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问4:完结篇》:英雄老当益壮,该出手时就出手

叶伟信导演、黄百鸣监制、黄子恒等编剧、甄子丹领衔主演的《叶问》系列,从2008年首部曲至今完结篇上映,是新千年以来华语动作电影最盛大的系列电影。叶问从广东佛山、到香港,再到美国,经历了抗日战争、港英统治和过埠美国,叶问与他身边的亲友,直面日英美等外国人的侵略、侮辱和蔑视,从忍耐到反抗,每一次的战斗都是迫不得已的。叶问的最后一战,情怀无限,武德第一,老英雄热血常在,爱国心、公平意、英雄志浑然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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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问作为中国传统的国术高手,虽然身怀绝技但是却并不张扬,尤其是绝对不自傲,讲究的是平和以待人、除非到别无他法,才该出手时就出手。《叶问4:完结篇》中的叶问,已经是人到晚年,为了儿子到美国就学,顺便应允李小龙的邀请,来到陌生的美国。在此,他遭遇了新的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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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代的美国,种族主义正当其时,婴儿潮一代的美国白人充满着对于有色人种的傲慢与偏见,他们以较为先进的强身手段、通过现代搏击技术,多数时候可以获得一力降十会的比赛效果。作为家长的叶问,首先遇到的难题还不是对他有些不客气的华人街武术同行师傅们,更多的是如何取得私立学校必须要有的名流推荐信,或者辅助一万美元的赞助费。美国精英教育的不公平,在此处得以充分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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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樾饰演的中华商会万宗华师傅等人对叶问的不满,是李小龙不拘一格向美国人传授中华功夫,“过度”的有教无类令传统武术的捍卫者(保守倾向)的老一辈觉得“如此出圈”成何体统?叶问倒是对此抱着积极乐观的态度,毕竟武术不应该以人种、国籍、文化而画地为牢。叶问的开明,与美国当地的各方势力的刻板印象形成了鲜明对比,叶问再一次需要以武会友,而且是以命搏杀的那种。老英雄叶问的咏春拳,每次出手必然有其原因,本片细致描写了他的心理历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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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师傅的女儿,在学校里被坏学生霸凌,即使她勇于反击,然而也是难于抵挡多人的围攻,叶问目睹并帮助她脱离险境。中秋节上华人街被美军教练带人上门挑衅,他们出手狠毒,多位老师傅被击打受伤。李小龙的美军徒弟,一再被白人教练欺辱,如同库布里克导演的《全金属外壳》的那个语言污秽的教练一样,是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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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而易见,叶问的反击,既有民族自信心的提振,也有对美国主流人群的偏见的拨乱反正,从对身边的熟人的同理心,到为中华功夫放到应该有的位置。天下功夫,中外各有其名。每次具体比赛的武,有第一,然而武德却是大家都必须有的。电影中叶问的北美之行,从本质上是讲是破冰之旅,也是友谊之路,是散播中华武术的一次积极尝试。叶问与李小龙这对师徒,通过内敛和张扬的人格魅力,发挥出了中华功夫的多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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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闻不如一见,《叶问4:完结篇》的打戏非常好看,还是要到电影院里亲眼目睹才是真章。与前三部相比,袁和平担任武术指导的本片返璞归真,大多数战斗既拳拳到肉又在恰到好处时戛然而止,不设规则的生死搏斗却又不以血腥暴力为卖点非常难得。阿金斯饰演的军官教练,因为其绝对越界的种族主义叫嚣和没有限度的攻击,激发了叶问的杀心,叶问差点儿用标指绝杀,当然最终也问还是选择了“止”的功夫最高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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