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創始人口述歷史:願景、增長、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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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法說:今日,谷歌的兩位創始人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退休,Google CEO桑達爾·皮查伊(Sundar Pichai)將接替佩奇成為新的Alphabet CEO。我們通過谷歌的兩位創始人,早期投資人,以及早期員工的口述歷史,回顧這家巨頭還是初創公司時,是怎麼確定願景,如何增長和發展壯大的。


谷歌創始人口述歷史:願景、增長、野心


1996年,當萬維網騰飛之時,拉里·佩奇(Larry Page)和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都是旁觀者。與硅谷的其他公司不同,他們對利用互聯網購買和出售物品,閱讀和發表故事都不感興趣,他們想用萬維網來完成博士學位,當時網絡是計算機科學的未知領域,而佩奇和布林對網絡內容幾乎不感興趣——他們想要了解的是它真正的樣子。


就其本身而言,谷歌的資本化身是一種錯誤,只是研究生奇思妙想,好奇心和荒謬夢想的偶然副產品。該公司本身幾乎完全建立在火人節(Burning Man,這個活動被許多參與者描述為對社區意識,藝術和激進的自我表達,以及徹底自力更生的實驗)的精神之上。這樣形容谷歌很合適,因為其發展的真正目的始終是走在時代前沿:製造自動駕駛汽車、發明可以進入外太空的電梯,甚至在未來某一天創造出真正的人工智能。


佩奇、布林和斯科特·哈桑(Scott Hassan,少為人知的谷歌“第三創始人”)正在研製的是這樣一種機器,將我們花在互聯網上的時間轉化為金錢,作為實現公司宏偉目標的手段,金錢只是宏偉計劃的第一步。

早年退出谷歌的哈桑仍在努力治癒死亡並殖民太陽系,佩奇和布林繼續留了下來,並隨著谷歌的貨幣化而徹底文明化。“這真的很令人沮喪,”谷歌的一位早期員工說。這就是其真正向現實低頭的原因,以及它最終是如何改變一切的。以下就是當事人們的口述。


第一部分:為了“統治地球”


大衛·切瑞頓(David Cheriton),斯坦福大學教授和谷歌種子基金投資者:早在1994年或1995年,我記得謝爾蓋和我的一些研究生在計算機科學大樓的四樓滑旱冰。


斯科特·哈桑(Scott Hassan),C.S.部門程序員:謝爾蓋和我是好朋友,我們四處走動開鎖,我們可以打開整棟建築的任何一扇門!


斯坦福大學管理人員希瑟·凱恩斯(Heather Cairns),第四位谷歌員工:謝爾蓋會帶著拙劣的畫作來到我的辦公室,因為他知道我懂藝術史,並問我的看法。謝爾蓋畫的東西往往是抽象的,只是在棕色背景上有一個黑色的斑點,可能在試圖模仿羅斯科或其他什麼著名畫家,我不太確定。我告訴他要堅持他的日常工作,但你必須佩服這種精神。謝爾蓋是一個愛炫耀的人,絕對是一個外向的孩子。


斯科特·哈桑:然後第二年,拉里作為一名一年級博士生來到這裡,他非常與眾不同。


希瑟·凱恩斯:拉里是一個內向的人。


拉里·佩奇(Larry Page),谷歌聯合創始人:我在1995年讀博士時就對自動駕駛汽車非常感興趣,我對自己想做的一件事情有10種不同的想法。


希瑟·凱恩斯:發明一種太空纜繩,讓人們更快地進入太空也是一個雄心壯志。


特里·威諾格拉德(Terry Winograd),佩奇論文導師:所以,太空纜繩的基本思路是把一塊大石頭放在太空中的軌道上,下面連著繩子一直繞著地球旋轉,然後它就是一個電梯,你可以像傑克順著豌豆藤一樣爬上繩子,對吧?


希瑟·凱恩斯:是的,太空纜繩。那時候他們還在一本正經地談論這件事。我從沒想過它是認真的,但顯然它是。


特里·威諾格拉德:他們只是喜歡思考。“哦,我們能建造一個太空纜繩嗎?發明一個太空纜繩需要什麼?“


謝爾蓋·布林(Sergey Brin),谷歌聯合創始人:我對數據挖掘相當感興趣,這意味著分析大量數據,發現其中的模式和趨勢。與此同時,拉里開始下載網絡數據,你或許可以從中挖掘到最有趣的數據。


拉里·佩奇:當我23歲時就有這樣一個夢想。當我突然醒來時,我在想,如果我們只需保留鏈接,就可以下載整個網絡……


斯科特·哈桑:……事實上那就網上衝浪!主要是因為它似乎很有趣。你可以說,“哦,我在這個頁面上,有哪些頁面指向我?”對嗎?所以拉里想要開發一種方法,然後向後回溯看看哪些網頁之間有聯繫。他想在網頁之間進行衝浪……拉里開始著手編寫一個網絡爬蟲。網絡蟲的作用是:你給它一個起始頁,然後它會下載那個頁面,瀏覽頁面,找到所有超鏈接,然後繼續下載鏈接頁面,循環往復這樣做。這就是網絡爬蟲的工作原理。


特里·威諾格拉德:獲取成千上萬個頁面並下載它們是一件大事。


斯科特·哈桑:1995年秋天,出於某種原因我一直和拉里待在他的辦公室裡……當時,拉里試圖同時下載一百個網頁。而我正在修復他Java程序的一些錯誤,這種情況持續了數週,甚至數月。我記得當時我在想,哇,這太瘋狂了!因為我花了很多時間來修復這個底層工具。所以有一個週末,我拿走了他所有的代碼。就在那個週末,我又病又累,於是就扔掉了他寫的所有代碼,然後全力以赴重寫了他曾經做了幾個月的工作。我清楚如果我使用一種自己熟悉的語言(也就是Python),我就可以讓它正常工作。我編寫的程序可以同時下載32,000頁。所以拉里在一臺機器從下載100個頁面,直接跳到可以同時下載32,0000頁面。


特里·威諾格拉德:斯科特是一名程序員。我沒有參與其中,所以我不清楚細節。但基本流程是拉里說,“哦,我們需要一段代碼來做X,Y,Z,”然後斯科特就去創造它。


斯科特·哈桑:到了星期一我很高興地拿給拉里看,但拉里看了一眼然後就說:“太好了,但看起來你有這個問題,這個問題……他一下子指出了三個不同的問題。很快就變成了他告訴我哪裡有什麼問題,然後我去修補——這原本是我想要避免的事情。


拉里·佩奇:令人驚訝的是,我從未想過要打造一個搜索引擎。這個想法甚至沒有在未來的計劃中。


約翰·馬可夫(John Markoff),《紐約時報》硅谷記者:當時有很多搜索引擎。到處都是。開發爬蟲算法以及下載Web網頁並不是谷歌的突破。谷歌的開創性突破是網頁排名PageRank。


特里·威諾格拉德:

我記得拉里在網上隨意瀏覽的情景,他把其稱之為“隨意衝浪”。就是在網頁上看到一些鏈接,隨便選一個點進去,然後你用一個機器人一次又一次地重複做這件事。所以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那麼大多數時候你到底會在哪裡結束?關鍵是如果很多鏈接都指向我,你就會更頻繁地訪問我而結束。我非常重要,所以我得到了很多流量。然後,如果我指向你,即使我只有指向你的一條鏈接,你也會得到很多流量:因為我得到了很多流量,你也會得到很多,因此,想想通過此網絡傳輸的流量,誰會獲得最多的流量?


斯科特·哈桑:拉里提出了隨機衝浪的想法,但不知道該如何計算它。謝爾蓋看著它說:“哦,這看起來像計算矩陣的特徵向量!”


謝爾蓋·布林:從本質上說我們將整個網絡轉換成了一個巨大等式,有幾億個變量,它們是所有網頁的頁面排名,還有數十億個術語,也就是網頁鏈接。我們相信自己可以解出這個方程。


拉里·佩奇:然後我們說,“哇,這真的很棒。”它能夠按照你的期望對事物進行排序!“


謝爾蓋·布林:我們開發了一個名為BackRub的搜索引擎。它看起來相當原始,實際上其只是查看網頁的標題,但它在產生相關結果方面已經比當時可用的搜索引擎更好。例如,如果你正在搜索斯坦福大學,那麼你將得到斯坦福大學的主頁鏈接。


斯科特·哈桑:然後我讓每個人都坐下來:“嘿,讓我們建立一個完整的搜索引擎吧!”怎麼樣?拉里和謝爾蓋都認為有很多工作要做。我當時想,“不,不,不,實際上並沒有那麼多工作。我知道該怎麼做。”


巴特勒·蘭普森(Butler Lampson),圖靈獎的獲得者、計算機科學家:

搜索引擎有兩個部分組成。一個搜索網絡並收集所有頁面,另一件對它們建立索引項。當然,現在還有第三部分,就是關聯部分。它必須找出響應查詢時該顯示的答案。


斯科特·哈桑:很快,在六到八週時間內,我們就能建立起谷歌搜索引擎的整個結構。主要是謝爾蓋和我一直從凌晨2點工作到早上6點。我們只能在深夜工作,主要是因為如果我在白天工作,我的老闆就會對我大吼大叫,開發一個搜索引擎並不是什麼正經的研究……我們把搜索引擎的功能完善到了一定程度,然後拉里開發了一個小界面。你訪問這個網頁,然後在網頁的頂部有一個盒子,非常類似於今天的谷歌搜索框,對吧?它只是一個盒子,盒子旁邊是另一個下拉框,“你想用哪個搜索引擎?”


布拉德·坦普頓(Brad Templeton),互聯網先驅和專家:有一群人:當時有很多搜索引擎:比如Excite,Lycos,AltaVista,Infoseek和Inktomi。其中Inktomi是加州伯克利分校開發的。


斯科特·哈桑: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搜索引擎,然後輸入想要查詢的內容,然後點擊搜索……在左側,它會通過你選擇的搜索引擎提供查詢服務,然後在右側,它會把內容放到我們的搜索引擎中,以便於用戶可以並排比較結果。所以拉里召集所有搜索引擎公司開會,建立了所有這些會議,想把網頁排名PageRank的授權賣給他們。


大衛·切裡頓(David Cheriton):他們想要冒險嘗試授權這種東西,我認為關於谷歌的一些早期有趣故事可以追溯到那時——那些公司本可以以200萬美元的價格買下整套產品。


斯科特·哈桑:我記得去過在Excite公司舉行的這次會議,當時參會的還有Excite公司的首席執行官喬治·貝爾(George Bell)。他選擇Excite並鍵入“Internet”,然後在Excite搜索引擎彈出一個頁面,幾乎所有結果都是中文;相比之下,谷歌找到的東西更豐富,也更合理。喬治貝爾對此非常不滿,因為他非常保守。他說,“我們不想要你的搜索引擎。我們不希望讓人們這麼容易就找到想要的東西,因為我們希望人們更多地停留在我們的網站上。當然,現在看起來這很瘋狂,但當時這絕對是一個主流想法:讓人們留在你的網站上,不要讓他們離開。我記得後來我們開車走了,拉里和我說話:“用戶只來你的網站?那還是搜索引擎嗎?你不是想成為最好的搜索引擎嗎?這簡直是瘋了!那個公司已經死了,對吧?”


謝爾蓋·布林:搜索被視為另一項服務,僅僅是一百種不同服務中的一種。有了一百項服務,他們認為自己成功的概率是別人的一百倍。


大衛·切裡頓:我想大約一年之後,他們回到我身邊,說他們沒有搞定任何授權,我沒有說,“我告訴過你,”但我覺得內心有點沾沾自喜。


謝爾蓋·布林:那是1998年的夏天。那時我們只能四處尋找資源,我們從各個部門挪用電腦,把它們組裝在一起。但品質參差不齊,有SUN,IBM A / X等各式各樣的計算機。


希瑟·凱恩斯:他們還拆下了大學的服務器,結果突如其來的流量很快就讓服務器崩潰了。


拉里·佩奇:我們導致整個斯坦福大學的網絡癱瘓。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人可以登錄斯坦福的任何一臺計算機。


希瑟·凱恩斯:事實上,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被要求離開。


拉里·佩奇:斯坦福說過:“如果你們不成功,可以回來完成博士學位。”


大衛·切裡頓:他們認為在籌集資金方面面臨巨大挑戰,我認為資金不是大問題,所以我自己不得不證明這一點,無奈之下我聯繫了安迪·貝赫托爾舍姆(Andy Bechtolsheim)。


謝爾蓋·布林:安迪是SUN Microsystems的創始人之一,也是斯坦福大學的校友。


安迪·貝赫托爾舍姆(Andy Bechtolsheim),電氣工程師、投資者和企業家:我的問題當然是,“你如何賺錢?”他們的想法是,“好吧,我們將讓贊助商為這些鏈接付費,當你點擊一次鏈接,我們會收到五美分。”所以我在腦海中做了這樣一道算術題快:好吧,他們每天將獲得百萬次點擊,每次5美分,即每天就進賬50,000美元,至少他們不會破產。


大衛·切裡頓:安迪迅速站起來走到他的保時捷,拿到支票簿就回來了,給他們寫了一張支票。


謝爾蓋布林:他給開了一張10萬美元的支票,但非常有戲劇性。這張支票是開給“谷歌公司”的,但當時谷歌並沒有成立,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布拉德·鄧普頓(Brad Templeton):然後他們就去了火人節(Burning Man)。


雷·西德尼(Ray Sidney),第五位谷歌員工:謝爾蓋在網站上發佈了一個火人節標誌。這是第一個谷歌塗鴉。


瑪麗莎·梅耶爾(Marissa Mayer),第二十位谷歌員工、雅虎前任首席執行官:這比其他任何東西都像是不在辦公室的通知——它說:“我們都在火人節(Burning Man)。”


布拉德·鄧普頓:有一支谷歌特遣隊駐紮在火人節。我記得對瑪麗莎說過一些粗魯的話,我不應該說她想要看到她裸體。我希望她不會記得。


瑪麗莎·梅耶爾:記住,我們都是年輕人,除了是同事和朋友之外,我們都是年輕人。


斯科特·哈桑:我負責紮營,謝爾蓋負責採購食物。所以他去了陸軍海軍補給商店,買下了所有的口糧。這些口糧非常有趣。可以把水倒進這個小袋子裡,裡面有某種化學物質,它變得非常非常熱。所以你甚至不需要一個爐子,你不需要任何東西!我們把謝爾蓋的車開到了火人節,然後四處遊蕩。


希瑟·凱恩:他們遞給我一個文件夾,裡面裝滿了10萬美元、20萬美元的支票,這些錢來自安迪·貝赫托爾舍姆、傑夫·貝索斯、大衛·切瑞頓。這些支票在我的車後座上呆了好幾個星期,因為我沒時間及時下班,甚至都沒時間去開銀行賬戶。


雷·西德尼:

我以前從未在一家成立之初的創業公司工作過,你知道嗎?工作強度很大。我在谷歌上班的第一週就加了兩個通宵。我們看到了這個巨大的機會,同時又有很多疑問,所以我們想盡我們所能讓它發揮作用,所以我們努力工作。我們有偉大的願景。


希瑟·凱恩:我們沒有商業計劃,他們告訴我他們的真正使命是“統治地球”。我在想,好吧,無論你想要做什麼,只要確保給我發工資,幾年後破產了我還是會繼續前行。


凱文·凱利(Kevin Kelly),《連線》雜誌創始編輯,未來主義者和暢銷書作家:當我遇到佩奇時,我說,“拉里,我不明白。搜索免費的未來在哪裡?我不知道你要去哪裡…… 拉里說,“我們對搜索並不感興趣。我們正在創造人工智能。”所以從一開始,谷歌的任務並不是使用人工智能來改進搜索,而是使用搜索來創造人工智能。


希瑟·凱恩:統治地球!?就憑這些人。有七個人還借宿在別人的房子裡,在臥室裡工作,這就是他們當時所說的。


第二部分:“好吧,現在我們有機會了……”


雷·西德尼:谷歌的第一個辦公室是蘇珊·沃西基(Susan Wojcicki)家中的一半面積,包括一個車庫。


希瑟·凱恩:我們可以使用蘇珊放在車庫內的洗衣機和烘乾機。但我們在臥室裡工作;我們不在車庫裡。有一種民間傳說,似乎每個初創公司都應該在車庫裡……


大衛·切裡頓:

他們在大學大道上的辦公室是公司朝著正確方向邁出的一步。


布拉德·鄧普頓:這個辦公司位於帕洛阿爾託市中心,裡面有巨大的氣球椅和其他傢俱,這些都成了他們的主題。


瑪麗莎·梅耶爾:熔岩燈算作一樣,因為它們帶有谷歌徽標的各種顏色。彈跳球也算一樣,它很有趣。


查理·艾爾斯(Charlie Ayers),谷歌的第一任行政總廚,也是早期執行團隊中的一員:我記得我去面試的時候,拉里在玩彈跳球,就像一個孩子一樣。看起來非常的玩世不恭。由於共事多年,我對像Grateful Dead樂隊那種非同尋常的行為能夠理解。但從我的角度來看,這依舊是一次奇怪的面世。我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我以為這些傢伙都瘋了。他們不需要廚師!


希瑟·凱恩:我很驚訝他們聘請了這位曾經Grateful Dead樂隊工作的廚師。


查理·艾爾斯:拉里的父親是Grateful Dead樂隊的死忠粉絲;他曾經在每個星期天晚上都通過電臺播放樂隊的脫口秀節目。拉里就在關於樂隊的環境中長大。


拉里·佩奇:我們不遺餘力地招募與眾不同的人。


查理·艾爾斯:在這裡,你的穿著、外貌和行為舉止似乎都超凡脫俗。他們不成文的口號是:你穿著西裝?你沒有被錄用!我記得有人說他們想要穿西裝出現在面試現場,然後拉里他們說:“回家去改變,做你自己,明天再回來。”


希瑟·凱恩:我們語序每週有一天員工可以帶寵物上班。結果這樣做變相鼓勵了人們去抓蜥蜴,貓,狗——哦,天哪,一切都從大門進來了!我很羞愧,因為我知道這一點:如果你在忙活你的小狗,你就不會那麼努力工作。


道格拉斯·愛德華茲(Douglas Edwards),谷歌第五十九位員工:我們會去芝加哥斯闊谷滑雪,並且這種活動是強制性的。這成了公司的事情。


雷·西德尼:第一次滑雪旅行是在1999年的第一季度。多年來,這絕對是一個受歡迎的活動。


查理·艾爾斯:在斯闊谷的滑雪之旅中,我發起了很多未經批准的派對,最後公司的態度就像是,“好吧,我們會給查理他想要的東西。”然後我創造了Charlie's Den。我有現場樂隊,有D.J.,我們買了一大堆酒和火鍋。我記得有人走過來對我說:“我好像有了幻覺。那裡面有什麼鬼東西?”拉里和謝爾蓋身邊都圍著一群熱辣的女孩,多年後,所有這些女孩現在都是谷歌不同部門的負責人。


希瑟·凱恩:相比之下,我對拉里的私生活比較放心。我們總是擔心謝爾蓋會和公司裡的某個人約會……


查理·艾爾斯:謝爾蓋是谷歌的花花公子。他因和員工待在公司按摩師室裡而出名了。


希瑟·凱恩:我們沒有相應的制度。如果你沒有制度,你就無法控制。記住,除了我之外,公司裡是一群二十幾歲的年輕人,所以有一些荷爾蒙很正常,他們正在肆虐。


查理·艾爾斯:公司人事主管告訴我,謝爾蓋對這種事的反應是,“為什麼不呢?他們是我的員工。”但你的員工不是用來做那些事的!這不是什麼工作。


希瑟·凱恩:噢,天哪,這是一個可能發生的性騷擾索賠案!這才是我的擔憂。


查理·艾爾斯:雪莉·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加入公司時,我看到了公司的一切都發生了巨大變化。穿著西裝進來的人實際上是可以被僱傭的。


希瑟·凱恩:埃裡克·施密特(Eric Schmidt)加入時,我想,嗯,好吧,現在我們有機會了……。這傢伙很認真。這傢伙是真實的。這傢伙很高調。當然,他也必須是一名工程師。否則,拉里和謝爾蓋就不會贊同。


第三部分:“我們確實做了一些事情”



查理艾爾斯:公司內部很多人都很高興看到他的到來,因為他現在是谷歌的官方人士。在施密特之前,你會在大樓裡四處尋找一個成年人,而你卻不會看到太多這樣的人。


希瑟·凱恩:工作的第一天,他據在公司做了這樣的公開講話,他說,“我想讓你知道你真正的競爭對手是誰。”他說,“是微軟。”每個人都很詫異,什麼?


特里·威諾格拉德:我記得我曾參加過一些高級別的會議,是關於谷歌可以做些什麼,從而獲得微軟的更多關注。事實上,“加拿大”是微軟的代名詞,因為它在北方,對吧?基本上有一種感覺,如果微軟認定谷歌是一種威脅,他們可以壓制它,他們想確保不會引發這種反應。


艾夫·威廉姆斯(Ev Williams),Blogger、Twitter和Medium創始人:人們對於新版Windows將在操作系統中內置搜索,感到很多焦慮和擔憂。我們如何與之競爭呢?


希瑟·凱恩:所以,我記得當時我在想,哇,哇。他認為我們對微軟構成了威脅。你在跟我開玩笑嗎?所以我想那時,那次演講讓我意識到,也許我們的能力比我理解的要多。


瑪麗莎·梅耶爾:這是一個比我們之前討論過的更大願景,也更切實際。那對我們來說是個重要時刻。


道格拉斯·愛德華茲:如果你看過拉里和謝爾蓋在斯坦福大學時寫的論文,他們談到了如何創建一個搜索引擎,他們明確說廣告是錯誤的,是不好的。如果你銷售廣告的話,註定會毀了搜索引擎。所以他們堅決反對在谷歌上做廣告的想法。


雷·西德尼:然後人們開始閱讀搜索廣告向其他公司帶來了多少錢的文章,看起來似乎我們把錢留給了別人。


道格拉斯·愛德華茲:產生收入的壓力很大,所以拉里和謝爾蓋認為廣告不一定是邪惡的——如果它真的有用且有相關內容的話。


保羅·布克海特(Paul Buchheit),Gmail發明者:在2000年初的某個時候,有一個會議決定了公司的價值觀。他們邀請了一群曾在公司待過的人。我坐在那裡試圖去想一些真正不同的東西,而不是那些所謂“追求卓越”的陳腔濫調。我還想要一些東西,一旦確定,就很難動搖。


布萊德·鄧普頓:就是“不作惡”這句話。


保羅·布克海特:我想出了這句話。


謝爾蓋·布林:我們試圖準確定義什麼是“善的力量”——永遠做正確,道德的事情。最終,“不作惡”似乎是最簡單的概括。


保羅·布克海特:對於其他公司,特別是對於我們的競爭對手來說,這也是一種挑戰。,在我們看來,他們在一定程度上是在利用用戶。他們通過出售搜索結果欺騙用戶——我們認為這是一件值得懷疑的事情,因為人們沒有意識到這些是廣告。


謝爾蓋·布林:我們認為這是一個後退。


布拉德·鄧普頓:那時,他們已經成為一家非常大的公司。


希瑟·凱恩:我們搬進了Silicon Graphics所在的園區,那裡還有Silicon Graphics的員工在那裡工作,他們不太高興見到我們。


瑪麗莎·梅耶爾:當時S.G.I.表現不佳,整個園區大約只有50人。


吉姆·克拉克(Jim Clark),網景的創始人:當時公司的大船正在下沉。


希瑟·凱恩:我們會說,“耶!這是我們的檯球桌和我們的糖果!好極了!我們是谷歌!”他們看著我們在窗外打排球,他們會說,“去你的!”


吉姆·克拉克:他們很為自己不是網景員工而洋洋自得。


瑪麗莎·梅耶爾:我們太不尊重別人了,太吵了,太煩人了。


希瑟·凱恩:我們並不是想表現得無禮。我們只是愚蠢。我們沒有意識到這些人可能在幾個月後就沒有工作了。他們對此很清楚。他們只是看著新的血液進來,有高興,有渴望。


比茲·斯通(Biz Stone),Twitter聯合創始人:谷歌是一個奇怪的地方——就像一個充斥著奇怪小孩的地方。成年人在那裡工作,但到處都是彩色的彈跳球。埃裡克·施密特(Eric Schmidt)曾玩過一段轉彎抹角的滑梯,他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離開自己的辦公室——現在看來,這幾乎是反常的。


希瑟·凱恩:我做了員工手冊,我效仿斯坦福的文化——因為我們大多數人都來自斯坦福。


肖恩·帕克(Sean Parker),Facebook的第一任總裁,Napster的創始人:谷歌確實通過努力讓他們的環境儘可能地與畢業學校相似,從而吸引更多的優秀工程師。谷歌可以說:“哦,別擔心,這會讓你覺得自己像是一名研究員。這不僅僅是出賣勞動力或進入企業界,你還是一名學者,你現在只是在谷歌工作而已。“因此,他們最終吸引到了很多非常聰明的人。


比茲·斯通:谷歌根本不是一個正常的地方。有各種各樣奇怪的事情發生。我就像威利·旺卡(Willy Wonka)家的小孩在巧克力工廠裡轉悠一樣,四處都是讓我感到驚訝的東西。


希瑟·凱恩:拉里和謝爾蓋會與樂高合作,搭樂高積木。


拉里·佩奇:這是關於樂高的頭腦風暴。它們是裝了電腦的樂高玩具,就像帶有傳感器的機器人。


希瑟·凱恩:我記得他們會製作橡皮輪並將其移到紙上。我當時就問,“你在做什麼?”“好吧,我們想掃描每本書和紙質出版物,並把它放在互聯網上。”我會說,“你瘋了嗎?”他們說,“我們面臨的唯一障礙是翻頁。”


比茲·斯通:有一天,我走進一個房間,只有一大群人被這些自動裝置搞得暈頭轉向,到處是燈光,腳踏板和書籍。我說,“你們在做什麼?”他們說,“我們正在掃描世界上出版的每本書。”我說,“好吧,繼續。“然後我清楚地記得打開一個我認為是壁櫥的地方好,一個印度人坐在地上,還沒穿鞋子。他拿著一把螺絲刀,正在拆除所有的DVR。他看起來像是整晚都沒睡覺一樣。我說,“你在這裡做什麼?”他說,“我正在錄製所有的廣播電視。”我只能說,“好吧,繼續。”


瑪麗莎·梅耶爾: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做街景實驗的那天,我也在場。這是一個星期六,我們只是想發洩一下。我們從Wolf Camera那裡租了一臺價值8,000美元的相機,按天租的話租金要低得多。我們駕駛著一輛藍色的大眾汽車,把相機架在乘客座椅的三腳架上。我們開始在帕洛阿爾託周圍轉悠,每15秒拍一張照片,然後,在一天結束時,我們用照片拼接軟件處理照片,看看我們是否可以將圖片拼接在一起。


希瑟·凱恩:對於拉里和謝爾蓋來說,第一位也是最重要的,也許仍然是發明家。那是他們的真愛。


瑪麗莎·梅耶爾:我每週舉辦一次頭腦風暴會議,因為我們希望人們能夠大膽思考。有一個星期,我用太空纜繩作為會議的引子。我們開始集體討論如何用碳納米管建造它,我們可以用它來往月亮上送披薩嗎?


道格拉斯·愛德華茲:謝爾蓋會拋出這些營銷理念。他想把公司的標誌投射到月球上去。他想拿出整個營銷預算並用它來幫助難民。他想製作谷歌品牌的安全套,我們會把這些安全套分發給高中生。有很多想法浮出水面,其中大部分都沒有成為成熟的項目。但是,如果拉里和謝爾蓋提出了什麼建議,在一段時間內你幾乎不得不假裝接受。


瑪麗莎·梅耶爾:我們確實做了一些事情,比如說無人駕駛汽車。這時我們集思廣益的結果。


比茲·斯通:這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但它也很棒。


查理·艾爾斯:公司的整個氛圍就是專注於增長、增長、增長。


希瑟·凱恩:我想說的是,到2003年,這時的谷歌與我們開始時的情況完全不同。我們大概有2000人,人們都在談論上市。


希瑟·凱恩:上市,致富,上市,上市。這在很多人心中是最重要的。


查理·艾爾斯:在那一刻,我們當中有很多人就呆在那裡,他們幾乎就是來公司閒逛的。他們在等待,甚至不再工作了。你能夠在很多人身上看到這一點。


雷·西德尼:我累壞了。我感覺自己的工作效率不高。我想,你知道嗎?我需要離開這裡。


查理·艾爾斯:很多早期加入公司的人都在想,比如,這個島值多少錢?有很多幹擾。


雷·西德尼:最初我想,你知道嗎?我只需要休息一兩個月,然後我就會把奮鬥之火重新點燃。事實上這從未發生過。我在2003年3月選擇離開了谷歌。


查理·艾爾斯:隨著IPO的臨近,分心的程度越來越大。他們的眼瞼上滿是金錢的痕跡。


約翰·巴特爾(John Battelle),《連線》創始編輯,企業家,作者:事後看來,谷歌在2004年的IPO和網景在1995年的IPO一樣重要。上世紀90年代末,人人都對互聯網感到興奮,但事實上,世界上只有很小一部分人使用互聯網。互聯網泡沫破滅後,谷歌上市,重新將網絡打造成一種媒介。


道格拉斯·愛德華茲:在IPO之後谷歌變得更加保守,上市後有了更多的指標驅動——這對公司來說可能是好事。但是,這並不是我過去習慣和適應的文化氛圍。


查理·艾爾斯:他們說,“我們現在公開交易。”所以從士氣上來說,2004年並不是谷歌最好的一年。他們開始把更多的員工送去聽戴爾·卡耐基的課。


希瑟·凱恩:拉里和謝爾蓋也開始規矩起來。上市後,他們必須被教導不要這樣做。


本文授權轉載自網易智能,編譯自Vanity Fair,原作者Adam Fis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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