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恩愛的姥爺姥姥
姥姥似乎看出了名堂，在吃午飯的時候，把另一個雞蛋一分為二，我和小舅各一半，自己一點也沒留。
雞蛋對於我們現代人來說再普通不過了，可是在那個飯都吃不飽，衣都穿不整潔的年月，雞蛋比黃金還金貴。補充營養主要靠它。
姥姥常說：當家的要吃好，我們其他人少吃些沒什麼。她是這樣說的，更是這樣做的。
姥爺天都黑很久才到家。儘管走了很遠的路，還揹著大包袱，他還是一放下包袱就親暱地抱起我逗我玩了好大一會兒。姥爺跟姥姥悄悄地說著什麼，他們臉上滿是幸福。
大概半夜，我被吱吱、咕咕的聲音吵醒，睜眼一看：在昏暗的油燈下姥爺和姥姥正在兩臺手搖的木製的東西旁做活計。本來是一團棉花通過那東西一轉就能變成長長的線。
長大以後，我才知道哪是紡車。人力把棉花加工成線紗，再染成五顏六色拿去賣。不過這在當時得偷著幹，否則要割資本主義尾巴的。
所以姥爺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外婆要更早起床為老爺準備早飯：兩個煎雞蛋和一塊玉米餅或紅薯煎餅。姥爺每次只吃一半。
為此姥姥常埋怨姥爺：你要吃飽，一家人全靠你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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