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過火車站附近小旅館嗎?都有哪些不堪回首的故事?

佛山小林哥


08年出差凌晨一點多,再益陽火車站下車,出站就有個拿著住宿牌子的人問我,後來想著難的找就住了,結果去的路是一條漆黑的巷子,手機屏幕上顯示110,準備隨時撥出去,後來一直到早上六點出來後,才放心的把手機放下,睡覺都一直拿著手機。


Happywind


有一次我去長沙辦事,下了火車已是晚上十點多了,當時巳進入冬季,寒風刺骨,凍得我直打哆嗦。

出了站我決定先找個旅館住宿一夜。這麼晚了乾脆省點錢,我決定不住那些大賓館酒店,就沿著五一路方向找私人小旅店。

這一路小旅館雖然很多,但都掛牌客滿,我只好繼續往前走。直到十一點才看到一家沒有掛牌客滿的小旅店。

旅店老闆是個老頭,正翹腿在看電視,見我進來就起身問道:“你住宿嗎?”我點了點頭。他拿起一串鑰匙就帶我上樓看房。

房間很小,不到十平方,擺放一張小床,就只剩下一尺寬的通道了。他說這是最後一張床位,其它好床位都賣完了,你就給五十元錢吧,不用登記了,快十二點了。

這麼晚了,我還有什麼話說,老老實實交了五十元,老頭下樓去了。

我有點累,脫去外衣掛在牆上一個鐵釘上,溜進被窩就睡著了。

因為睡得比較晚,第二天早上八點我才醒來,想著要去辦事,我急忙穿衣服,可一看掛在牆上的外衣不見了,我的錢包也在外衣裡啊!

我慌慌張張跑下樓問老頭怎麼回事,老頭說肯定是這些住宿客人中有小偷,還責怪我出外住宿太大意,一定沒有關好門窗,讓小偷盯上了,現在住宿的客人已走了多半,我去哪裡幫你找外衣。

我沒辦法和老頭爭吵什麼。幸好手機還在,我只好用微信支付去商店買了一件外衣,否則我會凍死。

我很後悔自己為了省錢,住這種不安全的低檔私人旅店,結果省少失多,這一夜成了我不堪回首的往事。


空巢歲月


九三年的冬天,我坐火車去洛陽蔬菜批發市場看看哪裡的大蔥價格,當時我二十四歲,夜裡十點下的火車,出站就被一個女的跟上了,她說她哪裡的旅館不遠,一夜十塊錢,聽著也不貴就跟著她去了,大約走了有一里半路,來到一個五層高的樓房裡,然後登記一下,交了身份證交錢二十元,來的時候說十塊,收費的說十塊的沒有了,有點氣人。然後問那女的附近有飯店嗎,她說帶我去,到飯店炒了個綠豆芽,一碗麵條,我讓那女的走了,在我對面也有個吃飯的,男的五十歲左右,穿的好像是獸醫站的衣服,跟他對面坐著一個旅館的女的看著她吃,聽她們說話男的下的和我一班的火車,被這個女人拉著住賓館的,看著她吃完飯在帶過去,那女的看的男的都不好意思了。回到賓館我躺床上一會有人敲門,進來一個女的就往我身上撲,我把她推開說,你幹什麼?她說陪陪我,我說不需要,把她推出去了,又過了大約一個小時她又把我用筷子別住的門撞開了,直接上床,因為她剛才那次我已經有防備,提前把錢藏起來了,留了一點零錢,衣服也穿好了,然後我對她大吼一聲,給你五塊錢出去,她也被我嚇住了,乖乖的出去走了,我出門觀察一下,吃飯遇到的那個男的在和女人罵架,還有幾個房間有男女在爭吵。原來是一個黑店啊!一夜沒睡好。這是記憶最深的一次洛陽火車站住店。


金西光


去年,我在火車上聽人講:駐**市某縣廠長,他坐汽車到駐**火車站,準備乘火車到西安。離開車還要四個多小時,中午他吃完飯後,就在火車站附近一個小旅館準備休息二個小時。他剛躺在床上,一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問她要不要“特服”?他看見這個女孩很清純、不像久經男人的樣子,就點頭同意了。兩個人剛剛脫掉衣服,門就被推開了,一個男人對他說:你吃了豹子膽了,竟敢玩我女朋友?威脅要剪掉他的二哥。他帶的現金很多,除給他留200元外,其他全被訛走了。他是一個小國有企業的廠長,多少有一定身份,所以沒敢報警!十年前,我在北京西站買的火車票是凌晨四點開,沒辦法就在西站附近一個賓館住下。我知道火車站附近賓館、旅店一向比較亂,很謹慎。睡之前,我在門把手上放上一個鋁盤子,只要有人想開門,那個盤子就會落地。果然,夜裡我睡的正香,盤子落地,我就大聲問:誰?隨即聽見人跑走的腳步聲。所以,一般情況下,最好不要住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真的太亂了!


夢幻墨爾本


還在上大學的時候,有一次導師給我介紹了一個兼職項目。項目的客戶在外地,我需要單獨過去跟他們對接。那天,我從廣州出發的時候天氣還挺暖和,我穿了一件薄襯衫。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終於到了目的地。我與客戶約定的是第二天一早見面。下車以後,天色漸黑,還下起了小雨,我凍得有些瑟瑟發抖。

出了車站,迎面走來一箇中年婦女,手裡拿著一個寫著住宿字樣的牌子,用蹩腳的普通話問我,“帥哥,要不要住宿?便宜、衛生!”要是在平時,我肯定不會搭理她,因為我知道這種地方存在一定的安全隱患。但是,此刻我的心態卻發生了變化,想著我跑這麼大老遠的過來也未必能掙幾個錢,再加上天氣這麼冷,不如就近找個地方湊合一宿,明天一早去與客戶見面。

於是我就跟著這個婦女,七拐八繞的來到一棟有些破舊的居民樓,上面掛了一個牌子寫著旅店。看著地方這麼破,還這麼偏僻,我的心裡有點發毛、也有點小後悔。冷風不停的吹著,我的小腿腿有些發抖。管他呢,都來了,就進去看看再說。我一個大男人,兜裡也沒錢,能把我怎麼樣?進去以後,裡面有個凌亂的前臺,一個老奶奶和老爺爺坐在裡面。拉客的中年婦女跟老奶奶低聲叨咕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然後就推門離開了。老奶奶看著我,先用方言問我,看我沒有反應,就用普通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住宿一晚上60塊。”我交了錢,她給我一把鑰匙,老爺爺帶我上了樓。房間是那種居民樓隔出來的單間,空間很小,一張床、一個床頭櫃、一個燒水壺。

我把門能鎖的地方全部鎖住,再用床頭櫃抵住門,還燒了一壺熱水備用。然後,我就裹著不是很乾淨的被子就睡了。睡到半夜十二點左右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嚇得我猛然驚醒。我開始假裝睡著沒有聽見,可是敲門的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壯著膽子,大聲問到,“誰啊?”門外響起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大哥,開門啊,要不要按摩解解乏?”看來我是遇到失足女了。我是個窮學生,錢包比我的臉還乾淨,我可沒有閒錢消遣。再說了,咋是個正直的人。於是,我大聲的說,“不需要,你走吧!”失足女不肯罷休,不停的在外邊敲門。我當時有些害怕了,生怕她會帶一群人強行衝進來。我假裝鎮定的說,“你趕緊走吧,不然我就要報警了!”報警是我此時能抓住的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可能是看到我的態度異常堅決,敲門聲很快就停止了。我懷著無比忐忑和擔憂的心情迷迷糊糊的躺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我就退房,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那時候還沒有普及智能手機,我後來在電腦上查找,發現這個小旅館還挺出名,發生了不少起仙人跳的事件。回想起來,還真是有點後怕,以後再也不敢貪圖便宜住這種野雞旅館。


花雨微風


我的天吶那年去外地,都半夜了,隨便找一個小旅館住下,二十塊錢,剛剛躺下,隔壁房子裡,傳來說話聲,一個女人把牆上一張字畫打開了,大哥要服務嗎,她穿的衣服幾乎透明,我嚇壞了,一個外地人,怕是碰上放鴿子的了,我沒說話,她自覺得沒曲走了……從那以後在也不敢在火車扶近找旅館了太可怕了……


公證25324572混蛋


2010年11月份公司要在東北地區召開糧食機械產品推介會,我提前十天到哈爾濱尋找酒店作為推介會的活動場所。當時從合肥坐火車到哈爾濱火車,到了火車站已經是凌晨的1點鐘了,碰到一箇中年婦女把我帶到了站前廣場的一家小旅館。我剛踏進旅館的大堂就後悔不該來,只見一個睡眼惺忪的服務員拿著油膩的旅客登記薄,藉著昏暗的燈光眯著眼登記著我的身份證,然後帶著我上了二樓,打開一個房間介紹著房間的設施,一張單人床上面鋪著被子,房間衛生還可以,心想也就是湊合一夜也沒啥大問題,所以就關門洗漱睡覺。進入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洗澡,就迫不及待地脫了衣服感受熱水澡沖刷旅途的疲倦,塗了滿身的肥皂享受著搓著背。可就在忘我的享受時,突然水龍頭沒水了,我就左調右調水龍頭,不管怎麼調就是沒熱水了,我就光著身體把門開了一條縫喊服務員問沒熱水是咋回事?服務員答可能是燃氣沒有了,深夜也沒辦法交燃氣費了,叫我用毛巾把肥皂沫擦乾淨,現在他也沒辦法,我當時的無助和絕望無法形容,零度以下也只能用冷水來快速衝一下了,當時凍的是渾身發抖,慌亂中還把漱口臺的陶瓷洗臉盆給打翻在地上碎了,早晨退房時還賠了100大洋,這一夜住的沒熱水喝,沒熱水洗澡,洗空調,簡直就是個三無旅館,從這以後再也不敢住車站旁邊的旅館了。


最憶大別山


我真實的故事:1982年10月的一天,我出差到石家莊,下火車後已經是後半夜了,有家有人接的客人都快速地消失了,車站廣場稀稀拉拉有幾個拉客的三輪車伕,我不知如何是好,這時,一位四十多歲的半大老頭走過來:

你是來出差的嗎?

我:是,車晚點了。

老漢:有地方住嗎?

我:想找個旅館湊合一下,天亮就走。

老漢:天冷又太晚了,附近旅館都關門了,

看你像個學生,挺可憐的,這樣吧,你跟我走吧,到我家裡湊合一晚上的啦,你看行嗎?

我:大叔,那要多少錢阿?

老漢:什麼錢不錢的,我看你年輕,在這裡無親無故的挺心痛的,你如果方便給個十塊八塊的就行啦

我:謝謝大叔,謝謝大叔。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老漢:走吧

我坐上了老漢的三輪車,迷迷糊糊框框噹噹走了也不知道有多遠,三輪車終於在一條黑乎乎的巷子裡停了下來,老漢推開了一扇低矮的小木門,屋內黑乎乎地什麼也看不清,老漢把我領進房子裡:嗨,又停電了,你等著,我給你點燈……

老漢摸摸索索地點亮了一盞煤油燈,我揉了揉眼鏡,終於看清了:狹窄的房子裡靠牆有一張小床,實際上是兩條長條凳子上橫鋪著幾塊木板做成的床,床頭邊有一個小方凳,凳子上放著兩個碗筷之類……床上背朝外蒙頭躺著一個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模模糊糊似乎像一個老婦女,除此之外,就是一些罈罈罐罐的東西了。

老漢:你在這屋裡等一等,我去後面房子裡給你鋪一張床,再給你點一盆火,我們這裡天冷,看你像南方人,怕你扛不住

我:謝謝大叔啦

老漢:不用謝,出門在外,挺不容易的。

我只好在房間裡傻等著……許久許久,還不見老漢回來,二十幾個小時的火車顛簸讓我感覺又累又困又餓,又過了一段時間,我實在扛不住了,只好悄悄走過去,想在床沿上坐一會稍稍休息一下。

萬萬沒有想到:當我的屁股剛剛碰到床邊時,床板嘭地一聲翹了起來,哐當一下,正好砸在方凳子上,把凳子上的碗筷全部打翻在地,其中一隻碗中盛有大半碗黑乎乎的湯水全部倒在了地上,正當我驚恐未定的時刻,老漢掀簾闖進來:老天爺呀老天爺,這一下我老孃活不成了阿

我驚慌不定:大叔,對不起對不起,都怪我,我賠你的碗……

老漢大吼:你賠的起嗎?這是救命的藥阿,我老孃能不能活就靠這碗藥阿,你知道嗎?我老孃有風溼心臟病,快要死了,我是個大孝子,為了救我孃的命,我沒日沒夜地幹活,想掙錢給老孃看病,上個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偏方,為了配齊這副藥,我又到了北京、天津、東北長白山,好不容易才把這副救命藥配齊,出門前才給老孃熬好了端給她喝,她說太燙,要冷一冷再喝,我出門前還一再勸她早點喝早點喝,誰知道我一走她就睡著了,我一進屋就忙著安頓你,誰知道這碗救命藥就被你打翻了,這一下我老孃可活不成了阿

說著說著老漢還擦起了眼淚來……

這一下我徹底清醒了,從頭頂一直涼到腳後跟

我:大叔,我賠給你吧,我也不是故意的阿

老漢: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你是故意的,我早就和你拼命了,事情已經這樣啦,你看看怎麼辦吧?

我:大叔,我身上只有三百多塊錢,還是公款,都賠給你看夠不夠?

老漢:我也不訛你,這副藥配下來也就是三百二十塊,可是配起來可不容易啊,又要跑北京天津,還要去東北。

我:大叔,都怪我,實在不行,等天亮了我打電話回去讓我爸爸想想辦法,看能不能配齊。

老漢:嗨,看的出來你也是個老實人,我也不為難你了,生死由命吧,你就給我320塊錢,我想辦法,實在不行,也是天意不可違啦,也不能全怪你

我聽了這句話我給他跪下了:大叔,今後我一定要報答你的!

老漢:算了,你把錢給我吧,天一亮我就上路,給我老孃配藥去。

老漢數了數我雙手遞給他的錢:行吧,就這樣吧,你在這裡休息一下,我也要做出遠門的準備了

我:大叔,我不休息了,天也要亮了,我這就去長途汽車站,還要去阱陘,我忘不了你,我一定會來看望你們的,我……

我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離開的小黑屋。

回來以後這段經歷像一塊大石頭一直壓在我的心頭,讓我渾渾噩噩過了三年,三年當中我一直有一種負罪感

三百二十塊錢的公款也讓我足足用了三年的時間才還清!

第四年,突然有一天,一個人給我說:

你中了“仙人跳”,從此以後,這個人成了我師父,一直到今天!





卡爾老頭


我在深圳的故事,就從那家廉價的小旅館開始


不知不覺間,來深圳已經十八年了,十八年裡,打過工,創過業,窮困過,輝煌過,快樂過,痛苦過,也迷茫過,到如今,一切歸於了平靜的生活,而我,也已經從當初那個懵懵懂懂的毛頭小夥子步入了中年大叔的行列。

而我在深圳的所有經歷,所有故事,都是從羅湖火車站附近的那家廉價小旅館開始的,可以說,那裡,是我在深圳的起點。

那麼多年過去了,而當初在那家小旅館的經歷,每每想起來,仍恍如昨日。

2001年6月27日下午五點多鐘,我揹著包,拉著拖箱,被裹挾在洪水般的人流中,走出了羅湖火車站。

出了站,站在完全陌生的街頭,看著鱗次櫛比的一棟棟高樓,看著呼嘯而過的一輛輛汽車,熙熙攘攘,穿梭而過的一個個陌生的面孔,我完全沒了方向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

猶豫了一會,我又隨著人流往前走了,過了一個十字路口,我隨機選了一個方向,斷續往前走,心裡想著是不是先買個地圖看一下。

走了大概十幾分鍾,路過一個裝修得花紅柳綠的髮廊,幾個打扮得異常暴露的女孩坐在玻璃門後面,嬉笑著,打鬧著,還不忘招攬著路上的行人。

我看到玻璃門上貼著“洗剪吹15元”的字樣,心想,不是說深圳高消費嗎,也不是很高嘛,原來學校的理髮室也要十元呢。

可能看我在打量店面,裡面有個小妹跑出來對我招呼,靚仔,洗頭嗎?

我一下慌了,忙擺擺手說,不洗不洗。不過對她稱呼我為靚仔,心裡卻很受用。

後來在深圳呆久了,才知道,廣東人稱呼男孩子不管美醜都叫靚仔,到菜市場買塊豬肉都會說,這豬肉好靚!

那小妹看到我的窘樣,嘻嘻一笑又說,那要住旅館嗎,啞巴蠻啞滿,哦,一百元一晚!

我一聽,心想倒是不貴,可以接受,就問她,可以洗澡嗎?

她說當然可以,走走,我帶你去看看,喜歡就住,就在後面。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只得跟她走了,就在髮廊後面,有一棟三層矮樓,我跟著她爬上去,卻直接來到了樓頂,樓頂上有幾間鐵皮做的房子,開了門看看,十個平方左右,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子,頭上有個大吊扇。人走進去熱烘烘的,一會就出了一身汗,我說這麼熱怎麼住啊,她說,嫌熱可以住樓下,一百五十元一晚,都是我們老闆娘的店。

她看我仍在猶豫,說,靚仔就住這裡吧,你好運,今晚有颱風大雨,不會熱的。

我想想,也就答應了,初來乍到,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她就告訴我安頓一下,到樓下交房費就行了,然後轉身就要走,走了幾步,又回頭嘻嘻笑著問我,靚仔,要不要玩一下,包你爽翻,啞巴蠻啞氣!

我忙擺手說不要不要,她估計也看我沒什麼油水好榨,笑笑就走了。

我到樓下交了房費,安頓好,又去樓下公共浴室洗了個澡,換了衣服,就躺在床上休息,頭頂的吊扇呼呼的轉著,吹的全是熱風,我躺了一會,熱得不行,索性爬了起來,準備到樓下溜達一下,買個深圳地圖。

又走到那個髮廊那裡,忽然想到自己確實需要理一發了,理得精神一點明天好找工作。

那個小妹這時也看到了我,對我笑笑,我走過去問她,理髮多少錢,是不是洗剪吹15元?

小妹好像愣了一下,臉上笑得很古怪。

我也發懵,又問,理不了嗎?

她忙又說,可以可以,並叫了一個另一個女孩給我理髮。

那個女孩好像還有點不情不願,帶我到鏡子前坐下,在我頭上忙活起來,我能感覺到她笨手笨腳的,心想應該是個學徒吧,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問她,也不好意思不讓她理了,只能硬生生地坐那裡接受她的摧殘。

她忙活了有二十分鐘,就告訴我理好了,我照照鏡子,真難看啊,理得像鍋蓋頭,好像香港醜星八兩金的髮型。

我交了錢像逃似的走了,聽到背後那幾個小妹笑成一團,到了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她們可能根本就不做理髮的生意,掛羊頭賣狗肉啊。

我鬱悶的在街上閒逛著,不時用手摸摸頭髮,後來實在受不了啦,就又找了一家理髮店,讓一位老師傅給好好修理了一下,這才算完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熱得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到下半夜的時候,颱風來了,鐵皮小屋被吹得嘩嘩作響,不時聽到外面傳來什麼東西倒地的巨響,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颱風的恐怖。

這個時間小屋裡很涼爽,我卻更睡不著了,聽著外面的狂風暴雨,感覺天地之間響成了一片,屋頂上不時傳來呯呯啪啪的聲音,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吹過來砸在鐵皮屋頂上。我甚至很擔心小屋會不會被吹翻吹跑,躺在床上戰戰兢兢的。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終於睡著了。

第二天,我揹著包去人才市場,路過髮廊,又看到了那個小妹,倒很敬業,一大早就坐在那裡了。

看到我,她笑嘻嘻地走出來,問我去哪兒,她今天穿著一件大紅色的吊帶裙,腳上是厚厚鞋底的涼鞋,一頭栗色的頭髮,眼窩是藍色的眼影。

我就問她去人才市場在哪裡坐車,雖然昨天在地圖上已經研究過了,但我沒話找話,想向她確認一下。

她很熱情地告訴我在哪裡坐車,在哪一站下車,說得很詳細,還跑出來把公交站臺指給我看,叫我坐哪一路車,還問我有沒有準備好坐車的零錢。

我到了人才市場,在裡面轉了一上午,投了幾份簡歷,還認識了一個同樣來找工作的新朋友,他告訴我可以住在附近的十元店,省錢,找工作也方便,我接受了他的建議。

下午的時候,我回到小旅館,退了房,就去了十元店。

走的時候,特地往髮廊那兒望了望,沒有看到那個小妹,我就走了!

有些人,在我們漫長的人生中,也就是一個招面的緣份,比之街頭擦肩而過的行人,也就多了那麼一點點短暫的相遇,而後又走入茫茫人海,瞬間消失!

但不知道在哪一天,我們忽然想起那短暫的一面之緣,也能微笑著回憶片刻,不為想她,只為回憶那留不住的逍遙往事!


野木


現在比起零幾年的那時候,各個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已經比那時候好多了。

零四年第一次坐火車的時候,記得剛出火車站,呼啦一下子就被一幫大姐給圍上了,人人手裡拿著一個住宿的牌子,大聲吆喝著,“住店了,小夥子住店嗎?”

作為第一次出門我,就遇見這樣的情形,當時就有點發懵,因為我也打算在火車站住一晚,第二天才有火車。

可是看著那一個個看似熱情的大姐們,我都不知道要去哪裡了,最後揹著包在大姐們的吆喝聲中落荒而逃,因為我總感覺不安全。

逃離了大姐們的熱情吆喝後,一個人揹著揹包在火車站對面漫無目標的遊蕩者,看著那一個個眼花繚亂的住宿牌子,自己當時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畢竟第一次出門,而且手裡的錢也是有限的,太好的住不起,太差的又感覺不安全,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好了,相信在哪個年代很多第一次出門的人都有這樣的境遇。

就在我漫無目標的在街上走來走去的時候,剛好轉到一個牌子很小的旅館門口,門口站著一個四十左右,看著有些面善的大叔衝著我笑道“小夥子是不是要住店”

我有些警惕的看著眼前的中年人,有些不知所措點點頭,因為那時候普通話很爛。

“我們這裡住宿便宜,一人一晚十五塊錢”老闆接著說道。

聽說是十五塊錢一晚,我心裡鬆了口氣,價格我還能接受的了,就隨著老闆走了進去。

等交完錢走進住宿的屋子後看著眼前的一幕傻了眼。

只見一條大通鋪橫在屋子裡,在屋子裡坐了四五個形形色色的男子,一個個嘴裡說著聽不懂的方言,抽著刺鼻的香菸。

“老闆這是怎麼回事”我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老闆。

中年老闆對我說道“十五塊錢就只能住在這裡了,你要想住好的,那就得加錢”

我下意識摸摸裝錢的口袋,用那很是有老家味的普通話說,“那好吧”

當時那種環境說真的,自己都不知道還怎麼去辦好了,最後一咬牙還是住在了哪裡,畢竟錢都給了。

睡覺的時候衣服都沒敢脫,抱著自己的行李在那個大通鋪睡了一宿,第二天起來後屋子裡那個幾個人都已經不見了,然後我打開自己的包一看,之前買的吃的都不見了。

當時就嚇的出了一聲冷汗,趕緊摸摸裝錢的口袋,幸好錢還在,我出去找到老闆把情況說了一下。

老闆看著我說道,一點吃的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看著老闆的那副模樣,我也明白丟也是白丟了,報警又沒有電話,而且說真的自己當時連報警電話都不知道是多少,只能咬咬牙自認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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