天用了各種方法才哭出來,導演看她哭了,就說“好,過了,去宜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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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正式開拍,周冬雨的“靈動”要靠偶然的發現,比如一段戲拍三分鐘,你就能選出三秒鐘,那三秒鐘就很靈動。張藝謀讓周冬雨大段大段的演,甚至有一個鏡頭拍一百遍,三天,一天三十多遍,拍了一百遍。但是剪出來以後,“她有瞬間的東西,很靈動,而且是別人無法代替的那種味道”。

張藝謀還很善於催生她的“本色”表演,像是水裡的那場吻戲,周冬雨那種害羞、心動和慌張表現得極為到位,而這只不過是周冬雨很原生態的情感的外顯,那場吻戲是她人生第一次與男生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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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拍時,竇驍和周冬雨吻過之後,張藝謀並不按劇本上預定的那樣停機,而是讓攝影機繼續轉動。兩個剛剛拍完吻戲的年輕演員沒有聽到停機口令,不知如何收場,在不知所措中難以互相面對。

張藝謀正是要讓那種不好意思的尷尬、狼狽與失措延續著,直到竇驍的表情讓周冬雨笑出來了,張藝謀才喊“停”。

也是因為拍《山楂樹之戀》,周冬雨錯過了高考,恩師張藝謀為她推薦、謀劃,北電也向她發出報考邀請。巧合的是,三試考題有表演《山楂樹之戀》,不過她並沒有選到這一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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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外,那一年周冬雨成了北電新生。

兩次轉機:殺馬特女孩和金馬影后

在2010年《山楂樹之戀》之後,周冬雨差不多有六年的時間與爛片為伍,演得還幾乎都是靜秋式女主角。

像是與李治廷參演的《傾城之淚》、與陳曉、趙麗穎主演的《宮鎖沉香》、與林更新、張子楓主演的《同桌的你》,一直被定型為“淑女角色的路線”,被質疑走下坡路,塑造的角色形象十分扁平,很難讓觀眾記住。

第一次轉機是在2013年,最初周冬雨錯過了《心花路放》中殺馬特女孩周麗娟一角,再去找導演甯浩時被拒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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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過了4個小時,導演又打電話叫她去試戲。副導演讓她演一個潑辣的女孩,說幾句方言罵人,她罵了幾句河北話,試得不太理想。等了兩天,導演卻意外回覆,要不就你演吧。

周冬雨給角色的定位是“村兒”,拍攝時找當地人借了一些衣服乾洗了穿上,戴了個殺馬特假髮套,抹了最黑的粉底,甯浩還是嫌不夠村兒,讓她演得越村兒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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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就是在2016年10月1日,臺灣電影金馬獎的提名揭曉,《七月與安生》的主演周冬雨、馬思純同時獲最佳女主角提名。後來頒獎典禮更是出人意料,首次評選出影后“雙黃蛋”,24歲的周冬雨和28歲的馬思純成了名副其實的金馬獎影后。

雖然金馬獎歷史上曾經出過雙影帝,但分屬兩部電影,是在評委難以取捨的情況下做出的抉擇。而《七月與安生》雙雙提名又一併獲獎,實屬僥倖。

按照評審團主席許鞍華的解釋,是因為五個女主角候選人都偏弱,索性將在一部電影裡表演互為支持的周冬雨和馬思純作為一個整體來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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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弱的五個女主角還包括誰呢?內地片《我不是潘金蓮》的范冰冰、中國臺灣片《紅衣小女孩》的許瑋甯及《再見瓦城》的吳可熙。

換句話說,是信心滿滿的范冰冰和馬思純、周冬雨的較量,只是沒想到金馬獎上演這麼一出。

馬思純和周冬雨對此也有清醒的自知,一再強調沒有對方都不可能得這個獎,她們在《七月與安生》中是相互成就。

自卑的周冬雨:初吻獻給竇驍,與馬思純拿金馬“水”後

總之,周冬雨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江湖上還給她起了一個叫“任意流”,表演比較自然、比較感性,她拿捏各種角色,一定是自己感覺到的,通過自己的情感去表達出來。

換句話說,周冬雨是本色演員一派,她會天然地使用自己整個情感來投入表演,這個別人就沒法跟她的這些角色去抗衡了。她只跟自己較勁,只跟角色較勁。

自卑的周冬雨:初吻獻給竇驍,與馬思純拿金馬“水”後

猶記得周冬雨演《春風十里不如你》的小紅時,一度因外形和書中的“小紅”並不是特別一致而不被看好,她就去問原作者馮唐:“胸小就不好嗎?”

馮唐說:“沒有啊,我一直的想法是,大有大的好處,小有小的好處,如果骨子裡有愛情、有性情,大小並不是一個區分。”

周冬雨不是什麼“周迅第二”,也不是很有明星範兒,但她就是特別有靈氣,還是一個難得的好演員。她就是周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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