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要有一個“那些在影視裡最迷人的男性角色”的話題,那麼羅伯特·帕丁森 一定能佔有一席之地。
畢竟誰沒有為《暮光之城》裡的金髮帥哥愛德華流過口水呢?
前段時間,他還因為放話“如果搞砸了蝙蝠俠,我就去演A片”的一番言論引起了大家的“熱烈關心”。
能不能拍A片不知道,但他最近的一部電影,確實下了很大的工夫— —
《燈塔》
The Lighthouse
這是導演羅伯特·艾格斯的第二部長片。
早在四年前,他就憑著處女作《女巫》在各大國際電影節上大放異彩,提名拿獎到手軟。
而到了《燈塔》這裡,不難發現他們有很多相似之處。
都偏文藝,小成本但是高逼格,當然,“看不懂”是大多人的心聲。
其實《燈塔》的故事再簡單不過:
1890年的新英格蘭的一座小島上,迎來了一老一少兩位燈塔管理員。
老人名叫維科,稍微年輕點的就是由羅伯特·帕丁森飾演的溫斯洛。
他們的守塔時間,是四個星期。
豆瓣有長評說,《燈塔》是跟《閃靈》一樣框架的電影。
有一說一,確實。
《閃靈》的地點在暴風雪的山莊。
到了《燈塔》這,則是一望無際的大海。
兩者最精髓的部分都在於與世隔絕。
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你壓根不知道在密閉的空間裡到底會發生什麼。
所以,接下來影sir會從三個角度來解析一下《燈塔》。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採用了1.19:1的鏡頭+黑白畫面+虛無縹緲的背景音樂。
無論是從視覺還是聽覺上都會給觀眾不一樣的感受。
溫馨提示:建議患有深海恐懼症的各位夜裡躲進被窩觀看,體驗感會更加酸爽。
一 燈塔/權力
即便燈塔裡只有兩個男性,他們也要分個上下高低。
剛來,維科就給溫斯洛來了個下馬威。
所有的髒活累活,全都要由溫斯洛來做。
不允許反抗,反抗就扣你工資。
維科還讓溫斯洛稱他為上司。
這些溫斯洛也就忍了。
更過分的是,維科禁止溫斯洛登上燈塔。
忍不了,維科越不讓,溫斯洛好奇心越嚴重。
隨著好奇心的加重,隨之而來的還有心理上的變化。
憑什麼你就可以去往燈塔頂部,而我就不能?
在這樣的氛圍下,兩人的情緒都逐漸失衡。
上一秒還可能喝酒拍桌子放聲歌唱。
但下一秒,就可能拳腳相加。
維科守護燈塔,其實也在守護著自己的權力。
上層的權力,絕對不可以冒犯。
燈塔在溫斯洛的心中,就是永遠無法觸碰到的那顆星星。
二 美人魚/性慾
誠然,童話裡的小美人魚為了愛情獻出了自己的歌聲最終化為泡沫的故事感動了不少人。
但也有傳說,礁石上的美人魚會用歌聲來吸引海上的船員,再將其吃掉。
美人魚這一生物,幾乎貫穿了全片。
一開始沒多久,溫斯洛就從破舊的被子裡掏出了一條美人魚的木雕像。
他握在手心裡,慢慢的把玩。
後來,他又在岸邊發現了一條美人魚。
在長時間見不到雌性的情況下,即便是一條美人魚,也讓溫斯洛春心蕩漾。
但這條美人魚未免太兇猛了,她突然睜眼開始大聲尖叫,把溫斯洛嚇得不輕。
回到燈塔獨自一人的時候,溫斯洛開始釋放男性最基本的生理慾望。
但是在閃回的畫面裡,他正在和那條美人魚顛鸞倒鳳到不知天地為何物。
影sir看到這有點哽咽,想說一句:
小的精力旺盛,老的也不甘示弱。
在某天溫斯洛想要悄悄爬上燈塔時,卻聽到了維科也在...
在粘稠的不知名液體落下來的同時,一條章魚腿一閃而過。
不管是美人魚還是章魚觸手,這些黏糊糊的生物似乎都意有所指:
它們代表了兩個男人急切要解決的性慾望。
而燈塔既作為權力的隱喻,同時也代表著男權社會中最引以為傲的
性器官。這不禁讓影sir想起了陳凱歌導演的《道士下山》。
有一個畫面是住持和何安下在盛開滿荷花的湖裡打坐。
一汪春水的遠處,則是根根聳立的山頭。
試問,還有比高聳挺拔的建築物更容易被男性導演拿來做文章的東西了嗎?
沒有吧。
三 克蘇魯神話
何為克蘇魯神話?
它是以美國作家霍華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說世界為基礎,由奧古斯特·威廉·德雷斯整理完善、諸多作者共同創造的架空神話體系。
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克蘇魯的呼喚》中寫到:
人類居住在幽暗的海洋中一個名為無知的小島上,這海洋浩淼無垠、蘊藏著無窮秘密,但我們並不應該航行太遠,探究太深。
在宇宙中人類的價值毫無意義,並且所有對神秘未知的探求都會招致災難的結局。
這似乎跟《燈塔》所傳達的主題不謀而合。
恐懼,未知的恐懼,更是神聖不可侵犯的恐懼。
而《燈塔》裡的恐懼唯一具體化的,則來自一隻獨眼的海鷗。
它極其兇狠,只要溫斯洛出現,就會立馬攻擊。
終於有一天溫斯洛情緒爆發,抓住獨眼海鷗活活把它摔死。
這一幕堪稱全片最驚悚。
但溫斯洛這一舉動,勢必會自己帶來災難。
在最後一次毆打中,溫斯洛打敗了維科。
權力互換後,維科被溫斯洛用狗鏈牽著走。
溫斯洛也終於可以登上燈塔一探究竟。
他見到了頂部的這個巨大發光體。
他激動不已,卻不幸從燈塔上跌落下來。
當他睜開眼,卻看到幾隻海鷗正在啄食自己的身體。
導演也表示過,這其實也是對普羅米修斯的致敬。
希臘神話中普羅米修斯因為人類而偷竊火種被宙斯懲罰。
他被鎖在一塊岩石上,每天都會有老鷹來啄食他的內臟,而他的肝臟又總是會重新長出來。
但普羅米修斯卻堅定地面對苦難,從不向宙斯低頭。
溫斯洛和他一樣,都是對權力階級的反抗者。
有人問影sir,燈塔到底是什麼?
在影sir看來,《燈塔》是幻象 是夢境 是白露。
是現實與異界的模糊點。
我們看到了《燈塔》的開頭,卻永遠不知道它的結尾。
幾百年來,燈塔就這樣被淹沒在濃霧中,卻依舊發著詭異的光芒。
也許它等的,永遠是下一對燈塔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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