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後,她以為和他從此是路人,他卻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

短短數個小時內,沒想到竟再次相見。

原來林家每個人嘴裡的貴客是他。

男人和她一樣,眼裡劃過絲微怔,但只是轉瞬即逝,居高臨下俯視她的樣子,下巴犀利的線條都沒有半點變化,像是世界上最冷酷無情的神。

林宛白沒有再看他一眼,也並沒有奢望他會向自己伸出援手。

旁邊站著的林瑤瑤,此時蹲在她跟前,一臉的天真無邪,“姐姐你也真是的,不要每次來都惹爸不高興,明知道他一直血壓高!”

“爸,您也消消氣!有什麼話就好好說,更何況長淵哥哥還在呢!”

林瑤瑤和李惠一樣,永遠在林勇毅面前扮演賢妻和乖女,順帶踩她一腳。

林勇毅火氣消了不少,解釋道,“長淵,讓你看笑話了!”

霍長淵只牽了下唇角,一臉漠然,似乎對於別人的家務事並不關心。

林瑤瑤從錢包裡拿出薄薄的人民幣,“姐姐,我這裡只有三千塊,還是從上個月攢下來零花!雖然爸有錢,但你也知道,我從來不亂花錢的!”

鬼話連篇,誰信?

“林宛白,還不快走!”林勇毅厲聲。

如果不走,免不了又遭到毒打。

不想在他面前再表現出狼狽,林宛白捏著杯水車薪的三千塊,拂開林瑤瑤偽善扶過來的手,咬碎了牙硬生生自己站了起來,挺直背一步步走出別墅。

身後傳來李惠沒好氣的喊,“管家,趕快來把地毯換了!髒死了!”

別墅距離公交站,要走挺長一段路。

林宛白將緊緊攥在手裡的三千塊揣在兜裡,她沒有選擇將錢揚在那對母女臉上,不是她沒骨氣,因為這是林家的錢,而林家欠她的。

“叭――”

她回頭,看到身旁不知何時跟上來輛白色路虎。

認清裡面的人,林宛白腳步不停,可路虎卻加油後猛個急剎車擋在了她前面。

林宛白想繞開時,男人已經打開車門迎面走過來。

從唇角勾起的弧度和眼神裡,她能看的出似乎在說:早知如此,何不乖乖收了他那兩萬塊錢。

“給你。”霍長淵遞過來個冰敷袋。

林宛白看到上面有醫藥的名字,莫名他的好心,沒有接,然後他乾脆丟在她懷裡,只好拿起來放在右額上,同時警惕的看著他。

霍長淵始終背在身後的右手拿出來,手裡有盒藥,扁扁的似乎只有一粒,還有瓶礦泉水,“把藥吃了。”

“我看著你吃。”又補充了句。

林宛白這才明白,他追上自己的真正目的。

“不用了。”

她只接了藥盒,就仰頭直接將藥幹吞進嘴裡。

從嗓子眼裡乾乾的滑下,藥片刮的很疼,但她一點都不表現出來,抬頭髮現他正眯著眼眸盯著自己,帶著審視。

她別過臉。

霍長淵甩著車鑰匙,“上哪,我送你一程。”

“不用了。”林宛白只重複這句。

然後便見他彎身坐進車內,毫不猶豫的揚長而去。


一次意外後,她以為和他從此是路人,他卻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


俱樂部,VIP包廂。

“哐當”一聲,桌案上的一顆黑八被精準的擊入洞中,霍長淵將球杆遞給身旁的服務生,從煙盒裡倒出根菸,點了往洗手間方向走。

靠在吧檯的秦思年見狀,朝著桌案邊的女郎示意。

女郎很嫵媚的笑了下,立即放下手裡酒杯,婀娜多姿的扭著腰隨後跟上。

十分鐘後,霍長淵和女郎一前一後走出,後者精緻的妝容上滿是失落,走到吧檯前衝著男人搖頭,“秦少……”

秦思年聞言,走到霍長淵身邊,“長淵,還是不行?”

霍長淵皺眉。

將身上外套脫掉,上面還殘留著香水味,讓他很不舒服。

“你不會真喜歡男人吧?”秦思年笑。

“滾。”霍長淵斜過去一眼。

“開個玩笑!”秦思年摸著下巴,隨後認真分析起來,“前天晚上不是開葷了?而且那女的我看被你折騰的挺慘,證明槍沒問題啊!”

霍長淵是個冷情的人,這麼多年身邊從來沒有過女人。

不是他清心寡慾,是……硬不起來。

他也曾看過這方面的專家,都說沒有任何毛病,可那些撲上來的女人哪怕使出再浪再妖嬈的招數他也一點衝動都沒有,甚至還覺得嫌惡。而且他能篤定,他絕對對男人沒有興趣。

這些年都這麼過來了,直到那晚,沉睡了三十年的慾望徹底甦醒。

霍長淵想到她帶給自己銷魂的緊緻感……

他重新接過服務生手裡的球杆,喉結滾動,“打球。”

秦思年也接過球杆,卻在他肩膀上拍了拍,笑的意味深長,“長淵,你請好吧,這事就包在兄弟身上了!”

**********

林宛白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裡面靜悄悄的,她也儘量不發出聲音,生怕打擾到病床上兩位老人的休息。

不是獨立的病房,外婆的臨床還有個同樣年紀的老太太,得的是肺病,雖然這樣很不利於外婆休養,可是沒辦法,她連現在這樣的病房都快住不起了。

多虧閨蜜救濟了一萬,加上從林瑤瑤手裡拿的勉強將上個月拖欠的還上,只是這個月的又還沒有著落。

林宛白將外婆的手貼在臉上,紋路間傳遞的溫暖,讓失去初次和遭到毒打的難過全部氤氳上了眼眶。

掉了幾滴眼淚,她就忙擦乾,害怕外婆醒來後發現異樣。

8歲時她失去了媽媽,讓李惠的兒子流掉以後,雖然她年紀小送不了警察局,但林勇毅將她攆出了林家。從此她就一直跟著外婆過,所以外婆對她來說,是這個世上僅剩的親人了。

林宛白看了眼外面的夕陽,想到外婆愛吃的烤紅薯。

雖然醫生不允許,但是偶爾少吃一點點還是可以的,她輕手輕腳的離開,出了醫院往馬路對面走,遠遠的能看到小販們在熱情的叫賣。

剛走到夜市的街口,感覺身後有陣腳步聲。

不管她加快還是放慢,腳步聲都在。

準備回頭時,後頸一痛,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一次意外後,她以為和他從此是路人,他卻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


林宛白恢復意識,就伸手摸向發疼的脖後。

環顧四周,又是陌生的環境,等她確定自己是處在酒店的套房時,頓時一個激靈。

似曾相識的“嘩啦”一聲,浴室門拉開。

林宛白滿眼驚恐,果然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形只圍著條浴巾走出來,胸肌壁壘分明,只不過這次他拿了條毛巾在擦頭髮。

“你、你……”她緊張的磕巴起來。

四目相對,林宛白感覺自己的手都在抖。

垂眼間,萬幸的是自己身上的衣物都還完好,察覺到沉穩的腳步一步步逼近,她眼底充滿了慌亂:“……你要幹什麼?”

他就像是隻充滿野性的獸,驟然出現在平和的人間,讓人無法忽視的危險存在。

眨眼間,男人高大的身影已經籠罩在她上方。

有什麼劃過皮膚,她甚至來不及看清楚,雙手就被高舉過了頭頂,任人宰割的姿勢。

“你說我要幹什麼?”

霍長淵眼眸一鷙,手上微微用力。

洗澡出來後看到床上多出來的人,他就知道是秦思年乾的好事。

也真奇怪,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竟然就已經有些按捺不住……

“放開!不然我喊人了!”林宛白真的害怕了,嗓子沙啞。

霍長淵的眸色很深,沒有絲毫動搖,“你可以隨便喊,我喜歡你叫,你越叫我越開心。”

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林宛白惶恐叫著“不要”。

拼死掙扎間,她歪頭咬了他手臂,霍長淵沒有防備,吃痛,她就趁著空當連滾帶爬的從床上下來,躲到相對距離遠的落地窗邊。

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如果再被他上得嘔死!

林宛白望著下面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扶著鐵欄,手心裡全是汗,“不要!你別過來,不然、不然我跳下去……”

“只要你敢,跳吧。”霍長淵腳步慵懶。

他的表情和語調一樣,平穩中帶著嘲弄。

霍長淵說的對,她的確不敢跳。

這裡是16層,林宛白不僅是因為有恐高,而是當年她媽媽就是選擇這樣結束生命的,這就是個夢靨,腦海裡都是躺在血泊中的媽媽。

看著眼前步步緊逼的男人和他眼眸中的狠戾,林宛白感到無望。

從身上的挎包裡翻出把軍刀,她伸開左腕,將刀刃抵在上面,“你別逼我!”

力氣全壓在握刀的手上,用勁,就感覺到鮮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流。

霍長淵倒是停下了腳步,卻嗤笑了一聲。

嗤笑她的惺惺作態。

他眉眼間一片冷漠,仿若這世上什麼事情都不值得他縈於心,甚至還叼了根菸點燃,一邊吞雲吐霧一邊淡定的看著她血流不止。

血越來越多,地毯上紅紅的綻放。

林宛白失去意識的前一秒,聽到他說:“林宛白,你挺帶種的。”


一次意外後,她以為和他從此是路人,他卻義正言辭說要對她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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