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洞房花烛,王妃竟挥起一拳,把王爷打了出去

小说:洞房花烛,王妃竟挥起一拳,把王爷打了出去

靖王爷眼睛只是闭着,嘴里还在喊水,沈文星欲待放到他嘴边,又怕倒得满床都是,只得扶他起来,坐在身后让他靠着,再递了过去,靖王爷就闭着眼睛喝了两口,想是水一入腹竟清醒了一些,那一双星目也睁了开来,看了看,说了句:“什么地方?”

沈文星在身后道:“新房。”

王爷一吓,赶紧坐了起来,瞪着沈文星,半响才道:“是你。”

沈文星忙站了起来,有些尴尬地道:“是,是的。”

王爷也不知道说什么话,就慢慢站了起来,沈文星倒不好意思去扶,翘楚看到了,忙过来扶着。

王爷就朝那桌子走去,坐定了,自已倒了一杯水,又喝了起来。

沈文星走了过去,坐了下来,道:“既起来了,吃点东西再去休息吧,晚上酒过量明日是要头痛的。”这是夫人时常嘱咐沈文星的,如今派上了用场。

王爷“嗯”了一声,没去看她,又倒了一杯水。

沈文星毕竟是女儿心态,害羞总是有的,此时,新房,确实是个尴尬的所在,她坐在那里心里十分不安,王爷一连喝了五杯水,好像清醒了一些,抬眼看了看沈文星。

沈文星本就面如白玉,脸似银盘,体态妖娆,不是有句‘月下看郎,灯下看女。’的话,此时,她坐在灯光里,浑身似裹上一道霞光,真神仙一样的人物,靖王虽见惯脂粉阵,却也没见着如此似千娇百媚女子却带着豪杰气、似柔若无骨却又有大丈夫气概的女子,当下心里一动,又见她拘泥地坐着,就笑道:“那日在校场之上如此威风,今日怎么这个模样。”沈文星嘴巴动了动,道:“那日情形与今日自是不同。”话未说完脸先红了。

洞房花烛,美人媚态,此情此景,不由得人不动心,靖王酒还是只醒四五分,早把校场之上的不快扔到爪哇国去了,身子一歪,便朝沈文星这边倾了过来,轻声道:“夜已深,刚才慢待娘娘,不若咱们先喝了这合卺酒便休息罢。”

沈文星见他满面堆笑、细声低语,蓦地想起母亲昨夜悄悄给的两个裸体小人偶压箱底,不由得心尖都颤抖起来,更是说不得话了。

翘楚忙上前将锡壶取过来,满斟了两杯美酒,递与过来,沈文星伸出去手接了,倒头要喝,靖王一把扯住,将他那一杯递过来,挽着她,突地手往下一垂掉了下去,靖王诧异道:“怎么使不上力了,难道刚才宾客劝酒之时拉扯得厉害了。”

一旁翘楚只是掩着嘴笑,幸喜靖王没看到,努力再往嘴上一送,一举,说:“喝完了。”

沈文星也是个酒中客,这时虽然不好意思,但喝酒是没问题的,只见她将酒一转,一送,再将酒杯往下,道:“空了。”

靖王满面笑容,收回手肘,说:“可真算得上豪爽,痛快。”

沈文星一听,突地顺口来了句:“再满上,不醉不归。”一面伸杯要酒,靖王愣了愣。

翘楚忙道:“娘娘别喝了,办正事要紧。”说着就要告退。

沈文星一把拉住,急道:“你日常不是伴着我睡的,怎么就走了。”

翘楚急了,一甩道:“今日可不同往日,娘娘不要紧张,王爷自是晓得的。”又道:“若是奴婢得罪了,娘娘明日再罚罢。”一面说一面朝靖王道了万福,自出去了,到得门口,将门一掩。

洞房之内,花烛闪闪,沈文星立在那里像石头似的,靖王见她那模样,就走过来拉她:“咱们休息去,今日喝酒甚多,头昏沉沉的,只怕不如娘娘意。”

沈文星看了看他,见他红潮满面,越发显得俊秀了,又想起母亲所说之话,欲待不去,这成亲又是为啥,欲待去,心里又十分尴尬,一时只得随他了,一步一挨地走到床边。

靖王将沈文星往床上一推,脸慢慢地过来了,沈文星皱着眉头看着,靖王低喝了一声:“闭眼!”

沈文星忙忙将眼闭上,渐渐感到一股气息吹在脸上,痒痒的,接着一股酒气迎面而来,靖王的脸几乎要挨到她了。

几乎就在同时,沈文星一拳打了出去,只听到“哎呀!”一声,沈文星抬眼望时,见靖王捧着脸双眼圆瞪着她,怒道:“洞房之内,怎么动起手来!”原来靖王武艺虽不错,但此时意乱情迷,确实没防着,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把个嘴角都打歪了。

沈文星吓了一跳,忙去看时,见靖王那嘴角淌出些血丝来,一时急了,道:“平时习惯了的,凡有人接近,便是一拳,王爷莫怪。”

靖王爷一张俏脸气得歪到一旁,更兼之挨打的地方形状有些变化,看起来更是十分怪异,他又想起校场之上丢面子的事,因怒道:“习武之人难道不成亲的,本王看你就是故意的,既作了王妃,自然也要懂点礼数,你等着,明日本王上奏,必得休了你这泼妇。”一面骂一面要走。

这一句泼妇骂得沈文星双眼圆瞪,她打小到大也是父母掌心里捧大的,几曾被人这样欺负过,当下一不做二休,看着床旁压床的一对玉麒麟,不由分说,抓起就朝靖王身后扔过去,道:“既做不成夫妻,嘴就放干净点,你道我看得上你,呸!”

靖王虽还在醉中,却醒了八九分,当下听声辨器,将身一侧,那玉麒麟呼呼地贴着面皮飞了出去,咔嚓一声,卡在墙壁纹里,半截身子都进去了。

靖王一愣,酒顿时全醒了,转过身来,冷冷地说:“好贱妇,几乎谋害了本王。”低头看脚旁一张太师椅,一把扯起,朝沈文星扔过来,道:“要打便打,本王怕你不成。”

沈文星朝旁一窜,窜到桌旁,将那些碗碟飞也似的一个个扔过去,靖王爷左躲右闪,避之不及,打中了挂在腰间的玉佩,‘啪’地一声掉在地面。

门外还站着丫环婆子,听到屋内砰砰地响,不知是何缘故,有人就悄悄议道:“怪道是年轻人有精力,一个洞房也弄得恁大动静了。”

说完一些年轻的都捂着嘴笑,直至等了一会儿,听到声音尚未停止,且越响越厉害,一些有见识的仆人就察觉出了异样。

一个婆子壮了壮胆子,大声喊:“王爷王妃,可有吩咐奴婢们处?”一连问了三声,就听到有人拍门,忙去开了,见王爷狼狈地逃了出来,头发杂乱,身上佩饰零零落落,月光之下,一张脸七歪八扭,满面愤怒惊恐,说不得是什么表情,出了门后,急急地朝廊上走了。

房内传来王妃的巨吼:“滚,别让我见着你,见一次打一次。”

婆子丫头都愣住了,一行人忙忙地跟着靖王而去,洞房内外一瞬间静了下来,几乎空无一人,只有翘楚留在这里,她赶紧进去,就听得那边有声音传来:“怪事,时常都是王妃欲待承欢王爷,今日怎么把王爷打出来了。”

房内,沈文星气喘吁吁地坐在床沿上,两眼紧盯门口,嘴里还在说:“亏他跑得快,要不打他个稀巴烂。”

翘楚急得不知什么似的,眼里落下泪来,道:“这可如何是好,只怕王爷要悔婚,到时老爷夫人怎么处。”

沈文星本来还在生气,一听到老爷夫人几个字,不由得打了个激灵,呆坐了一回,觉得没趣,就让翘楚把门关了。

翘楚忖着王爷也不会再来,就依了沈文星所说。一仆一主面对面坐了半响。

沈文星叹口气道:“怕什么,大不了项上人头一颗,只可怜了爹娘,这也没法,谁叫我生成那样神力,有时情不自禁就动了手。”

两人商量来商量去,想不出个好法子,最后沈文星说无可奈何地说:“明日事明日再说,我实在泛了,管他娘的,先睡罢。”说着将被角一扯,钻进去了。

翘楚无法,也依在一旁迷迷糊糊地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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