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记住》在电影分类上,被归类为剧情悬疑类型,虽然它本身带有“纳粹”、“奥斯维辛集中营”这些二战时期的元素,但是和正统的二战题材电影不同,《记住》中的故事年代发生在和平的21世纪,全篇讲述的是一个老人复仇的故事。

泽夫是一个年近九旬,并且患有阿兹海默症的老人,他一直都住在养老院过着平静的生活,可是这样的生活在他妻子死后的一个礼拜突然被打破。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在养老院的另一个老人——麦克斯告诉泽夫,他和泽夫是二战时期关押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幸存的犹太人,而他们的家人都被当时一个叫的奥托·瓦利施的狱长杀害了,这个人在德国战败后,化名为鲁得·克兰德逃到美国,而泽夫许下承诺,在妻子死后,找到这个杀害他全家的凶手,为惨死的亲人报仇。

麦克斯给了泽夫四个年龄符合且都叫鲁得·克兰德的德国裔美国移民,泽夫的使命就是在这个四个人当中找到真正的刽子手,而整部电影讲述的就是泽夫在复仇之路上的故事。

历史下的小人物,眼见的只是部分的事实

第一位鲁得·克兰德确实是一个纳粹,但是他直到二战结束才知道奥斯维辛集中营的事情,在此之前,他一直都跟着隆美尔元帅在北非打仗。

为了证明自己的没有撒谎,这位鲁得·克兰德拿出了一本册子,里面夹着自己在北非打仗的照片和书信,当他把这本册子翻阅给泽夫看时,忍不住说起了那段历史。

这位鲁得·克兰德一直都为自己当兵的经历感到骄傲,因为在他眼里那是在为国家服务的体现,他讨厌犹太人,支持希特勒,但他以为德国只是把犹太人驱逐出国或者关在劳动改造营,关于奥斯维辛集中营,他也觉得那是德国的耻辱。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第一位鲁得·克兰德

如果没有二战,他可能只是一个愿意为国家效忠的底层小人物,但是像他一样的小人物身处在历史,却也很难看清楚历史的真相,这并不是因为小人物对于真相的视而不见,而是因为信息的不对称,再加上环境氛围的渲染,他也就把自己看到的表象当作了真相,成为了一个错误时代的牺牲品。

很多时候,我们和这个鲁得一样,自以为掌握的事实也许只是真相的一部分,而没有站在更高的维度去全面地看待整个事件。

比无知更恐怖的就是,用局部的有知代替全知。

轮回,让家庭是最小的受害单位

泽夫的复仇之路并不顺利,他找到的第二个鲁得·克兰德是一位同样在奥斯维辛集中营待过的同性恋(当时纳粹还迫害同性恋、吉普赛人这样的极少部分人群)而第三个鲁得·克兰德是一个一生都热衷反犹的纳粹,但是几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所以在家中接待泽夫的实际上是这位鲁得的儿子。

这位儿子是一名警察,他“子承父业”,也和老爸一样是一个标准的纳粹,一开始,不知情的他把泽夫当做是父亲的一位好友,热情地招待了泽夫,并告诉泽夫,在二战的时候,他的父亲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军队里面打打下手,并没有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中待过。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但是当他得知泽夫是曾经被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犹太人幸存者时,顿时勃然大怒,并且高喊反犹的口号,面对生命的危险,泽夫不得已扣动手枪打死了这位警察。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当象征正义的警察被极端的思想做出不端的行为时,观众就很难对他的死亡产生同情,而是谁把这些思想灌输给警察的呢?毫无疑问,是他那个去世的父亲。

家是生命的摇篮,有时候也是悲剧的起源。

抚养,不仅是让原始状态的生命茁壮成长,也是把自己的意识和观念传承下去,而家庭则是传承的节点。

代代相传的可以是文明和精神,也有可能是腐朽和恶果。

现实生活中,极端的思想、重男轻女、暴力等错误常常都是以家庭为最小单位,并在下一代的家庭中再次生根发芽,形成轮回,正如这位警察一样,从父亲身上继承了偏激的思想,在自己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自卫的泽夫开枪毙命。

错误的时代 ,也会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最后一个鲁得·克兰德的确是集中营的看守员,泽夫原以为自己就可以为家人报仇了,但是接下来这位鲁得·克兰德的一席话让剧情一百八十度地反转。

其实这位鲁得·克兰德的真名叫做库尼伯特·斯德姆,而泽夫才是真正的奥托·瓦利施,他们两个都是当年奥斯维辛集中营的狱长,战争结束之后,两人未来躲避审判,伪装成集中营关押的犹太人,逃到外国,几十年过去了,两个人也各自有了家庭,这段历史就渐渐被尘封在了记忆中。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第四位鲁得·克兰德

接受不了真相的泽夫先打死了鲁得,最后对着自己的脑门扣动了枪机。

电影的结局是养老院的一群老人坐在电视前看着泽夫杀人并且自杀的新闻,此时那个麦克斯道出了真相,原来他才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泽夫当年在奥斯维辛集中营杀害了他的家人,而他利用泽夫的失忆制作了这个完美的计划,给自己的亲人报仇。

《记住》:错误的时代,让加害者轮回为受害者

麦克斯

如果不是这场复仇之旅,泽夫在大众的眼里也只是一个渐渐失忆,需要人照顾的老头,他眼睛不怎么灵光,走路容易摔倒;拿枪的时候手里微微颤抖;面对别人的喊叫,会突然大小便失禁。你既不会为麦克斯利用他的失忆去完成自己的复仇而感到高兴,也很难不为泽夫最后的结局唏嘘。

历史上存活下来的受害者延续了仇恨,将报复放在了曾经的加害者身上,曾经的加害者变回了受害者,每个人都成为了悲剧。

最后

看完整部电影,很难讲出这到底是一部加入战争伤痕元素的悬疑电影,还是披着悬疑外衣的战争伤痕电影。

在这个诛心的故事里,没有任何的血腥的镜头,却让观众能代入进去感受到了战争对于个体的伤害,虽然那段历史最终只会成为一代人的回忆,可是在这段历史中如何吸取教训,不再重复,这便是后人该去思考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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