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墉的字真是不知道怎麼欣賞,大俠指點個?

天闕867


大眾對劉墉的印象,可能更多停留在影視作品中的劉羅鍋身上,實際上,身為乾嘉時期的高級官員,他精通經史百家,工詩善對,尤其是書法出眾,善用濃墨,被稱為“濃墨宰相”。



劉墉書法,初看似圓滑,若團團棉花,細觀則骨骼分明,內含剛勁,善用濃墨而不板滯,為使氣息流暢,他拉大字距行距,改變佈局方式,增強線條的拙味,其書法境界可用“靜、淡、清”三字概括。


劉墉的書法韻味醇厚,初從趙孟頫,法魏晉,學鍾繇,兼顏真卿、蘇軾及各家法帖,中年後更為貌豐骨勁,自成一家。

他與同時期的翁方綱、成親王、鐵保合稱“翁劉成鐵”,與稍後受漢學影響,追蹤漢魏六朝,突破館閣體束縛的金農、鄭板橋等人聲氣相應。


《東坡遊記》是其代表作,其字錯落有致,肥腴中見清剛,如太極高手,渾厚中寓輕靈,字字珠璣,精彩絕倫。

順便說一下,劉墉傳世作品中,代筆和贗品較多。特別是,風流的劉羅鍋有三姬,能書善畫,其書皆能以假亂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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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蘭亭


乾隆十六年(1751年),劉墉因為父親關係,以恩蔭舉人身份參加當年會試和殿試,考中二甲第二名進士,歷任翰林院庶吉士、太原府知府、江寧府知府、內閣學士、體仁閣大學士等職,以奉公守法、清正廉潔聞名於世。

嘉慶九年(1804年)十二月病逝,時年八十五歲,追贈太子太保,賜諡號文清。


劉墉的書法造詣深厚,對顏真卿和米芾的書法有深刻的體會,是清代著名的帖學大家,被世人稱為“濃墨宰相”。

劉墉的書法不但以用墨濃著稱,他的用筆也是很“濃”的,這就是題主提問,劉墉的字,為什麼是“一坨一坨”的原因。

我們欣賞劉墉的用筆用墨,不要只看“局部”,要從一個字的整體來欣賞。

劉墉的書法之所以得到世人的欣賞,這是有他的藝術機智的。


劉墉的書法我們可以用濃淡生輝,千鈞一髮來形容。

例如這個對聯書法作品,我們選擇幾個典型的字,來說明這個特點。

例如“山水”二字。

“山”字濃墨重彩,寫的很有厚度,而且穩重。


而“水”字中間的豎勾這個筆畫,一下就打破了濃墨重彩統治下的僵局,不但給“水”這個單字帶來變化和震驚,就是在“山水”二字和下面的“遙看”二字之間,也起到了化平淡為絢爛的神奇之功。

劉墉這種綿裡藏針,無聲聽雷的神奇用筆用墨,就是米芾也可以自嘆弗如了。


例如,這個“水”字寫得,真如一個窈窕淑女,挑兩個比她的腰粗好幾倍的大桶,我們覺得她怎麼挑得起,但是,她卻舉重若輕,悠遊自得,這不是有一種“千鈞一髮”之妙嗎?

就是以現代視覺審美,我們也為這種大膽的強烈對比感到神奇。

我們再看看“畫圖”二字的藝術處理。劉墉的用筆用墨,主要就是大膽用筆用墨,但是又以巧妙的機智,讓你感到難道我只有大膽就沒有細心了?

對聯中的“圖畫”二字,再次機智地體現出劉墉的綿裡藏針,聲東擊西的巧妙用筆結體之妙。


我們首先來看這個“畫”字,劉墉的藝術處理是比較罕見的。

他把上面寫的既小又細,與下面的既大又粗,寫成了鮮明的對比關係。n經過他怎麼一比,一個非常有形象感的字就出來了。而且,還不到簡單的就此打住,他在寫下面“田”字的時候,又把空間再次密聚,與上面的細而疏的關係形成呼應和補充。一個“畫”字,畫得如此一波三折,一唱三嘆,真的很佩服他不經意之間的“用兵如神”了。

我們在看看對聯最後一個字“圖”。這個“圖”字,即是下聯的最後一個字,也是這一幅對聯的最後一個字,加上是一個國字框,所以,劉墉把這個框寫得很穩,用墨也很重,似乎變不出什麼花樣了,但是,藝術永遠存在機會,如果找不到機會,就沒有藝術了。


我們看,劉墉似乎是胸有成竹地,在框裡做文章,他把裡面的“各(圖)”字,寫的行雲流水,疏密得當。而且“各(圖)”字的上部比較疏下部分比較密,用筆總體比外框用筆細一些,寫成了“牆外無色牆裡紅”的藝術效果。

當然,這幅“煙霞盡入新詩句,山水遙看古畫圖”的對聯,並不是只有“山水”、“圖畫”這兩個字有藝術趣味,而是我們只列舉了這四個比較典型的字,來說明劉墉的用筆用墨和結體藝術的,我們只是想舉一反三而已,因為要一個一個的去說,實在太不容易了。

劉墉的書法總的特點,就是濃墨重彩之中不乏水墨丹青,排山倒海之勢,又不乏細雨清風。

他的字綿裡藏針,穩重矜持。有人說,他的字有“肥”、“厚”、“穩”、“濃”的特點。如果我們以這樣的眼光去看,恐怕也未必看出劉墉綿裡藏針的機智和千鈞一髮的靜中取鬧了。

我們上面列舉和分析的“山水”、“圖畫”四個字,就是希望欣賞書法,既要大處著眼,也要細處求精。例如“水”字、“圖”字。其實,劉墉的每一個字都安排的非常到位。


千千千里馬


著名學者徐北文先生一九六三年曾經對劉墉的書法有如下評論,可做參考。但未有所指之書法真跡可見是一大憾事。

“劉墉為清代傑出之書法家,早年學顏真卿、趙孟頫,後遠師晉人,近法董其昌,創為一雍容華貴之獨特風格。極善用墨,濃如漆,光如珠,秀美沁人。尤致力於字體行間佈局,結構巧麗,醉人心脾。碑學盛行後,人或譏其字為墨豬,實為偏頗之間,不足信也。

此幅作字尚未全部形成其獨獨風格,結體近顏、趙之間,用筆則純是晉唐法度,蓋為其中年作品。但反而能令學者從中窺其筆法,有路可循。但其晚年佳作火氣全無,筆法內含,初學者則較難領會也。此幅結體偶有拘束不當之處,不如其佳品之自在從容,係常品也。”



仲剛51


不懂書法,只覺得其字字凝重渾厚圓潤,力透紙背,絲毫不拖泥帶水,有惜字如金之感。個人拙見,貽笑大方,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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