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長安城唯一被稱作“先生”的女人,小行星用她的名字命名


她是長安城唯一被稱作“先生”的女人,小行星用她的名字命名


2015年5月8日,在浩瀚的宇宙、燦爛的星空中,有一顆編號為210232的小行星,經國際小行星中心命名委員會批准,正式命名為“張錦秋星”。這是國際社會對她獻身建築事業貢獻卓越的褒獎。

文|刀文攝影|陸青

一個女人,被人們稱為“先生”

公元904年,西京長安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就是“天祜遷都”。

宣武節度使朱溫挾持唐昭宗遷都洛陽,下令毀掉長安的民房和宮殿,將木材順渭河流放洛陽興建宮室,長安城裡大明宮遭到毀滅性的打擊,徹底淪為廢墟,自此唐王朝在風雨中逐漸飄落。

而具有“盛唐第一門”之稱的丹鳳門,經過連年兵燹火噬,也在歷史戰亂中煙消雲散。

2008年,西安曲江大明宮遺址保護改造辦公室實施丹鳳門遺址保護展示項目,進行重新設計。

沉寂了一千多年後,有一個人掀開了丹鳳門神秘的面紗。

她就是著名建築設計大師張錦秋先生。

如今,復建的丹鳳門背靠大明宮遺址公園,南望巍巍聳峙大雁塔和綿延不斷的秦嶺山脈,盡顯千年之前唐朝“國門”的大氣和霸氣。

今天,我們走在十三朝古都的街頭,會驚喜地發現,幾步一個歷史遺蹟,一個復原的古建築,讓人步步難移,恍若置身大唐。

陝西曆史博物館、小雁塔、大唐芙蓉園中,迴廊、樑柱、斗拱、挑簷、鴟尾等這些古建築的物件隨處可見,木構為股,碣瓦為蓋,猶如千年前的長安,重新回到了人們的視野。

當人們體味千年古韻時,禁不住地會問,誰締造了這一切?

沒錯,又是哪個設計丹鳳門的張錦秋先生,就是她,讓唐韻漢風在西安街頭得以流淌。

雖然她是一個女人,可是卻被人們稱作“先生”。

先生是對那些有學識有貢獻,德高望重的人的稱呼,與性別無關,如宋慶齡、冰心、楊絳,都被人們稱之為先生。

由此可見,張錦秋必然有非凡之處,有過人的學識和德高望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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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成為什麼大師

在西安事變發生的前夕,距離西安城700多公里的“錦城”並不太平,如同一鍋開水、沸沸揚揚,發生了震驚中外的“大川飯店”事件。

就在這樣的一個抗日情緒瀰漫錦城的時候,兩位均畢業於高等學府的建築師,迎來了他們生命中的第二個“上帝的饋贈”。

伴隨著一聲嬰兒哭聲,他們喜得千金,暫時忘卻外面世界的紛擾吵鬧。

在那個動盪的年代,長輩便為這個可愛的女孩取名為“張錦秋”,暗合了人物、地點、天時三個要素,寄託著對她的殷殷期望。

幼年時張錦秋的日子是顛簸流離的。

因父母工作性質,也因那個年代,他們從一個地方搬家到另一個地方生活,成了家常便飯的事兒。

所以,她就跟著父母輾轉遷移,不斷的變化著生活環境。

1948年,她進入上海務本女中上學。在那個美妙的年齡,她酷愛讀書,三國、紅樓、唐詩、宋詞、托爾斯泰、屠格涅夫、羅曼羅蘭……無所不讀。

一得空閒,她便鑽進了圖書館,在哪裡渡過了一段段美好的閱讀時光。有時,在圖書館讀得不過癮,便借回家讀,竟然在不知不覺中,把學校圖書館裡的書都讀了一遍。

在那個時候,沒有學霸之說,可張錦秋是名副其實的“讀霸”。

在書籍的海洋裡暢遊,滋生了無限的遐想,她便像現在所有的小文青一樣,開始做起了作家夢。

臨近初中畢業,她有如下的選擇:

一個是美術專業的學校,

一個是機械專業的學校,

一個是南洋模範中學。

她不光愛讀書,而且還喜歡畫畫,所以自作主張全報考了。

竟然三所學校都來了通知書。可最終,她哪所也沒去,而是留在務本女中讀了高中。

之所以有這樣的選擇,是因為她聽從了父親的建議:

趁著年輕多學些知識,將來進入大學深造,而不該早早地出來走向社會。

當建築師,和當作家一樣浪漫

高中時期,張錦秋繼續做著她的作家夢,而且寫信向巴金請教。

高中畢業,臨近填報大學志願前,父親再次給張錦秋的建議,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之路。

父親讓她放棄當作家的想法。

在父親看來,從事專業的文學創作,不同於簡單的寫作文,而是需要非凡天賦的。他在女兒身上沒看到那種天賦。

所以,他告訴女兒:

“光作文寫得好,是成不了大氣候的。”

然而,父親卻發現了女兒身上潛藏著作為一個優秀建築設計師的天賦。

他分析女兒學習成績,發現女兒數理化成績不錯,美術也不賴,當建築師再合適不過了。

於是,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服了女兒。

張錦秋放棄了當作家的夢想,報考了清華大學建築系。1954年,正如父親所願,她進入清華大學建築系,踏上了成為一名優秀建築設計師之路,開始學習建築知識。

張錦秋一頭扎進建築學中去,便一發不可收拾了。1961年又攻讀”建築歷史與理論及古建園林“研究生,而且師從中國建築學術泰斗梁思成先生。

梁思成先生對這位女弟子關懷有加,得知她對中國傳統園林情有獨鍾時,當即指派他的得力助手莫宗江擔任了她的導師。

1965年,在人民大會堂,張錦秋有幸作為首都研究生代表,聆聽了周總理的贈言:“到艱苦的地方去,到祖國需要的地方去。”

於是,第二年畢業後,她義無反顧地去了大西北。

這一去,便是半個世紀。50年如一日,她在西北大地上創作了一座又一座聞名國內外的建築,且自成體系,被人們稱為“新唐風”。

說起人生茫然時,放棄了作家夢,而成了建築師,張錦秋道出了一段鮮為人知的舊事:

父親期待她從事建築設計工作,還因為他有個願望,當時她的兄長已經在學習造船技術了,父親希望兩個孩子一個造海上的房子,一個造陸地上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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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獎並不屬於個人,而是團隊的光榮

知道了張錦秋踏上建築師之路的歷程,我們不妨再來看看,她今天所取得成就,足以看到他父親當年的決定,是何等的英明、是多麼的富有遠見啊!

先不看別的,翻開她的履歷,足以亮瞎了我們的眼:

“中國建築西北設計研究院總建築師”、“中國工程院首批院士”,這些無疑是登上了國內建築師的最高榮譽殿堂。

可這還沒完,她還有最為珍貴的一項“國際性、永久性的崇高榮譽”,那就是2015年5月8日,在浩瀚的宇宙、燦爛的星空中,有一顆編號為210232的小行星,經國際小行星中心命名委員會批准,正式命名為“張錦秋星”

這是國際社會對她獻身建築事業貢獻卓越的褒獎。

在榮譽面前,她沒有獨自享有,而是與一起努力的人共同享有。

2010年10月20日,她獲得何梁何利基金科學與技術成就獎,成為該基金歷史上第一位獲得此獎項的女性。

在頒獎大會上,她表示:

“大獎並不屬於個人,是團隊的光榮,同時也是獻身於祖國西部大開發的建築人共同的榮譽。獲獎以後,將更加努力和年青人在一起,在祖國的沃土上為創造具有中國特色的和諧建築開拓、創新、求實、奉獻。”

先生的謙遜之風撲面而來。

她如此淡泊名利,必能坐十年冷板凳,耐得住寂寞,受得了清貧,也就能心無旁騖的潛心研學了。

她創作出七卷本《〈長安意匠〉——張錦秋建築作品集》,也就不足為奇了。

在這部沁透著她心血的著作中,從公用到民用、從紀念性殿堂到賓館及現代民居、從博物館到宗教建築、從建築單體到大型園林及城市設計,涵蓋廣泛,可以說是唐風建築的百科全書。

如今,已83歲高齡的張錦秋先生,依然目光炯炯、思維敏捷、口齒清晰、精神矍鑠,實在是一位太了不起的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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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大師作品,領略大唐氣象

在先生眾多作品中,首當其衝的定是陝西曆史博物館。

1973年6月,周恩來總理陪同外賓參觀原來位於碑林的陝西省博物館時,感嘆空間小、光線暗,當即指示,作為文物大省的陝西,可以在大雁塔附近建一個現代化的博物館。

於是,在上世紀80年代,陝西博物館建設工程理所當然地被列為國家“七五”計劃重點項目,開始啟動了。

設計自然交給了西北設計研究院,而最終任務還是落在了張錦秋的頭上,她被委任為項目負責人。

張錦秋先生回憶起當年設計博物館情況時,總是動情地說:

“建設陝西曆史博物館是周總理的遺願,是‘十年浩劫’後我國興建的第一座現代化大型博物館。”

到底要把新的陝西曆史博物館建成什麼樣子?

任務書上只有一句話:

博物館建築本身,應該成為陝西悠久歷史和燦爛文化的象徵。

西北設計院一共做了十二個方案,張錦秋設計的是一組唐代風格的宮殿。她的方案最終得到了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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陝西曆史博物館是一個仿唐代宮殿建築,整個庭院採用中軸對稱的佈局,院落四周的崇樓簇擁著中央殿堂,整個建築體現出了唐代建築的簡潔和大氣。

而建築本身也與現代博物館的功能緊密結合,崇樓內就是一個報告廳。曲徑通幽的迴廊增加建築的親切感。

張錦秋在談到設計理念時說:

“我做的方案,主要就是在象徵上,著重思考象徵問題。我覺得唐代最具代表的應該是宮殿。我設計的方案並不是模擬一個具體的宮殿,比如大明宮、北京的故宮。我就把傳統宮殿的要素和基本特徵概括為:中軸對稱,主從有序,中央殿堂,四隅崇樓。這是中國古代宮殿的基本格局,因為它體現了古代人民的宇宙觀,天子就代表宇宙最高,所以它是一個宇宙模型的體現。”

張錦秋從王維《山水訣》中“夫畫道之中,水墨為上”一語中,覓得了中國傳統藝術的色彩精髓,並把這一理念運用到自己的設計中。

她對博物館的整體色彩安排別具匠心:白色磚牆面、漢白玉欄板、瓦灰色花崗岩臺階、淺灰色飛簷斗拱、深灰色琉璃,全部色彩未超出白、灰、茶三色。

如此一來,和北京故宮等明清建築以亮麗的黃、紅兩色為主調的色彩構思截然相反,有效破解了傳統建築與現代建築對立的難題,也有了這座博物館獨特的氣質。

歷時四年建成後的陝西曆史博物館,1991年對外開放,成為西安市的標誌性建築。

陝西曆史博物館,也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確認為世界水平博物館 。

遠望長安塔,

每一層挑簷上都有一層憑座,

逐層收分,韻律和諧。

屹立在園博園的長安塔,無疑是西安新的座標性建築。同樣也是張錦秋先生的得意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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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錦秋對於如何表現世園會“天人長安·創意自然——城市與自然和諧共生”的主題,把握設計成敗的關鍵,做了思考。

“它不是簡單的觀光塔,而是文化標誌性建築,首先要體現中國傳統的‘天人合一’的自然觀、宇宙觀哲學思想。要求塔與周圍的山水融為一體,塔成為自然環境的有機組成,同時人在塔中也有融於自然、能與自然互動之感。”

唐詩中“高閣逼諸天,登臨近日邊”、“開襟坐霄漢,揮手拂雲煙”等名句,使張錦秋從中國傳統“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中找到了靈感。

作為西安的地標性建築,要表現西安千年古都的背景,必須蘊含這個城市的歷史信息。塔在中國傳統文化裡象徵著吉祥。

張錦秋的長安塔設計,把握了遠觀塔勢、近賞細形的原則。

各層挑簷體現了唐代木結構建築“出簷深遠”之勢。

但簷下與柱頭間卻用金屬構件組合,抽象地概括了傳統建築簷下斗拱系統。

玻璃幕牆設在外槽柱內側,通過玻璃肋與立柱和橫樑固定。

一系列處理,使長安塔蘸滿唐風唐韻,又不失晶瑩剔透的現代感,它生於斯、長於斯,而非“天外來客”。

張錦秋說:

“長安塔,‘天人合一’是它的‘靈魂’,唐風方塔是它的‘形態’,現代鋼結構是它的‘骨架’,而蘊含高科技的超白玻璃和不鏽鋼的造型構件則是它的‘肌膚’。”

在塔的內部空間,建築師也試圖創造一個永恆的綠色環境。

張錦秋提出把塔的7個明層的塔心筒牆面視作一幅巨畫,用油畫的手法繪出一組菩提樹林,菩提象徵著聖潔、和平、永恆。

在建築師、畫家、室內設計師的密切合作之下,這個設想終於成為現實。

還有其他代表作品:

先生在西安創作的作品枚不勝數。

在一個個非凡作品佇立於天地間時,張錦秋先生卻如是說:

中國傳統建築,是我們中華民族悠久歷史的見證,它們鐫刻了苦難、抗爭和輝煌。中國傳統建築,是我國勞動人民智慧的結晶,它彰顯了質樸、優雅、靈動、豪氣。

或許,對恩師的傳承,對古建築的熱愛,才是她那麼用心的初衷。

無悔人生

在這個娛樂至死的時代,張錦秋在建築界早已聲名遠揚,卻在大眾視野裡顯得有些陌生。

去年,在12月24日播出的央視《國家寶藏》第四集走進陝西博物館中,張錦秋作為國寶守護人,出現在銀屏上,以八十歲的高齡侃侃而談,氣宇軒昂,絕不輸明星半分。

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風雅,使人油然而生一種深深地敬畏之情。

一向默默無聞的建築大師張錦秋,一下子成為“網紅”,圈粉無數。

網友“櫻桃甜糖”感慨:

“深深觸動我的,還有張錦秋先生開場的自我介紹:‘我是張錦秋,是一個從事建築設計的建築師。’越是大家,越是這般的低調與謙遜,吾輩慚愧。”

網友“墨相柳”在熒屏上看到張錦秋先生後,激動地評價:

“在《國家寶藏》看到張先生真的淚目,從小生活在西安,張先生設計的東西真的是和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每每經過都會感到震撼和讚歎,此次也是讓更多人瞭解了西安,瞭解了歷史,我感到非常驕傲。”

世界華人週刊專欄作家顧景言這樣稱讚張錦秋:

這是老一輩知識分子的風骨與執著,也是從民國延續至今的大師氣度。我們的民族,正是因為有了一代又一代這樣的知識精英,才得以在無數次戰亂與動盪之後依然保存故國的文脈與精粹。

曾經的梁思成,忍受著戰亂和飢餓,輾轉走遍大半個中國去考察中國的古建築;在廢墟中尋找失去的文化記憶,為保護古建築而竭盡畢生精力。

現如今,作為梁思成關門弟子的張錦秋,已經繼承了恩師的衣缽,用建築家獨有的創意,為我們復原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新長安。

著名作家賈平凹在《西安有個“群賢莊”》這篇文章中寫到:

那塊地盤本身就是好地方,以古都的文脈,處於《易經》堪輿卦象第五爻,寓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以關中的走向又坐北朝南,是非常符合棲居的科學要求。更重要的是,它是建築設計師和投資者的一次最成功的合作,雙方打造了一個體現民族文化、地域文化的住宅小區。

而“群賢莊”的設計者正是張錦秋。

這樣的設計,氛圍最合意。

是西安給了我創作靈感

意大利著名作家伊塔洛·卡爾維諾的小說《看不見的城市》揭示了城市的結構如何改變個人的行為和人類的心靈。

他說:構成一個城市,“是她的空間量度以及與歷史時間之間的聯繫。城市就像一塊海綿,吸汲著這些不斷湧流的記憶的潮水,並且隨之膨脹著。”

從1966年2月清華大學研究生畢業後,到西北建築設計院參加工作算起,張錦秋在西安整整生活了50多個年頭。她把美麗人生和傑出作品都呈獻給了西安。

50多年前,她懷揣著“不睹皇居壯,安知天子尊”的憧憬,從北京登上西去的列車,來到西安,沿途所見,滿目瘡痍,看到的只有黃土高原的蒼涼。

50年過去了,陝西曆史博物館、鐘鼓樓廣場、大唐芙蓉園、陝西省圖書館、大明宮丹鳳門、黃帝陵大殿、長安塔等,一大批唐風仿古建築建屹立在西安大街小巷,重現了她當年期待的“山河千里國,城闕九重門”的勝景。

她的作品無疑成為了西安城市的新地標,以其洋溢著的濃烈唐風漢韻,開創了中國建築新唐風的時代。

她的作品與西安古都的歷史文化背景和環境特色一脈相承。

著名文學評論家肖雲儒說如是說:

“在西安,你想躲開張錦秋是不可能的,公共汽車跑上兩站在犄角旮旯一拐彎就遇見張錦秋和她的作品。”

“張錦秋設計的一個個古城新地標如春筍般破土而出,成為西安呈給全世界的嶄新名片。”

上世紀20年代,魯迅先生來西安講學,順便為計劃創作的長篇小說《楊貴妃》做一次實地考察,獲取創作的靈感。

然而,關中大地荒涼破敗的景象令他失望至極、滿腹辛酸。

後來,他在給日本友人山本初枝的信中寫道:來陝西見到的一切,使他“費盡心機用幻想描繪出的計劃”徹底破滅,以至於“一個字也未能寫出”。

魯迅先生講學之餘,為西安秦腔劇院“易俗社”題詞:“古調獨彈”

細細品味,可褒可貶,但似乎又是無貶無褒,遺憾難言。

一個城市的歷史記憶,不可能自動從歷史塵封中“跳”出來。它必須藉助一些遺址或符號,才能顯現出來。

而張錦秋就把那些藏在歷史塵埃中的文化符號,一個個挖掘出來,並在一座座建築中予以傳承和呈現。

她讓西安成了名副其實的古都,成了人們記憶中的那個古長安。

記得魯迅說過: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張錦秋先生充滿濃郁中國古典特色的建築,正在幫助西安走向世界。

而她必將實現“不辜負前輩,傳遞一點火種”的誓言。

那一座座屹立在街頭的古建築,將延綿不斷地盡情訴說著她千年不朽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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