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趣事,伙头老军骂宋清

这帮吃货们吃饱了喝足了,一个个地都去挺尸了。夜也深了,人也静了,把门插好,老爷我劳累了一天,也该躺下了。

可躺下是躺下,还不能睡,因为在睡之前老爷我要骂一个人。

骂谁啊?谁?还不是梁山上头号大饭桶。

有人问了,梁山头号大饭桶是谁啊?这还不知道,山上的弟兄们都知道,宋清啊!除了他还能是谁?

黑三哥宋江和狗头军师没用七拼八凑搞了一个一百单八将,还神神叨叨地说这些人都是应着天上的星星下凡的。其实弟兄们都明白是糊弄人的,要是上天下来的星宿,咋有那么多啥也不是的饭桶呢?

私下里弟兄们搞了一个十大饭桶排名榜,可对这个排名榜争论不休。比如周通,有人说他是饭桶有人说他不是;比如蔡家兄弟,有的排名里有有的就没有。为这事往往还争得面红耳赤,有一次,伙房里的大麻子和张老歪还撕把起来。

可虽然意见不统一,但有一点大伙是一致的,那就是宋清必不可少,而且还是排在第一位。也就是说,梁山上天字第一号的大饭桶非他莫属,旁人是夺不去的。

占山为王的人有个特点,几乎人人都有绰号。除了一百零八个头领,下边的小校小兵也有。连我都有,我叫啥?"大火叉子"就是我的绰号。之所以起这么个名,是因为我天天烧火,烧了十来年,所以弟兄们管我叫大火叉子。

这个绰号虽然不太好听,可也比宋清的强。你看看他的绰号,"铁扇子"。开始大伙都闹不明白是啥意思,扇子咋还是铁的呢?山上好拿扇子的就两个人。一个是狗头军师没用,他假门假势地学诸葛亮,不管冬夏,摇晃个鸟毛扇子比比划划的;还有一个是穷酸秀才萧让,拿个纸扇整天摇头晃脑。宋清可从来没见他拿过扇子。可这铁扇子是啥意思呢?弟兄们都是大老粗,就是想不明白。

偏赶有一天,瘦猴子时迁溜达到伙房来了,这小子没事就往这溜达,看见好酒好肉就要,还不敢不给他。谁要是不给他,这小子晚上就来偷,咋防还防不住。为这伙房没少挨上边骂,知道是时迁干的,可谁也没抓住,只能打牙往肚子里咽。没办法,只好好酒好菜恭敬他。

这天他一来,大麻子就问他铁扇子是啥意思,他一开始还装腔作势不说,后来大麻子给了他一个鸡大腿,这家伙才眉开眼笑,啃完了,抹了抹嘴。才告诉众人:"要不说你们的脑袋让驴给踢了呢,这不明摆着吗,扇子是啥做的?有纸的,有竹子的,还有隔路的像咱们军师那样的鸟毛扇子,哪有铁扇子啊?为啥叫铁扇子,意思就是扇风不能扇,拿着还沉,不就是废物吗!"

奥!大伙恍然大悟,看来给宋清起这绰号的人是太有才了,不考状元是白瞎了。

有人说我了,就算宋清是饭桶是废物,可你也不能欺负人家啊,好端端的你骂人家干啥啊?

借我八个胆子我也不敢欺负人家啊,宋清是干啥的,是专管筵宴的,也就是伙夫的头,正管着我。

要说黑三哥我最佩服他这点,在用人上真是人尽其才,物尽其用。什么人适合干什么活,他安排的真是再合适不过了。比如九尾龟陶宗旺也是大饭桶一枚,自己不觉,整天扛着把大板锹瞎转悠。吹嘘着武功多厉害,弟兄们在背后笑掉牙。结果,黑三哥安排他去维修城墙,这回他这大板锹派上了用场。黑三哥当然也知道他这弟弟是饭桶,正好安排他管吃饭,饭桶管吃饭,正对口。另外这还是一个油水大的好差事,吃的喝的包括烧柴都由宋清一人采买,全山上十来万人,这是多大的进项啊,这家伙这些年可是肥透了。

他搂也好捞也好,咱管不着,再说也没搂我的,挨咋搂咋搂。那位说了,那你骂人家为着何故也?

何故?他打我,今晚上他进了灶房不由分说就给我一个大嘴巴。问他为啥打人?他还不说,又踢了我一脚,气哼哼地走了。大马勺和他关系好,赶忙点头哈腰跟了出去,不一会回来了,才知道他为啥打我。

原来,今晚上给黑三哥炖了一只老母鸡,大概是鸡老点,没炖烂,黑三哥撕鸡肉的时候把后槽牙扯活动了,把宋清骂了一顿。结果这大饭桶找我撒气来了。

鸡炖不烂怨我啊?应该找大马勺啊,他炖的啊,是他让我住的火。咋能赖我呢?我知道大马勺会溜须,动不动就给宋清弄好吃好喝,见了宋太公的面就磕头,恨不得叫祖宗。

这一嘴巴子把我打的,脑袋嗡嗡的,现在还有点迷糊呢!这是第二次打我了,上个月因为一条鱼炖煳了,说我烧火烧大劲了,也给了我一嘴巴。

好小子,等着我,哪天把我惹急了,我非得揍他一顿不可,管你是谁。

有人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就算你敢打,能打过他吗?不管咋说,人家也是头领级别的,武艺也备不住会点。

你可别小看我,我从四十来岁上的山,到山上就是烧火,烧了十来年,光火叉子也使坏了十来根。

山上的喽啰们天天操练演武,我没事就看,时间长了,也看出点门道来。有一次听萧让讲书,说本朝早几代杨家将里有个烧火的丫头杨排风,一开始也是烧火,烧着烧着心灵开窍,从烧火棍里悟出了高深的武艺来。后来上阵杀敌,凭着手中的烧火大棍,斩将杀敌,立下无数功劳。

我听了后,心中也是大悟,对啊!杨排风是烧火的我也是烧火的,她一个女的都能成功我一个大老爷们咋就不能成功呢?

既有了想法,我就开始实施。杨排风不是用烧火棍吗?其实烧火棍就是火叉子。我也得在这火叉子上下功夫。没事我就琢磨。第一招是啥,第二招咋用,就是个琢磨。别说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的琢磨练习,还真有了大成。经过去粗取精,精简成"举火烧天十八式"。那天大早,我正在一个山背坡偷偷练习,被林教头看见了,他看了后,也说我练得不错。林教头是热心人,他还给我纠正了个别动作,亲自指导我练了半天。

还得说人家是八十万禁军教头,他这一指点不要紧,我就觉得我这武艺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我估摸着现下我这两下子,五虎将八骠骑我是不敢比,但是和穆春蔡庆这样的饭桶还是有的打。要是打宋清我约莫我这举火烧天只用十三式就足矣。

等下次他再打我,老爷我可不惯着他了。

困了,自个唠唠叨叨,到半夜了。先睡觉,明天还得起早给这些吃货造饭呢,明晚我再骂这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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